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暮宏的眼睛,則死死的盯着千軍,就像一條毒蛇一樣,臉色更是變幻不定。不過很快,柳暮宏的眼睛又開始畏懼起來,聲音也畏畏縮縮的,道:“怎麼……怎麼……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千軍微微一笑,道:“怎麼?我不該出現在這裡嗎?還是說……我出現的不是時候,打攪了太上太子柳暮宏您的雅興?!”
說着,卻就按千軍在口袋裡搜索一下,把剛纔拍照片的手裡拿出來然後在手裡晃了晃,道:“柳暮宏,你看看,剛纔在你們這幫大少嗨皮的時候,我多拍了幾張照片。你放心,我這手機的像素得有上千萬,你說我要是在世界各大媒體傳播的話,會不會引起轟動呢?!”
“你敢!”
暴君話剛說完,柳暮宏便脫口而出。不過很快,柳暮宏便發現自己完全說了一句廢話。依照暴君的性格,他連大不列顛皇室查理斯王子都敢當衆處決,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的?於是,柳暮宏的臉色變得鐵青,惡狠狠的盯着千軍,沉聲道:“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我們的恩怨已經有許多年了。當初我把你踩在腳下,我以爲你會痛改前非,從此夾起尾巴做人再也不會招搖過市。但沒想到,你,還包括你的家族對我的仇恨如此之深。我才離開世界政治舞臺多久?你就要殺死冷傑,就要把南方派系往死裡打。怎麼,你以爲你就能成功了?你以爲,你就能爲所欲爲了?!”
暴君的聲音越來越冷,柳暮宏感到刺骨的寒意。
柳暮宏的臉色,從鐵青變得蒼白。暴君的話很明白,他現在是要來報仇的!替冷傑報仇,替南方派系報仇。柳暮宏此刻腦海裡紛亂左思右想也沒想出自己有什麼辦法對付暴君。柳暮宏這才驚愕的發現,在暴君面前自己渺小得如同螻蟻,暴君想怎麼捏死自己,就怎麼捏。
柳暮宏一時語塞,倒是他身邊的一幫紈絝與千金們,被暴君突然闖入打攪了雅興分外不爽。
這幫四九城紈絝絕大部分都是海外留學歸來的,他們只關注自己的小圈子從不關心其他,更不認識暴君這覺得這個蠢貨看起來有點眼熟,僅此而已。柳暮宏怕暴君,別的紈絝卻不怕。尤其是已經脫光光在行動的殺馬特髮型的年輕人,直接把兄弟拔出來,就這樣還溼溼的對準暴君,惡狠狠道:“混蛋,滾!”
殺馬特氣壞了,他正在興頭上,一幫純傻逼來打攪他的雅興,草!
還有一個女子,也是滿臉惱火。她的目光在千軍臉上一掃而過,突然臉色一變,然後大喊起來:
“天吶!我在明珠的時候見過他,這個混蛋,他就是製造明珠慘案,殺死陳坤和李子的兇手。快點報警啊,把這個傢伙抓起來。”
千軍殘酷的笑一笑,他拽住渾身赤~裸剛拔出來的紈絝骯髒的頭髮,直接一甩把那名紈絝甩到牆角去了,紈絝扛不住當場混死過去。千軍兇殘的手段嚇得周圍的人尖叫。尤其是認出千軍的女孩更是臉上蒼白不住往後退縮。至今,千軍殺死陳坤與李子時的樣子仍舊在她腦海裡迴盪,讓她連睡覺都不安穩。
暴君的殘暴惹怒了一幫天王老子都不怕的四九城紈絝。這幫人一個個“唰”的站起來,凶神惡煞的注視着千軍,完全無視千軍打人時的雷霆手段。
柳暮宏也鎮定下來:這是帝都,這是他柳暮宏的主場。曾經暴君在這裡也是主場但因爲付青雲的失蹤而變成客場。如此,柳暮宏該無所畏懼?!
四周的保安是認識柳暮宏等的,知道這幫大少是怎樣驚人的來頭。柳暮宏是中山公館的太上皇。暴君打了經理也就罷了,此刻居然還要威脅柳暮宏等人的安全,這是不把一衆保安放在眼裡啊?!
保安開始把千軍三人包圍,等待柳暮宏下令。一幫紈絝也把千軍等三人包圍。一個紈絝惡狠狠道:“廢物,你一個殺人犯居然也夠膽走來走去?居然敢打我兄弟?老子殺了——”
“哎呀!”
這位紈絝的話還沒說完,暴君的大鞋印子已經高高擡起並對準紈絝的臉狠狠踢過去。紈絝慘叫一聲飛起來,把隔壁的桌子都掀翻了。見過暴君殺陳坤的女孩,顫抖着聲音道:“你……你敢這樣對付我們?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你打我們,你會被槍斃的……”
有紈絝大少惡狠狠問暴君:“你是誰?!”
暴君的目光中,有玩味的眼神在閃爍,道:“我不想知道你們是誰,你們的身份於我何干?”身邊的冷傑一直沒說話。此刻見這幫紈絝大少問起,臉上升起譏笑的表情,淡淡道:“愚蠢的蠢貨,豎起你們的耳朵聽清楚了。這是付大哥。”
“付大哥?!”
紈絝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都笑起來,一個紈絝用譏諷的語氣調侃道:“不好意思冷傑,不知道是我耳朵背還是你腦子出了問題,我完全不明白你的付大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可憐爬蟲。”
“付大哥是混世三魔王之首!”
冷傑不想提起千軍更強大的威名,用那些頭銜來壓制這幫帝都紈絝顯得太不上檔次。
因爲,這注定不是一個級別的鬥爭。而用暴君曾經的混世三魔王來壓制這幫大少的囂張,纔是同級別對抗。
不過這個頭銜註定招來所有人的笑柄。這幫大少千金是從海外留學歸來的。他們根本不知道所謂帝都混世三魔王,更不知道他們那些所謂豐功偉績,當然,他們也不打算去考證,因爲他們覺得那就像是小孩子無聊過家家自封爲皇帝一樣的可憐笑話。
他們看到的,是冷傑被柳暮宏排擠,然後人人喊打的可憐處境。這纔是實實在在的。
就在所有紈絝要大聲嘲笑冷傑的愚蠢時,一個一直躲在幕後的、原本屬於帝都軍區後來加入柳暮宏太子黨的一位上將公子道:
“他……是付千軍!”
“付千軍?!”
聲音並不大,卻把所有紈絝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他們面面相覷,怎麼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不過他們只對自己的小圈子陌生對政治與軍事並不敏感,讓他們無法瞭解付千軍究竟是什麼人。
看見所有紈絝無知的表情,上將公子畏畏縮縮的看了付千軍一眼,顫聲道:“他是……帝波羅……皇帝!”
“哦,原來是帝伊皇帝……”
所有紈絝笑着在嘴裡說着這句話,不過很快他們的臉色就變了,而且變得極爲難看:“等等,帝伊……帝伊的皇帝?!”
反應再慢的人,此刻聽見帝伊皇帝這幾個字眼的時候也回過神來。於是他們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千軍,呆若木雞。先在吃驚,再是訝異,然後是惶恐,最後是恐懼甚至崩潰……
帝伊的皇帝,印度斯坦的天神等諸多頭銜,都集中在這個男人頭上。然而只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還是個慘無人道殺人如麻完全無視整個世界國際法的暴徒。從各種傳說中的版本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男人手中沾滿無盡的鮮血。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中的人,沒有百萬也有五十萬。
這個暴君,註定是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要殺盡蒼生的絕代狂魔。
所以,當這幫紈絝聽見暴君名字的時候,臉色終於變了!從驚訝變成了恐懼,直到最後的絕望。因爲,他們剛纔與暴君發生了衝突,而依照暴君殺人如吃飯一樣的性格,他們還有活路嗎?
甚至,已經有聽到暴君頭銜的男人,雙腿開始打顫,連站,都站不穩了。
一幫女孩更是不住往後退縮。實在是暴君在外的名頭太過駭人,太過驚世駭俗。
“不用怕!再兇名在外,他也只是個擁有一個腦袋的蠢貨而已。”
就在所有大少心驚膽戰時,耳邊響起柳暮宏的聲音。柳暮宏的聲音足夠大,把這幫大少從恐懼中驚醒過來。只見,柳暮宏的眼睛死死盯着千軍,裡面甚至有種挑釁的成分在內。
柳暮宏給手下打氣,他惡狠狠道:“他再強大,也只是依託他在帝伊和印度斯坦的國土上。但現在是在共和國,是在我們的地盤上,是龍給我趴着,是虎給我臥着。”
柳暮宏這番話鏗鏘有力,把一衆大少從恐懼中驚醒過來。
這幫大少臉色的恐懼不見了,一想也對,這裡是自己的地盤。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暴君來到這裡,自己是主場,根本沒必要畏懼他。
即便,曾經暴君的父親是共和國政治局常委、國家副主席。但現在,他的父親已經失蹤,他在共和國的權力再沒有依託。何足懼哉?!
大少們的臉色開始強硬起來。用無所畏懼且挑釁的目光看着暴君。
冷傑與謝陽就笑,這幫蠢貨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他麼完全無法理解千軍這個暴君在整個世界都處於怎樣恐怖的地位。他們的無知或許將讓他們付出沉重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