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聽着張強轉冷的語氣,心中暗暗發苦,雖然明知道哥哥可能不願意自己提起,不過這可是讓自己頑固的父親和哥哥和好如初的最佳機會啊,所以還是說道:“再過半個月就是父親的大壽了……”
張強冷冷地打斷道:“五十歲而已,也算得上是大壽麼?”
張婷不禁連連苦笑,怎麼自己的哥哥和父親都是一個德行呢,記得自己那時候和父親說大壽要好好過的時候,父親就是用這種冰冷地口氣對自己說五十歲也算是大壽麼,如果他們不是都這麼固執的話,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張婷道:“五十歲就算不是大壽,可是到了五十歲之後可是也就不年輕了啊!五十歲的生日畢竟還是很重要的,所以父親希望你能夠回來爲他過這個生日。”
“父親希望?”張強深吸了口氣,連連冷笑道,“這恐怕是你在自作主張吧,他會讓我回去麼?”
張婷嘆了口氣,道:“就算是妹妹我自作主張好了,可是你們父子倆的關係有必要弄得這麼僵麼?其實我知道,你心裡還是關心父親的,父親的心裡其實也一直都關心你,你們就不要這麼倔強了!這次雖然是妹妹我的自作主張,可是你不感覺這次是你們和好的最好機會麼?”
張強冷冷地打斷道:“算了吧,如果是這件事情的話,咱們就不必繼續談了,五十歲的生日,多麼隆重的日子啊,我可不希望回去之後影響了過生日的氣氛,那天肯定會有很多了不起的人物到場吧,我也不想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做兒子的回去給他的臉抹黑,所以,還是算了吧!”
張強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儘量掩飾着自己的情緒,可是情緒仍舊還是有着很大的波動,神色顯得很是不平靜,甚至拳頭攥的咯咯直響。
張婷心中早就知道按照自己哥哥的性格,今天即使自己開口相勸,恐怕也是白說,此時見到張強沒有了談下去的興趣,只好不再提這個話題了,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道:“算了算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好了,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會都這麼的倔強。唉!”
張強舒了一口氣道:“恩,這件事情以後就不必再提了。”
張婷笑道:“好了,今天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有時間咱們再聊,別忘記了哦,有時間我還要去學校看你呢,哈哈哈,更要看看我未來的大嫂。”
張強苦笑道:“什麼未來的大嫂啊,根本連個影子都沒有的事情呢,好吧,拜拜。”
“嗯,拜拜。”
張強掛斷了電話之後,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牀上,情緒久久無法平息,張強從抽屜裡面掏出了一包煙,掏出一根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平時張強是從來都不抽菸的,每當他抽菸的時候,通常都是他的情緒非常低落的時候。張婷能夠給他打來電話,他很高興,他和張婷從小的關係就很好的,自己的這個妹妹小時候對自己就很是依戀,這兩年雖然自己離開了家裡,可是他們彼此之前卻依然會聯繫,只是這段時間聯繫的少了一些,所以忽然之間接到自己妹妹的電話,他纔會顯得如此的驚訝。
他知道這幾年來,妹妹一直在努力的想要改善自己和父親之間的關係,可是這個關係真的是她想象當中那麼容易改善的麼?張強的父親張天望是黑龍江省省委副書記,可謂是位高權重,而且據說很快就將要升入中央,而他的母親溫妙舞(很感謝在評論區提供這個名字的那位讀者)則是中國百強企業之一的敦煌集團的總裁,他的爺爺張志國是中國某軍區的司令,張家可謂是整個中國境內的豪門,憑藉張強的地位,即使是北京的一些太子黨也未必敢來招惹,張天望從小就希望兒子張強能夠好好學習,最後也好有一個好的仕途,而溫妙舞也希望兒子張強能夠他能夠好好學習,學得有用的知識,以後好接替自己的位置,接手敦煌集團這個中國最著名的企業之一,張強的一家人可謂是對張強期望極大啊,可惜張強從小就對學習沒有太大的興趣,被逼的最後也念了大學,可是平日裡面在學校裡總是打仗鬥毆,母親溫妙舞對此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張強的母親也是一位慈母,所以也沒有太過於強迫張強,不管張強怎麼樣,未來她也打算將自己的企業交給自己的兒子了,雖然女兒張婷也是很不錯的,可是顯然老張家是一個傳統的家族,總是希望兒子能夠接替事業。本來以爲張強越大會越懂事了,可是誰能夠想到張強大學之後竟然混入了黑道,張天望因此而暴怒,一家人輪流和張強交談未果之後,張天望最後氣的將張強逐出了家裡,並且不準家裡面任何一個人和張強來往,更不許任何人在張強的生活當中提供任何的幫助,溫妙舞雖然護着自己的兒子,無奈張家是男人當家,張天望向來都非常的強勢,所以大學畢業之後,張強便被逐出了家裡面。
雖然被從家裡面驅逐了出去,不過張強卻一點也沒有妥協,從小到大,學校裡面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張強的家世,所以背後有沒有家世做爲依靠,張強都不在乎,雖然被趕出家裡面心裡面確實是不好受,不過張強和他的父親一樣,只要是自己認準了的事情,就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別人越反對,他反而還是非要堅持不可。張強的爺爺和姥爺並不清楚這件事情,這兩年每一次過去有什麼活動,張強也都會提前去看自己的姥爺和爺爺,爭取不會和家人碰面,所以他和父親張天望的關係一直到現在都非常的僵。
張強確實是固執,可是他就真的很喜歡現在和父親總是猶如仇人一般的樣子麼?恐怕內心的苦楚只有張強一個人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