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賀飛被曉涵的一番話弄的有些迷糊,冷冷的問道。曉
涵哼了一聲,說道“我想說什?我想說的是,你不該這樣指責怨恨小珊。這些年
你或許過的很委屈,可是小珊她不見得就比你過的好!你是一個男人本就應該比一
個女人堅強些,同樣的痛苦對小珊造成的傷害將更大!好不容易與你見面了,你卻
不顧她的感受,不但要當着她的面殺了她的親生父親,還說出這麼傷人心的話。你
口口聲聲的說你愛着小珊,我看全都是放屁l”“你一”賀飛剛要張口反駁,卻
被曉涵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你什麼?還是讓我來提醒你吧,這個世界上,不光
只有愛情,還有親情!小珊是個孤兒,從小就朱三清這一個親人,而這唯一的親人
卻要被你這個她至愛的人奪走生命,你讓小珊怎麼辦?你已經品嚐過了失去雙親的
痛苦,應該明白這種痛苦是痛徹心扉的,難道你忍心讓小珊,用她那已經傷痕累累
的心,再去承受這利確苦嗎?”
“曉涵你別說,這都是我的錯,就讓我去承受吧!”朱珊再也忍不住,放聲
痛哭起來,那滿是悲傷的哭聲,讓賀飛的心就好像是被刀劃過般的疼痛。曉涵倔強
的搖頭說道“不!我要說,我要罵醒他,我不能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了。”說完
不理會朱珊的阻攔,接着對已經呆滯了的賀飛說道“今天你來這裡,帶着滿腔的仇
恨,因爲朱三清殺了你的父母。你當然有理由殺了朱三清,因爲你說的也一點兒也
沒錯,朱三清他的確是一個糊塗透頂的臭老頭兒!”曉涵猛然將矛頭對準了朱三
清,讓朱三清不由得一愣,呆呆向曉涵看去。
曉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將心中對他的不滿,一股腦兒的發泄了出來,怒聲
喝道“你幹嗎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你以爲我說錯了,冤枉了你?我告訴你,我說
的還算是客氣的,就衝你當年硬生生的拆散朱珊和賀飛,讓他們十幾年如一日的生
活在悲傷之中,你就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更讓人覺得債怒的是,你傷害了朱
珊,還自以爲自己是關心她,愛護她,渾然沒有發現藏在小珊眼中的憂傷。小珊有
你這樣的父親,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更新最快”
“你胡說!”朱三清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曉涵的一番言論一張老臉都氣成
了醬組色,聲嘶力竭的吼道。面對朱三清的怒火,曉涵絲毫也沒表現出懼怕,而是
勇敢的與朱三清對視着,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有沒有胡說,你問問小珊就知道 wWW▲ тt kΛn▲ Сo
了!”朱三清迫不及待的將頭轉向了朱珊,大聲的喝道“小珊,你快告訴她,她所
說都是一派胡言!”朱珊的臉卜流露出一抹莫大的憂傷,將頭扭到了一邊,默默的
哭泣着。
看到朱珊的舉動和眼淚,朱三清一下子愣住了,就好像忽然發現自己的信仰
原來一直是錯的一般,整個人陷入了一片錯愕之中。曉涵冷哼了一聲,又道“現在
你沒話可說了吧?你從來就不曾把小珊當過你的女兒看待,而是把她看做是你的下
屬。你可以任意的擺佈,將自己的喜好野蠻的強加在小珊身上。就像這次,你竟然
將小珊許配給昊有兵這樣的混蛋,這分明是把小珊推進了火坑。虧了小珊還這樣護
着你,要是我,早就讓賀飛把你打死了!”
“曉涵,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小珊淚流滿面的抓着曉涵的胳
膊,連聲哀求道。曉涵滿是心疼的將小珊抱在了懷裡,這件事從頭到尾,小珊纔是
最大的受害者。自己的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這本來就是一件十分悲哀的
事,而她除此之外,還要承受兩個男人的傷害,別說是柔弱的小珊,就算是一個堅
強的男人,此時也承受不了了吧。朱三清目瞪口呆,臉色一片灰白,而賀飛則在不
知不覺中放下了抵在朱三清胸口的槍。
就在整個現場陷入一片寂靜當中的時候,只聽一把爽朗的聲音響了起來“
哈!我只不付是離開了一會兒,就突然來了這麼多奇怪的客人。呵呵…真是有趣
的很那!”刀疤奉張強的命令,請李勇去廁所‘聊天,,兩人正聊着的時候,猛然
聽到了一陣槍聲,刀疤當時就想衝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可是一想到張強也在,天
大的事兒也用不着他出面,於是就繼續專注的和李勇‘聊着天,,直到再聊下去
利用就要完蛋了的時候,才放過了他,返回到生日宴會的現場,正好趕上曉涵痛快
淋漓的將朱三清一頓臭罵。平日裡曉涵溫柔賢惠,說話如春風細雨般,像這樣的一
面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直到此時,才帶着滿臉的冷笑,站了
出來。
刀疤可是省的頭面人物,不認識他的人恐怕不多。賀飛既然有膽子,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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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在刀疤的領地上鬧騰,對刀疤自然是知道的。見到刀疤突然冒了出來,懾於刀
疤往日的積威,賀飛的心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小小的緊張。看向刀疤,幽幽的說
道“刀疤先生,我們一向敬重您,這次到這裡,絕對沒有要冒犯您和閃電幫的意
思,我們做完我們的事兒,馬上就會離開這裡的,還請您能袖手旁觀!”
“哈哈哈一小子,你這番話說的漂亮!可是,僅憑几句話,就想讓我放任
不管,那我刀疤也未免也太好說話了吧?且不說,朱先生是我刀疤的朋友,我不會
讓任何人傷害到他,單單你們帶着槍闖入我閃電幫的地盤兒,我就不能輕易的放過
你們!’,刀疤的面色一厲,氣勢驚人的吼道。刀疤到底是刀疤,過慣了刀口舔血的
日子,渾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有那麼一種高高在上,不容欺侮的氣概。雖然只有一個
人,但是一出場,就隱隱的將現場打的一切動向掌握住了自己的手心兒裡。
在採取行動之前,賀飛就曾考慮到過,可能會受到來自刀疤的強大壓力,在
這之前,他還以爲自己能夠承受,可是當與刀疤真正面對面的時候,他卻駭然的發
現,刀疤的威勢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雖然現在只有刀疤一個人,雖然他們的
手中有槍,而刀疤是赤手望拳,賀飛還是隱隱的覺得形勢似乎在以一面倒之勢的壓
向了刀疤那邊。不光是賀飛這麼覺得,在場的賓客也有同樣的感覺。見到刀疤出
場,彷彿一切危難全都迎刃而解了似的,劉長鶴和鄧峽相視了一眼,同時吐出了一
口濁氣。
昊有兵忍着渾身撕裂般的疼痛,從地卜顫找錢的爬了起來,一步三晃的來到
了刀疤的身旁,連聲說道“刀疤先生,您來的正好,好好的教訓他們一下!’,刀疤
有些鄙夷的看了昊有兵一眼.冷哼了一聲。“**!閃電幫又怎麼樣?我就不相信
能狠過我手中的槍!”眼見刀疤一出場就將整個形勢逆轉,賀飛的一個夥伴滿是惱
火的怒吼了一聲,咔嚓一聲將槍口對準了刀疤。“不要!”賀飛見狀心知要糟
連忙發出了一聲怒吼,可是爲時已晚,刀疤的身形隨着他的吼聲,驟然發動,如同
一枝射出的弩箭,速度快的驚人。那賀飛的夥伴剛還沒來得及瞄準刀疤,更別說扣
動扳機了,刀疤就已經殺到了他的面前,隨後就是一陣掌風掃過,那莽撞的傢伙只
來得及哼上一聲,就撲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更新最快…….n
刀疤利索的從他的手中接過沖鋒槍,在其他人將槍口對準他之前,就將槍口
遙指向了賀飛,臉上帶着從容不驚的微笑,淡淡的說道“來啊,看誰的槍快!”這
一切說起來慢,但是發生的卻是很快,只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等到刀疤將槍口抵
住賀飛的時候,賀飛才反應過來,苦笑了一聲,放下了手裡的手槍。喃喃的說道“
刀疤先生果然名不虛傳,如此之快的動作,恐怕也是世上少有了。”被刀疤用槍指
着,賀飛卻依舊能保持鎮靜和從容,甚至臉上還有那麼一絲笑容,這份氣度計刀疤
都不由得吃了一驚,心中對賀飛其人頗多了幾分欣賞,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愛才
之心。
“刀疤先生殺了他,殺了這個混蛋!”見到刀疤制服了賀飛,昊有兵壯若瘋
狂的大聲叫嚷起來。刀疤聽的一陣心煩,猛然回手就是一梭子,一連串子彈打在昊
有兵的腳下,昊有兵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身體宛如爛泥一般,嚇的撲通一聲跌坐
在地,瞳孔渙散,半天都回不過神兒來,吳有兵此時的熊包,比起他平日在朱三清
面前所表現出來的聰明伶俐,簡直判若兩人,朱三清看在眼裡,心中一震,開始隱
隱的覺得或許將朱珊嫁給他,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倒很可能是像曉涵說的那
樣,會將朱珊就此推入火坑。
刀疤怒喝了一聲,道“混帳!你以辦你是誰,能命令我!?”說完,哼了一
聲,轉頭看向賀飛,冷冷的問道“小子,你不怕死?”賀飛的身板一挺,沉聲說道
“死有什麼可怕的?說起來,十幾年前我就死過一次了。朱三清當年沒逼死我,我
已經多活了十幾年,足夠了l只是我不能爲我冤死的父母報仇,我心中不甘!”
刀疤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幽幽的說道“你叫賀飛是吧?賀飛,你是一個很不
錯的小夥子,只可惜卻將自己沉浸在漫無邊際的仇恨之中。你就不能i魂着放下仇恨
嗎?畢竟這個世界上,比仇恨珍貴的東西還有很多,比如說一愛!”賀飛下意識
的轉頭看了看朱珊,滿是悲傷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對與一個活在仇恨之中的
人,不配談愛。你開槍吧!既然汁戶不能報仇的話,就請你讓我早點兒解脫吧!”
“大哥!”賀飛的話一出口,與他同來的幾個兄弟,頓時喊了起來。賀飛的
眉頭一皺,看了他們一眼,對刀疤說道“刀疤先生,您是一代嫋雄,位高權重,不
會和我們這些小混混斤斤計較的吧?所有的罪過都有我一個人承擔,還請你放過我
的這票兄弟。他們都是出於義氣,纔跟我來到這裡的,我不能連累他們!”刀疤眉
毛一挑,淡淡的說道“你以爲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賀飛的目光猛然一厲,沉聲說道“我是沒有資格,可是如果你敢殺了他們
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嘰不賀飛的話,刀疤先是一愣,隨後放聲大笑了起
來“哈哈哈一哈哈哈一賀飛,我刀疤一生見人無數,像你這麼有趣的我還是第
一次遇到。竟然用虛無縹緲的鬼神來嚇唬我刀疤,你真是有一套,哈哈哈……”就
連賀飛自己也覺得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幼稚,拍是除了這樣,他又有什麼辦法
呢?
刀疤將槍放了下來,對賀飛說道“像你這麼有趣的人我還真捨不得殺了你。
這樣吧,只要你發誓,有生之年再也不來找朱先生廿麻煩。現在就可以帶着你的人
離開,我刀疤就當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我們彼此交個朋友,好不好?”“賀飛
你快答應他啊!”刀疤的話剛一落地,朱珊就滿是情急的跑到賀飛的面前,滿是央
求的催促道,顯然她是最不希望看到賀飛死在刀疤手上的人。
看到朱珊眼中那漫漫的關切,賀飛皺眉頭,幽幽的問道“你爲什麼還這
麼關心我?你難道不恨我嗎?”朱珊緊咬這嘴脣,滿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
心中對你只有愛·沒有恨!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請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