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這麼個傢伙,居然說他來?他來幹什麼?他來繼續被自己羞辱?
雖然H國佬一直認爲自己是一個很有素質的人——包括整個朝鮮族都是如此——但他現在實在是忍不住的有種噁心。於是他毫不給七夜顏面的打擊道:“就憑你?請恕我直言,你一分未得,除了給你的同伴拖後腿,丟人之外,你還能幹什麼?!”
這些話,H國佬是用標準的共和國語說的,頓時引起無數人矚目。在公衆場合說這些話,無異於當衆打七夜的臉啊!
很多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七夜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就連吳虞兒都有些不高興:“泰永,七夜是我的朋友,你這樣和朋友說話,我會不高興的。”
見吳虞兒居然因爲七夜而與自己頂撞,H國佬樸泰永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親愛的,難道我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天!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他確實拖了他們隊伍的後退。就是這樣一個樂色一樣的傢伙,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對付我?天呀,我感覺你們員工太逗了!”
H國佬毫不掩飾自己對七夜的厭惡。第一次與七夜聊天吃飯的時候,H國佬就不喜歡七夜。現在?更不喜歡。因爲他覺得七夜實在是太愚蠢了!
不過更多的是H國佬把七夜無視,因爲這個什麼都不會的男人不配做他的對手。
吳虞兒搖搖頭:“我這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說公道話,無論你對與錯,但你不能這樣侮辱七夜。”
H國佬似乎瞭解吳虞兒的脾氣,服軟道:“好了好了親愛的,既然你這麼說,那我承認自己錯了好嗎?我知道,你是專程爲了我,才準備這場籃球比賽的。我們應該享受比賽的過程,而不應該爲一個陌生人傷害彼此——更何況,這個傢伙還是如此愚蠢。”
H國佬看似服軟,但他說話的語氣依舊帶上無數鄙視的口吻。吳虞兒還要和H國佬理論,H國佬趕緊跑了。
七夜不想和H國佬計較,坐到座位上休息。
吳虞兒來到七夜身邊,柔聲道:“七夜,你別在意啊!泰永他就是這個脾氣,很驕傲,很狂妄的。”
七夜微微一笑:“唔,我不會介意的。不過我猜正因爲他的狂傲你才喜歡他的吧?因爲,敢狂傲的人,都有狂傲的資本。”
吳虞兒頓時臉蛋一紅,也不反駁。
事實上七夜說得正中,吳虞兒之所以與樸泰永交往,正是看中樸泰永這種桀驁不馴的性格。當年吳虞兒留學的時候,有很多共和國男生追求她。雖然其中不乏極其優秀的追求者,但性格要麼是沉穩吳虞兒認爲是陰沉不陽光,要麼是整天埋頭苦讀書,要麼則是大紈絝,反正就鮮少有樸泰永這樣的性格。更沒有樸泰永這樣的陽光帥氣。
見吳虞兒臉紅,七夜知道自己猜中了,便笑笑不說話。
突然,七夜又問:“對了,待會我要是對你男朋友不客氣的話,你不會介意吧?!”
吳虞兒搖搖頭:“不會,剛纔他確實做得太過分了!而且最近也確實狂傲得過分,所以我認爲他應該吸取點教訓。”吳虞兒這是肺腑之言,一個人有傲氣可以,但千萬不能傲氣得過分,倘若傲氣得過分了,到時候恐怕便要遭遇挫折了!
以其如此,倒不如由七夜小小教訓他。
不知爲何,見七夜說會給樸泰永一個教訓,吳虞兒就很相信他。吳虞兒見識過七夜的強大,這個男人似乎無所不能?
這一想,吳虞兒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名字來——付千軍!
天知道爲什麼會突然蹦出這個人的名字來!
這個世界要是不認識付千軍的人恐怕已經絕跡。這個男人曾在世界範圍內掀起無以倫比颶風般的風暴,並讓整個世界顫抖。現在傳聞他已經死了,但他就像劃過天際的、比恆星更偉大的彗星,讓整個世界銘記。
吳虞兒曾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便對這男人的事蹟,並對其事蹟如雷貫耳。在留學的時候,那幫人提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便是滿臉的兇狠,稱這個男人是儈子手、暴君、惡魔。但他們也能耍耍嘴皮子而已,吳虞兒能看得出,這幫西方人說起“付千軍”這個名字時,眼裡的恐懼與無奈。
而作爲吳虞兒的立場,其實倒很佩服甚至崇拜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共和國出身,能在世界掀起巨浪,吳虞兒爲這個男人而驕傲!
吳虞兒曾經也是這個偉大男人狂熱的粉絲,這個男人,被譽爲秦皇漢武。吳虞兒與無數崇拜者一樣期待這個男人一統整個大世界。
但很可惜,天妒英才,這個男人在他最輝煌的時候竟然隕落?無數人感到慶幸,甚至包括吳虞兒的男朋友在內,他們認爲這世界從此少了一個嗜血的惡魔。但吳虞兒感覺的唯有失落。
站在不同立場來理解這個男人,某些人認爲他是魔鬼,更多人認爲他是大帝!
突然,吳虞兒清醒過來。
她不明白自己看見七夜,爲什麼會想到付千軍比偉大更偉大的男人?一個註定與平凡無緣,另一個與偉大絕跡,二人根本不會產生交集纔對?唯一讓吳虞兒驚豔的,是七夜偶然爆發出的變態武力值。
但就在這瞬間,吳虞兒卻突然間發現,她腦海中付千軍的樣子,竟然與眼前這個眼睛偶爾閃過一瞬小妖異的七夜重疊在一起。
吳虞兒這才震驚的發現,原來這個男人居然與傳說中的偉大存在,是如此相像?以至於吳虞兒恍惚間以爲眼前這個男人,便是那個偉大。
不過吳虞兒很快清醒:
自己在想什麼呢?這個男人,怎可能與付千軍試比肩?一個在雲端,一個在凡塵。
但吳虞兒又突然想起,那個偉大存在死了,但屍體卻到現在都未曾找到。
對於這個偉大存在究竟有沒有死亡,直到現在這世界仍存在巨大爭議。吳虞兒又想起葉柔曾說過,七夜是被她救起來的,這個男人失憶了,直到現在不曾想起自己是誰。
吳虞兒心兒一動,不動聲色問身邊葉柔:“對了柔柔,你有沒有到公安局去查過七夜的底細啊?”
葉柔滿臉奇怪:“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這確實很奇怪,好好的打球問這東西?
“沒什麼。突然好奇,所以問一下。”
葉柔雖是心中奇怪,但畢竟是自己好姐妹,如實回答:“查過啊!他確實叫七夜,公安局裡面連他的檔案都有。不過,他似乎沒親人了!”
正因如此,葉柔纔會把七夜留在自己身邊。
“哦!”吳虞兒點點頭,有種小小的失落蔓延。不過卻又釋然:平凡與偉大,永遠不可能出現在同一條地平線上。
很快,球賽第三回合便開始了!
因爲領教了樸泰永一方的厲害,更何況接近五十分的分差,已經讓美立方隊伍徹底失去了戰鬥下去的興趣。
所以從一開戰,H國佬便帶着自己的隊伍高歌猛進,與之相對的,卻是美立方一派比之前更加萎靡。打了將近兩分鐘,不但沒能得到一分,甚至連半場都沒能過。這對美立方隊伍而言,無疑是奇恥大辱。
但,美立方公司的人都習慣了!無所謂。
“垃圾!一羣垃圾!”
樸泰永越打越興奮,嘴裡用H語說着垃圾話,竟然跳起來來了個驚天暴扣!
這一殺招頓時震驚了整個場地。要知道,一般這種扣籃只能在電影電視中出現,卻沒想到在現實中出現?
面對全場震驚的表情,尤其是無數女人崇拜的目光,樸泰永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他扯着衣服怒吼:“你們這羣廢物,來戰啊!我要把你們這羣廢物全部踩到腳下。”
這話樸泰永依舊是用H語說。但很多女人都能聽懂這句話,女人們的臉色變了,同時爲美立方這邊陣營的人投來同情兼鄙夷的目光。一羣男人被別的男人如此侮辱卻沒有還手之力,實在是人生巨大的悲哀。
七夜不說話。
因爲他從來不屑於用嘴皮子來說話,即便未失憶前,曾經的暴君也都是拿行動來說話。
美立方這一邊發球,那個獨得四分的、身穿五號球衣的傢伙持球前進。事實上這個傢伙並沒有持球的能力,他的技術更接近中鋒。但沒辦法,可憐的美立方連能持球的人都沒有,只能他親自出手。
他發球給隊友,隊友再把球丟給他。
這次,五號把球丟給七夜,本想叫七夜把球再丟還給他,然後由他持球過半場。不過這次七夜可沒有把球丟回去。而是嫺熟的把球運在手中,狂風暴雨般往對方的半場殺去。
那速度,那力量,那嫺熟的樣子,哪還像剛纔的鴨蛋先生?!
然而這還不止,驚人到足以讓人恐懼的畫面還在後頭。
這恐懼,足以讓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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