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八、封印修復之前(上)】

關天養本想給以一聲冷笑的,但想到器靈可憎的嘴臉,便強行忍住了,頗爲無奈地笑道:“是嗎?只要大師不說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就是!”

天亮以後,白龍攜着關天養踏雪返回了藏經閣。

昨夜一宿安靜,並無事故發生。經過一整夜的計較,李延極也沒有拿出可行之法,還在苦惱着。見白龍帶着關天養回來了,一衆人等都很振奮,詢問情況如何了。

白龍看着關天養,關天養笑答道:“幸不辱命,器靈答應相助了!”

廣字輩僧衆也懶得去計較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俱歡欣地合什,高聲宣起了佛號,感慨道:“如此最好不過了!”

李延極和馬承風對望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十分的驚詫和不解。特別是馬承風,可以說是滿心的震駭和難以置信。

仙器是何等樣的存在馬承風是再清楚不過了。那是仙,是謫落凡塵的九天之靈,擁有着睥睨衆生的力量。凡人在他的面前有如螻蟻糞土般卑微,不要說是對等的談話,便是讓他正眼看上一回,那也是無上之榮耀。

仙器的使用遵循着古老的法則,非其認定之主或是與之簽定了契約之人,無論如何都使喚不動。修行界現存的幾件仙器無不是按上古約定的法則爲各門派所用:那便是須得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後,便去接受其考驗,若是得到認可,便能與之結成道侶,共同修煉。危急之時,也能聽從召喚,前來助戰。衆所周知,仙器的考驗可不是一般的難,簡直就是難若登天。但凡能夠通過考驗者,無不是各門各派中實力數一數二之輩,業已距離渡劫之期不遠了。縱是如此之修爲,面對仙器之威,也不得不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如履薄冰,比之於朝中大臣侍奉皇帝更爲恭敬,生怕稍有遲慢,就會引來一場不測之禍。關天養何德何能,竟能與仙器對等溝通?最不可思議的是,堂堂仙靈,竟然還答應了?!簡直就是亙古未聞的奇事!

不過,近一年來,發生在關天養身上的奇聞奇事還少了麼?多此一樁也不足以再給人強烈的衝擊。馬承風不解的是:仙凡之間有着不可跨越的鴻溝,關天養又是怎麼繞過去的?可以肯定的是,關天養憑的絕非實力,而是另有蹊蹺。

經過一整晚的研究,李延極不得不承認,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真元消耗的難題。得知佛骨舍利塔器靈已經答應相助,他自然是高興異常,卻也沒去深究關天養是如何做到的,只是拍着掌笑道:“如此說來,眼下就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關天養卻是笑不出來,怔怔地望着窗外扯絮般的大雪,不無憂忡地道:“怕的就是等不來東風呀……”

李延極自然能懂關天養話裡的意思,神情頓時一僵,沉重地道:“若是那樣,那你和各位大師的一番努力豈不,豈不……”‘白費’兩字到底不忍說出來,只是搖頭嘆息。

關天養苦笑道:“白龍大師不止一次地說過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看這雪下得,簡直,簡直就跟天塌了一樣。多會兒功夫,就已經堆了快一丈厚了。還有這風,哪裡是什麼風呀?分明就是刀子,不單樹皮都剝了下來,就連岩石都給一塊塊的削了……也未免太過邪門了些!”

衆人都只是看着窗外,也沒人說話。

天象確實太過於詭異了些。別說是廣字輩衆僧了,就連修行了九百多年的白龍也不曾見過。衆人或多或少都懂些天道推衍之術,由此可知,此番修復封印怕是不會順利。

其實以關天養那明知不可爲而強爲的個性,斷不至於在乎天道、異象之類的東西,他從來都只知道努力去做,能成最好,不能成也不至於落下遺憾。什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之類的說法,他是不屑一顧的。可近些天來,白龍老是在他耳邊念着那句話,又領略了魔氣的可怕和親眼目睹了軒轅靜的慘死,心下也不免有了陰影。再加上這一夜詭異的大雪,教他不得不往壞處去想。這一想,心情便越發的低落了下去。

一衆人等直悶坐了茶盞功夫,李延極才率先笑開了,道:“都悶坐着幹什麼?還是趕緊議一下修復封印的相關事宜吧……”廣平等僧衆皆贊同,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起來。馬承風見沒個章法,便建議由白龍總領,每個人皆分領事項,這樣臨機纔不至於事亂。白龍深爲贊同,順勢就請馬承風來主持。馬承風倒也不客氣,當仁不讓地接了下來。

臨到中午的時候,每個人該做哪樣都分派清楚了,剩下的便是等着封印修復開始後,再相機調整了。白龍就說了,到時他得負責佛骨舍利塔,李延極則協助關天養,現場指揮調度一事便交由馬承風全權負責。

馬承風遲疑了一下,笑看了衆人一眼,“衆位都有任務在身,就我一個賣抄手的閒人,按說該遵大師之命纔是。可依我之見,只要諸位謹記自己的任務,無心旁騖,又何必要個多餘的指揮來添亂呢?”

李延極笑道:“馬兄所言固然有理,但有你在旁坐鎮指揮,我等心裡也有些底不是?”

馬承風連連擺手,“李兄又何必擡舉我?其實依我看來,山上這邊是用不着指揮,山下卻是缺一個!”

李延極擊掌讚道:“哎呀,還是馬兄想得周到。若是山上順利,山下卻出了亂子,豈非一樣是災難?”

白龍也點頭道:“馬掌門所慮甚是。如此,山下的一切就拜託馬掌門了!”

馬承風起手道:“不敢。晚輩也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關天養這才醒悟過來,所說的山下出亂子,是怕魔道趁機進襲,若沒個得力的人指揮,上下留守的數百弟子定然亂作一團,哪裡能夠抵擋得了?留下來的弟子無不是道字輩的精銳和廣字輩的長老,他們若是盡數喪命於魔道之手,縱是封印了鬼魔,與玄武宮併爲正道支柱幾千年的大慈悲寺還不是得煙消雲散?

修復封印也得看時辰,不是說想什麼時候動手都行的。最近的日子就在兩天後,若是順利,十二個時辰便可修復。若是順利完成,關天養雖不敢保證封印永遠不會出問題,但只要沒人破壞,一兩千年內還是壞不了的。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冥冥中有個感覺,那就是封印修復定然成不了功。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真的找不到半點的理由。

是因爲白龍老是念叨那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麼?

興許是吧!

白龍身爲大慈悲寺衆老之首,且又執掌藏經閣,是長老,也是智者。關天養雖未見他當衆表演過天道推衍之術,但想來他必是懂一些的。必是已經算出了封印修復是凶多吉少,故才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之語來自我寬解也是有的。

當然,這些都是關天養的猜測,全是事實根據作爲支撐。如若白龍真的已經推衍出封印修復必然會以失敗收場,又何必費盡心思請他來修復呢?還不如另謀其他打算得了!所以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還是很值得細細品味的。

衆人都散去之後,關天養又回到了小廳裡。

昨夜只睡了不到三個時辰,雖說體力已經恢復,但精神還是略有些疲倦。他不像修行者們通過靜坐練氣便可恢復,他得休息,得睡覺,這樣才能恢復得更好。

躺在榻上後,各種紛雜的念頭卻都一齊涌上了腦海,怎麼也睡不着。

龍鱗和通天鑑的爭奪似乎已漸行漸遠,鎮魔封印的修復纔是當下的主旋律。

其實他所費的心思並不多,也並不累,只是過程太過繁瑣,攪得他很是有些無趣。再者,鬼魔隨時都會破印而出的憂慮如大山般沉重地壓在心頭,時不時地想起,便教他喘不過氣來。

每一想到大慈悲寺被魔化的和尚,還有才死去不久的軒轅靜,心底就會升起一股子怵然的恐懼。經過這麼多天的漫延和發酵,恐懼的種子已經在心底生根發芽,並不斷地成長壯大。隨着封印修復之期的臨近,它也躁動了起來,彷彿隨時都準備將關天養吞噬掉似的。

每每感到恐懼快要將自己淹沒的時候,關天養就會振作起意志,暗暗地問自己:“我到底怕的是鬼魔,還是自己心中的魔呢?和尚們怕,是因爲他們沒辦法消滅魔氣,也戰勝不了鬼魔。我有劍氣護體,萬魔不侵,怕什麼?用得着怕嗎?真是好笑……”如是這樣一番,恐懼才漸漸散了。

正值午後,天色卻暗得有若傍晚。塌天似的大雪還在下,根本沒有止歇的跡象。再這麼無休止地下上兩天,怕是整個龍山都得被埋了。

除了刷刷的雪落聲,便再沒有別的任何聲響,安靜得像死域。

以前還時不時地能聽到誦經聲、木魚聲、鍾罄聲、鳥鳴獸嘯之聲,時不時地感到一派勃勃生機。特別是院中的那棵菩提樹,鬱鬱蔥蔥,實在惹人喜愛。按說現在本該感到更安靜纔是,可關天養偏覺得說不出的壓抑,好似鬼魔就潛伏在窗外,或者是屋裡陰暗的角落裡,隨時準備撲將上來,將他吞噬掉。念頭甫一冒出來,就感到心底涌起一股子寒意,恐懼又開始肆虐了。

“真討厭呀!”實在感覺沒法子睡了,翻身坐起,將短劍拿在手中,用衣袖輕輕地擦拭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劍一在手,恐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身上也感到暖烘烘,像泡在熱水桶裡,很是舒服。

“難道真的被魔氣侵蝕了麼?”關天養不禁吃了一驚,反觀內視,卻又沒發現任何的異樣。

“不必看了……”萬寶爐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之所以恐懼,是因爲你認識到自己根本不是鬼魔的敵手。你戰勝不了它,所以就害怕了。”

關天養暗暗地自問:“是這樣嗎?”一時間覺得是,又覺得不是,難在衡定。

“自信者是不爲外界所動的。縱是不敵,也不必心生畏懼。恐懼雖不是魔,卻比魔更可怕。若不能將之戰勝,你就永遠也突不破誠字境。還記得在千陽山下的天機鎮上你對楚庸說過的那番話麼?”

關天養如何不記得?只不過那番話是青城劍典借他的口說的,而非他自己要說的。

從成爲劍修到步入誠字境,他只花了幾個月時間。若不是靠着巧合的機緣,他絕不可能進境如此神速,興許也會和楚庸一樣,爲境界的突破多方奔走,機心用盡也不得其門,道不盡的苦惱。時至於今,他有有一大半的心思都用到了應付各類麻煩上,剩下的一小半則耗在瞭如何強化法寶和賺取更多的晶玉,實力和境界的提升上他幾乎沒有刻意爲之,只是任其自然發展,能進則進,不能進也無所謂。

都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話應在關天養身上,那是再合適不過了。他不想要龍鱗,結果因緣際會,撿了八片之多。從不曾知道通天鑑是什麼,數月間連得四片。不曾刻意追求實力的提升,數月間已然堪匹元嬰境界的修行者。

如此的運氣,教誰不忌妒得要死呢?

或許正是沒有經歷境界提升的思想挫磨,關天養的意志固然強大,心性卻頗有些脆弱,以至於面對無法挑戰的強大存在時就無法及時調整好心態,恐懼如瘟疫般在內心肆虐了開來,不知不覺間已將他他折磨得既疲倦又虛弱。

細細地將那晚與楚庸所過的每一句話都回想了一遍後,關天養突然發現自己特別地渴望讀書,渴望尋找一個與世隔絕,安安靜靜的地方,不受任何人的打擾,好好地讀上十年書。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進境太快了些,智慧和心性都還無法承載。

白龍經常教導藏經閣的弟子,修爲固然重要,佛法研修更重要。若是一味追求實力的提升,而忽略了佛法的研修,必將會走火入魔,陷入萬劫不復之境。而佛法修持越是精深,智慧便越是圓通,實力提升的進境也就越快,其高度也是難以限量。

當時他覺得這和尚可真迂,縱是把佛經讀爛了又能如何?手無縛雞之力的情況但能得到改觀麼?若是這樣,天下最厲害的豈非就是那些書生了?

此刻他方纔醒悟過來,白龍所說的佛法研修並不是死讀經書,而是通過對經書的研修來提升智慧。智慧於人而言,既是承載力量的基礎,也是創造力量的器具。所謂,工欲善基事,必先利其器。若是基礎都是夯實,器具都不磨利,又怎麼能夠建造出足夠宏大壯美的實力之塔呢?若是一味追求塔之精美,而忽略了基礎和器具的磨礪,到了一定程度,必將難以爲基不說,但凡遇着風雨,看似精美的高塔隨時都會傾覆。

關天養就意識到自己走的就是取勝的那一路。眼下所擁有的實力看似頗爲強大了,可提升的高度和拓展的寬度都極爲有限,若是沒有萬寶爐和青城劍典的提點,絕對會步了楚庸的兵塵,甚至更有過之。

實力的提升是可以取巧的,智慧的穎悟絕無取巧的可能。

當初與楚庸在千陽山下的天機鎮初會,青城劍典借關天養之口要楚庸多多研習儒家經典,說能從中穎悟出突破誠字境的法門。關天養雖偷過幾天私塾,於蒙學和【論語】多少知道一點,這麼幾年不曾接觸,又差不多都忘了,便是想研習也得找來書從頭讀起才行。纔想到這裡,就感到一股暖流注入到了意識海里,然後儒家所著各部經典都清晰地呈現在了腦子裡。他也知道這是萬寶爐所爲,灌注過來的都是儒家原文經典,不加任何的釋義,倒是省卻了他記誦的功夫。

“該從哪裡研修起呢?”關天養先是找出了最熟悉的【論語】,略爲品咀了一番後,卻又有些不得要領,“我怎麼感覺儒家講的這些道理跟劍修全然不沾邊呢?”

萬寶爐道:“我若告訴你了,那便是我的領悟,而不是你自己的。那你又何必研修呢?”

關天養頓時無語。

萬寶爐又道:“不要事事都想着取巧。別的什麼都可以取巧,唯獨對智慧的穎悟是無法取巧的。不論是你讀到的、看到的、聽到的,哪怕你把它們記得再牢,那也不是你自己的。只有將它們全部都消化,從中穎悟出一番新的看法和道理,那纔是你自己的,那纔是智慧的提升。明白了嗎?”

這麼淺顯的道理,關天養又豈有不明白的?只是他一想到這將要耗去他多少的歲月,心下便有些發怵,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不由自主地尋思起了取巧之法來。萬寶爐的話渾如一盆雪水兜頭淋下,既澆滅了他的取巧之心,也將他才涌起的一腔激情給澆得沒了影。

愣愣地坐了片刻,便笑道:“眼下子這一關能不能過都還不知道呢,想那麼遠做什麼?”就又躺回到了牀上。不多刻功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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