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眉頭一皺:“有夢想,就到這種地方來?”
“唔!因爲中山賓館有很多像你這樣的大人物,或許我會找到自己的伯樂。”
千軍點點頭,心悄然動了一下。經女孩提起沈煙雨,突然想到不知不覺間,沈煙雨已經完成自己曾經的夢想,站到世界舞臺的中心併成爲許多年輕人競相追逐的偶像。
可惜,當她完成自己的夢想卻無止境的陷入昏睡中。東南亞的白降頭師也對她的沉睡無能爲力。或許這一睡,便是千年之久……
這是個苦命的女人!她擁有自己的理想,父親卻在她通往理想的道路上暴斃,當她成功時,還沒有分享到成功的喜悅便被歹徒暗算而陷入永無止境的沉睡中。想到這裡千軍心裡就閃過無邊的怒火,他與共濟會等諸多組織的鬥爭只是雙方的,沈煙雨被牽扯進來完全是無辜。
至於沈煙雨被下降頭最後暗算自己?
千軍一點也沒怪罪她。因爲她在歐洲期間,面對共濟會的邪惡力量並沒有足夠力量保護自己。被下降頭後,她一切對千軍不利的行爲恐怕她自己沒有任何記憶。總而言之,沈煙雨是無辜的,她只是雙方鬥爭的犧牲品而已,千軍種下的罪孽卻要她來買單,這對她而言是不公平的。
所以,千軍無論如何也要把沈煙雨從沉睡中拯救過來。
想到沈煙雨,千軍瞬間陷入沉默,臉上也有掩蓋不住的憂傷。
女孩白芳見千軍突然不說話,奇怪的看着千軍。突然道:“我聽人說,你以前是在qh大學畢業的,是嗎?”
“是的。”千軍被白芳從沉思中喚醒,頓時對白芳微微一笑。
千軍對朋友很喜歡笑,就像一股春風輕輕拂過。
白芳臉蛋頓時一紅,心兒跳動得越加厲害,心裡暗暗攢一聲:“好帥。”又好奇的問:“那……外面對你的那些傳說,是不是真的呢?”
千軍滿臉奇怪:“那些傳說?什麼傳說?”
說着,發現前方有一個比較乾淨的椅子,便走到那一屁股坐下,手伸進口袋想掏支菸出來抽,摸遍口袋卻發現沒有,這纔想起幾包黃熊貓早在白天就送給幾位出租車司機了。
見千軍坐下,白芳拍拍椅子坐下來,滿臉好奇的看着千軍,接道:“他們說你打敗了國內的叛亂者,然後還擊沉了大不列顛的阿桑奇艦隊,還有吞併伊斯坦等等的豐功偉績……他們描述得好神奇,而且驚心動魄,連我聽都都感覺心快跳出來!”
說到這,白芳緩口氣,才問:“這些,都是真的嗎?”
千軍滿臉詫異:“咦?你認識我?!”
“唔!”白芳重重點頭,笑顏如花:“你的圖片現在總會出現在國際刊文的頭條上,恰好我比較關心時事,所以,就認出你啦!”
千軍就又笑起來,覺得這女孩蠻可愛。
千軍溫柔的笑容給白芳進一步信心。她從千軍的笑容中得到肯定的答案,於是白芳興奮的說:“你知道嗎?!現在我們國內崇拜你的年輕人好多,聽說qh的學子們都在自願捐款,想爲你在校園內豎立一個雕塑,以告誡後來的學子,qh曾經出現一位像你這樣的人物,讓世界知道共和國人的厲害……”
說到這,卻見白芳的語氣低下來:“可惜……好像最後校長不願意。具體爲什麼則沒說。”
千軍一陣詫異,萬沒想到自己在國際上做的這些事,在共和國內居然能引起這麼熱烈的反響?害qh學子要在校園內爲自己立雕塑?!但想想qh校長不答應那是必然的。還沒有哪個校長會蠢到在自己校園內立一個別的國家領導人的雕塑。況且,這所大學裡面曾出過無數的政治明星,更有好幾任國家最高領導人。
更何況,千軍做的這些事雖說爲華人揚眉吐氣,尤其是公然用核~彈擊沉大西洋艦隊的艦艇更被認爲是自衛反擊戰後最痛快最震懾人心的壯舉。當時在國內流傳的時候,更是讓共和國人民族自豪感大爲提升。
但歷史纔剛剛開始,被定義是正義還是邪惡還未有定論,國內立雕塑顯然過了。也許千軍百年之後,史書工筆把他這個皇帝寫成荒淫無道殺人如麻野蠻無恥的暴君呢?到時候qh大學內聳立的雕塑豈不是貽笑大方?!
所有歷史人物,都是蓋棺定論的。千軍的征途纔剛剛起步,早早爲他立雕塑,除了帝伊國內之外,別的地方都爲時尚早。
不過,千軍卻以共和國內有這麼多支持自己崇拜自己的年輕人,而由心中發出一種自豪感來。突然覺得自己並不是孤軍奮戰,原來在遙遠的地方,還有許多人在看着自己。
千軍便笑:“瞎胡鬧,老校長阻止他們肯定是對的。共和國內,哪有立國外領導人雕塑的道理?!”
白芳搖頭:“不對,你是從qh走出去的學生,你的血還是共和國的,不算外人。”
千軍滿臉苦笑:“我現在的共和國國籍估計都被註銷了。”
“註銷了,依舊是共和國人。”白芳固執道。她爲自己的血與這個年輕人一樣而自豪。
千軍說不過白芳,正想與白芳再往前走,突然褲兜裡的電話響起來。千軍掏出來一看,居然是翁雅馨這丫頭打來的。
千軍這才記起,她前不久剛回到共和國來,說是想念父親親人,想與他們見上一面。千軍臉上頓時露出溫柔的笑容,按下接聽鍵,柔聲道:“喂,雅馨。”
“聽說你回國了,對嗎?”電話裡,傳來翁雅馨好聽的聲音,柔如春風,一瞬間,便讓千軍想起她嫵媚中略帶俏皮的臉。彷彿她就站在自己眼前。
“唔,今天剛回來,剛纔還和軍區那幫人喝了點酒。怎麼,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你那?”
“怎麼?不能麼?!好歹我也是中山的大股東好吧?還是帝伊的特務頭子,你這位大人物一來,我肯定是要掌握第一手資料的……”翁雅馨有股子驕傲,說到這,翁雅馨的語氣突然有些不好:“……不過,你回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也沒要我去接你。是不是不想我?”
這話說得,責備中帶着撒嬌的味道。千軍心中頓時一蕩,想起翁雅馨那日在帝伊臨走前同自己的許多表白來,心裡軟綿綿的,聲音更加輕柔:“傻瓜,怎麼可能?到這來只是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這麼快你就知道了。”
“去!騙鬼去吧,男人那張破嘴,傻瓜纔信。”頓了頓,翁雅馨的語調突然變得異常溫柔:“千軍,你……什麼時候有空嗎?我們有好久沒見面啦,我……有些想你……”後面那句話翁雅馨說得很小聲,千軍幾乎就聽不見。
千軍故意調侃翁雅馨,道:“什麼?你後面說什麼?我沒聽清。”
“死豬,你聾啦?!”翁雅馨生氣了,不管千軍是什麼皇帝首相,蠻橫起來。千軍就道:“哦……聽見了,你明天要我過去對吧?沒問題,明天沒時間也擠出時間來。”
翁雅馨撲哧一笑,聲音又開始變溫柔:“唔!還有……你明天……明天穿正式一點。我已經……把咱倆的關係告訴我爺爺了。他老人家說要和你談談。”
千軍神色頓時一肅,保證道:“沒問題,我和翁老是見過面的。保證不會讓翁老再失望。”心裡卻有些憂煩起來,翁老一向眼高於頂,恐怕翁老這關,有些難過了。
“去,貧嘴。”翁雅馨碎了一口,接道:“那……明天你可要記得過來,千萬別遲到啦。”
再與千軍約定了時間,也沒說什麼悄悄話便掛了電話。
翁雅馨一向把自己當男子,性格乾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雖是最終明白自己對千軍的心,但要翁雅馨與千軍濃情蜜意親親我我,似乎還有些不習慣。性格使然也沒法子一時半會改變。
掛了電話後,千軍轉過頭來,卻見白芳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的樣子。千軍奇怪的問:“怎麼?似乎很不高興?”
“沒有。”白芳臉一紅,果斷的搖搖頭:“估計是有些無聊吧?!唔……剛纔打電話給你的是你女朋友吧?”
“對。”千軍點點頭,並不否認。
白芳頓時做出恍然大悟狀:“難怪剛纔你說話那麼溫柔。我都有些想見見她,看她究竟長什麼樣子。”
千軍倒是有些奇怪:“爲什麼?”
白芳大眼睛眨啊眨的,臉色又莫名其妙的紅起來:“我想知道……想知道你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你這樣的人傾心啊!”
白芳認爲,能配得上千軍這樣的人,不但性格品性都要好,而且肯定是國色天香否則也不可能俘獲千軍的心。
千軍便笑起來:“她長得確實很漂亮。不過……你也很漂亮。”
“是嗎?!”瞬間,只見白芳的眼睛射出一道光華,因爲千軍的誇獎而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