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當然引起了一番軒然大‘波’,讓其餘副‘門’主面‘露’懼‘色’。這麼多年安逸的生活已經磨損了這些人的鬥志,他們已經習慣被其餘的‘門’派服從,可突然有人跳出來說要跟自己對着幹,他們的反應除了吃驚和憤怒之外,還有恐懼。
崖谷真人卻始終保持平靜神‘色’,似乎早就預料到他們是這種反應。
“這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說出來,我們一起幹死他!”突然,一個粗魯的嗓音響起,大家循聲望去,原來是個腰部‘肥’粗的紅‘毛’大胖子。
“仰止仙人,你可不要‘毛’躁,等我把話說完!”崖谷真人卻厲聲喝道,顯然被仰止仙人的不禮貌所‘激’怒。這紅‘毛’大胖子被喝斥一頓,心中明顯不快,不過在崖谷真人面前也只好乖乖的憋下去。在仙界,真人是仙功修大成者,而仙人明顯功力還差一個火候,所以,在崖谷真人面前,他只好先收斂自己的暴脾氣,不夠還是有些不甘心,甕聲甕氣道:“真的要被我知道是誰敢這樣張狂,我一定第一個擰斷他的脖子!”
“這打着‘女’媧傳人旗號,叫囂滅我妙心‘門’的正是當年的雲居真人!”崖谷真人又接着說。雲居真人是當年與崖谷真人並駕齊驅的妙心‘門’兩大長老之一,兩人當年一場惡戰,雖然不分伯仲,並不知兩人爲何而戰,可勝爲王敗爲寇,畢竟崖谷真人登上王者寶座,可雲居真人已經是唯一一個能與崖谷真人相提並論的高手。一聽雲居真人的名頭,紅髮的仰止仙人果然閉口不語了,只是一臉悻悻然的尷尬神‘色’。
“當年,我之所以與雲居真人惡戰一場,我念在與他是同‘門’好友,所以留他一命,誰知,他竟然捲土重來,竟以保護‘女’媧後人的名義,叫囂將妙心‘門’斬草除根,太可惡了!”崖谷真人惡狠狠說道。其實,對於當年兩人惡戰的傳聞,一直有多種版本,事實上,由於崖谷真人最終奪取了妙心‘門’‘門’主的位置,打破了妙心‘門’‘門’主系‘女’媧後人的傳統,所以,大多數還是傳聞他是殺主奪位。不過,今天他竟厚着臉皮歪曲真實情況,大多數人也只是敢想不敢言。
“‘門’主,我斗膽問一句,真正的‘女’媧傳人到底在哪?”問這話的人竟是坐在末位的一個矮個子白髮鬚眉的小老漢。
“衆山老漢,你果然還是一向的直爽‘性’格,不過就算你不問,我也要在此與大家‘交’代一下的,我相信不光是你,在座的各位一定都想知道吧!”崖谷真人邪笑道,尖銳的眼神中透過一絲‘精’明的光。
“不錯,我們雖然是崖谷真人欽點的副‘門’主,可是畢竟對‘女’媧後人還是保存着敬仰,沒有‘女’媧,哪有仙界之根?所以,這個問題已經在我們心中憋了許久了。”坐在衆山老漢旁邊的一位‘女’仙人接着說道。
“那我今天告訴你們,真正的‘女’媧後人已經死了,仙界的明主就是我!”崖谷真人忽然狂笑起來,用他兇狠的眼神掃了一眼剛纔發問的兩人,又狠聲問道:“這個答案你們滿意嗎?”
衆山老漢和那‘女’仙人對視一眼,分別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懼之‘色’,便紛紛搖了搖頭,以示回答,便再也不敢多言了。
“所以,我今天招大家來的目的,就是除掉雲居真人,找出那個冒充的‘女’媧後人,殺之而後快,一旦……”崖谷真人忽然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一旦讓我發現有人包庇雲居真人,幫助他成事,就如同此木!”說罷,崖谷真人竟然伸出樹枝般的一根手指指向頭頂的神龍木,一道紅光閃過,那神龍木竟然自燃起來,瞬間焦如木炭,變成了一堆枯木,紛紛落下。這神龍木是上一代‘女’媧後人流傳下來的神木,竟然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眨眼間被毀爲一旦。
“‘門’主,你放心,我已經佈置下去,四處搜尋雲居真人的行蹤,不過目前我們得到消息,他們就藏在蘭若山!”風老仙瞅準時機,趕緊又拱手過來稟告,說他諂媚如奴才也不爲過。
“那爲何還不動手?”崖谷真人眉頭一皺問。
“蘭若山常年煙霧繚繞,我們派了人已經上山,可是不是繞來繞去找不到路,要不就是在裡面被困住,失蹤,實在是邪‘門’的很呢!”風老仙老老實實地說。
“哼,雲居這老匹夫還是喜歡玩這‘迷’魂陣的‘花’招……”崖谷真人不屑一聲冷笑,又轉臉問道:“你確定他在蘭若山?”
“這……”風老仙遲疑了一下,又堅定地說:“我確定是,有普通的農戶到裡面砍柴,的確有人說見過一個老頭,描述起來的確很像雲居真人,不過,好像聽說他的身邊還帶有一個小孩子。”
“小孩子?是男是‘女’?”崖谷真人面部一凝,問道。
“是男孩,約十幾歲!”風老仙趕緊回答。
崖谷真人暗鬆了一口氣,又冷笑道:“那這男孩一定是羅武和雲霞的孩子了!”
“羅武和雲霞,他們不是雲居真人的弟子,據說不是已經……”風老仙奇怪地問。雖然曾是無名小卒,可他常年居於妙心‘門’,又與各行各業的人打‘交’道甚多,所以小道消息來源也比較廣。
“是的,他們的確在我和雲居真人那一戰中死了,不過屍體卻一直沒找到,他們當時剛孕有一子,如果雲居這人身邊帶有一個小孩,那一定是羅武的兒子!”
“既然如此,我想我是該去到蘭若山看看老朋友了。”崖谷真人冷笑道。握緊了拳頭,心中殺意已起,十幾年的腐骨之仇該報了!
過了一會,崖谷真人又說:“既然他以‘女’媧後人的名義起事,他身邊應該帶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纔是,到時候你們可要認真留意,一旦發現,可以先殺之再向我彙報!”說完這件事,崖谷真人又轉臉對身旁那個被冷落許久的神秘人說道:“紫震兄,你是否還有別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