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恨恨的瞪向張強,張強的眉頭立即一皺,嗓子裡發出一聲低沉的“恩?”這一聲‘恩’讓黃天迥然心驚,立即將目光放的柔和了許多。張強得意的笑了笑,黃天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個……那個這裡沒我的事兒了,我先走了!”說完衝着武警戰士們狠一瞪眼,語氣中滿是威脅的說道“你們最好給我好好的學。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其中的哪一個膽敢偷懶耍滑,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哼!”聽着黃天咬牙切齒的話語,衆武警戰士一個個的低下了,就好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看到他們這樣兒,張強不願意了,冷哼了一聲,緩緩的說道“黃司令,聽你這意思,你好像是在威脅我的徒弟們那?”
黃天的心裡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急忙說道“沒,絕對沒有!您的徒弟我哪兒敢那!我只不過是想要提醒他們這得來不易的機會。”說完補過似的對衆戰士道“你們好好的學,晚上我讓炊事班給你們加餐,讓你們大吃一頓!”黃天的話在戰士中引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看到他們的那種興奮勁兒,張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來武警戰士們的伙食並不像旁人想像中的那麼好,否則也不至於興奮成這個樣子。“張先生,這羣臭小子我就交給你了!不用心疼,隨便摔打他們,這些小子經的起折騰!”黃天說完,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張強還從來沒有試過一下子教這麼多的徒弟。當初教閃電幫的兄弟們時,他是先將武功教給幾個天賦高的人,再由他們傳授給其他的兄弟。所以此時一下子面對這樣多人,張強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兒緊張。咳嗽了一聲,張強沉聲說道“你們是武警,武警武警,武功不行能叫武警嗎?現在這個社會,日新月異,什麼都進入了發展的快車道,格鬥技也不例外。你們所習練的那套軍體拳,早就成了昨日黃花了。在外面至少有一百種武功能將這粗陋的軍體拳破的稀里嘩啦。如果還用這一套來維護社會的穩定,我勸大家還是洗洗睡吧!”
“師傅,您這樣貶低我們所練的軍體拳,難道他就真的一點兒優點,精華也沒有嗎?”一個武警戰士凝聲問道。張強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有!不過是精華還是糟粕在不同人的眼裡有不同的定義。比如說同樣一個漢堡包,在乞丐們的眼中,那無疑是一頓絕頂的美餐。可是在那些富豪的眼裡,它卻是垃圾食品!武功也是一樣,你現在認爲某一招堪稱絕招,可是等你的修爲到了更高境界的時候,你再回頭來看,你就會發現這一招粗陋不堪,破綻百出。我說這些是想要告訴你們,作爲一名優秀的武警戰士,立足點要高於常人,至少要高過那些犯罪分子,只有這樣才能壓制住他們。所以,忘記你們的軍體拳吧,你們要學比它更爲強大犀利的拳法!”
“師傅,您準備教我們這樣的拳法嗎?”一個武警戰士滿眼興奮的問道。張強呵呵一笑說道“那是當然,否則我當你們師傅做什麼?我這套拳法比軍體拳更簡單,但是威力卻更強,速度卻更快!”說完,張強將一套拳法從頭到尾的打了一遍。一遍打完之後,衆武警戰士對這套拳法都有了些瞭解。看起來簡單。但是每一招都是力量和速度,以及攻擊途徑完美的融合。絕對是一套崇尚實戰的頂級拳法。衆武警戰士一下子被徹底的吸引住了,興致空前的跟着張強一招一式的比劃了起來。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看着張強一招一式的傳授着拳法,黃天的嘴角兒滿是欣慰的笑容。
“什麼!?”當曉涵聽劉長鶴講述了張強的所作所爲時,忍不住大聲的驚呼了起來。周晴,龍靈兒,秀梅和張霞也是同樣的驚訝。劉長鶴苦笑了一聲說道“刀疤的受傷讓強子氣壞了,那時的他和瘋了沒什麼區別。如果不是我我及時趕到,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張秀梅神情激動緊張的抓住了劉長鶴的胳膊,急聲問道“劉叔,刀疤他怎麼受的傷?爲什麼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
曉涵皺了皺眉頭,對秀梅說道“秀梅,是我不讓大家告訴你的,我怕你受不了……”張秀梅滿是擔憂的搖着頭說道“曉涵姐,不要說這些了,你先告訴我刀疤他傷的重不重,有沒有生命危險?你都是告訴我啊!”曉涵面色凝重的說道“刀疤受傷的事是強子告訴我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看強子的神色和他的震怒,刀疤這次受的傷恐怕……恐怕挺重的!”曉涵的話對秀梅來說無疑是一聲青天霹靂,臉色唰的蒼白了下去,身體也如麪條兒似的癱軟下來。
曉涵見狀急忙將秀梅攬進懷裡,安慰道“秀梅,你先不要着急,聽我說。強子已經趕去了,相信刀疤是不會有事的。秀梅你不要過於擔心!”秀梅的眼裡蓄滿了淚水說道“我能不擔心嗎,刀疤受了重傷,而我卻不在他的身邊,他會感覺到孤單的!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現在就去!”說完,秀梅從曉涵的懷裡掙扎出來,踉踉蹌蹌的向外跑去。周晴和龍靈兒一起擋住了她,周晴說道“秀梅,你冷靜點兒。就算是你現在去了,刀疤也好不了,還不如在這兒安心等着,如果刀疤有什麼不對,強子一定會第一時間打電話來的。再說,像張大叔那麼重的傷,張強都能治好,我相信刀疤的那點兒小傷,一定是不在話下!”
周晴的安慰多少讓張秀梅的心裡好受了些,梨花帶雨的對周晴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周晴苦笑一聲說道“難不成我還會騙你不成?”曉涵放下了心轉頭看向劉長鶴道“劉叔,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得想個辦法把強子救出來才行啊!”劉長鶴滿是爲難的說道“這件事情真的很難辦。雖說我是省長,但是軍隊裡的事情我插不上嘴啊!再說這次強子做的是有點兒過分,整個一個武警支隊,全都被他送進了醫院。這放到哪兒,哪兒也說不過去啊!”
“那……那怎麼辦啊?”曉涵心中一急,眼圈兒裡也見了紅潤。劉長鶴擺擺手說道“先不要着急。我說不上話還有林老爺子呢。林老爺子是軍隊中的元老,他出面黃天一定會給面子的。再不行,我們還可以把主席搬出來,這總夠了吧?”曉涵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您的意思是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林爺爺?可是強子說過,他不想驚動林爺爺和主席,他想自己來處理!”劉長鶴嘖了一聲說道“曉涵啊曉涵,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現在都到了什麼時候了,哪還顧的了那麼多許多,先救出強子再說!”
“是啊!強子打了武警那麼多的人,現在他落在了武警的手裡,萬一武警要報仇,強子會吃很多苦頭的!“龍靈兒憂心忡忡的說道。聽龍靈兒這麼一說,曉涵也不由得急了,再也不猶豫立即就接通了林超然的電話。林超然一聽事情的原委,差點兒沒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先是爲張強的父親被人打傷,差點致死感到震怒,後又因爲張強怒髮衝冠,平了武警支隊而感到震驚,這一怒一驚,林超然的心臟差點兒沒當場爆掉。
“曉涵,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爲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林超然有些惱火兒的衝曉涵吼道。曉涵顫聲說道“是強子不讓我告訴你們的。他說你們爲他做的已經夠多的了,不能再麻煩你們!”林超然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個強子。我們做的再多也比不上他爲國家所做的萬分之一啊!這麼大的事兒他都不跟我們說一聲,真是混帳!你們先不要着急,我現在就啓程,馬上趕過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強子因爲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而出事!”說完用力的掛上了電話,連外套都沒顧的上穿就衝了出去。
林超然出行從來都不會要求專機,這次他卻要了一架專機,火急火燎直飛S省。機場處,劉長鶴和曉涵早已經率人等在了那裡。林超然急匆匆的走下了飛機,沒等曉涵說話就開口說道“馬上去醫院,看看張強的父親!”
一路上,林超然的眉頭緊皺,一言不發,車子裡的氣氛異常的沉悶。劉長鶴咳嗽了一聲,說道“老爺子,您一路勞頓,是不是先休息休息?”林超然冷哼了一聲說道“等我死了以後,我有的是時間休息!我問你,這個汪思智到底是什麼人?他本事不小嘛,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竟然能把強子逼到這個份兒上!”
劉長鶴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他也不是一個什麼了不起的傢伙。我已經把事情從頭到尾都瞭解清楚了!龍域旅遊集團掛牌成立的那一天,汪思智去參加了剪彩儀式。在儀式上他見到了張強,覺得張強財大氣粗,可以敲一筆,就向張強伸出了手。結果卻被張強給斷然拒絕了。這讓汪思智很是決定沒面子,於是就懷恨在心,暗中窺伺,等待機會報復!幸福村和鄰水村要合建一個療養村,這給了他夢寐以求的機會。汪思智先是做出大力支持的樣子,等到療養村即將建成後,他猛然翻臉,以種種藉口將療養村定性爲違規建築,小產權房,命令執法隊要強行將其拆除。他這樣幹,兩村的百姓自然不願意,於是強子的父親就率領着村民和執法隊發生了激烈的衝突,結果在汪思智的授意下,張大被打成了重傷,剛住院的時候,醫生甚至下達了病危通知書。看到情況緊迫,龍靈兒就通知了張強。張強得到消息後,勃然大怒,當即就趕了回來。還好張強有本事,將張大從死亡線上給拉了回來。張強料準了汪思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就預先派他手下刀疤帶領着大批閃電幫的成員趕回幸福村,恰好遇到汪思智又再強行拆除療養村,雙方發生衝突,汪思智調來武警,開槍將刀疤又打成重傷!這次張強是被徹底的激怒了,親自去找汪思智的麻煩,結果被告知,汪思智已經被武警帶回了武警支隊。張強一怒之下,點齊人馬將武警支隊給平了。武警總隊的司令黃天不惜動用了槍械,考慮到自己兄弟的安危,強子最終做出了妥協,被黃天帶回武警總隊去了!”
劉長鶴一口氣將事情的整個經過給講了個遍,其中的波瀾起伏,讓林超然都跟着一陣長吁短嘆,心臟砰砰的直跳。“這個臭小子,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武警都不放在眼裡!”林超然的嘴角兒掠起一絲微笑,幽幽的說了一句。曉涵忍不住說道“林爺爺,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誇他?我都快要急死了,拜託您趕快想個法子救救強子好嗎?”林超然對她說道“曉涵,你不用着急,我既然已經來了,就絕對不會眼睜睜的不管!……長鶴,那現在汪思智那個傢伙怎麼樣了?”
劉長鶴一咬牙說道“我已經把派人把他雙規,展開調查了!這一調查發現,汪思智擔任縣委書記的這一段時間,簡直可以說是劣跡斑斑,所做下的惡事罄竹難書!一旦罪名一一落實,他這輩子都休想從監獄裡出來了!”林超然哼了一聲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讓強子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才揪出一個昏官,你這個省長當的未免也太失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