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決定在打電話給罌粟沙華之前,先打電話給在泰園靜修的劉老頭。劉老頭的夢想就是付家的子孫滿天下,倘若他知道現在自己的曾孫將要出世的消息,肯定老懷大悅。
千軍打電話給劉雲時,劉雲正獨自在小院的樹蔭下一局殘棋。
果然不出所料。
當劉雲得知消息頓時大笑三聲,千叮囑萬囑咐千軍一定要好好善待罌粟沙華,若是罌粟沙華母子有任何閃失,劉雲定然不會輕易饒過千軍的。
甚至於,爲了表示對罌粟沙華的看重,劉雲居然打算等曾孫快要出生時,親自前往伊斯坦跑一趟,看望那位勞苦功高的孫媳婦。
他可不管伊斯坦國內面臨怎樣動盪的局面,他只想確保母子平安就行。一旦罌粟沙華和他的曾孫出了什麼閃失,那就別怪劉雲下手無情。
哪怕對手是一個龐大國家,他也將把對方攪得天翻地覆,送下陰曹地府。
當下滿載劉雲的囑咐,千軍匆匆忙忙要人找來伊斯坦與帝波羅皇室之間開通的熱線電話撥過去,務必幫他接通罌粟沙華。
大凡國與國之間,尤其是這種自建國以來便關係密切的國家,都是有熱線想通的。
當千軍的電話轉到罌粟沙華手上時,罌粟沙華正在一個擁有數十年接生經驗的女人陪同下,坐在一張舒適的軟沙上看一本兒童漫畫。
她想在孩子出世之前,儘快成爲一個合格的母親。
聽說是帝波羅皇帝親自打來的電話,罌粟沙華黛眉都揪在了一起。她沒想到這個男人與自己深仇大恨居然還有臉給自己打電話?
罌粟沙華有心想不接的,但一想,這男人用國事訪問的電話來電,怕有什麼重要事情。更何況,倘若自己真不接的話,天知道這男人憤怒之下,又會做出怎樣出格的事來。
保不準他就派大軍把伊斯坦給蕩平了!
考慮再三,罌粟沙華終於萬分不願意的接電話:“喂!尊敬的帝波羅皇帝陛下,你好。”
電話裡,頓時傳來讓罌粟沙華極度討厭的、每天做噩夢都會夢到的蛤蟆聲音——罌粟沙華給千軍取的名字:
“喂,我是付千軍,是女皇陛下嗎?”
聽得出來,千軍的聲音顯得很興奮。
“有什麼事嗎?”
罌粟沙華的聲音十分慵懶,並沒有任何尊敬之意。這讓身邊一直陪伴她的醫護人員大跌眼鏡。伊斯坦與帝波羅世代交好,如果醫護人員沒聽錯的話,打電話給她的可是帝波羅皇帝陛下。但女皇陛下言語間並沒有對皇帝陛下應有的尊敬?這在從前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千軍卻對罌粟沙華的語氣絲毫不在意,言語間說不出的輕鬆:
“是這樣的,我打算在這兩天時間裡,對伊斯坦來一次正式的國事訪問,到時候你把這消息發佈出去,提前準備一下。”
按照國際慣例,這種國事訪問絕無可能讓一個國家最高元首親自打電話的,通常都是由相關部門與被訪問國進行通報。被訪問國通常亦會提前準備,隆重接待。
而這次千軍卻是以堂堂帝波羅皇帝之尊,親自打電話給罌粟沙華,且伊斯坦目前正處於風雨飄搖的階段,千軍無論從任何角度想,都想不出罌粟沙華有拒絕自己的理由。所以他用肯定的態度要罌粟沙華儘快準備接待事宜。
但罌粟沙華拒絕了!
而且拒絕的理由讓千軍有些無可奈何:
“沒興趣!”
沒興趣?僅僅是沒興趣就把尊貴的皇帝陛下打發了?!
如果不是相隔着電話,如果不是因爲想到即將出生的小傢伙們,千軍非氣得發瘋不可。千軍有些憤怒的質問:“尊敬的女皇陛下,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我新近登基,以皇帝之尊訪問帝波羅,你怎麼可以這麼無禮?更何況,我認爲伊斯坦目前的局勢值得我去訪問。以帝波羅強大的國力,定然會給予伊斯坦必要的幫助。”
“我說了沒興趣。伊斯坦的國運,我會負責的……”
罌粟沙華的聲音提高了許多,在醫護人員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居然譏諷起千軍來:“更何況,誰知道尊敬的皇帝陛下訪問伊斯坦,是不是剛驅走了豺狼,又走進了虎豹?”
這話,等於是明顯不信任千軍,把帝波羅大軍比喻成等同國內反對派的虎豹餓狼。
千軍的語調便明顯的不高興起來:“女皇陛下,請注意你的言辭。以帝波羅和伊斯坦自建國以來的友誼,我沒必要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來。”
事實上是,千軍已經在打算這麼做了,只是嘴裡沒說而已。當然,打死千軍都不會承認他打算把伊斯坦整個國家都一口吞併的陰謀。
必要的情況下,千軍的臉皮通常比犀牛皮還要厚。
“哼!有沒有自己心裡最清楚。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最近我很忙,有印度斯坦的訪問團訪問我國,我必須親自出去接見。”
罌粟沙華倒也未曾撒謊,如今反對派在西方勢力的支持下日益壯大,罌粟沙華如果再不能有所行動只能坐以待斃。她並不傻,她必須在絕境中挽回一切,在把帝波羅排除在外的情況下,她選擇泛印度洋這片遼闊的海洋彼岸強大的印度斯坦。作爲印度洋周邊最爲強大的國家,只要印度斯坦願意,就能夠幫助伊斯坦度過困境。
“你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帝波羅的幫助?”
千軍語氣明顯開始憤怒。這個女人居然捨近求遠寧願不要世代友好的帝波羅的援助而跑老遠去找印度斯坦?這簡直是不把帝波羅放在眼裡!
千軍憤怒得抓狂,他在吃印度斯坦的醋。
“對!伊斯坦不歡迎你。”罌粟沙華回答得分外堅決:“我要休息。如果沒別的事,掛了電話吧!”
“該死!”
千軍從未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對自己如此強硬。她居然敢說伊斯坦不歡迎自己?看來這女人寧願死,也不願意接受自己。此刻談判無法進行下去,千軍不得不轉移話題: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快要生了?”
罌粟沙華立刻警覺起來:“這關你什麼事?”
千軍便有些莫名其妙:“關我什麼事?姓罌粟的,你可別忘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可有一半是我出的糧。我莫非連探望的權力都沒有?農夫種一粒花生米到秋天都能收穫一籮筐花生的。”
罌粟沙華的聲音瞬間變冷:“沒有。”
千軍氣壞了:“我告你綁架。綁架帝波羅的皇太子。”
罌粟沙華頓時被千軍氣笑了:“你告到哪去?告到國際法庭?國際法庭有權力宣判兩國元首?姓付的,在孕育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說了,孩子沒有父親,他(她)的父親在他(她)出生的那一刻已經死了,殺死其父親的,是一個叫付千軍的男人。”
罌粟沙華語氣堅決,透出絕不容談判的架勢。千軍有些無奈,他突然感覺自己就像在用拳頭擊打一堆棉花,縱使用再大的力氣也毫無用處。千軍不得不強壓住心頭的憤怒,第一次在罌粟沙華面前放低姿態:
“即使你不承認,我是孩子的父親這亦是不爭的事實。對了……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如果是男的,就取名叫付蛋蛋,如果是女的,就取名叫付寶寶。我覺得這名字很好聽,而且通俗易懂,你不覺得這名字很好聽嗎?”
罌粟沙華不得不佩服千軍此刻的厚臉皮,在自己明確拒絕他後他居然還死皮賴臉的給孩子取名字?簡直不知所謂。
但聽到這個兇殘的男人居然給孩子取名叫蛋蛋和寶寶,罌粟沙華仍忍不住撲哧一笑,至少這男人還是回關心孩子,證明他並沒有泯滅良知。但隨即想起對面與自己對話的,可是自己的生死大敵,趕緊把笑容收起來,滿臉冰霜:
“你還真是好笑,別說你取的名字實在難聽,就算孩子叫什麼,與你半點關係沒有,取名那是我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有這閒工夫先把你帝波羅事務處理好。如果沒事的話,掛了電話吧!”
“該死,你難道不覺得這幾個名字很好聽嗎?!”千軍臉上掛不住了,他覺得罌粟沙華在嘲笑自己。
罌粟沙華懶得再理會千軍,直接把電話掛了。
直到電話裡傳來盲音,千軍才憤憤的放下電話。想起罌粟沙華剛纔的語氣與態度,心中又冒起一團無名之火。
好歹,罌粟沙華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開的槍,孩子屬於大家的。她沒有權力剝奪自己探望的權力吧?
好!既然她不給自己探視是吧?!那千軍就親自帶人到伊斯坦去,以私人名義探望總行了吧?!
想綁架帝波羅的皇子?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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