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阮十七回家吃了老媽特意爲自己留的飯菜,享受了一番家庭的溫暖後,按照國際慣例,接受了老媽的嘮叨和辱罵。
不過,老媽的嘮叨和責罵沒有讓阮十七難過,反而覺得非常的享受。
這並不是他犯賤,而是因爲他覺得,自己依然還有機會聽到這個世界上最悅耳的聲音,自己依然能給老媽嘮叨的機會,這本身就是老天對自己的恩賜。
還有,他的心中隱藏着絲絲愧疚,俗話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己在外面腥風血雨、九死一生的時候,是拿着父母的本錢在賭博,是拿着父母的希望在冒險,如果輸了,輸的不單單是自己的生命,還有父母的全部,父母的未來!
“你個流Lang仔,上次失蹤一個月,到底去哪裡了?你還上不上學了?爸媽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你想氣死老孃嗎?你知道,那段時間我們有多擔心嗎?日子都不知道是怎麼過過來的,你個流Lang仔……”
在老媽的滔滔不絕中,阮十七沉沉睡去,這一覺,他睡的很甜,很甜……
第二天,又是國際慣例,阮十七被老媽一腳踹出了大門,阮十七循例在門口呼喚一聲,“老媽,給點家庭溫暖吧!”
喊完後,也不等屋內老媽的咆哮,跨開腳步,自然而然的往外走去。
剛走出幾步,阮十七腳步一停,突然想到了什麼。
咦……不對啊老媽,不對啊,老媽,你看是不是這個情況,昨天是今年上學的最後一天,今天是放寒假的第一天,也就是說,今天沒上學!是不是這麼個情況,老媽,是不是這個情況!
阮十七一滴汗水悄然滑落。
這麼冷的天,一大清早竟然被老媽無緣無故的趕出了家門,任由北風呼嘯,塗了大寶的臉,也有些不好使,我容易嘛我!阮十七心中不免悲呼!
不過,既然已經被趕出來了,那就將錯就錯吧!去公司吧,好幾天沒去了,去看看什麼個情況先。
車鑰匙一按,奧拓的剪刀門緩緩升起,嚇了路人一跳,阮十七麻木的接受着這些驚奇的眼神,鑽進了溫暖的車廂。
一路狂飆,三下兩除五,很快的到了公司,也沒有去其他地方,直接來到28層的總部。
由於他十七少現在可是巨人的名人,所以,基本上的人都認識他,不過他到底認識幾個,只有他自己知道,因爲他打招呼時,都是統一稱呼——帥哥、美女!
一路走來,來到董事長辦公室前,與董事長的私人秘書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嗨……玫瑰!你今天又變漂亮了!”阮十七嬉皮笑臉道。
董事長私人秘書是一位媒婆痣上長毛,有鬥雞眼傾向的齙牙妹,聽到阮十七這麼一說,神態立馬變的嫵媚起來。
“哎喲喂,阮總,你這個死鬼,好壞喲,又開人家玩笑,人家不來嘛!還有,人家是百合啦,不是玫瑰,你老認錯人,你好討厭!”百合手指一戳一戳的撒起嬌來,這德行,沒話說……
阮十七強壓肚子裡的翻騰,表現出常人所不能忍的大意志,“嘿嘿,男人不討厭,像你百合這種級數的美女,又怎麼會喜歡呢!”
“嘻嘻,阮總,你真會說話,死相啦……”百合捂着自己的大齙牙,笑的‘花枝亂顫’!
“對了,百合!董事長在嗎?”
“在呀!阮總想見董事長嗎?那阮總先等等,我請示一下董事長。”
百合拿起電話,撥通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電話,在得到回覆後,恭敬的爲阮十七打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對阮十七拋了個媚眼,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個辦公室的面積很大很大,裝潢極其奢華,三面的落地窗,使得辦公室的光線十分充足,坐在總裁椅上,一轉身,就能將整個永勝區的繁華盡收眼底,身處這種環境之中,不免讓人的心情都隨之變的好起來。
“怎麼樣?生活的突然轉變,還習慣嗎?”阮十七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內突兀響起。
只見他十分隨意的走到一張極爲氣派的真皮沙發上,二郎腿一翹,順其自然的準備點上一根菸,不過想了想,最終還是將手中的打火機揣進了兜裡。
這時,一直對着落地窗的總裁椅轉了過來,一位有着長長烏黑亮髮,冷酷的面孔,攝魂功能的美眸,嬌挺的俏鼻,豐潤水嫩雙脣的美女映入阮十七的眼簾。
此人不是秦若寒,又是何人,自從閻王東死後,秦若寒便毫不猶豫的退了學,接手了這間由閻王東一手建立的巨人集團,成爲巨人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秦若寒的年紀很輕,與阮十七同歲,所以很多人都不看好她,認爲她根本就是一小丫頭,沒什麼能耐,更缺少管理這麼大一家公司和這麼多兄弟的經驗,公司到了他手裡,一定會逐漸沒落,走向衰敗。
可是,秦若寒這一個月來的表現,卻令這些**跌了眼鏡。
這一個月來,秦若寒憑藉着自己的能力和努力,竟然將整個集團管理的井井有條,辦事極其老道,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幾歲小姑娘的作風,在刀疤、採三才、阮十七的幫助下,更是出色的完成了集團戰後的穩定工作,而且還逐步的侵吞了亂作一團,羣龍無首的橫龍集團一些下屬企業,或者乾脆將他們的一些下屬企業徹底打壓,一蹶不振。
“習慣或者不習慣,有區別嗎?”秦若寒的態度不冷不熱,春蔥般的手指上夾着一支長長的女士香菸。
“呵呵,也對,這條路走了就不能回頭!不過,我希望你能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你,瘦了……”阮十七關心道。
“健康的生活方式?呵呵……你認爲可以嗎?”秦若寒抽了一口煙,姿勢很優美。
“抽菸的女人很有魅力,但是卻不大好,嘴裡會有一股煙味……”阮十七滿懷深意的說道。
秦若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淡淡道:“煙味?呵呵,有什麼關係,誰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