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陽隨着巡邏隊慢慢地走着,在這三國交界的邊防線中,巡邏時遇到印軍,不丹軍方都是十分常見的事情,而這一次已經三天了也沒有遇到過印度邊防部隊,袁陽一直挺好奇那些阿三的,看看那些阿三邊防軍是不是像傳說中那樣戴着一個大盤巾,滿臉鬍子拉碴的。
正想着的時候,前面的尖兵發出警戒的信號,一行人看到在對面也來了一支巡邏兵,那是印度巡邏隊,雖然雙方都有一種恨不得對方馬上下地獄的衝動,但是在“國際慣例”下,雙方在各自的控制線內“友好”的打了一個招呼,如果不是因爲顧及不發生摩擦的話,袁陽很想給對方堅一箇中指。雙方最高長官在邊境線上還握了一個手,咕嚕了半天后才離開,然後向各自邊境上走去。
袁陽在向對方打招呼的時候,總感覺到對方怪怪的。
巡邏隊離開山口後,終於在四天的時候結束了防區的巡邏,這一下可以抄近路回去了,這樣還可以省一天的時間。
許多時間以後袁陽想到,當時如果他不是神使鬼差在半路上申請回到山口話,那麼自己就不會遇到一件改變自己一生的事,那麼2008年3月14日發生在拉薩的暴亂事件更加血腥與擴大化。
袁陽當時說不出來個爲什麼,總覺得好像自己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他晃眼望去,在全是石土地的山上根本沒有什麼植被,他發現對面的山腳下有什麼東西閃光了一下,但馬上又消失了,長期在生死戰鬥中養成的第六感覺告訴他自己那裡應該有人,邊防無小事,他馬上向排長報道了自己的想法。
“袁陽,你覺得會有人麼?”排長楊蒼江問道袁陽,對於袁陽的話,雖然什麼第六感覺有沒有科學依據不重要,但是邊防無小事,反正擔誤一點時間也沒有什麼的。
“排長,如果沒有人最好。”袁陽說道。
就在衆人決定要離開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人的埋伏點時,所有的人視線中出現了一名頭戴毛帽,一身藏式打扮的男人,雖然他的步子不緊不慢,但那邊走邊張望的人表情,沒有人會覺得是一名迷路的藏民,在中印邊境線上是一大片的無人區,曾經在這裡的邊民們早已移動雙方的內防線以內了。
“注意隱蔽。”楊蒼江說道。
一班向後退了退,如果這是敵人的一名偵察兵,那麼有可能大部隊就在後面,所以要把他放到國境線內。
邊防兵們撒到剛纔的地方三百米外,這是一處兩山峽口,在山坡的兩邊有許多錯宗複雜的山溝,挺適合隱蔽的。
那人進入國境後,仔細地察看了番後,確定沒有發現中方巡邏兵的蹤影后,從包裡掏出一個手持電話發出了安全的信息。
見到這一幕後,所有的人既興奮又緊張,雖然在邊境處理過許多事件,但是這麼久以來像這樣有人偷潛到中國的事件真不多,一些士兵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件。
不一會兒,在袁陽的瞄準鏡中出現有四十三人組成的隊伍,而這四十三名人員前後分爲二十多名,中間間隔着近三百米,那稀稀拉拉的隊形在普通人眼中好像是在遊山玩水一樣,但在袁陽眼中,這樣的隊形最大的好處在於,一旦發生戰事,對方不用擔心給包餃子。
而在這批隊伍之中還有二十三匹馬,每隻馬匹的左右兩邊負着大大的箱子,從馬匹的身形來看,這些箱子挺沉重的。雖然他們個個穿着寬大的藏袍,而且每個用防沙口罩蒙着臉,但袁陽還是看到他們袍子的輪廊好像放着一件硬物。
袁陽與楊蒼江相互一對視,兩個人從對方的眼神看到了一種前所未來的嚴肅,這可不是什麼邊民偷渡,很可能是一批想潛入境內的武裝分子,在中印雙方的邊境上發生這樣的事並不罕見,特別是1962年到1990年雙方相互滲透,發生一些小規模的槍仗十分頻繁。
而這一次像這樣大量人員,而且很可能帶着重器武進行滲透可還是第一次發生。
楊蒼江看着身後二十一名邊防士兵,他發出了準備戰鬥的手勢,所有的士兵打開了保險,瞄準敵人,只等一聲令下開槍。
“要不要開槍示警一下?”楊蒼江問道,現在請示上級已經來不及了,由於袁陽在連隊的表示,這讓他沒有把袁陽當成一個小兵看待。
“可以,如果他們一露出武器,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袁陽想了一下說道,在還沒有確定對方是不是真正的武器情況下,如果貿然開槍射擊,引起的後果還真讓人無法承受。
楊蒼江掏出92式手槍,槍口向天。
叭!
一聲槍聲在峽口之中突然響起,加拉瓦和他的同伴們下意識的第一時間掏出槍對準前方,看來己方暴露了。
砰!
袁陽開槍了,他不能確定隊伍裡哪個是指揮官,他第一槍幹掉是其中一個身材高大,十分強壯,第一時間從馬匹上掏出一把機槍的壯漢。
二百米的距離在高原這樣視線良好的情況對於85狙根本沒有什麼壓力,子彈正中對方的頭部。
而就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前,對方馬上躲可以供人掩藏的掩護體之中,那快速的動作根本不會讓人覺得這是一羣烏合之衆,那身形可不是一般邊民能做得到的。
所的邊防兵在第一時間想到自己遇到的是一隊訓練有素的軍人,在第一波擊打擊中,擊斃了對方五人,而這時餘下的武裝分子已經找到掩體,雙方開始互射。
“一班長,你帶上從上面繞過去。”楊蒼江叫道。
“是。”一班長帶着人馬上向山上爬去。
遇到邊防官兵阻擊武裝分子們在行動暴露的時候,馬上開始向後撤去。
“打馬!”袁陽大叫道,那馬匹上的東西很可能是最重要的物證。
加拉瓦見到一匹馬擊中後馬上倒地不起,他大叫道:“放那些馬匹過去!”
袁陽在邊防兵的掩護下,開始向山上爬去,峽口只有五十米的寬度,如果現在誰佔領了高地,那麼誰就贏得了優勢。
楊蒼江看到袁陽那像獵豹一樣的奔跑時,雖然知道袁陽有着驚人的速度,但面對那山無處不在尖銳的,風化過的石頭時,袁陽絲毫沒有生澀之感。
就在戰鬥激烈的時候,一班長剛一起就要追擊的時候,覺得眼前突然一紅一熱,大片混合着灼熱金屬氣息的熱浪就狂捲過來,推得他不由自主的連翻了兩個跟頭。一名士兵嘶聲叫道:“醫務兵!快來,班長中……”
話才喊了一半,一朵血花猛然從這名士兵的額頭上濺出,軍醫聽到炮聲拎着急救箱彎着腰一路急跑過來,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班長,再看看被炮彈氣浪生生震暈的軍醫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剛剛拿出急救箱裡的止血繃帶,只是略略擡高了身體,在山腳下就猛然傳來一聲槍響,這位隊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正在鮮血狂涌的頭腦勺,過了足足五六秒鐘後,他才猛的一頭栽倒在地上。
庫納勒早已經發現那名三級士官,在和平時期的中國邊防官兵們顯然沒有會像在戰時那樣爲了防止敵方狙擊手而換掉領章,庫納勒冷靜地用手中的那支svd狙擊步槍一連放倒三個中國邊防官兵,只要擊中對方的中堅力量,那麼對方的指揮系統停滯,他們就可以從容地退出中國國境,上級也很明白地說清楚了,一旦與中國邊防軍相遇,那麼行動就馬上取消。
整支隊伍開始一邊還擊,一邊迅向後撤退。
楊蒼江龍高聲吼道:“機槍手把那支混蛋給我……”
楊蒼江的話還沒有說完,只看到離他只有六米的機槍手的後腦勺迸射出一團鮮血,機槍手被人一槍打中腦袋。
對方有狙擊手,而且還挺厲害,這是楊蒼江第一個念頭,面對這股武裝分子,對方不僅人數上佔着優勢,火力十分猛烈,更重要的是對方輕重火力,遠近打擊搭配得十分精準,他已經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上級了,但是直升機最快也要在三十分鐘才能來,三十分鐘足夠發生任何事件了。也就是說,他們如果不把對方給幹掉,那麼死掉的就是所有巡邏士兵。
楊蒼江的雙瞳一下子放大,他看到一名武裝分子舉起一支rpg,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對方居然那rpg居然是中國製造的40火,看到這具中國軍人十分熟悉的40火,一種說不出來的諷刺之感。
“40火,臥倒!”
楊蒼江一聲憤怒地吼叫,他整個人就象是一支離弦之箭狠狠向前彈射出去,同時那名武裝人員肩膀上的火箭炮也猛然噴射出一團熾熱的火焰,一枚火箭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驚人高,在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尾線,狠狠射向距離兩百米遠在楊蒼江。
轟隆!
一團硝煙猛然從楊蒼江剛纔站立的指揮位置上狂衝而起,已經到達山體中央的袁陽就在那一瞬間舉槍,一記甩槍術過去,另外一名已經填好彈藥的武裝分子剛按動扳機,他的身子向左一偏,出膛的40毫米火箭彈向左一偏,筆直地擊中武裝分子的左翼,一名打得正歡的武裝分子還沒有來得及明白什麼回事在劇烈的爆炸中,他的身子在炙熱的金屬氣息之中四分五裂。
而現在一班已經佔領在右翼高地,和左翼的袁陽終於對這支武裝分子形成了戰場上最致命的夾擊。
袁陽剛剛瞄準一名武裝分子按下扳機時,他看到山谷中飛奔的三匹馬時,看到那馬身上馱着重重的箱子,箱子裡絕不會放着什麼讓女孩子喜歡的布娃,讓男孩喜歡的水槍之類的玩具,更不是什麼有益世界和平的玩意兒,現在箱子上正地歡快地冒着青煙時,袁陽張嘴不由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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