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從人羣裡走了出來,笑着說道“他去看他的朋友去了,怎麼,你找他有事嗎?”木婉晴尋聲看向了張強,心中沒來由的猛然一震。眼前這個面帶笑容,魅力驚人的男人讓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出於一名記者職業般的敏感,木婉晴立即意識到眼前的男人絕對有着不一般的背景。“你……你是……”木婉晴呆呆的看着張強,呢喃着問道。張強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你好,我是刀疤的大哥,你找他有什麼事,和我說也無妨!”
“刀……刀疤的大哥?你是張強!?”在木婉晴的腦海裡,這個世界上敢自稱刀疤大哥的沒幾個人,她一下子便聯想到了張強。想起在刀疤爲張強舉辦的追悼會上,刀疤聲淚俱下的一口一個大哥的喊着,木婉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張強的‘死’可以說是轟轟烈烈,無人不知,。就在大家都認爲張強已經死了的時候,她卻在和活生生的張強對話,這讓木婉晴的大腦一時間有些錯亂了。看到木婉晴吃驚的樣子,張強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死,這裡沒有外人兒,我不怕告訴你,當時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沒什麼稀奇的!”
如果木婉晴將張強剛纔的一番話寫在雜誌上,然後再配發一張張強的照片,那將會在社會上引起多大的震動,木婉晴想想都覺得渾身血液沸騰。可是木婉晴很精明,她知道這樣做是很不明智的,且不說這是殺雞取卵的蠢事,而且還很危險。張強就不用說了,哪怕是刀疤動動手指頭也夠他受的。不過這麼有價值的新聞不好好的利用,也不是木婉晴的風格,只見木婉晴眼珠子轉了轉,笑眯眯的對張強說道“好啊,你真行,竟然把全國的觀衆都給騙了,真有一套!”張強苦笑着說道“全都是被逼無奈,並非我有心如此。”
“我可不管,我只知道我現在掌握了一個驚天的秘辛,如果我把這個秘密透露出去,我的雜誌立即就會成爲全國最火的雜誌。”木婉晴笑盈盈的說道。張強的眉毛輕輕一挑,淡淡的說道“你這樣認爲嗎?我卻不這麼看。在我看,你這樣做的唯一後果不是你的雜誌會火,而是你連同你的雜誌從人間消失!”張強說的雖然平淡,但是卻殺氣騰騰,讓木婉晴的心頭一陣狂跳,急忙笑道“張先生,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張強微微一笑道“我也是和你開玩笑,你也同樣不要當真哦。”
木婉晴苦笑着點了點頭,這才意識道張強可要比刀疤難纏多了。“我雖然不會透露這個秘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雖然我知道我根本就沒有提條件的資格,但是張先生您是叱詫風雲的大人物,應該大度一點兒對嗎?”張強笑道“你都把話說這份兒上了,我還能說什麼?你說吧,什麼條件?”木婉晴咯咯一笑說道“很簡單,等到你可以重新出現在公衆面前時,你要接受我們雜誌社的專訪。我相信,現在有很多人都對你和你的傳奇經歷感到好奇。”張強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倒不是他爽快,而是在他看來,要想重新出現在公衆面前,讓大家重新認可自己是一個活人恐怕很難。
看到張強點頭,木婉晴眉宇含笑,目光流轉的看向曹慶東和林超然,道“你們兩位也要!”林超然和曹慶東相互錯愕的看了一眼,林超然苦笑了一聲說道“好傢伙,我們被一網打盡了。這個女娃子好大的胃口啊,哈哈哈……”曹慶東卻皺了皺眉頭,佯裝惱怒的說道“哼,我看她是不知天高地厚。”木婉晴絲毫也不以爲意的笑道“怎麼,兩位......
好像不同意?可我看你們和張先生的關係似乎很不錯,難道這都是假象?”
林超然笑着看向張強說道“強子,你看到了吧,我們可都是受了你的拖累。這個大大的人情你可一定要還的哦。”曹慶東的腦子轉的也快,臉上的嚴肅表情一掃而空,笑眯眯的對張強說道“對,對!這次你小子可是跑不了了,等着挨宰吧!”張強聽後滿是無奈的看了木婉晴一眼,幽幽的說道“看來我真的該考慮考慮殺人滅口了……”張強的話引起了一片笑聲,但是同時也成就了木婉晴,在不久的將來,憑藉着和主席,林超然,曹慶東這些大人物的關係,木婉晴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最有價值的新聞,這讓CCTV,人民日報等超一流的媒體都豔羨不已,使的木婉晴和她所創辦的雜誌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就成長壯大爲國內數一數二,幾乎無可複製與超越的媒體霸主。
在木婉晴不遺餘力的報道下,振達鄉發生礦難的消息以讓人吃驚的態度傳遍了全國,全國各地的媒體記者如同聞到了血腥味兒的鯊魚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了振達鄉,小小的振達鄉一下子變的熱鬧了起來。而當主席在振達鄉設立了臨時指揮部,親自坐鎮知道工作的消息傳出後,就連許多外過記者也趕了過來,將振達鄉一下子推到了世界的面前。SX省的省委書記和省長以及相關部門的各級領導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將振達鄉點綴的越發熱鬧。
在主席強有力的干預下,整個事件的處理速度快的驚人,透明度也高的驚人。小浩,馬芬芸,王聚德三位在礦難中倖存下來的人成了媒體的寵兒,頻繁的出現在鏡頭前,將白仁德,代明等人的罪行徹底的公佈於衆。民衆被完全的激怒了,怒火如同山崩海嘯一般的向白家兄弟壓了過去,直要將白仁德壓的粉身碎骨。在白仁德出庭受審的那一天,無數的民衆走上街頭,聚集到法院的門外,等着看白仁德最終的下場。爲了防止羣衆的情緒過於激動,出現騷亂,主席不惜調動了上萬軍隊,一方面維持秩序,一方面保護白仁德的安全。
毫無疑義,白仁德被當庭宣佈死刑,並且立即執行。白仁德也許是意識到了末日的來臨,從出庭到閉庭,始終是一言不發。直到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前的最後一刻,才仰天悲嘆,吐出了四個字“悔不當初!”
白仁德用死爲他的罪惡人生化上了休止符,可是整個礦難事件卻並沒有就此結束。在第二天,孫全明和馬在野也被送上了法庭。在法庭上,兩人雖然極力的爲自己做着辯解,聲稱是受到了白仁德的矇蔽,可是面對羣衆們充滿憤怒的指責,法官們義正詞嚴的質問,兩人最後只能乖乖的低下了頭。被判定爲瀆職罪,撤消黨內外一切職務,終身剝奪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判處有期徒刑各十年。霍邱和李雲生雖然免除了牢獄之災,但是同時被撤消了一切職務,開除了黨籍,徹底終止了兩人的仕途。
受到懲罰的不僅僅是這四人,從振達鄉到縣,市乃至是省裡的有關部門的許多領導也都受到了牽連,總計有超過三十幾個部門領導被免職,上百位相關責任人被處以警告和記過的黨內處分。這次懲罰的力度之重,涉及範圍之光,牽涉人數之多,超出了許多人的預期,當真稱的上是重拳出擊,讓羣衆們大爲暢快。
這樣的處理結果,起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在以後的很長時間裡,SX省作爲我國的能源大省,再也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故,更沒有出現過對事故瞞報不報的情況,同時礦工們的利益也開始得到關注與保護,地位得以......
大大的改觀。這也算是亡羊補牢吧。
小浩從醫院出來之後,就被無罪釋放了,並且還受到了英雄般的禮遇,授予了國家級見義勇爲勳章,事蹟被各大報紙轉載,成爲了享譽全國的少年英雄。傷愈之後,被刀疤看重,接收進入了閃電幫,成爲了閃電幫的一名年輕戰士。蔡慶,李震東和何文倩克盡職守,表現得到了肯定,也都各升了一級。蔡慶被調任爲市公安局的副局長,空出來的縣公安局長的位置則由朱達接任,藉以表彰他多年來臥底振達鄉,蒐集白仁德兄弟犯罪集團證據的表彰。不過比起升職,更讓朱達感到喜悅的還是木婉晴接受了他的求婚,這對錯過多年的鴛鴦終於得以結成連理。
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好人得到了好報,在這皆大歡喜的氣氛中,刀疤卻顯得憂心忡忡,愁眉不展。這麼多天都已經過去了,可是冠瓊玉卻連一點兒甦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依然是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只急的刀疤每天都魂不守舍,心神憔悴。任憑趙武和木平如何相勸,都無濟於事。
而此時,解決了振達鄉的事情,主席和林超然,曹慶東都準備動身返京了。在振達鄉的一家賓館房間裡,主席看着張強,笑問道“強子,你跟我說實話,如果我這次不及時趕到的話,你會怎麼做?會眼睜睜的看着刀疤去坐牢嗎?”張強想也沒想的說道“怎麼可能?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好兄弟去承受這樣的委屈!”“不惜和政府開戰?”主席追問道。“我別無選擇!”張強爽脆的回答道。“哈哈哈……”聽了張強的回答,主席仰天長笑了起來,說道“好你個強子,當真是重情重義,爲了兄弟能豁出一切。單憑這一點,我就沒有看錯人!好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再提了。”
頓了頓,主席又說道“這說起來,我倒是應該謝謝那白仁德,如果不是他弄了這麼一齣兒,我們的曹林兩位大人也不會像現在如此融洽。古人說,禍福兩相依,果然是一點兒也不假。這倒像我們漢語中的一個詞彙——危機。在危險中往往存在着機遇,而能做到化危爲機的人才是真正的智者。”主席的話讓張強的眉頭皺了起來,凝聲問道“主席,您好像是在提醒我什麼?”主席呵呵一笑說道“強子,你絕頂聰明,本事過人!本不需要我提醒什麼,可是你畢竟還年輕,血液是熱的,面臨危機的時候容易衝動。我說這些是希望你以後遇險能夠三思,霸王硬上弓,有時候能見奇效,但是有時候卻不然。你明白嗎?”
張強不是傻子,哪能不明白主席的意思。就像這次,爲了刀疤,他甚至不惜和曹慶東和政府開戰。在兄弟情誼上,他這樣做有口皆碑,可是很明顯這是很不明智,也不理智的做法。閃電幫戰士再強也不過區區數萬人,如何能敵的過政府的百萬大軍。就算他張強本事通天,舉手投足之間可以將整個國家從地球上抹去,可是他真的能這樣做嗎?他自己也是一個炎黃子孫,他對這個國家也有着很深的感情,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他如何能做的出來?於是到頭來,事情只能讓他弄的越來越糟。
可是主席的做法無疑是給他好好的上了一課,不但讓整個事件得以圓滿的解決,同時還藉機化解了曹慶東和林超然之間的積怨,這不正是化危爲機,在險境中求生存求發展的實例嗎?薑還是老的辣,張強對這句話的體會越發的真切了。
看到張強若有所思的表情,主席沒有再把話說下去,因爲他覺得這已經足夠了。笑了笑,轉移了話題說道“強子,你的那份關於農業科......
研體系建設的計劃,老林可是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可是睜大眼睛,高度關注着呢,你小子要是不給我弄出個樣兒來,我可不會饒過你哦。”張強笑了笑說道“計劃是我做的,我當然不會食言。不過這個計劃太過龐大,需要時間,不可能一兩天內就見到成效的。”主席道“這個你放心,我有的是耐心,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