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在學習了。”王智博說道:“從書上看到的東西和實際之中是兩回事,如果說以前他的戰術技能最多是從書上看的或者說是最基本的新兵操練的話,那麼現在,他開始在戰場上自我學習。”
“這也是老師最看重的他一點吧,他總能給我們一些驚訝。這世上並少缺少天才,但是天才也是夭折的代名詞,許多人自認爲有了才華後卻不缺少了後天的努力,這樣的和江郎才盡沒有什麼區別。
還有一種人後天的條件並不是那麼出衆,但是他卻有一種不折不撓的心,對於他們來說,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做同一件事並沒有覺得枯燥,反而一件重複的事也能做得津津有味,這樣的人的成就往往比天才更加出色,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最後勝利者。”蘭嚴光說道:“黑子看來遇到新問題了。”
的確,這一次的圍剿總指揮陳緒量遇到新問題了,因爲他遇到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特種部隊並不會要求成員去掉自己的個性,正是保持着每個人的天性,而這樣的天性在敵後往往能給人另一種思維。
但是現在,他們遇到一個怪胎,一個能邊戰邊學,邊學邊戰,把戰鬥當成學習,遇強則更強的怪胎。
陳緒量發現這一次能不能抓住第七技校的學員並不重要,哪怕把所有的人都找到,但是不先搞定袁陽,接下的工作他就不用開展了,更不要說去抓人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袁陽不僅打破他們的封鎖線,更是幹掉了不少的T5。
“龍戰,立即帶隊向56-45號地帶集結,目標袁陽。”陳緒量給龍戰下令到,也許對於同學來說,最瞭解的就是自己的同學吧。
袁陽想不到自己那快得令人髮指的戰術規避讓和神出鬼沒地給對方一擊讓陳黑子把自己列爲第一重點目標話,他一定會哭喪着臉,千萬個不樂意,不願意,他只是想去救一下自己的同學而已。
看着袁陽越來越遠,陳緒量嘶聲叫道:“追!追!給我往死裡追!”
袁陽單憑一個人就能幹掉近三十名T5,這個場子一點得找回來,T5特種作戰大隊對敵人一向講究的是有仇必報,到現在他還講什麼顧全大局之類的話,不要說他的隊員了,就是回到基地後,蘭嚴光也會扒了他的皮。
兩支T5精銳的小隊地以戰鬥隊形向利箭一樣在叢林之中穿梭着,他們的雙眼盯着若隱若現的袁陽,雙方在叢林展開一場拉鋸式的叢林追擊戰。
十五分鐘後袁陽再一次回過頭,看到還像牛皮糖一樣粘在自己身後T5,不由感嘆這些傢伙果然是中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身上負重有二十公斤的裝備,也跑得像沒事的人一樣,這氣勢好像哪怕在天涯海角也要把自己給正法了。
想到這兒,袁陽不樂意了,他已經習慣了以一敵人,以少打多,哪像今天一樣居然被人這樣追着,這一輩子就數被一頭北極熊追了個十幾小時,而最後的事實教育他,如果機會可以再來一次,他寧願面對面地與那頭熊大打出手。
既然要追着趕,那就是跑不掉了,那就戰吧,北極熊都能收拾了,還怕幾個兵?
當袁陽停下腳步,慢慢地轉過身子,微笑地看着追他的人。
當看到袁陽停下腳步,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面帶微笑的時候,陳緒量心裡猛然地緊張起來,那眼神他太熟悉了,在整個T5有着這樣的眼神的傢伙不會超過四個,這幾個猛人無一不是從死人堆裡爬來爬去無數次。
往往當他們面帶微笑的時候,則是許多人倒黴的時候。
直到這個時候陳緒量才發現自己犯一個錯誤,當他看到袁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幹個他的隊員卻無能爲力的時候,他已經憤怒了,當他看到袁陽轉身就跑的時候,那裡他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解決掉這個傢伙。
陳緒量的體力在T5也是出了名的,雖然T5以訓練最嚴厲著稱,畢竟先天條件在那裡就註定了人與人還是有差別的,當陳緒量猛起直追的時候,當他站在袁陽不遠的地方時,他才發現自己身邊根本都沒有人了,或者說他和自己的隊員跑散了。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軍人註定一生不可能與特種部隊有緣,陳緒量瞬間回憶起袁陽帶着他們跑的路線可不是直線啊。
陳緒量不明白,明明只是一個學員而已,但是當他面對對手時,身上揚起的那種一往無前,視死如歸的濃烈殺氣,彷彿就像一名身經百戰的不敗戰神一樣。
“他們當中,你的體力真不錯。”
面對對方這一句不知道是表揚還是在罵他的話,陳緒量發現對方的笑,好像在哪個人身上見過一樣。
“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動你。”袁陽說了一句讓陳緒量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是麼?我相信你很厲害,但是你確定能對我一擊擊殺麼?如果不能的話,那你就死定了,你應該知道我現在食指就在扳機上,只要我輕輕往下一按,你說,你能快得過子彈麼?”陳緒量說道。
陳緒量覺得有一些苦澀,對方赤手就站在那裡,把槍隨意往肩上一搭,臉上揚起一種強烈的自信,這樣的人要麼就是自大到目中無人,要麼屬於那種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經過千錘百煉慢慢培養出那種人與槍之間的完全自信,這樣的人哪怕面對對自己持槍而待的人也毫不在意,因爲他們的出槍速度更快更準,在自己所在的體系中,他能接觸到許多不爲人知的資料,世界上最快的快槍手能在0。2秒不到的時間射出兩顆子彈,這樣的速度已經遠遠快過人類視覺神經的反應速度,這種快速的拔槍技最先起源於十九世紀美國西部牛仔的決鬥之中,在那個西部拓荒時代,牛仔之中最流行面對面的拔槍對決,速度決定了生死。
如果遇到這樣的人,要麼用比對方更快的速度一槍幹掉對方,要麼最好什麼也不要做。
明明對方離自己只有十五米的距離,卻生出一種永遠也打不中對方的感覺,袁陽在陳緒量的目視中,慢慢地離開他的視線,重新消失在叢林之中。
這時耳邊傳來噼哩啪啦的槍聲,陳緒量不由苦笑道,自己剛剛沒有開槍,趕來的隊員卻開槍了,雖然他的內心裡希望這傢伙被亂槍打中,但是不得不承認傢伙的動作也太快了一點吧。
一名優秀的射手在發現目標到扣動扳機需要一點八到兩秒之間,但是袁陽的戰術規避動作卻在零點八秒左右,也就是當有人發現袁陽時,用最快速度瞄準對方時,突然發現對方離開了視線之中。
許多人在面對運動速度超出自己反應速度時,便會產生一種手心腳亂的感覺,甚至產生一種強烈的不自信,就像許多人會認爲自己打不中老鼠在於老鼠的速度超出了自己反應速度。
老兵與新兵的區別在於,同樣面對敵人的時候,新兵會因爲太過緊張而死死按住扳機,不要說他能在多少時間內射出多少子彈,在連續射擊過程中槍支產生的後坐力會影響射擊精度,不要說打中目標了,有時連對方的邊都不會打中。而有經驗的老兵往往都是進行點射。
但是現在,那些用無數時間與金錢培養出來的職業軍人們,特種精英們卻像新兵一樣的連射,好像面對一件恐怖的事物一樣。就像一種一拳打不中,但亂拳一定能打中你。
袁陽雖然沒有學過什麼運動突擊戰術,也沒有練習什麼戰地規避動作。但是在西伯利亞訓練營的那些日子裡,那些混蛋助教們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爲了讓學員們練習怎樣避得最麻利,怎麼避得恰到好處,怎樣判斷對手的打擊點,於是方法百出,而且下手時速度也快得令人髮指。
剛剛開始不要說能躲過去的話了,還是好好想怎麼樣少挨一下吧,在那裡,教官們也沒有幹過用橡膠子彈掃射學員的事情。
這個就有點像今天袁陽面對十幾杆黑洞洞的槍口一齊噴火,袁陽彷彿有一種回到了當初在訓練營受訓的感覺,只是現在他更快了,要知道真被橡膠子彈打中那可真他丫的痛呆了。
“這還是人麼?”所有的人這樣想到。
是不是第七技校那幫老傢伙想讓我們出出醜,由於是今年找了一個鎮山之寶出來,讓我們難看?像這樣的傢伙,不好好地呆在學校裡多教幾個好學生出來不好麼?
在所有的人的眼中,袁陽的動作可以稱之爲最經典的運動規避戰術動作,時而向前一撲,就在着地的那一瞬間身子突然改變方向左一移,然後又向上跳了起來,或者憑着叢林的樹木乾脆玩起打土撥鼠的遊戲,要麼子彈打空了,要麼子彈打在樹上了,反正一句話,子彈與袁陽一點也不來電。
龍戰認爲自己已經很厲害了,在新一屆的學員之中他在實戰中表現得最出色,哪怕曾經在緬甸的一次任務,他所在的小隊因爲情報失誤,本來以爲是普通的一支販毒武裝分子,結果他們遇到了毒販花重金從國際上僱傭的一支作戰經驗豐富的僱傭兵。
剛從學校畢業的學員兵遇到一支殺人無數的僱傭兵,但是龍戰卻憑着自己過硬的軍事技能不僅打退那支僱傭兵,甚至將對方一路追殺到毒販的老巢,最終出色的完成了任務目標。但是現在,當他看到袁陽左躲右閃的戰術規避動作後,如果在戰場上遇到這樣的對手,他想到最好的方法不是與對方死拼軍事技能,也不是來一場有勇有謀的精彩對決,而是呼叫空中打擊用最凌厲的大規模大範圍轟炸的方法幹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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