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的聲音沉了下去,問道“什麼事兒?”林超然想了想說道“現在有一架飛機因爲出了故障,正在機場上空盤旋,隨時都有可能墜落!”主席有些焦急的問道“怎麼搞的?!故障嚴重嗎,能不能排除?”林超然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專家正在研究,不過,能不能想出好的辦法,還要看研究的結果。主席,我想我應該告訴您,張強他也在這架飛機上。”“什麼!?張強有在!?”主席一急,手裡的電話差點兒沒拿捏住,趕緊用兩隻手握住話筒,對林超然吶吶的說道“老林,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林超然苦笑一聲說道:“我也希望這從頭到尾只不過是一個玩笑,可是……可是張強確確實實在這班飛機上,我來機場就是爲了接他的!”主席那頭兒沉默了好半天,才重新響起主席的嗓音“你站在那裡別動,我和總理馬上趕過去……”他的話還沒說完,林超然就急忙說阿“別,別!我在這兒,已經讓總指揮倍感壓力了,您們要是再來,那大家的壓力豈不是更大了,再說您兩位也幫不上忙,還是在家裡等我消息吧。”
聽了林超然的話,主席沉吟了一會兒,隨後說道“老林,我倆就不去了,但是,你替我轉告那裡的總指揮和專家,讓他們不惜一切也要保住這架飛機,不光是張強,飛機上的任何一名乘客都不能受到傷害!”林超然點點頭說道“主席放心,我會轉告給他們的!”說完,有些心事重重的收了線。
飛機上,徐嫺雅顯得心神不安,面色也是變化不定,一副如坐鍼氈的樣子。但是又擔心自己的異樣會被張強察覺,有得刻意壓抑,顯得很辛苦。“那個……”徐嫺雅想要找一個話題,疏解眼前的尷尬,轉移張強的注意力,可是張開了嘴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張強笑了笑,瞟了一眼窗外的白雲藍天,幽幽的說道“飛機出故障了吧?”張強的聲音平靜而從容,徐嫺雅絲毫也沒多想,下意識的就“恩”了一聲。‘恩’過之後她猛然驚醒,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趕緊補救道“沒,沒……我是跟你開玩笑呢!”
“不要把乘客當傻瓜,飛機應該在十分鐘之前就降落了,可是現在飛機卻不停的盤旋,如果不是飛機出了故障,就是現在的石油降價了,可以任憑飛行員揮霍。”張強轉頭看着徐嫺雅笑道“還有,我看的出來你現在很緊張,有什麼事情能讓一名空姐感到緊張呢?”聽着張強淡定從容的話語,徐嫺雅愣在了當場,半天回不過神來。張強靜靜的等着她回神,雙眼不知道瞟向了何方。
“原來……原來你都知道了。”徐嫺雅幽幽的問道“難道你不覺得害怕嗎?這可是在飛機上,一旦發生墜機事故,我們會死的。”張強笑道“正因爲如此,你們才更應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所有的乘客。事關他們的生死,他們有知情的權力。我想誰也不願意到臨死前還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白白的活了一生,到了卻做了個糊塗鬼。”兩人說話間,頭等艙的門外忽然變的異常的喧囂,似乎正在爆發激烈的爭吵聲。
徐嫺雅心頭一驚,快步走到艙門處,打開艙門一看,頓時被外面的情景嚇了一跳。隱隱猜測到事情真相的乘客們開始表現出極大的不安。當意識到死亡就在眼前,乘客們顯得異常激動,往日裡束縛住他們的道德,法律,在即將向他們揮來的死神鐮刀面前,完全崩潰。大哭大笑狀若瘋狂者有之,兩眼無神滿目呆滯者有之,趁勢起鬨胡作非爲者有之……看着幾十分鐘前還溫溫而雅的乘客,轉眼間就變身成了惡魔,一顆芳心早已經是亂了套,臉色更是一片的慘白。
“先生,先生!請您自重……”猛然間一聲淒厲的呼喊響了起來,徐嫺雅尋聲望去,心頭不由得狂震,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眼中帶着絕望,嘴角掛着獰笑的將她的組長撲倒在地,瘋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組長滿是恐懼的捶打着那男子的胸膛,可是她的粉拳捶在男子鐵一般的胸膛前,除了讓男子變的更加興奮之外,絲毫也沒有別的意義。
男子越發的興奮,野獸一般的低吼聲不停的響起,周圍狂躁的觀衆,就好像是看戲一樣的,圍着兩人又唱又跳,進行着他們死亡前的最後瘋狂。徐嫺雅想也沒想的就衝了上去,奮力的想要將男子拉開,那男子感到不耐,猛一揮手,徐嫺雅的身體立即不受控制的向後連連退去,眼看着就要失去平衡,摔倒,她的人卻跌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徐嫺雅急忙挺身回頭看去,張強正滿臉笑意的看着她,默不作聲。
徐嫺雅好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帶着一絲哭腔,懇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們組長,她……”張強輕輕的將她拉到自己身後,走到將組長壓在身下,瘋狂撕扯着她的衣服的男子面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脖頸,硬生生的懸空將他提了起來。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駭呆了,傻傻的轉過頭看向張強。張強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緊緊的掐住他的脖子,渾身一抖,將他高高舉起,隨後猛的往地上摔去,砰的一聲巨響響起,似乎就連飛機也跟着顫抖了一下。如此之強的力道,男子怎能經受的住,當場就昏迷了過去。張強拍拍手冷哼一聲說道“裝瘋賣傻,藉機滋事的東西!”將衣衫不整的俏麗組長從地上拉起來,交給徐嫺雅去安慰,隨後,看着衆乘客們橫掃了一眼,那氣勢迫人的目光,讓所有人的心頭都不由得一顫,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不想死的,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不要亂動!想死的,我現在就可以把他扔下去!”亂世當用重典,非常之時也當用非常手段。聽了張強帶着一絲絲冰冷殺意的話,衆人更是服服帖帖的坐在位子上,再也不敢隨便亂動。徐嫺雅和組長滿是感激的看着他,組長心有餘悸的說道“剛纔……剛纔真是多謝你了……”看着面如桃花,豔若桃李的組長,張強笑着擺擺手說道“沒關係,路見不平,自然應該挺身相助。不過,他們現在只是被我給震住了,你們還要好好的做做他們的心理輔導,我可不想他們因此而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組長笑道“您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張強點了點頭,看着徐嫺雅說道“好了!我們走吧,回座位等着飛機降落。”看着張強的背影,組長的心裡顫了顫,吶吶的說道“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打開頭等艙的門,呈現在徐嫺雅眼前的一切,讓她大吃了一驚。只見幾個面容猙獰,五大三粗的大漢正在頭等艙裡翻箱倒櫃,大把大把的空酒瓶子被幾人扔到了一邊兒,還有各種各樣的美味佳餚,將一個好好的頭等艙弄的烏煙瘴氣,不成樣子。徐嫺雅氣壞了,怒氣衝衝的走到他們的面前,嬌聲喝道“這裡是頭等艙,請你們立即出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徐嫺雅的話,讓這些人一陣緘默,隨後,一個老大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說道“都快要死了,誰還管的了那麼多?我這輩子還從沒坐過頭等艙,這臨死之前,說什麼也要享受享受……”說着說着還打了個酒咯兒,那燻人的酒氣差點兒沒讓徐嫺雅吐出來,急忙捂住鼻子,退到了張強的身邊。“老大,嘿嘿……剛纔還說只有酒沒有女人,沒勁兒!現在女人不是來了嗎?哈哈……不如讓她給我們跳個脫衣舞,給弟兄幾個助助酒興怎麼樣?”
看着幾個大漢將一種色迷迷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徐嫺雅想起剛纔組長的遭遇,心裡立即被恐懼所佔據,求助的看向張強。張強鋼牙一咬,衝着幾人喝道“你們不是想看脫衣舞嗎,來啊!打倒我,我讓你們看個夠!”張強傲然立於幾人中間,眼睛裡帶着睥睨一切的氣概,滿是鄙視的掃視着幾人。
“媽的,出來個擋橫的。也罷,反正早晚是個死,我們幾個就先送你上路,也省得到時候飛機墜落了,讓你承受大火焚身的痛苦!”張強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巧了,你們想的和我一樣!”“操你媽的,就憑你!”一個大漢溫言大怒,一擊長拳筆直的轟響張強的臉頰,在徐嫺雅的一聲驚呼中,張強的右手如電一般的伸出,還沒等大漢反應過來,已經將他的拳頭握在了掌心。張強鋼牙一咬,手上緩緩使勁兒,那大漢的拳頭立即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響,劇痛就好像是浪涌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不停的襲向大漢的心頭,在大漢變了聲的慘叫中,大漢臉上的紅暈迅速退卻,轉而被慘白所代替。
看到情形不對,另一大漢急了,一個掃腿直掃向張強的小腹,這一腿要是掃實了,張強至少也要落個脾破肝裂的下場。可張強又怎麼會讓他及身?一聲冷哼,右腿後發先至,那大漢的腿還沒到半路,他的小腹已遭錘擊,在一陣天翻地覆的劇痛中,那大漢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遠遠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舒適寬大的沙發椅上,悄無聲息的昏了過去。與此同時,張強也放開了另一名大漢的拳頭,那大漢急忙用左手握着已經不成形兒的右拳,哀號着跑到了一邊兒。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感覺只是眨眼間,兩名大漢就被擺平了,這讓老大很是吃了一驚,瞪着一雙不大的眼睛,上下前後細細的打量了張強一番,冷笑道“看不出來還是一個會家子呢!”說罷,一招手剩下的三名大漢連同自己一起涌了上來。張強猛然豎起右掌,大聲喝了一句“等等!”
老大獰笑了幾聲,說道“現在想起求饒來了?對不起,晚啦!”張強冷冷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剛纔一直都是你們在進攻,這次怎麼也該輪到我了吧?”張強的話一落地,老大還沒來得及細細品位,張強的身形已經如獵豹似的衝了上來。“找死!”老大一聲怒吼,迎面揮拳轟了過去。眼看着拳頭就要轟到張強的面門上,張強的身形忽然一矮,從老大的胳膊下一閃而過。“當心!”老大見自己一拳沒擊中,立即出聲示警到。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是比起張強的動作還是差點兒。“砰砰砰!”三聲悶響傳來,他的三名說下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抗,身體就遭受到了重創,就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幾乎同時飛了出去。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這駭人的一幕,終於讓老大警醒了,盯視着張強恨恨的問道。張強輕蔑的笑了笑說道“你又是什麼人?”老大面色一厲,怒聲喝道“得罪了我,你算是搗了八輩子血黴了。我是翔龍社的杜二!”張強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什麼翔龍社?沒聽說過!降龍十八掌倒是知道。”“你!……哼哼……沒關係,反正你是死定了!即使飛機不失事,你也絕對逃不出我們翔龍社的殺手連環追殺!”張強擺擺手笑道“那都是以後的事兒了,現在還是先考慮考慮我該怎麼對付你吧!對了,你說說看,我該怎麼對付你?給個建議”杜兒的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逡巡了一下,吶吶的說道“你最好把我放了,我還會給你留個全屍,否則,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