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娃點了點頭,表情稍微輕鬆了些,卻仍不失凝重:“可我的修行怎麼辦?那魔石功力了得,我的內力已經被他完全封鎖,任何氣息我都調動不了
張強沒說話,卻將他的手拿起來,將食中兩指放入他的脈搏上,皺眉查看了一會,又放開來,卻仍是什麼都沒說,卻似乎在沉思。
“強子哥,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真的沒救了嗎?”白娃大驚。雖然他對自己的情況並不樂觀,可畢竟還抱有意思信心,張強這種反應反而讓他真正忐忑了起來。
張強終於開了口:“並不是無藥可治,那魔石並不是將你的修行封鎖,而是,他徹底吸乾了你的元氣,如果你想恢復,只能重新修行!”
白娃卻是怒大於驚:“這魔石原來竟然是利用我!”原來,白娃本是假意投靠魔石,他原來是想讓魔石信任自己,然後多套取一些信息,或者在他意識鬆懈的時候僥倖逃出來,誰知,魔石卻早已洞察了他的心思,當然,這魔石更聰明的地方在於,他知道白娃對於張強他們的重要性,所以雖然知道白娃向他玩了心思,卻還是依舊留下了他的性命,不過,邪惡的他卻竟然麻醉了白娃,並在他神識不知的情況下,將他的修行給吸取了
。
張強怕白娃受驚過度,連忙又補了一句:“那魔石雖然吸乾了你的全部修行,可是卻沒有破壞你的修煉體系,所以就算你現在開始修行,卻比一般修仙者快的多,更何況還有我和妙心的幫助,我相信也就是十年的時間,你就完全可以回覆以前的功力。”實際上,張強只是爲了安慰白娃,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有着神仙體質的凡人,根本不會運用任何法術的白紙,如果真的想要找回千萬年的修行,少則百年,多則千年。
白娃豈不知這其中的玄機,不過他知道張強是好意,也不想點破他,苦笑一聲,戲謔說道:“這樣也好,至少命保住了,比什麼都重要,重新開始又有什麼難的?說不定可以和小玄獸一起修煉呢?”
誰知,他這一句話卻引起了在場一個人的沉思。
“妙心,你在想什麼呢?”張強發現了妙心的異常,對於白娃的遭遇,妙心不應該如此沉靜。
妙心卻神秘一笑:“俗話說,福禍相依,這壞事也可能轉化爲好事,我看呀,白娃你不應該悲觀,說不定還可以翻開嶄新的一頁呢?”
可白娃卻沒有聽出妙心是話裡有話,還以爲她是在調侃寬慰自己,繼續苦笑道:“你說的對呀,我在易天域待了這麼久,還是玩笑如此的重,看來真的要好好沉靜下來,苦心修煉了,這也許是磨練我心智的一個好機會吧!”
張強當然不可能像白娃這樣想,他了解妙心的爲人,知道她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取笑白娃,更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些話來。所以,便靜靜等着妙心繼續說下去。
誰知,妙心卻停止了話頭,也收斂了笑聲,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已經安睡的小玄獸,這玄獸果然是神物,竟然在短時間內自動化爲了嬰孩的身形,看起來會天生運用神力,當然也是自然而爲的行爲。
妙心絲毫不覺得奇怪,臉上卻盪漾起一種柔軟的母性來,就這樣她凝視了這可愛的嬰孩一會,然後,擡起臉對衆人說道:“我看,此地並不是說話的地方,說不定這魔石就在周圍,而且妙心門就羅端一人值守,我還是有些擔心呢!”
張強明白妙心一定有了別的計劃,既然她目前不願意說,一定還未到時機,便也不多問,只是順着她的話音說道:“魔石摸準了我們的實力,當然也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妙心說的對,這魔石雖然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可他畢竟在暗我們在明,這麼一回去,他一定會想出更陰狠的招數來對付我們,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從長計議,找個好對策才行
!”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九昆獸突然發話了:“我這邊還有一些好兄弟,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張強你儘管說!”
其實,這也是張強一直想說的話,在這個特殊時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不過,這也是關乎生死的時刻,魔石畢竟不是一般的對手,所以他也不便於要求九昆獸一定要參與他們的行動。獸與仙向來不摻和,他也不想破壞這個規矩,不過,既然九昆獸現在提出來,他也沒必要再繞彎子,直言道:“九昆獸兄弟,說實話,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一旦你加入了我們,很可能面臨生死抉擇,,這一點你想清楚了嗎?”
九昆獸語氣卻毫無置疑:“當然!不管是仙界,這魔石已經損害了易天域的平靜,不瞞你說,早在你們來之前,我們已經有一些兄弟被他毒害,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只要能滅掉那魔石,我們隨你調遣!”
張強明白了,這個魔石雖然甦醒沒多久,卻禍害了不少人,看起來不盡早剷除不行了!話已至此,張強也不便於再說一些累贅的話,便答應了九昆獸。說罷,又轉身對大家說道:“當務之急,我們要趕回妙心門,還要召集衆門派,讓他們知道這些事,要抱成一團,先做防範才行!”
其實,張強已經想晚了一步,那魔石雖然是石頭所化,可智力了得,早就想到這易天域已沒有任何好處可圖,隨着他的意識的甦醒,他的野心也開始甦醒膨脹,他的第一步就是要擾亂仙界秩序,並企圖將仙界一分爲二,從根本上先削弱妙心的勢力,爲自己以後的稱霸仙界做好鋪墊。雖然算盤打的比較如意,可畢竟也有讓他頭痛的事,
就是妙心與張強聯合竟是出乎意料的強大,如果長期戰鬥下去,似乎還有被打敗的趨勢,這個無外乎讓他氣憤的近乎於抓狂,對女媧的恨意更強了,當然也更下定了剷除張強與妙心的決心。
帶着這股怨恨,他打着“順我則昌,逆我則亡”的旗號,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真的吞併了不少仙界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