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滿是感嘆的說道“吳副主西您說的太對了,那的確是一個讓我們這些年輕
人所崇拜的時代,我長長因爲我沒有出生在那樣的一個時代,而感到深深的遺
憾”說完,刀疤轉頭看向衆人大聲說道“來大家一起舉杯,讓我們爲了吳副主
西這樣漏點一生的老革命家,爲了那個我們永遠都不可能觸及的時代,乾杯
刀疤的話很是投了吳敬同的脾氣,吳敬同大吼了一聲“乾杯”一仰頭,煞
是爽快豪邁的將杯中的酒喝得一乾二淨。
酒過三巡,吳敬同忽然出了一聲嘆息,讓坐在他身旁的刀疤聽到了。刀疤
眉頭一皺,對吳敬同說道“吳副主西,好端端的有什麼好嘆息的,莫不是什麼地方
不合您的意思?
吳敬同搖了搖頭,對刀疤說道“刀疤,既然現在我們已經成了朋友,那我也
就不瞞你了其實這一次,我來到m市,是衝着張強來的,而不是你。可是我現在
都敗在你手裡了,卻連張強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不能和張強面對面,實打實的鬥上
一個回合,我這心裡還真是覺得遺憾
“哈哈哈一原來是這樣”聽了吳敬同的話,刀疤恍然的笑着說道“吳副
主西,我不明白,您爲什麼一定要和我們強哥鬥上一個回合呢?
吳敬同振聲說道“爲什麼?嘿嘿一刀疤,我跟你說幾句我從來也沒對別人
說起的心裡話吧。你們只看到我和張強處處作對,卻不知道,其實在我的心裡,張
強那是頂天立地的英雄,配得上他的名字,是當之無愧的強者
刀疤還真沒想到,在吳敬同的心裡竟然對張強有着如此之高的評價,知道吳
敬同後面還有話要說,於是沒有打斷,靜靜的聽着。吳敬同接着說道“在你們這一
代,張強就是站在巔峰上的人,沒有人再在他之上。而我一直認爲我是上個時代最
強的代表你大概會笑我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可是我就是這麼覺得我不想騙自
己,也不想騙你們任何人
刀疤搖了搖頭,滿是誠摯的說道“若是論吳副主西您所取得的戰功和對這個
國家的奉獻,說您是當今現存的老一輩革命家中最強的,一點兒也不爲過
“是啊張強是最強的,我也是最強的,那我當然想要和他碰一碰我雖然
人是老了,但是我的心沒老,我心中燃燒着的漏點之火還沒有熄滅我還不想這麼
早就把舞臺讓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你們這些年輕人想要站在舞臺上,那就要用你們
的實力來打敗我,讓我心服口服的退下舞臺”吳敬同漏點滿懷,拍着自己的胸脯
大聲的說道。
吳敬同所表現的漏點讓刀疤敬佩,他所流露出來的這種生命將止,鬥志不止
的精神,更是讓刀疤看到了吳敬同作爲一名老革命家的閃光點,讓他打心底裡對吳
敬同生出了一絲敬意。難怪主西和張強都那樣的叮囑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傷害到吳
敬同的性命像這樣一位永不言敗的老人,誰又能忍心下得去這個手呢?
頓了頓,吳敬同忽然出了一聲苦笑,幽幽的說道“經過m市一戰,我即便
是多麼的不想,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我的確是敗了敗在了你刀疤,張強的兄弟手
裡。由你推及張強,他站的肯定要比我高。這讓我覺得,我這一趟m市之行沒有白
來,我可以放心了放心的離開這個舞臺,去享清福咯。呵呵一”
“那吳副主西,您心中的漏點現在熄滅了嗎?”刀疤微微一笑,緩緩的問
道。
“熄滅?哈哈哈一不會的我心中的漏點之火是永遠不會熄滅的即便我
退居二線,遠離了舞臺的中央,我的漏點依然存在只不過,我現在的漏點已經不
再像以孰那樣用在爭強好勝,磨練你們這些年輕人上了,我要轉變方向,幫助你
們,支持你們用我這一輩子的經驗所得讓你們年輕人在舞臺上的表演更出彩只
是不知道你們這些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年輕人,喜歡不喜歡我這樣一個老頭子,在一
旁對你們指手畫腳呵呵一”
刀疤一聽,大爲動容,一把握住了吳敬同的手,振聲說道“吳副主西,這正
是我們夢寐以求的如果您真的願意,等您從中央退下來之後,我願意聘請您爲
我們閃電幫的席顧問
“此話當真”吳敬同也來了精神,眼睛亮的大聲問道。
刀疤哈哈的笑着說道“當真當真
“好這次回去之後,我就向主西請辭,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收留我哦
吳敬同笑着說道。
“一定”刀疤滿是興奮的大喝了一聲,端起了酒杯,對吳敬同說道“吳副
主西,我可就在閃電幫等着您的大駕光臨了哦哈哈哈一”
塔克拉瑪干。伴隨着一陣螺旋槳的轟鳴,林然所乘坐的直升飛機,在經過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終於平安的抵達。走下飛機,看到周圍如畫一般的風景
林然的心中卻是沒半點兒的喜意,相反,整顆心都沉甸甸的,彷彿灌了鉛似的。
孫敢,李祥,沈啓洪等一行人早就等着了,見到林然下來,急忙快步迎了
上去。李祥看了看林然的背後,滿是詫異的問道“林常委,主西不是說要來嗎
怎麼沒見他?”一
林然微微一笑的說道“主西臨時有事脫不開身,特意委託我來處理所有的
事情。怎麼,李所長覺得我不夠資格?
李祥急忙笑了笑,說道“瞧您說的您和強子的關係向來很好,而強子也對
您最爲尊重,您能來,我們求之不得呢呵呵一”
林然擺了擺手,說道“閒話少敘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秦琴怎麼樣了吧。
“林常委這邊請我給您帶路”李祥知道林常委這次是來處理危機,不是來
觀光的,也沒那麼多廢話,轉身在前面爲林然帶起了路。
來到了秦琴的病房,看到秦琴靜靜的躺在雪白的病牀上,眼睛睜得大大的
空洞無神的盯着天花板,任憑她身旁的醫務人員製造出怎樣的聲響,以期能吸引她
的注意力,都是無濟於事。秦琴那臉色蒼白的樣子,讓林然的心中好不心酸。
“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林然凝眉對李祥問道。
李祥滿是沉痛與可惜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的醫生已經盡了最大的
努力,可是秦琴的神智卻始終不能被喚醒。她就好像是人在這裡,靈魂卻飛往了另
外一個空間。醫生說,如果她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很可能會導致腦死亡,變成植物
人。
“難道就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林然深知,要想處理好這件事情
秦琴的情況是關鍵。秦琴好了,那一切都好商量,可如果秦琴好不了,以張強的脾
氣,就沒什麼可商量的了。而能否讓整個事情和平度過,張強的態度又是至關重要
的,也難怪林然會對秦琴的情況如此關心,一來到塔克拉瑪干,立即就來看秦琴
了。
李祥輕輕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我們的專家在世界範圍那都是最好的
如果連他們都說沒辦法的話,那就是真的沒辦法了
林然嘆息了一聲,轉頭看向一路一言不的孫敢,問道“孫敢,我聽說
有一個地刺隊員也在這次事件中喪生了,是嗎?
孫敢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是周興他現在還有一口氣,不過醫生說了
他恐怕只能撐幾個小時了。
“能帶我去看看嗎?”林然問道。
孫敢點了點頭,不一言的將林然領到了周興的病牀前。連接着周興心臟
的心電儀,上面標示的周興每分鐘的心跳頻率,己纖跌倒了三十次左右,這已經是
一個危險的信號,而且這個信號還在變得越來越糟糕。
看了看周興,林然問道“周興有親人嗎?
孫敢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周興是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沒有父母,沒
有任何的親人
林然聽後不禁嘆息了一聲,喃喃的說道“沒想到,他也是一個苦命的孩
子
“林常委,您爲什麼要來?”孫敢忽然擡頭看向林然,一本正經,滿是嚴肅
的問道。
“啊?”孫敢表情的嚴肅和他的問題,讓林然不由得愣了一愣,沒有斤應汁
來。
孫敢接着問道“是爲了要救吳一飛的命嗎?
“我一我是來解決問題的。”臨朝沉吟了片刻,幽幽的說道。
“哼解決問題?林常委您何必用這樣的話來掩飾呢?當着快要死的周興的
面兒,您難道還不能爽快一點兒嗎?”孫敢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卻充滿憤怒的說
道。
“掩飾?”林然喃喃的道了一句。
“是啊不是掩飾又是什麼呢?您說解決問題,那我問你這個問題怎麼解
決?秦琴所受到的傷害,周興寶貴的性命,這一切,您準備怎麼解決?”孫敢盯着
林然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絲毫也不因爲林然高高的地位,而有任何的膽
怯。這就是地刺隊員的個性,林然早就認識到了。
“那依你看,我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林然不答反問道。
“很簡單,殺了吳.飛讓他爲自己所做的惡付出應得的代價”孫敢想也
不想的振聲說道。
林然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我同意殺人償命,這最是公平可是我想
說,殺吳一飛不是一件難事,只要揮揮手,他就沒命了但是殺了他,問題就解決
了嗎?秦琴還是不能恢復正常,周興也不會再好起來,那殺於不殺吳一飛又有什麼
區別呢?
“當然有區別殺了吳一飛,至少可以讓公理長存人心,至少可以讓周興不
死的那麼冤枉,至少可以讓秦琴得到一絲的安慰”孫敢怒聲喝道。
“是啊,你說的對吳一飛做出這樣的惡事,我也覺得他死有餘辜但是我
們不能情緒控制我們的理智。吳一飛死了之後,沒有任何的意義,卻反而會給我們
帶來更多的麻煩。吳一飛是吳敬同唯一的孫子,吳一飛的死必然會讓吳敬同瘋狂
到時候,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誰也無法預料一”
“我們不怕吳敬同如果他要報復,那就讓他來吧”孫敢用力的擺手吼
道。
“是啊你是不怕地刺是這個世界上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可以在舉手投足
間,摧毀一切吳敬同根本就無法抵擋的住你們的反攻,你們當然用不着害怕可
是這個國家會怕,這個國家的老百姓會怕?人民是無辜的,他們是最怕動亂和戰爭
的。細數歷史,哪一次動亂與爭鬥,受傷最深的不是百姓?”林然目光湛然的看
向孫敢,讓孫敢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林然咳嗽了一聲,接着說道“我們當然要解決這個問題,而且要一定要
讓秦琴,讓周興,讓你,讓張強都感到滿意。可卻不是殺了吳一飛這麼簡單那樣
只會讓問題更復雜好了,你先帶我去見見吳一飛吧
“我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纔可以把這裡生的一切告訴強哥?”孫敢沉聲
問道。
“等我見到了吳一飛,我就會給張強打電話”林然沉穩的說道。
“要去見吳一飛,您只能自己去,您的警要留在這裡”孫敢看了一眼跟
在林然身旁的中南海保鏢,說道。
“你覺得我會把吳一飛強行帶走?”林然輕笑了一聲,幽幽的問道。
“不知道”孫敢眉頭一皺,乾脆利索的回答道,讓林然很是有修笑不
得。
“好吧既然你們纔是這裡的主人,那我也只能客隨主便我一個人跟你們
去,其他的人都留在這裡”林然笑了幾聲,說道。見林然答應了,孫敢這才
當前帶路,領着林然走向關押吳一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