“祭壇其實並不遠了,再過兩個時辰就到了。”九昆獸又開始邁開粗腿,說道。
“早知道這麼近,我們飛過去得了。”張強無語,這就要起身發功。
“那可不行,祭壇附近不能使用法力,如果驚動了神靈,可不好了!”沒想到,九昆獸竟十分虔誠的說。
張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怪地方怎麼條例這麼多,這讓他多了一些好奇,當然也多了一份想趕緊離開的念頭。不過,既然九昆獸不想走捷徑,自己又不識路,看來只有入鄉隨俗了。所以,張強便沒有說什麼,索性九昆獸去了。吃飽喝足,一陣慵懶又犯了上來,於是張強便又眯起雙眼,打起盹來。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兩個時辰,張強本來也睡得不沉,感覺到九昆獸停了下來,張強的警惕心已被調動起來,凝神聽有什麼動靜了。
“強兄,你出來吧,我們已經到地方了。”只聽九昆獸說道,與平時不同的是,聲音中又多了一份鄭重肅然的強調。張強隨後便從九昆獸身上跳了下來,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座大字形建築﹐周圍高高低低的圍有若干柱廊﹐柱廊上還有高約一人的臺座。臺座上還刻着各式各樣的獸類的雕像,大概都是九昆獸的模樣,這些獸像形態各異,表情肅然,也讓整個祭壇充滿了肅殺的氣息。在這大字型的建築前面,還有一個高大的綠鼎,看不出什麼材質,不過卻應該是天然的稀有材料,在陽光的映照下,發出瑩瑩的光芒,讓這個神聖的地方又多了一些詭異的生氣。
“既然來到祭壇重地,按照族規,作爲延壽族的首領,我要先行拜祭一下,不方便外人觀看,你先別處轉悠一下,我等會再去尋你。”九昆獸對張強說道,這時,他已經恢復了人形九昆獸的本來面目,大小也與常人無異。看來,這裡應該不會再有刺蜂獸的人,看來,這裡的人還是很信奉神靈,這裡也絕不敢進犯。
“這……”張強卻遲疑道。這到底是九昆獸所在的延壽族的老家,萬一他在這耍什麼花招,那自己真的是哭的眼淚都沒有了。可九昆獸也顯然明白了張強的心思,竟將那管狀信物遞給張強,並說道:“我知道你還是不信我,我可以將這信物交與你暫時保管,如果你發現我有任何不軌,完全可以拿這個信物作擔保。”
九昆獸言辭真切,事已至此,張強也卸下了最後的防備,在一個陌生而又充滿殺機的領域,找到一個將心比心的同伴要比任何寶物都要踏實,有用,一旦他拿了這信物,就意味着自己不信任九昆獸,所以,他又將這信物又推到九昆獸懷中,同樣真誠地解釋說道:“我倒不是多心,這是你們九昆獸敬仰之地,我是怕我這麼一個異類,到處轉悠,萬一有冒犯之處,倒不合適。”當然,張強心知,他這樣說,也只是個託辭而已,既然九昆獸不會玩什麼花招,發自內心的,張強還是想到處轉悠轉悠,也許真的會有意外收穫也不一定。
誰知,九昆獸竟隨手遞給張強一個玉牌,張強接到玉牌一看,只見上面畫着一個九昆獸的頭像,下面還寫着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符文。納悶之際,只聽九昆獸說:“這是我們族人的福牌,只要掛上這福牌,就算是九昆獸的族人。這福牌一般不能贈與外人,不過,你既然救了我的命,又伴我亡命,也算是我的生死交,所以,我就破例送給你,你也可以心安理得待在這裡了,而且我們祖先的神靈也不會與你作難。”
張強在心中暗笑一聲,心道,這不是自己騙自己,給自己掛個牌,就算是自家人了。不過,嘴上卻還是恭敬地說多謝,便順從地將這福牌掛在胸前。
“那你在這裡拜祭吧,我到其他地方等你。”張強對九昆獸說道,本來打算就此離開,又想了想,還是多說一句:“你還是快些,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萬一再引來敵人,就不好操作了。”九昆獸聽罷點了點頭,便閉上了眼,口中唸唸有詞,已經開始拜祭儀式了。張強對此顯然不感興趣,四周看看,一乍眼看這大字型的建築竟然是封閉型的,又仔細看去,右邊竟然好似有個小門,不知道是不是張強看花了眼,這門彷彿是虛掩着的,彷彿是故意引人進去。他回頭望望九昆獸正聚精會神的唸叨着,便悄悄離開了這裡,朝那小門走去。走近看去,這門果然是虛掩着的,從門縫中感覺只是漆黑一片,張強只是輕輕一推,這門竟然不費勁的就推開了,一眼看去,竟是看不到盡頭的長長的走廊。
張強不想節外生枝,心想古往今來,不管是帝王墓還是紀念館,到人家祖墳閒逛總是不敬,也不想找麻煩,挪步就要離開,誰知竟有一個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小兄弟,既然來了,何必這麼急着要走?”
張強意志力高於常人,雖然看不到發出這聲音的人,卻十分確定自己不是幻聽,便也用傳音道:“如是高人,請顯身,如拿再下調侃,我看還是不要費勁了,我只是過路客。”
“小兄弟果然是個乾脆人,並不是我裝神弄鬼,我本身就是虛靈,根本無法在外界顯身,所以還是請你移步進來,這樣才能見到我的面!”沒想到,這聲音卻很謙遜地說道。
“難道他就是九昆獸的祖先?要不然怎麼會被關在延壽族的祭壇中。”張強暗忖道。雖然心中早被勾起了想一探究竟的念頭,可還是想先問個明白。沒想到,這聲音好像真的看出了張強的猶豫,又接着說道:“只要來到易天域的人,都想重回仙界,我也許可以幫個忙。”
聽他這樣說,張強心中一橫,就衝着這句話,自己絕對值得一試,索性便沿着這長長的廊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