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虎鉞,閱文武俠大神,新書:《超級捕快系統》,書號:6955434003088603。文逼超好超喜歡,推薦大家去看。各位道友請隨我一起捕盡天下淫賊……)
金縷玉衣擡頭仰望一下天窗,嘴裡幽幽說道:“就算我不加以破壞,這個出口頂多也就能支撐不到三個時辰了,你好自爲之。”
鄭亞擡頭望了一眼不知道有多高的天空,嘴裡稍稍有點苦澀地回答道:“晚輩明白了,如若不能出去,也是晚輩學藝不精,怨不得他人。”
金縷玉衣微微點頭,嘴裡說道:“不錯,任何時候,自身實力纔是根本,哎,你去吧,我就不留你了,我也要回去沉睡了,這次被人打擾,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過來,也不知道需要沉睡多久,小夥子,希望下次醒來的時候,你不會成爲了歷史……”
鄭亞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金縷玉衣身軀一晃,足下七腮九尾石鰻託着她緩緩地沉了下去。
鄭亞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微微躬身,表示謝意,起身之後,正待轉身攀登的時候,金縷玉衣白髮一飄,再次轉頭,面對鄭亞,嘴裡悠然說道:“沒想到千年之後,還能見到昔日故人之後,也罷,相見即是有緣,這東西我已經記得滾瓜亂熟,留下無益,就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從中學到一招半式。”
說話之間,金縷玉衣擡手一揚,一面玉佩輕飄飄地向鄭亞飛了過來。
鄭亞一伸手,接住了玉佩,嘴裡朗聲說道:“多謝前輩,晚輩定將用心參悟,爭取從中學到前輩的絕學,絕不辜負前輩一片好意。”
金縷玉衣悠悠說道:“希望吧,這種東西,也靠機緣,不能強求……”
說完,金縷玉衣飄然而起,落在了巨大的鹽棺之上,嘴裡發出一聲尖銳的長嘯,身軀在鹽棺上旋轉起來。
白髮隨着她的旋轉如同瀑布一樣展開,連在她的一身金縷之上,煞是好看。
鄭亞一邊調整自己的位置,開始重新尋找攀爬的角度,一邊看着她的動作,不知道她這是在幹嘛。
轉動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每一個轉動動作,鄭亞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轉動了大約七八圈之後,她的雙臂突然一展,嘴裡一聲清喝:“回來吧,九尾。”
大廳之上,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那九條栩栩如生的鹽雕長龍如同活了過來一般,齊齊動了起來,鄭亞甚至是能夠看到鹽雕擡頭咆哮的樣子。
大廳整動加劇,鹽雕之上大量的鹽塊掉落下去,覆蓋在下邊的七腮九尾石鰻之上,瞬間,大廳之內,一片掉落的細鹽。
金縷玉衣此時已經閉上了雙目,好似在冥想之中轉動。
大量的鹽塊墜落之後,九條鹽雕巨龍變得更加的精幹,好似活了過來一樣,向鹽棺之上游動過去。
大廳之中,七腮九尾石鰻也齊齊昂起了尾巴,緊跟這些鹽雕巨龍動了起來,每一條鹽雕巨龍之後,跟了一條七腮九尾石鰻的尾巴。
整個大廳之內,鹽雕巨龍和七腮九尾石鰻飄舞的動作,好似是羣魔亂舞一般,讓鄭亞歎爲觀止。
這個老妖實在是太厲害了,幸好自己喚醒她的意志之後,能夠僥倖過關,要不然,現在這種場面一旦是針對自己爆發,自己可能真的支持不了幾個回合,鄭亞的心中,充滿了震撼,千年老妖,果然不是蓋的。
七腮九尾還有鹽龍咆哮着向中間衝了過去,最後,齊齊向中間的金縷玉衣之上衝去,七腮九尾的七個尾部齊齊噗噗噗落在了金縷玉衣的屁股上,好似是牢牢地吸附在了其上,九條鹽龍炸開,如同細毛一般粘在了七腮九尾的軀體之上。
從鄭亞的位置看去,恰似正中的金縷玉衣背後長了九條巨大的,雪白的,毛茸茸的,正在隨風起舞的尾巴一樣。
九尾!?
鄭亞心中不由微微一驚,難道七腮九尾石鰻真是她的九條尾巴不成?
九尾歸位,金縷玉衣不再浪費時間,身軀一晃,向鹽棺正中間的位置飛空而去。
金光一閃,金縷玉衣已經衝入了鹽棺,但是空中,卻傳來了她清幽而略顯淒涼的聲音:“千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聲音悠然,悽苦奔涌而出。
鄭亞卻是呆了,這首詞,出自宋代!是東坡作品,也就是說,當年,金縷玉衣的活動年代,可能真的是橫跨唐宋。
歌聲之中,九條巨尾隨着金縷玉衣向入口處涌了進去,尾巴太多,堵住了入口,不過貌似毛茸茸的尾巴可以擠壓拉伸一般,在外邊堵了一下,又呼啦一聲,全部消失在了入口的地方。
金縷玉衣徹底失去了蹤跡。
鄭亞心中,充滿了不解,充滿了疑惑,也感覺充滿了未知,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嘴裡輕聲說道:“衣禾姐,抓穩了,我要上去了。”
背上,衣禾的身軀向鄭亞靠了靠,鄭亞感覺到一陣柔弱,心中微微一動,鄭亞嘴裡發出一聲清嘯,開始換手,速度極快地向上邊攀爬過去。
吳青和拓跋言瓊在上邊齊齊說道:“加油,鄭亞……”
幾分鐘之後,鄭亞揹着衣禾,一躍而上,站在了拓跋言瓊的身邊。
拓跋言瓊嘴裡一聲歡呼,張開雙臂,抱住了鄭亞身後的衣禾,臉上全是淚水,嘴裡說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終於過去了。”
吳青則伸出單掌,重重地拍了一下鄭亞的肩膀,嘴裡說道:“好樣的,鄭亞。”
鄭亞笑笑說道:“僥倖而已,要不是這老妖恢復了神智,並且不跟我們小輩計較,今次,我們怕是死定了。”
現場的幾個人,都聽到了鄭亞和老妖的交流,但是除了衣禾學識了得,聽懂了一鱗半爪之外,其他人都完全沒有聽出任何名堂。
聽鄭亞這麼說,吳青和拓跋言瓊不由齊齊露出了僥倖的表情。
只有鄭亞背上的衣禾,用身軀又往鄭亞的身上靠了靠,她聽得分明,那老妖說了,要不是鄭亞實力了得,大家斷然不會獲得脫身機會,她心中雪亮,科考隊能夠獲得一線生機,不是天意使然,也不是僥倖,而是鄭亞給大家贏來的。
鄭亞感受到了衣禾的動作,臉上露出笑容,話題一轉,嘴裡說道:“青哥,瓊姐,我們也別高興太早,她也說了,這天窗頂多能夠支撐三個時辰,大家還得繼續努力,我們現在繼續往上走,大家合理調配體力,從我們下來之後的過程分析,這天窗的距離不會太短,大家得做好惡戰的心理準備。”
吳青和拓跋言瓊齊齊擡頭,看到了空中密密麻麻的細線一般的格子,臉色頓時一苦。
鄭亞手中用勁一拉,擰了一下機關,鈦鋨合金長索化爲長棍樣子,擡手向上,猛地一甩,長棍窸窸窣窣向上衝了出去,啪的一聲,搭在了第二個格子之上。
鄭亞盤膝單手拉了幾下,把長索固定在了地上,自己盤膝坐下,開始恢復,嘴裡說道:“青哥,依然你先上,瓊姐其次,我最後,注意,要儘量保持體力。”
無論上邊有多遠,都得爬上去。
要不然就會被生生活埋在這暗無天日的古墓之中。
吳青和拓跋言瓊齊齊點頭,抖擻精神,再度開始攀爬。
鄭亞望了一眼正在坍塌,正在滿起滷水的鹽棺大廳,心中悠然嘆息,這座神秘而宏偉的古墓,終究還是不能顯示,就這樣埋葬在了深深的地底。
就算是上去之後能夠用衛星定位古墓的位置,屆時挖出來的墓葬,也已經面目全非,完全失去了種種神奇。
幾個小時之後,一隻手啪的一聲,搭在了一個荒漠的水窪之中,吳青一躍而上,站在岸邊,向後伸手,把筋疲力盡的拓跋言瓊拉了上來。
兩人站在上邊,齊齊向下方喊道:“鄭亞,出來了,出來了……”
聲音之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驚喜。
鄭亞揹着衣禾,拉着長索,從下面飛快地奔跑上來,嘴裡發出一聲長嘯。
站在水窪之中,逃出生天的四面考古隊員相擁在了一起,又哭又笑。
天空之鏡的天空是那麼的蔚藍,站在這一片久違的天空之下,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