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假冒的蘇千羽(下)】

劍內寄有劍魂,關天養心神與劍魂息息相連,饒他罩在【十方鍾】內,也感到如遭雷擊,渾身猛地一震,哇的一聲,連連噴出好幾口鮮血。

蘇千羽見狀,大喜道:“我看你還有什麼花樣!”又是一記【飛雲掌】拍了上去。砰的一聲,掌力結結實實地印在【十方鍾】的金光之上,非但撼不動分毫,反倒震得半邊身子都木了。

關天養心下默數,心知【十方鍾】的威力將要消去,忙強吸一口氣,穩住傷勢,招回短劍,心說:“既然逃不掉,小爺就跟你拼到底!”猛一咬牙,又挺劍直取蘇千羽喉嚨。

蘇千羽見金光散去,頓時醒悟過來護住關天養的並非什麼神奇法寶,而是【十方鍾】,當真是又惱又氣,又暗恨自己糊塗。見關天養一副拼命的架式,揮劍刺了上來,將【風雷令】當面一封,神念動處,大喝一聲:“破!”霎時間雷光大盛,轟隆之聲不絕,每爆響一聲,關天養就被逼退出尋丈,到雷聲罷息,關天養已退到十數丈開外。渾身毛髮盡卷,皮焦肉爛,就連杜友逢送他的內甲也被狂暴的雷電毀掉,也就不要說其他粗製爛造的法寶了。

蘇千羽見關天養兀立強撐着站立不倒,心下不由得好生佩服,暗道:“這小子莫不成是鐵成的麼?半點修爲也無,卻能捱得起【風雷令】正面一擊。嘿嘿,便是擁有兩三百年修爲的元嬰境界修行者,不死也得重傷呢!”估算着重極門巡邏之人怕是也快趕到了,就冷哼了一聲,道:“都說你身上有用不完的好法寶,嘿嘿,原來不過是仗着【十方鍾】的威力使鬼。我也不想取你性命,還是乖乖地把東西交出來吧!”

關天養心知若不是有萬寶爐護體,方纔自己已經被狂暴的雷力炸得連渣都不剩了,饒是如此,渾身上下里外,也不知受了多少內外傷。此時別說是再打鬥,便是維持站姿也是勉強已極。見蘇千羽得勝之餘並沒有咄咄逼人,心下大感詫異,本想譏諷兩句,奈何嘴一張,就一口鮮血涌了出來,牽動臟腑傷勢,竟痛得差點當場昏了過去。方纔的雷力有一大半是被萬寶爐接下的,剩下的小半里,有一半是被劍氣抵消,若不然他哪裡還能夠站得住?

蘇千羽見關天養嘔血之後精神越發的萎頓,心知關天養已喪失了攻擊的能力,嘿嘿一笑,道:“你既這般不識擡舉,那也怪不得我了!”這才一步一步地向關天養逼。

關天養如何看不出蘇千羽對自己深懷忌憚呢?可眼下他非但沒了反擊的手段,連自保都不能夠,縱蘇千羽有萬般忌憚,他也是徒呼奈何。峽谷裡鬧出這般大的陣仗,重極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可千陽山方圓數百里,要等重極門下趕到,也不知是多久以後。看眼下的情形,蘇千羽分明不會讓他再拖延下去,而一旦落入蘇千羽手裡,不但龍鱗難保,就連性命也得丟掉。見蘇千羽越逼越近,他將短劍一橫,大喝道:“站住!”心下卻問萬寶爐:“大哥,現在怎麼辦?”

萬寶爐唉了一聲,道:“你說怎麼辦?”

關天養說不出的煩躁,哼了一聲,道:“反正我是不會交出龍鱗的。我若是死了,你們的一番努力也就白費了,看着辦吧!”

萬寶爐也作了怒,冷笑道:“你明知不是他的敵手,卻還要纏鬥,那不是自尋死路麼?到這時反倒賴起我們來了?白費就白費,大不了另找一個就是!”

關天養心下一寒,道:“我就知道,我不過是你們的棋子……”

蘇千羽當真站住了,見他渾身處處都在流血,眼神卻依舊如刀鋒般犀利,頓時一怔,道:“怎麼,想通了麼?”

關天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道:“龍鱗我只得了一片,再想要第二片就算殺了我也沒有。可是我若就這樣死了,你三清教怕是立馬就會成爲修行界公敵。你最好想清楚!”

蘇千羽哈哈地笑了起來,道:“是嗎?殺你的可是重極門的蘇千羽,幹三清教何事?”

關天養也哈哈地笑了起來,鄙夷地道:“你是豬麼?”

蘇千羽大怒,指着關天養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豬!”關天養笑得越發的張狂,道:“你當千陽山的護山大陣是擺設麼?當修行界的人都是傻子麼?便是你將我毀屍滅跡又如何?重極門只消查看魂晶便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到時別說是你,三清教也難逃公道!”

蘇千羽滿臉猙獰,道:“我既敢假冒蘇千羽在千陽山劫取龍鱗,便想到了所有的後果。你也不必用這些話來嚇我,嘿嘿,更不必拖延時間,不管我能不能得到龍鱗,你也別想活!”話聲甫落,探手一抓。關天養只感到一股巨力拉扯,本想掙扎,奈何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只得眼睜睜看着身子離地飛起,落入了蘇千羽手中。

蘇千羽到底是怕關天養還有什麼手段,一氣將其經脈和要緊的穴位全部封死,又將乾坤袋和短劍一併收了,這才挾在腑下,狂奔而去。

關天養暗暗苦嘆,委實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見蘇千羽有猿猴般在峽谷中飛奔騰挪,分明對地形熟悉之極,心下疑竇越發的重了,暗道:“他假冒蘇大哥足以亂真,若非是對蘇大哥極其熟悉的人,絕對辦不到。千陽山禁制遍佈,他這一路奔來,卻不觸動一處,三清教長於五行法術,對陣法禁制研究並不深,可見這人定是久在重極門下。各大門派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你門下有我的人,我門下有你的人,倒也不是怪事。怪的是這人不惜暴露身份,對我下手,怕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可又想到自己送重極門龍鱗一事除了李延極外,便只有許、龍、魯三位院主知道,李延極自然是不會對旁人說起的,莫不成是三位院主無意間走漏了消息?越想越是不得要領。

蘇千羽渾不知關天養體內寄藏着萬寶爐和青城劍典,只以爲以獨門手法封住了經脈和穴位,任關天養有通天之能,也是無從施展。他卻不知道原力並不循經脈運行,只要意志尚存,原力就會生生不息,按心意在體內遊走。若他再知道關天養的身體經過龍血的洗禮,萬毒不侵,恢復能力世所罕見,又服食過五莊觀人蔘果,怕是會當場給嚇死。

起初,關天養被渾身裡裡外外的疼痛折磨得差點昏了過去,在咬牙苦撐了一會兒後,就感到被雷力崩裂的傷口處癢癢的,像有好多的螞蟻在爬。他是個慣常受傷的主,自然知道這是傷口在癒合的徵兆,心下卻納悶了起來:“怎麼會癒合得這般快呢?難不成是他還不想我死,所以用了療傷的法術?”仔細一回想,一路跑過來,也沒見蘇千羽用法術,越發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感到受傷的臟腑內淌過一股股涓涓的暖流,說不出的舒服,呼吸之間也不再覺疼痛,精神頓時爲之大振。暗道:“奇怪,這纔多會兒?傷勢怎麼就明顯好轉了呢?”見蘇千羽依舊毫無所覺,全神貫注地迴避着護山法陣的機關,也不知要趕往哪裡去,心下一動,暗道:“若是讓他知道我的傷勢已經有了好轉,怕是又得有一番罪受,還是繼續裝下去,相機而動!”故意痛苦地呻吟了兩聲,問蘇千羽這是要去哪裡,蘇千羽瞟了他一眼,冷冷哼道:“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便埋頭繼續趕路,不再置理。

又趕了將近半個時辰的路,天色也漸黑了下來。關天養估摸着距離相鬥的峽谷已有兩百餘里,就在他以爲這個假冒的蘇千羽是不是要帶着他回終南山時,就見蘇千羽突地停了下來,四下裡一張望,就掐起印訣,念動咒語。一陣勁急的風颳過,樹林頓時被濃濃的白霧瀰漫了。關天養正納悶怎麼回事,就見蘇千羽前三步、左三步、後四步、右七步,站到了一棵數人合抱的大樹前,伸手在樹幹上一按,就見樹身從中一分爲二,露出了一道洞門來,蘇千羽縱身跳了進去。

在漆黑的通道里往前走了十餘丈後,關天養就聞到空氣裡散佈着濃濃的異香,聞之令人神醉。又往前走了約五六丈許,眼前豁然一亮,已然置身於一處清幽雅麗的山谷中了。

四周綠樹成蔭,繁花似錦,歸巢的暮鳥喳喳地鳴叫着,點綴着這一方的寧靜。

關天養正感慨這一處所在竟比曉月湖畔的別院都還要好時,就聽一女子叫道:“師兄,得手了麼?”一陣香風襲來,就見一身着鵝黃衫裙的女子快步迎了上來。關天養裝得傷勢沉重,哼哼了兩聲,無力地打量了一眼貌似春花般嬌豔的女子一眼,便又昏昏地閉上了眼。“呀,這便是那小子了?怎地成這樣了?”女子打量着關天養渾身焦黑,渾無一片完整的衣衫蔽體,頓覺好生驚奇。

蘇千羽唉地嘆了口氣,道:“他不成這樣,我怕就得交待了!”言下竟是說不出的後怕。

女子忙問怎麼了。

蘇千羽把打鬥的經過大致地說了一遍,女子連連驚呼,感慨道:“真看不出來,這小子忒地如此了得?!”說話間已然走進了茅庵,蘇千羽將關天養放在榻上,便對女子道:“師妹,你身上可帶有【玉華丹】麼?”女子道:“有。”拿出一粒遞上,看着焦炭一般的關天養,眉宇間盡是厭惡之色,道:“可是要將他救活麼?”不待蘇千羽回答,又道:“若是已經得到了龍鱗,倒是犯不着多此一舉!”

蘇千羽抖了抖身上的污垢,將【玉華丹】喂入關天養的口中,道:“正是沒有得到龍鱗,我才得先將他救活才行!”伸指在關天養喉頭一按,辛辣中透着苦澀的丹藥骨嘟一聲就從喉頭滑入了腹中。

關天養本想一口吐出來的,但又怕被看出破綻,只得任由擺佈。

擒得了關天養,蘇千羽面上殊無半分喜色,反倒是說不出的憂懼,怔怔地站在榻前沉吟不語。女子還當他擔心關天養的傷勢,沒好氣地道:“師兄,你管他死活做什麼?只要拿到了龍鱗,咱們趕緊回山是正經。你都搜過他身上了麼,龍鱗可有帶在身上?”

蘇千羽將從關天養身上搜得的東西都擺在了桌上,道:“他身上帶着的就這些東西,也不知龍鱗有沒有在乾坤袋裡!”

女子的目光先是落在短劍之上,哇的一聲驚歎道:“居然是靈品的法寶?”伸手便去拿,不想一道凌厲的劍氣激盪開來,當場割得她如玉般的手掌破開肉綻,鮮血直淌。若不是護身法寶及時祭起,抵銷了絕大部分劍氣威力,怕是整條手臂都得完蛋!

“小心!”蘇千羽的提醒聲到底是慢了一步,一把將女子拉開,便關切地問道:“來,我看看,傷得要緊嗎?”

女子是又驚又怒又是難以置信,也顧不得手上的傷勢,憤然地盯着短劍,道:“師兄,這把劍便是他的麼?”

蘇千羽拿出傷勢來抹上,道:“這把劍很是有些古怪,也不知是這小子自己強化出來的,還是得自重極門。你先別動它,還是問出龍鱗的下落要緊!”

女子瞟了一眼貌似虛弱不堪的關天養一眼,恨恨地道:“他要是不交出龍鱗,嘿嘿……”凜冽的殺氣溢於室內,竟教杯中的水爲之凝結。

丹藥入腹之後,片刻間就有一股暖意從胃中漫延開來。關天養心下暗道:“他們要從我這裡問出龍鱗的下落,自然就不會讓我這麼快就死掉。這裡必是三清教設在千陽山的秘密洞府,裡裡外外都設有禁制,我要逃出去怕是沒那麼容易的,還得相機行事才行……”就哼哼了幾聲,也不叫疼,掙扎着就要坐起來。

女子看着關天養,就如看着討厭的蒼蠅,恨不得一巴掌當場拍死。關天養雖被她的目光激怒了,卻也只能隱忍不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蠕動了一下乾裂的嘴脣,道:“我要喝水!”

蘇千羽倒了杯茶遞過去,道:“到了這裡,你也就別指望重極門的人能找到你,救你出去。知道嗎?”

關天養似被茶嗆着了,咳了起來。

女子益發的不耐煩,喝問道:“龍鱗呢,快把龍鱗交出來!”

關天養怒氣勃發,冷冷地瞪着她,道:“要龍鱗麼?去蜀山派手裡搶便是了!”女子被他這麼一瞪,頓感如墜冰窟,寒意直透骨髓,心底竟涌起了強烈的懼意。當即沒由來的驚叫一聲,大喝道:“你到底交是不交?”一掌照關天養當胸拍了過去。

“師妹!”蘇千羽橫掌架開,道:“何必跟他一般見識?你先出去,待我先跟他談談!”女子極不心甘地哼了一聲,拂袖去了。

蘇千羽又倒了杯熱茶遞到關天養手裡,和靄地問道:“感覺好些了麼?”

關天養接過了茶,卻格格地笑道:“別在我面前耍把戲了,多餘。再者我也不是神仙,變不出龍鱗給你!”

蘇千羽置若罔聞,繼續和氣地道:“你的乾坤袋也落到了我手裡,即便你不交出來,我要破開它也不是什麼難事……”方纔說到這裡,關天養就大笑着打斷道:“哪裡用得着這般費事?”翻身下牀,拉過乾坤袋拉了開來,道:“我的家當全在這了,看得中哪樣隨你拿樣便是!”

蘇千羽一愣,見關天養滿臉鄙夷地看着自己,心下有如刀刺一般,怒火騰地一下涌了上來,嘿嘿地獰笑道:“我勸你最好還是識趣些,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搶過乾坤袋一看,除了數以千件的各種法器和符籙、材料等物外,委實沒一件他看得上眼的東西。聽着關天養得意地嘿嘿冷笑了起來,他哪裡還能忍受?將乾坤袋往地上一擲,一把拎住關天養的衣領,惡狠狠地道:“快說,龍鱗在哪?在哪?”

女子也聞聲走了進來,道:“沒在他身上麼?哼,定然是藏在哪裡了!”

蘇千羽將關天養往榻上一擲,咄咄地逼問道:“說吧,藏在哪裡了?你到底說是不說?”

女子不耐煩地道:“和他囉嗦什麼?他若不說,直接用【搜魂手】就是。”

關天養心下一震,暗罵道:“該死的【搜魂手】……這可怎麼辦呢?我若是隨便編一段故事,怕是瞞不過他們;可若是老老實實地交出龍鱗,肯定是連命也不保的……”正想到這裡,就聽萬寶爐冷冷地笑道:“【搜魂手】算什麼狗屁?讓他們來就是了!”關天養問道:“你有辦法對付麼?”萬寶爐道:“【搜魂手】不過是仗着神識強行讀取他人記憶的小法術,根本不值一哂。你的意識遠比他們強大,若是他們敢用【搜魂手】強行讀取你的記憶,嘿嘿,受罪的也不知道是誰呢!”關天養心知萬寶爐不會騙自己,心下頓時一鬆,昂首笑道:“反正我已是玷板上的肉,由得你們宰割,要搜趕緊,何必廢話?”將脖子一梗,連正眼也懶得瞧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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