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茶!”
司令部內,總理揮舞着手臂,大喊道。
身邊的查理斯王子一直望着門口,間或站起來來回走動,看起來有些坐立不安。他的臉上泛着紅光,滿臉興奮且急不可耐,在等待罌粟沙華被帶來。
看見查理斯的表情,總理很隱晦的撇撇嘴,對查理斯王子的這種猴急的樣子瞧不上眼,這混蛋是想等着上罌粟沙華吧?
連剛殺了人然後搶過來的女人現在也放在那不管了?
簡直就是禽獸。
“我不喝茶!”查理斯搖搖頭,一本正經道:“你們的茶傳自共和國,我今生最討厭的,就是共和國,而且這茶水難喝得就像尿,未來民主的帝伊,我將讓這骯髒的文化銷聲匿跡,拉菲和波爾多才應該是你們享受的美味。”
“啊,是是是……”總理不住點頭,不敢多放一個屁。
查理斯王子招招手,總理趕緊叫人去把紅酒拿過來供查理斯享用。喝着紅酒,查理斯臉上透着滿足的笑容。查理斯問:“罌粟沙華大概還有多久會被押解過來?”
“不知道。不過應該快了!”總理搖搖頭,實話實說。
猛的,查理斯把手中的破酒瓶子狠狠砸在地上,怒吼道:“廢物,你媽的就是一羣廢物!我養你們還不如養一條狗,我問你們罌粟沙華回來沒有,你居然說不知道?狗都比你聰明。”
“這……這……”
總理被查理斯罵得大氣都不敢出,不住點頭,不住退縮。
查理斯不再理會總理,大口大口的喝酒,大略五分鐘,依舊沒見罌粟沙華的影子,查理斯終於憤怒了,他把酒潑向總理,問:“你這個蠢貨,告訴我,他們還要多久過來?!”
總理惶恐的抹一抹臉上的紅酒,點點頭:“我這就打電話,我這就打電話,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總理慌里慌張的把電話掏出來打給領軍的少將,怒吼道:“蠢貨,你們在搞什麼?還沒把罌粟沙華帶來嗎……你最好給我動作快點,否則,信不信我斃了你?”
掛了電話,總理又眉開眼笑起來:“呵呵……查理斯殿下,你放心,剛纔這幫蠢貨說,他們很快就會過來了!”
“是嗎?那就好。”
查理斯臉色笑成了一朵花,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他重新坐下來,等待手下把可口的美味上到嘴裡。
總理則親自起身,爲查理斯倒滿一杯紅酒。查理斯滿意的點頭,感覺總理這條狗倒是盡忠職守啊。
見查理斯笑起來,總理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查理斯能笑,說明他是認可自己的,只要查理斯王子認可,將來總理在帝伊的統治地位,將牢固不可動搖。
畢竟,查理斯王子在歐美高層,還是能說上話的。
總理細心的爲查理斯王子把酒倒上,笑眯眯的把酒端到查理斯王子的嘴邊,查理斯王子剛要接過——
“哐”的一聲巨響,似乎是一枚炮彈掉落在司令部附近,震得整棟大樓都搖晃起來,總理手中的紅酒沒拿住,全部潑到查理斯的臉上。
“法克魷,混蛋!簡直混蛋!!”
查理斯王子怒吼起來,他一把拽住總理的衣領,跳起來然後一巴掌狠狠扇在總理的臉上,這一巴掌力氣好大,總理整個人都翻了個跟斗,重重的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查理斯抹着臉上的紅酒,還有昂貴的衣服也損壞了。查理斯坐起來,揪住總理的衣領,怒吼道:“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
查理斯剛纔潑了總理一臉,現在查理斯有理由相信,總理這是蓄意報復。
總理臉都嚇慘了,幾乎要跪倒在地:“沒有,查理斯殿下請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天知道在外面耀武揚威的總理此刻看起來更像是一條狗。
“該死的廢物。養着你,不如養一條狗!”即便總理解釋,查理斯也明顯不相信,他的大巴掌扇在總理臉上,沒有留任何情面,總理這麼大年紀當着如此多的人被這麼打,頓時覺得很沒面子,卻不敢躲,只能哼哼的受着。
總理突然覺得自己還沒有從前過得有尊嚴。至少從前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現在,連查理斯這個狗雜碎都敢如此對待他?!
而且如果將來他的卑鄙勾當被人捅出來的話,總理就要身敗名裂。
總理現在後悔死了。
“咣!”又一記劇烈的爆炸聲傳來,整片大地都晃動起來。司令部天花頂上的水晶燈也跟着晃動,“噼裡啪啦”幾聲響,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有好幾片還砸在查理斯的腦袋上,查理斯腦袋扎出血來。
終於,查理斯的臉色變了:“這怎麼回事?難道地震嗎?”
也不像!聽起來更像是炮彈掉下來然後爆炸的聲音。
總理的臉上也變了,總理吼起來:“衛兵!衛兵在哪?快出去看看,外面發生什麼了?”有士兵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剛跑到門口,一聲爆炸,隨即一聲慘叫傳來,可憐的衛兵被炸彈直接炸得粉碎。
查理斯與總理臉色慘白,面面相覷:這果然是炮彈啊!
一個士兵又慌慌張張往回跑,老遠的,便大吼起來:“不好了!不好了總理,敵襲,有敵襲來啊……”
士兵跑上前來,查理斯上前就是幾個大巴掌,吼起來:“慌什麼慌?有話好好說,否則打死你!”
不嚇還好,一嚇,士兵的嘴巴更是結結巴巴,連話都不敢說。查理斯沒來得及打士兵,無數的炮彈開始像雨點般飄進來,把四周的牆壁炸得亂七八糟,伴隨着,還有無數的衝鋒聲與腳步聲,似乎連整片大地都顫抖起來。
怎麼回事?這是在戰爭嗎?
不是說,原伊斯坦皇城已經被攻陷了嗎?!該死,那究竟是誰在開炮?
總理與查理斯以及身邊的親衛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因爲除了少量的人會真正心向着他們之外,絕大多數懷念曾經的帝伊帝國,現在,某人回來了,他們沒理由再去推翻帝伊,迴歸並且把叛國的總理幹掉是他們願意做的。
副大臣派人出去,不過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或許是加入了其中或者是被大軍碾成了粉碎。查理斯終於坐不住了,他叫自己手下前去看看,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幫人是查理斯從大不列顛帶過來的皇家衛隊,是他的親信。
這幫人倒是高效——事實上他們並不是高效,而是他們不會在聽到暴君回來之後就歡呼着也加入其中的隊伍。於是很快,查理斯的近身保鏢們便跑回來了。
不過出去的時候有十幾個人,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三個,這還是拼了老命才跑回來的,其餘的人,統統被炮彈炸死了。只見,跑回來的三個人臉色慘白,顫聲道:“不……不好了!不好了!”
查理斯氣得跑過去,一個大耳刮子打得他不知道親孃叫什麼。
等手下被打清醒了,查理斯才橫眉豎目的問:“說,究竟怎麼回事?”
“我也沒看清,只看見……看見好多士兵都歡呼着,不但沒有阻擋敵人,還……還加入到他們的陣營,調轉槍頭來對付我們了……”保鏢慘白着臉,一臉委屈。
“加入他們?而且還歡呼着?!”查理斯臉色比死了娘還難看,他完全無法相信是在什麼情況下,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查理斯一點也不擔心,因爲,這幾萬大軍根本不需要害怕,在離中心城市不遠的郊區,還有上百萬的大軍駐紮着,隨時準備解決一切問題。
另一個保鏢結結巴巴的說:“我好像……好像他們在吶喊什麼……什麼……”
查理斯一個脆耳刮子扇過去:“說!他們在吶喊什麼?”
“吶喊……吶喊皇帝陛下來了!”
“皇帝陛下回來了?!”查理斯臉色一跨,氣得再一巴掌扇過去:“罌粟沙華早就該回來,她是叛徒,是背叛她那個死鬼丈夫的賤人,她回來了纔對,大驚小怪搞什麼?”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保鏢語無倫次,他也蒙了,不知道其中關鍵。
只有總理呆了一下,臉色變得慘白: Wшw. тт kan. c○
“你……剛纔說什麼?皇帝陛下回來了?你確定不是女皇陛下而是皇帝陛下?”
保鏢呆呆的點頭:“確定,他們是在高呼皇帝陛下。”
“他們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總理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總理實在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事情……
不是女皇陛下而是皇帝,豈不是說……豈不是說……是暴君回來了?這可能嗎?!
總理的身子,便不可抑制的顫抖一下。
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查理斯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暴君已經被歐美列強打死了嗎?
又聽保鏢說着讓總理如同噩耗的話:“很興奮!很狂熱。我從來沒見過這幫戰士如此狂熱的表情!”
查理斯臉色陰沉,然後他察覺到總理的變化,沉聲道:“總理,你想到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