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三、趁火打劫(下)】

李延極也深知形勢危殆,若是青蓮二蓮宗還有後手,大慈悲寺在失了道正的情況下怕是會一觸即潰,也叫道:“千羽,速速去請你魯師叔和一衆師兄弟來。要快!”蘇千羽早恨不得上去與拼殺一場,見道正身死,當真是目眥皆裂,得了李延極的號令,也是駕起遁光就走。

魏長廷也不管是誰救走了道正的元神,當場便大喝道:“禿驢已被本座誅殺,衆弟子奮起精神,與我趕盡殺絕。”

衆僧聽了魏長廷的話,無不震駭,好些人皆悲呼了起來:“方丈……”

魏長廷不免有些莫名其妙,暗道:“方丈不是廣慧麼?怎麼變成這和尚了?”卻不及細想,更顧不上心疼冰原雪狼,收了冰霜凍氣,便與堂下弟子並肩作戰,誓要將大慈悲寺就此殄滅。

大慈悲寺弟子士氣大受打擊,陣腳不免有些亂了。好在羅漢陣足夠精妙,且個個都心存一腔悲勇,拼死奮戰,局面暫時還不至於失控。

馬承風不怒自威,凜凜氣勢擴散開來,較李延極都不禁爲之側目。

“李兄……”馬承風揹負雙手,冷冷地盯着廣場上三方的大亂鬥,眼神卻幽遠得較人捉摸不透,“若是不出我之所料,方天戈和長空子應該都來了!”

李延極正在猜測馬承風要說什麼,不想竟是這樣一句話,臉色微微一變,笑道:“這,可能麼?”其實他也在想方天戈可能到了,要不然班師古只帶着這幾十人,絕不至於攻得這般捨生忘死。只是他卻猜不透馬承風爲何斷定長空子也來了,據他所看到的來判斷,魏長廷應該是單獨行動,沒有向上頭稟報纔是。

馬承風扭過頭來瞟了李延極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又何必跟我打馬虎眼?你說,換成咱們是青紅二蓮宗的宗主,會不會在這個時辰盡起精銳前來覆滅大慈悲寺呢?”

李延極便是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方天戈綽號‘闢天聖手’,是因其手上功夫極強極硬,能將天都給闢開了,故名之。正道門下卻覺得‘聖手’二字用上方天戈頭上不夠有侮辱‘聖’字之嫌,大多直呼其爲‘紅魔’。方天戈從登位至今,執掌紅蓮宗將近五百年,不單是紅蓮宗歷史上在位時間最長的宗主,縱觀整個修行界,能執掌門戶五百年的也不多見。近五百年來,正魔二道幾乎所有大的衝突都由方天戈一手主導。其詭詐的智謀,翻手雲、覆手雨的氣魄,雄視天下的實力,無不教人側目。魔道中人提起來,縱是不承認其共主之地位,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讚一聲:“此人乃千年難得一見的英傑……”而正道門下無不切齒痛恨,甚至於有人連直呼其名都不敢,只說:“那個人……”

方天戈繼位之時,紅蓮宗勢力如日中天。那時玄武宮雖已得了‘天下第一大派’的稱號,那也不過是正道門下阿諛奉承的,真正的天下第一大派乃是紅蓮宗。某日傳出莽蒼山有異寶出世,各派聞風而動,盡皆趕往搶奪。莽蒼山與凝碧山隔着一千二百餘里,素來被視爲紅蓮宗之禁臠。眼見修行者聞風而至,方天戈便以紅蓮宗宗主之名致信正道各大門派掌門,說莽蒼山即將出世的異寶乃是紅蓮宗的一件聖物,且凝碧崖一千五百里範圍內素來被視作紅蓮宗之禁地,還請各派不要趕往搶奪,以免失了和氣。

異寶的誘惑從來都會讓人失去理智,且方天戈甫登大位,此前也是名聲不顯,自然就無人拿他當回事。而青蓮宗和白蓮宗更是合謀,要趁機將紅蓮宗趕下凝碧崖來,即便是拉不下來,也要趁機出口被騎在頭上幾千年的惡氣。

當時的情況就是:正魔各派皆想奪得異寶,又想趁機算計了紅蓮宗,形勢不可謂不危急。很多人都以爲方天戈是無法應付得下來,紅蓮宗怕是會因此栽個大跟斗,不但異寶得不到,還會折損不少人手,顏面大失。若是紅蓮宗有實力奪得異寶,他方天戈又何必一改常態,致信各大門派媾和呢?正是如此,各派非但不聽勸告,反而更加的囂張。

異寶出世前的三個多月裡,正魔二道明爭暗鬥,死傷很是慘重,原本靈秀的莽蒼山也被搞得面目全非,慘不忍睹。可紅蓮宗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溫和,任憑正魔二道怎麼打、怎麼鬧,也都熟視無睹。如此一來,各派益發的肆無忌憚。

異寶出世之後,各派大起搶奪。那一戰的血腥和慘烈遠勝靈泉山之戰,前後歷經五日五夜的激戰,死傷五千有餘,終於被青蓮宗搶得異寶。要知道當時趕到莽蒼山搶奪異寶的修行者總共還不到兩萬,每四個人裡便有一個死傷。近千年以來,除了因通天鑑殘片而掀起的兩次魔道五宗聯合圍攻玄武山之戰,再沒有比這更爲慘烈的了。

青蓮宗奪得異寶,興奮已極。一個個的都以爲他們是天命所歸,紅蓮宗已是日薄西山,盛況不再了。甚至有人不顧傷亡之慘重,叫囂着要立即攻上凝碧崖,將紅蓮宗趕走,奪回共主寶座。

也就在這時,紅蓮宗突然殺出,以風捲殘雲之勢,沒費多大的力氣便盡誅青蓮宗門下,奪回了異寶。倖存的各派修行者這才明白過來:方天戈一直在玩故意示弱的把戲,爲的就是要讓大家不再顧慮紅蓮宗的存在,互相殘殺,他纔好坐收漁利。

不過,就在方天戈以爲大局已定的時候,一直都小心保存實力的重極門突然殺出,奪走了本已到手的異寶。

方天戈絕沒有料到重極門居然會是最後的黃雀,可謂是羞怒交加。一則爲了奪回異寶,二則爲了挽回顏面,紅蓮宗精銳傾巢而出,全力截殺逃回山去的重極門三十餘名弟子。

當時率領重極門弟子趕往奪寶的是進道院院主章琰。章琰不單是天下一等一的煉器大家,才智和實力也是首屈一指。在他的謀劃和帶領之下,三十餘名重極門弟子經過闖過了重重險阻,最終帶着不知道沾了多少人鮮血的異寶逃回了千陽山。而章琰爲了掩護逃回山去的弟子力戰身死。

那一批奪寶的弟子裡便有李延極。

縱已經過去了快五百年的事,此時回想起來猶如昨天,教人心寒氣奪。

本以爲這場爭奪就此塵埃落定,不想數月後,方天戈化作遊方的散修,只帶着兩名隨從,大搖大擺地上了千陽山。

方天戈深諳煉煉之道,一言一行莫不讓重極門下爲之驚喜,待爲上賓。也就是在那幾天裡,重極門先後有三位院主、五名長老莫名其妙地暴斃,除了額前印下的血色蓮花標示着他們是死於紅蓮宗之手外,再無任何線索。一時間千陽山上下惶惶不可終日,都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是誰死於紅蓮宗的報復。爲了揪出敵人,山上山下徹底清查了好幾遍,都沒有人猜到累累血案便是方天戈所爲。直到有一天,那名本已經將從莽蒼山奪得的異寶煉爲己有的弟子也死了——他叫桑明志,是李延極的師弟,也是他們這一代弟子裡最爲傑出的,要不然那件聖器也就輪不到給他了——死傷了數十條性命,好不容易從紅蓮宗手裡奪回來的異寶也下落不明,可重極門下下還是沒有往方天戈身上懷疑,一個個的還鬧着要嚴查內鬼,方天戈功成事遂,終於站了出來。

那一天絕對是李延極這將近七百年記憶裡最爲深刻的一天之一。

方天戈紅衣勝火,如天神般傲立於重極殿前,當着正嚴厲盤查內奸的上千重極門弟子的面說,他就是紅蓮宗宗主方天戈。

當時,重極門上自宗主,下至普通的四代弟子,氣勢完全被他一句話擊垮。縱是現在想起來,李延極也覺得陰暗異常。從此,在他的心中便留下了一個印象:方天戈陰沉、狠毒、有神鬼莫測之機。你永遠也猜不到他會以怎樣的方式發起致命的一擊。

也在就方天戈亮出身份後不久,紅蓮宗大舉攻擊千陽山。一番鏖戰之後,方天戈全身而退——時至今日,重極門上下都不知道方天戈是如何脫身的,這已經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

好在千陽山的護山大陣堅不可摧,威力莫測,紅蓮宗在付出了頗爲慘重的傷亡後,不甘地退走了。

此後的將近兩百年裡,紅蓮宗一直將重極門當成頭號敵人,予以重點打擊。若不是恰巧出了通天鑑的事故,紅蓮宗將矛頭轉向了玄武宮,天下第一的煉器大宗定會被紅蓮宗生生耗垮。

這些歷史重極門弟子皆是刻骨銘心,卻是沒有人願意提起。也就是馬承風提起了方天戈來,李延極纔回憶起了這些不願意回憶的舊事。想到今日要再一番和方天戈對上,他非但不懼,反而還說不出的激動。

要知道今日之李延極已不再是昔處那個修爲淺薄的弟子,他已經執掌重極門將近兩百年,擁有一身不俗的修爲,更煉製出了幾件足以與方天戈一較高下的法寶。他深信,縱是勝不得方天戈,也能立於不敗之地。他也可以藉機告訴方天戈,如今的重極門已不再是曾經的重極門,而如今的紅蓮宗卻已不復當年之勢了。

“方天戈!”李延極嚼着這三個字,冷冷地笑了起來。

馬承風見李延極滿面殺機,雙眼因激動略有些泛紅,頗感奇怪,正要問緣由,便聽李延極說:“馬兄,若是方天戈真的現身了,你可不許與我爭頭陣。”

馬承風嘿嘿地道:“這話本該我說纔是。不過你既先開了口,那我讓你一回又如何?”說完又自嘲地笑道,“咱們也忒自不量力了。方天戈名震天下的時候,你我還不過是門下三代弟子,怕是連元嬰境界的修爲都沒有吧?雖說如今已過了四五百年,你我的修爲已今非昔比,但方天戈又豈還是昔年的方天戈?”說罷,搖頭嘆息了起來,但神情卻是一點也不頹喪,比之於李延極的激動是絲毫不讓。

道正被殺,大慈悲寺的士氣大受打擊面對青紅二蓮宗聯合的攻擊,非但沒有像魏長廷所想像的那樣迅速垮下去,反而還漸漸地挺了過來。一衆弟子分成每十八個人一組,結成而戰。青蓮宗的攻擊全無章法,威力有限,造成的殺傷有限得很。但紅蓮宗的手段卻是犀利異常,在班師古的指揮之下,修爲較低的弟子所結成的十八羅漢陣幾乎是擋不住他們的,不多刻功夫,便又多了數十人的傷亡。

最可恨的是在班師古和魏長廷的帶領下,二宗弟子還對大慈悲寺上下是極盡辱罵之能事。縱和尚們修持有度,也是忍不住無明火大起,恨不能將這些手毒,嘴更毒的青紅二蓮宗門下一口生吞了下去。就連馬承風和李延極聽了那些辱罵之話,也是怒從心起,差點就不顧身份搶殺上去了。好在支援的玄武宮和重極門弟子趕來得及時,甫一加入戰團,局面頓時得到了極大的改觀,而大慈悲寺的士氣也得到了提振。

魏長廷怒聲驚呼道:“好呀,果然是玄武宮的牛鼻子,還有重極門的灰孫子……”

班師古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朗聲長笑道:“都來了正好,一併解決了。都給我聽好囉:殺和尚一個,賞晶玉一萬,法寶一件;殺一個玄武宮的牛鼻子和重極門的灰孫子賞晶玉一千,法寶的沒有!”說完,先自哈哈笑了起來。其餘衆弟子也都跟着大笑,有的還說:“就憑玄武宮的龜兒子和重極門的灰孫子也就值這個價了……”

玄武、重極二派弟子雖怒,卻是怒而不亂。

玄武宮門下結成真武七截陣,哪裡情況危急就往哪裡頂,有周志方臨陣指揮,陣法威力被極大地發揮了出來,青蓮宗門下幾乎是擋者披靡,而紅蓮宗門下就算有班師古坐鎮,也不得不全力回防。

重極門下於合擊之法並不擅長,但他們或三人,或五人一組,有的用千機陣,有的控制傀儡機甲,專挑單打獨鬥的下手。千機陣最是令人難防,別看是一堆竹籤子,可都經過專門的祭煉,一根兩根、三根四根……只能祭得起來,多少根都可以隨意組合,殺人的法陣應手而生,一旦陷入其中,幾乎是難以活命。

大慈悲寺在人數上本就佔有優勢,魏長廷突然來攻,雖攻了個措手不及,但在道正的鎮定指揮下,很快就穩住了陣腳。不料道正被魏長廷擊殺,紅蓮宗的增援又趕到,形勢頓時急轉直下。若不是玄武宮和重極門強援趕到,怕是等不得多久,大慈悲寺數百之衆,就得被青紅二蓮宗百十來人給殺得當場崩潰。

自打後援趕到後,馬承風就沒看到廣場上一眼,只是遙望遠山,眉頭微蹙,不言不語。

李延極知道他在等什麼,在等方天戈和長空子。

這兩人中長空子不足爲慮,教人心憂的便只有方天戈了。

就在兩個多月前,方天戈明攻龍山,暗裡派出五大長老直取後山塔林,以三死兩重傷的代價擊殺了大慈悲寺方丈。戰果之輝煌,已不復用言語去多作形容。若是此番方天戈故伎重施,舍前山而直取山上,也不須費多少力量,便能破壞封印的修復。鬼魔一旦破印而出,大慈悲寺頃時覆沒,此法可謂是不消付出多大代價便能取得最大戰果。

鬼魔出世,天下無分正道還是魔道,皆要受其荼毒。按說魔道也應該爲修復封印出力纔是。可魔道之所以爲魔道,便是因爲他們從來只幹損人不利己的事,絕不要指望他們心存哪怕一絲的慈悲之念,做半點有益於天下之事。

若方天戈真的帶人偷襲山上,天下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想到此處,李延極的心瞬時就被攫得緊緊的,氣息不免有些混亂。

好在天上灑下的祥光依舊,似乎一切都順利,並沒有受到干擾的跡象,李延極這才沉重地舒了一口氣。

馬承風悠悠地道:“該來的總會要來,擔心也是多餘!”

李延極強笑道:“能不來還是最好……”

“來不來都由不得我們做主!”馬承風這纔將目光投到混戰中的廣場上。大慈悲寺衆僧含着一腔悲憤,既要將戰死的同門復仇,又要將衆魔道妖人趕下山去,俱是不惜性命地拼殺。再加上玄武宮和重極門的支援,反倒是青紅二蓮宗陷入了危機。

魏長廷右臂中了滅神指,經脈盡毀,使喚不靈,實力大損。饒是如此,也非普通大慈悲寺弟子所能匹敵,但凡有實力稍弱的僧人落在他手裡,定是一掌斃命,絕不留情。縱是有三名廣字輩長老將其纏住,一時半會也是奈何不得。不過魏長廷卻已是着了急,鼻尖和額上都見了汗,瞅着形勢越來越不利於己方,一腔子誓要滅掉大慈悲寺的豪氣也不知道丟掉哪個旮旯裡去了,滿心只盤算着如何才能脫身。同時他也悟出了一個道理:大慈悲寺這種傳承數千年,整體實力強大的門派絕非說是他帶上百十來號精英就能滅掉的,縱是盡起青蓮宗之衆前來,怕是也難以討得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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