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威爾瞪了他一眼喝道“我看你是玄幻小說看多了,中國人是人,不是魔鬼!哪兒來的什麼魔法?”裡克苦笑了一聲說道“那這些該如何解釋?”鮑威爾沉聲說道“看來中國人擁有比我們更爲強大的情報網絡。這些看不見的眼睛時刻不停的注視着沙特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一點兒風吹草動……”鮑威爾幽幽的說道,那聲音,那話語讓裡克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正當裡克被這種感覺折磨的有些抓狂,想要落荒而逃的時候,安娜扭着小蠻腰步履急促的走了進來,對鮑威爾說道“大使先生,杜滋基總統帶着大批的警察將大使館包圍了!”
“什麼!?”安娜的話讓鮑威爾和裡克同時吃了一驚,忍不住對望了一眼。而就在此時,鮑威爾辦公室的門被人粗魯的從外面踢了開,一隊全副武裝的沙特警察從外面衝了進來,將鮑威爾和裡克團團的圍了起來。這樣的架勢嚇的裡克有些腿軟,下意識的向鮑威爾身邊湊了湊。鮑威爾強做鎮定的喝道“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美國大使!”“哼!”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悶哼,當鮑威爾擡頭向門看去的時候,杜滋基冷着臉,踱着沉穩的步伐緩緩的走了進來。銳利冰冷的目光掃視了鮑威爾一眼,沉聲說道“難道美國大使就有權力在我沙特的國土上違法亂紀嗎?鮑威爾,你給我聽着,沙特是沙特人的沙特,不是你們美國人的沙特!”
掃了周圍的警察一眼,鮑威爾咳嗽了一聲,對杜滋基說道“總統先生,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杜滋基猛的一擺手打斷了他道“沒有什麼誤會!鮑威爾,現在我就正式以綁架罪將你批捕。有什麼誤會,等到了法庭上,你和法官去說吧!”鮑威爾的眉頭一皺,臉色也隨即冷了下來,幽幽的說道“綁架?哼哼……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參與了綁架?如果你拿不出足夠的證據來,杜滋基,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會引起什麼!”
杜滋基冷笑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沒有足夠的證據我也不會動你。”說着湊到了鮑威爾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老混蛋,想害我的兒子?我這次要連本帶利的向你討回來。來人那,把他給我銬起來!”杜滋基的話音一落,立即衝上來兩個五大三粗的警察,不由分說的扭住了鮑威爾的胳膊,咔嚓的一聲,在他的手腕上銬上了冰冷的手銬。當手銬落在鮑威爾手腕兒上的那一瞬間,一股冰涼直傳遞進了鮑威爾的心裡,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杜滋基,我是美國大使,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有權力向我的政府報告你對我做的一切!……”
杜滋基冷冷的說道“你當然有這個權力!我已經把你的罪行如實的呈報給了你們美國政府,現在美國FBI的人正在來這裡的飛機上,他們會對事件進行全面的調查覈實,到時候你有喊冤的機會。鮑威爾,我不怕告訴你,這次就算是美國總統親自來了,也休想保的了你!你這顆眼中釘,我拔定了!帶走!”伴隨着杜滋基的一聲怒喝,鮑威爾被警察連拖帶拽的拉了出去。裡克呆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着鮑威爾被拖了出去,杜滋基轉頭看向裡克,沉聲說道“裡克,雖然沒有證據顯示你也參與了這次綁架事件,但是我敢用腦袋打賭,這件事情和你脫不了干係。現在鮑威爾已經完了,如果換做我是你,我會趁早離開沙特,走的遠遠兒的,一輩子也不會再回來!”說完這幾句話,杜滋基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只剩下裡克一個人在那裡發呆。足足半晌過後,裡克緩緩的清醒了過來,發現安娜正睜着一雙滿是關切的眼睛看着自己,他的心中不由得一暖。發出幾聲苦笑,裡克看着安娜,緩緩的說道“安娜,你願意嫁給我嗎?”
裡克的話讓安娜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呆呆的看着他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裡克又道“安娜,我愛你!嫁給我吧,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回到美國,過我們平靜而幸福的生活。這裡已經容不下我們了……”不等裡克把話說完,安娜就一頭撲進了裡克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呢喃着幸福的說道“你爲什麼纔對我說這句話,你知不知道我等的好辛苦。我願意!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哪怕跟着你一起去流浪……”聽着安娜甜蜜而發自內心的情話,裡克的心中充滿了愧疚與悔恨,同時也有深深的慶幸。愧疚和悔恨是因爲他以前將安娜當做了自己發泄情慾的工具,而慶幸則是因爲在他還沒有失去這份真情的時候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管怎麼樣,比起鮑威爾,他要幸運的多……
醫院內,阿爾法就好像是詐屍般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把周圍的醫務人員給嚇了一跳。“阿爾法先生,您現在的病情還不穩定,需要繼續觀察,請您躺回到牀上去!”醫生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勸着阿爾法,阿爾法卻一臉焦急的自顧自的揭着粘在自己身上的各種儀器的管子。嘴裡連聲說道“快,快,我要出院,馬上!”“可是……”醫生剛一張口就招來了阿爾法的連聲怒喝“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我說要出院就一定要出院!去,把我的人叫來!”醫生不敢違抗阿爾法的命令,急忙走出去叫來了阿爾法的保鏢。
在保鏢的幫助下,阿爾法穿好了衣服,急匆匆的走出了醫院。鑽進車裡,阿爾法立即沉聲說道“去郊區別墅!”國會上,針對杜滋基的彈劾失敗讓阿爾法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更是深深的意識到杜滋基的可怕,不動聲色的力挽狂瀾,將原本極度不利於自己的局面頃刻間扭轉過來,這種超強的能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現在已經輸了第一陣,阿爾法再也不允許自己在波蒂絲的身上輸了第二陣。
阿爾法從政半個多世紀,浮浮沉沉的事情經歷的太多了。國會上的失敗也是家常便飯,他輸的起,也承受的起。可是波蒂絲他輸不起,波蒂絲知道他太多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哪怕是泄露出去十分之一,他就將萬劫不復。想到那天‘山本光左’對他所說的話,阿爾法哪兒還有心思呆在醫院裡,他現在腦袋裡想的只有一件事,殺了波蒂絲,永決後患!
在沙特首都的郊區,在一片翠山綠林中,掩映着一棟精緻的三層小別墅。別墅的周圍被高大的圍牆環繞着,圍牆的上面密佈了通電的鐵絲網,遠遠的望去就像是一座小型監獄,完全破壞了小別墅帶給人的美感。在別墅的周圍,隱藏着十幾個攝像頭,監控着別墅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恐怕連一隻蒼蠅都休想能飛的進去!這還只是外面,就如此森嚴,至於裡面是什麼樣的情況就更讓人望而止步了。
阿爾法的座駕還沒等開到大門前,大門就緩緩的向兩旁開啓,露出了一條通道,阿爾法直接驅車開進了別墅。在別墅裡,一隊隊走來走去的,負責戒備的人竟然是全副武裝的軍人。統一的沙特特種部隊制式裝備,個個神情迥然,一看就是飽經戰火磨礪的鐵血戰士,放眼望去,不算隱藏在暗處的,足有上百人。一個小小的別墅裡竟然隱藏着如此之多的戰鬥人員,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車子徐徐的停穩後,從別墅了飛快的跑出一箇中年男
人,殷勤的爲阿爾法打開了車門。阿爾法走下轎車,看了他一眼,沉聲問道“她怎麼樣?”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問道“您問的是費斯德還是波蒂絲?”“廢話!”阿爾法不滿的冷喝了一聲,中年男人急忙說道“波蒂絲她還和往常一樣,除了偶爾發發脾氣外,沒有別的異常。”阿爾法皺了皺眉頭說道“帶我去看看她!”中年男人急忙動身,引領着阿爾法向別墅裡走去。
走進別墅,阿爾法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帶着手銬腳鐐,躺在躺椅上沐浴着陽光的男人。只見他一頭銀髮,面容英俊,渾身上下透露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此時微閉着眼睛,似睡非睡,顯得很是愜意。阿爾法停下了腳步,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費斯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了一道銳利的精光,只是因爲他此時整個人都籠罩在陽光中,阿爾法並沒能發現。
費斯德,出生在美國,一個股票界的天縱奇才。曾經是華爾街年收入最高的基金經理,被譽爲世界上最會賺錢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大富豪哭着喊着請求他爲自己操作股票,21世紀初,全世界都遭遇到了金融風暴的襲擊,股市狂跌,多少人的財產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從億萬富翁墮落爲一文不名的窮光蛋。可是費斯德卻憑藉着他的天縱奇才和卓越的目光,低進高拋,做着穩賺不賠的投資。在人人都賠的要當內褲的時候,他卻賺的盆滿鉢盈。由他負責的幾個基金,硬是逆市上揚,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股市神話。如果費斯德一直這樣老老實實的做下去,也許他會成爲今日的股神。可是費斯德卻偏偏不甘平淡,十年前攜巨資在國際原油市場上掀起了滔天海浪。
在原油市場上,費斯德向世人闡明瞭,什麼叫做翻雲覆雨,支手遮天!世界原油市場完全成爲了他的玩具,以他的意志爲轉移。價格升升降降再也由不得歐佩克做主,這極大的損害了歐佩克的利益,在那一年,沙特迎來了數之不盡的噩夢,每天的損失都逾數十億美元。當時有的經濟學家甚至斷言,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沙特等一些中東國家都將回歸石器時代。面對費斯德近乎於打劫一般的瘋狂行動,沙特最終按捺不住,率先發難。提請美國政府以擾亂市場的罪名將費斯德逮捕,然而美國政府卻認爲費斯德所做的一切,雖然損害了沙特等國的利益,給原油市場帶來一定混亂,但是費斯德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合法的。所以美國政府斷然拒絕了沙特方面的要求。
其實美國之所以會拒絕沙特逮捕費斯德的要求,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費斯德所做的一切,爲美國帶來了巨大的利益,至於合不合法,那還是在其次。意識到這一點後,沙特再也不對美國政府抱有幻想,當時的沙特總統也是相當的有魄力,直接出動特種部隊,秘密的將費斯德給抓了回來,關押在此,造成了世界上的又一大懸案。費斯德被抓之後,在沙特以及歐佩克各國經濟學家的共同努力下,歷經一年多的時間纔將原油市場重新恢復正常。到了今天,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了。不過費斯德雖然失蹤了,但是他的那些瘋狂的,卻極其富有創意的經濟理念到現在還仍被許多經濟學家所津津樂道。
費斯德失蹤之後,有的人猜測費斯德在原油市場上攫取了巨大的利益,心滿意足,於是隱姓埋名,去享受人生了。也有的人猜測費斯德被人暗殺,早已不在人間……各種各樣的關於費斯德的下落的猜測紛至沓來,如果當人們發現費斯德失蹤的真相竟然是被沙特政府囚禁在這個小別墅裡的話,不知道會引起
什麼樣的軒然大波。不過到時候,沙特將會成爲衆矢之的,甚至遭到美國的報復和制裁,這是肯定的。基於這一點,關於費斯德的一切都是沙特的最高機密,知道費斯德被關押在這裡的人,全沙特不超過十個。就連這些負責守衛警戒的士兵也不知道,他們所看守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股市奇才費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