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哥,你這是怎麼了?慢點喝,又不是武夷山大紅袍,沒人跟你搶……”阮十七鄙夷的看了一眼王瑞。
“你……咳咳咳……”王瑞是徹底的服了這廝,他決定,不在跟他講話!
“哦……既然這樣,老夫倒是想聽你講講品酒之道!”寧仲軒興趣大增,要說他人生最大的愛好,非酒莫屬,其次便是下棋!
“那小子就隨便說兩句?”阮十七咧嘴一笑,端起82年拉菲,崩了一口後侃侃而談道:“酒的美在於萬變,也在於唯一。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酒,即便是同一個牌子、同一個年份的酒,因爲儲存的溫度、溼度不同,飲用環境的溫度溼度不同、醒酒時間的不同、晃杯的不同、都會造成不同的口感,而紅酒是酒中的精魂,飄渺於生命的內在,又令心靈交融,它是有生命的,來自於天地恩賜,日月光澤,它幌如披着柔幔的處子,嬌憨清新,濃淡相宜!特別是儲藏得當的拉菲,靈透醇和,酒韻迷人,酒色呈寶石光澤,酒香馨悠,令人心神搖曳,脣齒流芳……”
聽着阮十七的品酒之道,王瑞再一次目瞪口呆,他以爲這廝就會吹,沒想到還真能講出一堆理來,自己之前確實小看他了,這小子,厲害……
“呵呵呵……”寧仲軒第一次笑了起來,雙手鼓掌,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小小年紀,在棋酒的方面竟有如此境界,世間少有,世間少有啊……”
“寧董事長過獎,過獎啦!大家都是愛酒之人,來,酒逢知己千杯少,一起喝幾杯?不過這瓶紅酒我吹過了,裡面有我的口水,所以我就勉強將它喝完先!”阮十七說着,拿起拉菲就死命的喝。
王瑞心中再次鄙夷,“貪杯貪成這樣,世間難尋!還千杯少,你以爲這是二鍋頭,便宜啊!”
“好,那我今天就陪你喝點!”寧仲軒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牛飲82年拉菲,不過也沒介意,叫妻子讓人從酒窖裡再拿出一瓶。
短時間內,將一瓶紅酒幹完,阮十七打了個飽嗝,頭開始有一點點暈乎乎,不過心裡卻很滿足!
“既然是品酒之人,就應該體現個品字,你這樣純粹是Lang費好酒!”
寧仲軒說話期間,中年婦女給他的紅酒杯裡倒了一點紅酒,接下來又給阮十七倒了一些,王瑞則是堅持喝茶。
寧仲軒晃着酒杯中的紅色液體,講述着品酒之道,聽的阮十七更是頭昏眼花,在他心裡,喝酒就圖個痛快,品毛品,高雅之人跟咱搭不上邊。
不過,對於高仲軒的紅酒之道,阮十七連連稱是,也裝模作樣的晃了晃酒杯,輕輕啜了一口,在嘴裡砸吧砸吧起來,然而他很快便發現,這樣喝酒,還真有那麼點意思,酒中的芬香與滋味通過味覺緩緩的傳入大腦!
就這樣,在兩人的品酒論道之中,一頓飯很快便結束了!
“小瑞,這小子留下來陪我再下盤棋!”寧仲軒緩緩站起身來,說了一句。
此話裡面的含義不言而喻,讓阮十七留下來的同時,對王瑞下了逐客令。
王瑞看了看阮十七,心中有些隱隱不安,總覺得寧仲軒留阮十七下來,沒那麼簡單,自己這麼一走,這小子的生死,就難料了。
“寧叔,您看十七今天也喝了不少,要不下次再陪您……”王瑞小心翼翼道,雖然身爲公安局局長,但對自己父親的這個好友,他還是比較敬畏的。
“隨便,不送!”寧仲軒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自顧往書房走去,只留下面面相覷的王瑞和阮十七。
他們都知道,如果就這樣走了,那今天這趟算是白來了,可是王瑞走了,那阮十七一個人留在這裡,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先回去,再從長計議!”王瑞壓低聲音無奈道。
“不用,難道我阮十七還會怕一個老頭?你先回去吧,我再呆會!”阮十七不屑道,他知道王瑞是擔心自己,所以對這傢伙看着也順眼了很多,不過他不希望就這樣灰溜溜的逃回去。
王瑞對他也頓時改觀了不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再說什麼,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後,說了句好自爲之,便自己走了!
“誒,別將我那瓶路易十三帶走哦!”見王瑞來到門口,阮十七連忙提醒道。
目送走王瑞,阮十七哼着小曲來到了寧仲軒的書房,見他已經坐在了棋盤前,便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對面。
“你不走嗎?”寧仲軒道。
“不走,我要留下來陪寧董事長切磋切磋,順便還要爲令公子的事道個歉。”
“道歉?想怎麼道歉?”
“就是滿懷誠意的說聲對不起,等會再罰杯酒什麼的!”
“哦!你這道歉,還真的很有誠意嘛!”寧仲軒說着,便開始在棋盤上落子。
“那是必須的,誰讓我手賤,不小心碰傷了令公子,這個道歉寧董事長無論如何也要接受。”
“如果我不接受呢?”寧仲軒忽然臉色一凜!
阮十七暗呼老頭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如果自己真將他當回事,還不給他弄出個心臟病啥的。
“不接受?爲什麼?難道我的誠意不夠?或者說寧董事長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一定要報仇?”阮十七從容不迫,話語中盡是揶揄。
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一老一少似乎在爭鋒相對,但在阮十七的嬉皮笑臉下,卻沒有火藥味。
“很多人都知道,我確實是這麼一個人!”寧仲軒不否認,雙眼死死的盯着阮十七,希望能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的恐慌。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阮十七眼中有的只是不正經:“我說寧董事長,這個做人哎,就像下棋一樣,要懂得變通,不要鑽牛角尖,棋局人生同樣變化無常,何必一條路走到黑,咱今天能不能就變通一下,我打擊了你,您別老想着怎麼反攻,而是從中吸取教訓,學點什麼過去!您這樣一想,嗬……說不定還得謝謝www。qb5200。Com我,你說是不是……”
阮十七口若懸河,想把眼前這個老頭給忽悠一下,可是寧仲軒這種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說動。
“你是在教我怎麼做人嗎?”寧仲軒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