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霓虹燈的照耀下,一個個大膽火熱的少女們結伴而行,也有一些青年男女在大庭廣衆之下便親你起來,渾然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只見在‘樂樂迪’迪廳的外面,三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雙眼冒着綠光的盯着幾個露着肚臍的前衛少女們哇哇怪叫,甚至嘴裡還在吹着口哨,而那幾個美女也適時的拋來了幾個媚眼,惹得這幾個青年亂蹦亂跳。看着這幾個青年忘乎所以的樣子,周圍一些路過的人雖然有些不滿,卻也沒有人敢於上前指責,誰不知道這幾個青年所在的飛車黨乃是此地的一霸,在這一條街上早已確立了黑道老大的位置,強勁的勢頭無人敢惹。
而這幾個青年在飛車黨中更加地不是無名之輩,其中兩條袒露出來的胳膊上都刺着青龍的青年叫做張海洋,是飛車黨內的二號人物,由於性格像個土匪,所以人稱匪哥。又高又瘦並且戴着一副眼鏡的青年時飛車黨的首席智囊,名字叫做孫宇,提起他的名字可能無人知道,但是提起眼鏡蛇卻無人不曉,眼鏡蛇便是他的綽號。全身都是肌肉的青年叫做付海,本來他喜歡別人叫他海哥,可是因爲他的大塊頭,再加上他一身的蠻力,所以手下的兄弟們一般都叫他熊哥。這三個人物在飛車黨中都擁有一個共同的大哥,那便是飛車黨的老大張強。
提起張強,在哈爾濱黑道上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爲他神乎其神的車技,所以讓他在黑道這個追求刺激的羣體中擁有着廣泛的羣衆基礎。張強的心黑手狠在整個道上也是無人不知,有什麼樣的大哥就有什麼樣的小弟,他雖然沒有哈市最多的小弟,卻有着最敢於拼命的小弟。當然,張強除了心狠手辣之外,還極爲好色,卻是衆所周知的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而且他還有着一個極爲猥瑣的綽號……內褲收藏家。
隨着周圍那無數興奮的尖叫聲,一輛摩托車如閃電一般的急速形式了過來,單單看到這恐怖的車速,便能讓人呼吸也在瞬間停止。魔錯車在張海洋三人前面停了下來,看到摘下頭盔的那帥氣青年,張海洋不由得笑了:“洋哥,我發現你每次出場都是這麼的拉風啊!”
原來這個青年便是赫赫有名的飛車黨的老大張強。
張強沒有理他們三個,反而一臉嚴肅的看向了一個剛從對過商店走出來的白裙少女。
“要不要打個賭?”
張海洋三人一聽,立刻就樂了:“既然強哥要送給兄弟幾個錢花,我們當然要了。”
張強對他們的輕視有些不悅,冷哼一聲,才道:“我賭白色的,一百元。”
孫宇這個眼鏡蛇狡詐地嘿嘿一笑,道:“老規矩,一賠十五,如果不是白色,強哥便輸了。”
“嗯。”張強答應一聲,隨後他們三個的目光便都看向了肌肉男付海。
看着他們三個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付海不由得露出了一臉的委屈,滿臉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怎麼又是我啊?是不是該換換人了?”
孫宇嘿嘿壞笑道:“爲了哥幾個的錢途,只好再委屈委屈你老熊了。”
而張海洋更是痛快,二話不說,一腳將付海踹了個跟頭,嘴裡還罵罵咧咧地喊道:“臭小子,老子讓你欠錢不還。”
喊着,三人便同時圍了上去,可憐的付海剛剛站起,又中了張強一腳,張強這一腳直降付海踹的飛了出去,還無巧不巧地‘恰好’落在了那白裙少女的腳邊,而腦袋則落在了裙子下面。
這個白裙少女全然沒有注意到路邊一些攤主的一臉同情之色,早被這突如其來的橫禍嚇得呆住了。
張強隊‘眼鏡蛇’孫宇使了個眼色,三人立刻圍了上去,孫宇點燃了一根菸,嘿嘿笑道:“小妞,和你沒有關係,快點走吧,今天我們非得砍死這個欠錢不還的小子不可。”
這白裙少女嚇得呆住了,這麼半天了,愣沒有發現一個大腦袋正呆在她的裙子下面,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把人打壞了是要償命的,他……他欠你們多少錢,我給。”
說着,這個白裙少女就真的將錢包從挎包裡翻了出來。、
張強三人不禁一愣,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碰到一個這麼單純善良的美女,頓時一個個不由得羞紅了臉,也就張強這個做老大的臉皮厚一些,卻也有些尷尬地道:“算……算了,這點錢就不用給了,我們不會爲難他了,你還是快走吧!”
“哦。”白裙少女答應一聲,便匆匆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看着躺在地上鼻孔直流鼻血的付海,張強舔了舔嘴脣,一臉激動地問道:“怎麼樣,是不是白色的?”
付海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夜晚的蒼穹,顯得很是深沉,當然,用癡呆來形同他或許會更加地恰當一些。
看着付海半死不活的樣子,張強尤不死心地追問道:“難不成還能是黑色的?”
見到付海還滅有反應,眼鏡蛇推了推自己地眼鏡框,猜測到:“我想是藍色的。”
張海洋搖了搖頭,嘿嘿笑着加入了大家的意淫部隊當中:“紫色也說不定呢!”
便在三人已經快要氣急敗壞的時候,付海終於夢遊般地喃喃道:“她沒穿三角內褲。”
“哦,她沒穿……”張強猛的反應了過來,瞪大了眼鏡,大吼道,“你說她下面什麼也沒穿?”
看到付海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街道上終於升起了一股可怕的殺氣,張強又是嫉妒又是氣憤地破口大罵道:“草,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就輪不到我們兄弟幾個呢,都叫你一個人給佔了,兄弟們,扁啊!”
隨着張強的一聲吶喊,他們三個嫉妒的嗷嗷亂叫的向付海撲了過去,四人在地上翻滾廝打了好一陣,累了,一個個順勢肩並着肩躺在了地上,全然不顧路人的奇異的目光。
張強沉默了好久,才終於開口道:“真希望我們每天都能像今天這樣啊!”
他們不知道一向玩世不恭的強哥怎麼會無辜的發起了感慨,終於,張強又接着道:“大學畢業之後,我也混了好幾年了,也該找點事情做了。我前些天瞞着兄弟們報了支教,這兩天便要到下面的縣城的高中去教學了。”
張海洋三人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個一臉怪異的看着張強,好半天,眼鏡蛇才用手指指着張強,磕磕巴巴地道:“強哥,你說你要去當老師?”
|“是啊!”張強的表情深沉而嚴肅,聲音變得更加地富有磁性,“大學畢業這麼久了,雖然捨不得兄弟們,但是男人嘛,一生總是要有所追求的!何況教書育人是如此的一件崇高而神聖的事業,想象着祖國的未來花朵在我的手裡茁壯成長,這正是我所期待的生活啊!”
“切!”除了付海這個憨貨,張海洋河孫宇都露出了一臉的鄙夷之色,孫宇這個首席智囊更是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張強的虛僞面孔,“裝什麼清高啊,恐怕是爲了到學校裡泡美眉吧!”
聽孫宇這麼說,付海也露出了一臉的釋然,顯然這個解釋要更爲合情合理一些。
見到他們竟然輕易的看穿了自己的內心想法,張強臉上也是不紅不白,反而挺了挺胸膛,慷慨激昂地大聲道:“身爲飛車黨的老大,見到手下有那麼多的兄弟打着光棍,我痛心疾首啊!因此,我決定犧牲自我,以大無畏的精神潛伏進校園,爲兄弟們物色些合適的對象,幫助大家早日脫離單身的苦海!”
見張強這個光棍恬着臉將潛伏進學校準備泡妞、偷內褲的事情說得如此的大無畏,即使他這三個鐵桿兄弟早已知道自己老大臉皮厚的程度,此時也是不由得一個個滿頭大汗。
張強又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幫裡的事物便由海洋全權負責了,孫宇要好好的協助海洋。”
這兩人見老大說起正事,急忙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後孫宇才道:“聽說支教一般都是兩年的合同,我猜強哥能堅持一個月時間。”
張海洋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道:“我猜是半個月時間。”
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付海手指頭數了又數,算了又算,才支支吾吾地道:“一個星期。”
張強的額頭上升起了三股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