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阿寶兄的極度污辱,阮十七強壓吐他口水的衝動,心中暗呼,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吶!!!
“富婆你個頭,咱三板村的男人會這麼沒出息嗎?如果真出了這麼沒出息的人,最有可能,就是你阿寶兄!”阮十七不甘反擊道。
三水妹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住點頭表示贊同。
“咱先不扯這些,三水妹,你急着找我到底什麼事?”見阿寶這小子想開口反擊,阮十七連忙搶先一步,扯開話題。
“你還說呢!前天讓你去如意閣,怎麼沒去?打你電話又不接,竟然放我們鴿子!哼!”三水妹抱怨道。
“哎呀呀!你看我這腦袋,因爲有重要的事情,把這事給忘記了!”阮十七一拍腦袋,裝出一副恍然的神情。
那晚,他因雛小田被抓的事,人都快急瘋了,哪還顧得上去喝酒什麼的,而且這麼一鬧,他還真將這事給忘了。
“重要的事?陪富婆去了吧!”阿寶不依不撓道。
阮十七無語,只能向他豎起了中指,當然,鄙夷的目光一同而去!
三人一邊嬉鬧着,一邊走出遊戲室,因爲裡面太黑,不到迫不得已,老闆連燈都捨不得開一下。
走出遊戲室,百無聊賴的三人蹲到了人行道邊上,開始吸收尼古丁,三水妹這時才說出了自己找阮十七的真正原因!
原來這兄妹倆在近兩天裡,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他們總是感覺有一雙可怕的眼睛無時無刻的在盯着自己,不知道用意何爲,不過經他們倆的討論,一致認爲是金鱷派人盯着他們,伺機替他的小舅子李子強報仇。
不過,報仇就報仇吧,明刀明槍的來啊,給咱們一個痛快便是,這樣陰魂不散的監視着咱們,心裡憋的慌!
他們也不是不想找出監視自己的人,可這傢伙卻神出鬼沒,根本就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
所以,三水妹想找阮十七商量一下,這也是她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每次碰到難題,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阮十七,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依賴……
“十七哥!我總覺得自己這幾天被一頭處於捕食之中的猛獸盯着,睡都睡不安穩,你看看,我都有黑眼圈了!”三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孃的,這個金鱷,有本事一刀捅了老子,多幹脆利落,跟老子玩這套,害的老子連新開的美體桑拿中心都沒去成。”阿寶忿忿道,爲了老妹的安全,他不得不日夜陪在老妹身邊。
阮十七一聽是這事,頓時不禁莞爾,自己本來是出於好心,可是卻讓阿寶和三水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中,夜無辰那傢伙鋒芒太盛,確實不適合監視人,就像當初自己被監視一樣,那滋味也確實不好受。
“呃……這,這個……”阮十七抓了抓腦袋,竟難得的露出慚愧之色,笑道:“不好意思,是我怕金鱷找你們麻煩,所以讓人來保護你的!呵呵……”
爲了讓兩人安心,阮十七隻能說出真相!
“你……?你小子搞什麼?害得我兩天不能扶貧!如果憋出病來,你對得起我嗎?”仇人沒上門,卻被自己人害的不能去扶貧,阿寶頓時大爲光火。(阿寶名詞解釋:扶貧=上桑拿中心#¥¥%,就像他說的,人家小雞爲什麼做這行?不就是因爲窮嘛!咱們去光顧她們生意,等於扶她們一把,這可是善舉,也是變相的扶貧!)“十七哥?真的嗎?爲了怕我有事,專門找人來保護我!你對我真好!”三水妹的態度卻截然相反,一副感動的模樣!
“當然是真的,三水妹……”
“十七哥……”
“三水妹……”
“十七哥……”
兩情相悅,四目相對,情到濃時,旁若無人,四手緊緊相握,這一刻,老天也感動的哭了……!
“狗男女……”阿寶兄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他被眼前的情景氣得不輕,雖然心裡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確實喜歡十七,但他卻不希望妹妹被他這麼輕易就騙到手,至於以後嘛,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也管不了,愛咋地就咋地!
“懶得管你們,我去美體桑拿中心了……”阿寶兄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看得出來,他確實有點生氣了!
“不好,阿寶兄真的生氣了!”阮十七知道自己玩過頭了,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歉意,下意識的想去追。
然而,就在他準備衝上去,拉住阿寶解釋幾句的時候,兩輛七座麪包車極速向自己這邊飛馳而來,到了阿寶跟前,就是一個急剎車!
“不好,阿寶,回來!!!”發現情況不對,阮十七怒吼一聲,跨開腳步,向前面的阿寶衝去。
果然不出所料,七座麪包車的門迅速打開,十幾名基本都是板寸或禿頭的男子魚貫而出,手持砍刀或棒球棍,一下車,便氣勢洶洶向阿寶、阮十七、三水妹三人衝來。
附近路人見狀,無不驚恐的紛紛避讓,生怕禍及自身!!
阿寶首當其衝,雖然平時沒少打架,打起來也是狠角色一名,可此刻他手無寸鐵面對十幾名男子的衝殺,頓時變得手足無措,內心不禁升起一絲恐懼。
逃!這是阿寶本能的反應,可是在他回頭之際,卻看到除了衝向自己的兄弟外,還有傻呆呆站在那裡的妹妹,如果就這樣逃了,妹妹怎麼辦?自己還算他孃的是人嗎?
一咬牙,拼了,狠狠盯着衝在第一個的光頭小子,阿寶憑藉自己的打架經驗,出乎光頭小子的意料,不退反進,朝前跨出一步,迅速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擡腿就是一腳,正中光頭的腹部。
光頭小子哪想得到眼前的長毛小子面對自己這麼多人,還會主動出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只感覺到腹部的一陣劇痛,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面對十幾名拿着傢伙的男子,阿寶能在瞬間幹倒一人,其戰鬥力也算不錯了。
不過畢竟只能說不錯,沒達到強悍的地步,面對後面跟上的幾人,他已經毫無辦法。
當兩把散發着寒芒的砍刀向他迎面劈來的時候,他除了本能的用雙手去擋外,再無他法,他知道,今天自己這雙手看來是要廢了!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這一切卻沒發生,兩道風勁從自己的手上劃過,兩名男子依然保持着握刀的姿勢,可手中的刀卻已經不翼而飛,別說他阿寶有些不可思議,就連那兩名男子,也一臉的不解,似乎見鬼了般。
“跑!!!”已經趕到的阮喝一聲,丟掉手中的兩把砍刀,抓起阿寶的手臂,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