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裡的野種,是和哪個村夫生的?
這是罌粟沙華身爲空軍總司令的長得極爲結實的表哥問的。他手握重權,根本不把自己這個已經沒半點實權的妹妹放在眼裡。他膽敢當着無數人的面對女皇陛下公開羞辱,說明他有這個資本。
威嚴的首輔大人也根本沒打算阻止大表哥,自己兒子出面侮辱罌粟沙華總比自己要好些。首輔大人也很想看見這個優雅的女人當衆出洋相後是什麼表情。
首輔大人如願了。只見罌粟沙華的俏臉瞬間鐵青,顯是表哥的一句話說到她心中最痛的地方。罌粟沙華咬緊牙關,冰冷冷道:“你們不要在此放肆,如果再不走,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們轟出去?”
反對派與皇室矛盾升級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伊斯坦全國各地的抗議活動就是反對派一手策劃,對此反對派也半公開承認,雙方水火不容,沒一見面拔槍互射已經是客氣的了。
“我們走?我們憑什麼走?這裡是人民的土地,罌粟皇室根本沒有合法性。在你不知羞恥的與一幫畜生生下一個野種後,你已經玷污了皇權和神明,你應該被送上絞刑架。”
面對罌粟沙華,首輔大人怡然不懼。他既然敢來到這裡,就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就在這間皇室酒店的外面,已經有不下百名的武裝人員嚴陣以待。如果罌粟沙華膽敢有任何異動,首輔大人將下令把這幫人關押。
哪怕揹負欺君犯上的罵名也無所謂。反正民主的政府,他將會成爲終身領袖。
罌粟沙華允許別人侮辱自己,但絕不允許他們侮辱自己的孩子。只見罌粟沙華臉色鐵青,沉聲道:“你們無恥。我的孩子血統可比你們這幫骯髒虛僞的傢伙高貴多了,你們根本沒有資格玷污他。”
首輔大人就像聽見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高貴?你居然還有臉說自己孩子的血統高貴?如果真是高貴血統,那你敢不敢把孩子的父親曬出來?你敢不敢當着全國子民的眼睛,讓你的孩子與你所謂血統高貴的男人做DNA檢測?!”
“你!”
罌粟沙華頓時被首輔嗆得說不出話來。
“你再花言巧語,也不能掩蓋你的血液已經被野種玷污的事實,神也改變不了。”
空軍司令官高聲說道:“你的肚子裡分明就是骯髒的野種,你根本不敢把你和那低賤血統的男人抖露出來,因爲你知道,只要你的醜事一但曝光。不但你的親人,還有被你蠱惑的跟隨者都將棄你而去。你將被送上絞刑架,你將被接受火焰的灼燒來淨化你的靈魂,你必須受到最沉重的懲罰!”
“只有這樣,你已經被玷污的骯髒的靈魂才能升入天堂。”
罌粟沙華氣得吼起來:“你胡說!”
空軍司令狂笑:“我胡說?我胡說的話,有種你把你的臭男人曬出來!”
這句話,頓時讓罌粟沙華聲音頓下來。她想反駁,但她搜遍腦海,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話能反駁這位表哥的質疑。
難道真要把那個可惡至極無恥至極連自己都不想承認的混蛋給拋出來?
雖然這會立即讓自己的舅舅和表哥噤聲,並能瞬間提升肚子裡寶寶被嚴重質疑的血統。但也等於自己向那個可惡的魔鬼妥協,爲了抵抗壓力,不得不借助他的力量。
這是驕傲的罌粟沙華女皇陛下絕對無法承受的。
只見罌粟沙華咬緊牙關,晶瑩的眼珠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流下來。她突然覺得十分委屈。但她沒有絲毫辦法。名譽上她是伊斯坦最高領袖。但在她懷孕被曝光的那一瞬起,本就十分脆弱的權力再次被衆多大臣瓜分,直到現在已經一無所有。
她沒有實權法辦首輔。如果鎮西大元帥再背叛她。她將比任何女人都更脆弱。
她就像一個被人牽着線的木偶沒有任何實權,她不得不把求助的目光轉向鎮西大元帥而非那個魔鬼。她相信只有這個男人能幫助自己。
在罌粟沙華滿懷期待中,鎮西大元帥剛想跨步往前走。
千軍卻先一步走了出來,滿臉嚴肅的看着身爲司令的大表哥:“蠢貨,你必須爲剛纔侮辱女皇陛下的言論道歉,否則我將代表女皇陛下格殺你!”
千軍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給罌粟沙華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出頭了。這個蠢貨居然敢侮辱自己的女人還孩子,簡直不想活了。
付家的老少爺們都是極護犢子的。
不但鎮西大元帥止住了腳步,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這個男人,他們不明白這個男人是從哪個破洞裡鑽出來的傢伙?居然膽敢頂替鎮西大元帥的位置,與首輔大人硬碰硬?
翁雅馨則滿臉含笑,想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皇帝陛下接下來又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來。
罌粟沙華則滿臉鐵青,不知道這個惡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如果他以爲幫自己出頭就能博取自己的好感和原諒的話,就請他收了那份心吧!
即便是死,她也不需要他的幫助。
空軍司令瞪大了眼睛怒吼:“你是哪個老鼠洞裡鑽出來的蟑螂?”
千軍輕蔑的笑起來:“你居然玷污陛下和公主流的血骯髒?你也不想想你和陛下有相同的血液,你自己的血液豈不也骯髒不堪?”
大表哥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眼見千軍說話犀利,鋒芒畢露。害怕自己說不過千軍,於是把頭轉向罌粟沙華,厲聲問:“這混蛋是誰?你什麼時候把這種潑皮也拉進你陣營?難道你身邊真的無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