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同學都樂了,“大美女”果然跟“小美女”一樣,都是向着縱哥的,“小白臉”想要渾水摸魚,沒想到卻碰上鐵板,讓大小美女一齊頂回去,真是杯具。
大家也不禁很羨慕“縱哥”,不僅能有美女交往,還這麼死心塌地地維護他,想到自個身邊那些“野蠻女友”,差點都熱淚長流。
王曦怡幾個問題問得李長浩啞口無言,現在已經不是八九十年代圍棋熱的時候,申大圍棋社在學校的影響並不大,棋力最強的也就是業餘三段,其實已經挺強了,可比起王曦怡的業餘六段,還真的沒有辦法相比,差距太大。
再說了,李長浩只是圍棋協會的副會長,很多事情,他說了也不算。
周圍譏誚的笑聲,讓李長浩感到無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他尷尬地笑了笑:“這事,我還要問問我們主席。”
說完,李長浩就感覺自己說的這話挺“二”的,也不敢繼續待下去,轉身就想要走。
“你們不下?”李天縱突然開口問道,他擡頭看了一眼李長浩:“要不,我們下兩把?”
“你、你要跟我下棋?”李長浩微微一愣,很意外李天縱會說這樣的話。
不僅是李長浩,王曦怡、鄭小茜,還有圍觀的同學都很意外:縱哥啥意思?這個小白臉雖然只有初段,肯定比不上王曦怡,但是能成爲學校圍棋協會的會長,棋力應該是不差的,起碼在申大學生中間,也算是出類拔萃了,當然要除開王曦怡這種另類。
而且,李長浩在看過他們兩個對弈之後,還敢提出與王曦怡對弈,話語間,對五子棋也很瞭解,應該水平也不差,不然不會跳出來自取其辱。
可是在王曦怡面前一敗塗地,而且接連慘敗的“縱哥”,這會兒又主動要找李長浩下棋,難道他想“自取其辱”?
李天縱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剛纔和王曦怡對弈的時候,那種絞盡腦汁思考棋局、推演棋路的感覺,讓他很享受。
他跟王曦怡之間的棋力相差太大,面對王曦怡的攻勢,毫無還手之力,這樣下棋,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他也不是什麼受虐狂。
王曦怡是圍棋業餘六段、李長浩是業餘初段,貌似兩人的段位相差很多,李天縱覺得自己就算下不過李長浩,也不會像同王曦怡對弈時那樣,毫無還手之力。
李天縱現在很想跟人對弈,體會那種讓大腦“運動”的感覺,他覺得這樣會對自己很有幫助,於是並沒有多想,就說了出來。
至於可能會輸棋,他並不在乎,如果輸棋能夠給自己帶來好處,除了一些虛名,又不會有什麼壞處,那又何樂而不爲呢?
“李天縱,你要下棋,我們繼續吧?”王曦怡剛跟李天縱下過幾盤,對他的水平知道得最清楚,所謂會下,其實就是知道輸贏,可能就跟兩個小學生,在紙上畫了玩的那種水平差不多。
雖然她不知道李長浩的水平,看起來應該至少是學過的,真正懂得五子棋的規則和着法。這種學過和沒有學過之間,一個是自發地下,一個卻知道很多技巧和定式,那是根本沒辦法下的,結果肯定還是跟剛纔一樣,脆敗、慘敗。
別的不說,剛纔王曦怡下棋的時候,基本都不用思考,發揮出的水平連平常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李天縱還是沒有任何抵抗力,這就是差距。
王曦怡不禁暗罵李天縱這個混蛋,要找虐也找本姑娘我來啊,心裡有怨氣,可又不想讓李天縱真的給人虐,在很多同學面前丟臉。
“你的水平太高,我下不過你,”李天縱對王曦怡笑了笑,老實說道。
“還要借你的棋具用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說你要跟我下棋?是圍棋,還是五子棋,”一旁的李長浩終於反應過來,他現在就有一個找回剛纔丟掉臉的機會,貌似還可以虐一下自己的“敵人”。
李長浩一直都對李天縱帶着敵意,因爲剛纔的事情,這種敵意的程度還在不斷醞釀,達到新的高度,他當然不願意放棄眼前的機會。
不管是圍棋還是五子棋,他都有絕對的把握,狠虐眼前的菜鳥。
“五子棋吧,圍棋我還不會,”李天縱見李長浩有答應的意思,而王曦怡也沒有反對借他棋具,就重新將棋盤在桌面上擺開。
王曦怡其實很想反對,可李天縱難得這麼客氣地跟她說話,而且是第一次發出“請求”,這讓小姑娘心裡很糾結,一下子沒能說出反對的話,等她反應過來,李天縱已經向旁邊挪了個位置,擺開了棋盤,她自然更不好駁他面子。
王曦怡連忙將書包推到對面,拉着鄭小茜跑了過去,以此表明她們的立場:他們跟“縱哥”是一夥的。
王曦怡覺得,她作爲行管091班的班長,自然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站在班上同學這一邊的。
但是別人當然不會這麼看。
“五子棋?”李長浩的臉上,終於有了那種標誌性的“斯文”微笑,如果說李天縱是不是真的不會圍棋,他還不好確定。但是李天縱的五子棋水平,他剛纔都已經看到了,嚴格來說,也就跟不會差不多。
“那好吧,我們就切磋兩把,”李長浩斯文地點了點頭,走過去坐到對面。
那位置本來就在王曦怡旁邊,李長浩走過去的時候,王曦怡已經拉着鄭小茜換到對面,也就是坐到李天縱旁邊去了,李長浩嘴角不由一抽,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心裡非常忿恨:李天縱啊李天縱,看我這次不把你殺得屁滾尿流、臉面丟盡!
“既然下棋,我們來點彩頭?”妒火中燒的李長浩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圍觀的同學都不由樂了:好戲來了,看來“小白臉”還不甘心啊,不知道“縱哥”要怎麼應付。
李長浩下五子棋的水平他們不知道,“縱哥”剛纔下棋的樣子他們可都看到了,那是慘不忍睹,看來還是輸的可能性比較大。
現在李長浩提出挑釁,要來點彩頭,照理說“縱哥”不應該答應,明擺着要輸的棋啊,可是這麼多人看着,旁邊還有兩個替他出頭的美女,以“縱哥”的性格,可能會拒絕嗎?
“彩頭?”李天縱也很意外李長浩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由微微皺起眉頭:“什麼彩頭?”
“隨便意思意思吧,”李長浩微笑着看了王曦怡一眼:“要是我輸了,就奉上一副上好的沉香木圍棋,要是你輸了,就請曦怡同學加入圍棋社,如何?”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跟曦怡無關,”李天縱皺了皺眉頭,覺得李長浩有些莫名其妙,一下子卻又想不到開出什麼樣的賭注比較好,一副上好的沉香木圍棋,聽起來就價值不菲,他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何況是很可能要輸的棋局,不能明知要輸,還要去賭。
“不下就算了,”李天縱只是想找人下棋“練腦”,沒想到李長浩卻要搞什麼彩頭,他就覺得沒有意思了。要爲一局棋輸掉幾百塊,相當於一兩個月的生活費,他當然不願去做那個冤大頭。
李長浩嘴角浮起一抹譏誚,微微笑道:“怎麼,‘縱哥’不敢?”
“好,我答應你,”王曦怡瞪了李長浩一眼,聽到李天縱剛纔用略顯親暱的“曦怡”稱呼自己,女孩心裡感覺甜絲絲的,一聽李長浩又開始挑釁,幾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李天縱無奈地看了看王曦怡,他本來不想答應的,不過王曦怡既然已經答應,貌似輸了就算加入圍棋協會,也沒有什麼損失。
“那行,不過我輸了的話,就和曦怡一起加入圍棋社,”李天縱心想圍棋社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但是爲了自己,讓王曦怡無奈加入,似乎也不好,那自己也一起加入,至少不要讓她在裡面遭到什麼不公正的對待。
而且,加入以後,似乎更有機會學習圍棋,找人對弈。
王曦怡俏臉上陡地泛起一抹紅暈,喜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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