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鋼站在會展中心的大門前,一臉焦急的向公路上望着。終於,別克車露出了身影,鐵鋼看着那輛緩緩駛入停車場的別克車,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果然就像鐵鋼說的那樣,今天似乎有一位大人物要來。會展中心裡裡外外都站着很多保安,還有一些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在會場內外來來回回的走動着。
葉風三人剛一走到會展中心門前,守候在門前的幾個保安便向三人擺手示意,廖小軒機靈的把入場券遞給了保安,保安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才把三人放了進去。
“是什麼大人物,裡三層外三層的。”葉風望着守候在電梯門口的兩個穿着黑西裝的年輕人,小聲的說道。
鐵鋼撇了撇嘴,“誰知道呢,看個服裝發佈會也讓人不省心。”
坐着電梯到了三樓,三人按着指示牌上的指示,走到了樓道盡頭的一座多功能大廳。大廳門前也有幾個保安把守着,還有幾個穿着黑西服的年輕男人,在樓道中來回的巡查着。保安又一次的檢查了三人的入場券,驗證無誤後,才把三人放了進去。
……
多功能大廳極爲寬敞,大廳中央設置了一座長長的T型臺。T型臺的幕布後面,是臨時搭建的後臺,化妝間和更衣室都設置在後臺上。T型臺上,幾位身材性感火爆的女模特正在做着最後的演練。那些女模特,有的是金髮碧眼,有的是黑眼睛黃皮膚,看樣子查爾斯的服裝設計風格頗爲國際化,連模特也是各色人等都有。
T型臺的兩側擺放着一些椅子,大約有一百多張,前來參加服裝發佈會的人並不多,而且大多數座椅都被各路媒體的記者所佔據。那些記者脖子手中拿着款式各異的照相機,一個個全神貫注的端詳着正在T型臺上演練的模特。
查爾斯?李坐在T型臺旁邊的第一排座位中間,查爾斯的左側已經坐滿了人,右側留着幾個空座位。看到葉風三人走了進來,查爾斯笑着站了起來,向着葉風身後的廖小軒揮了揮手。
廖小軒快步走過去,拉着查爾斯的手,笑着說道,“老同學,我帶人來給你捧場了。”
查爾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葉風,低下頭,在廖小軒耳邊笑着說道,“小軒,今天你的情哥哥不錯,打扮得挺整潔的。”
廖小軒沒好氣的在查爾斯的手掌上擰了一把,又把葉風身旁的鐵鋼介紹給了查爾斯。看着梳着馬尾辮的鐵鋼,查爾斯先是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鐵鋼倒是見怪不怪,很熱情的和查爾斯打起了招呼。
廖小軒轉過身,指着查爾斯身旁的座位,向葉風說道,“葉大哥,我們就坐在這裡吧,這是查爾斯特意給我們留得座位。”
葉風看着西裝革履,打扮的一絲不苟的查爾斯,點頭笑了笑。對於有潔癖的查爾斯,葉風心中還是有所顧慮,便把查爾斯身旁的座位留給了鐵鋼,自己帶着廖小軒坐在了一邊,和查爾斯拉開了距離。
查爾斯看了看葉風身旁的廖小軒,笑着眨了眨眼。對穿衣打扮頗有心得的鐵鋼,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剛一坐下,便和查爾斯交流了起來。
……
廖小軒坐在葉風和鐵鋼兩人中間,聽着查爾斯和鐵鋼兩人的談話,廖小軒有些無聊的撇了撇嘴。“整天就知道談論衣服。”
葉風看了看手錶,已經九點五十五分了,距離服裝發佈會開始的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葉風扭頭望了望T型臺兩側的觀衆,也沒有發覺有什麼大人物在場。
正在葉風納悶的時候,一陣高跟鞋響聲傳來。
正在等待開場的記者們,看到有人進來,紛紛轉過了頭。一個名字從坐在門口處的一位新聞記者口中說了出來,全場一下子沸騰了,記者們紛紛拿起手中的照相機,對着剛剛走進會場的女人拍攝了起來。
走進會場的女人,是一個金髮碧眼的歐洲人,年紀大約三十多歲,身材性感,留着一頭波Lang形的披肩長髮。女人長着一張清秀的臉頰,很有一些古典的韻味。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果綠色的短款風衣,露着一雙修長的美腿。
看到現在的記者紛紛把相機對準了自己,女人落落大方的向着會場中的記者們微笑示意。在會場中記者們的注目下,女人踩着高跟鞋,風姿搖曳走到了查爾斯面前。
“她是誰,她就是那位大人物嗎。”廖小軒小聲的向身旁的葉風問道。
葉風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面熟,想了想,忽然想起這個女人就是在電視中看到的,那個陪同法蘭西總統訪問華夏的年輕女議員。
葉風點了點頭,向廖小軒說道,“她是法蘭西的國會議員,一位政治新星,名字叫麗蓓卡。”
看起來麗蓓卡和查爾斯兩人早已認識,兩個女人親熱的擁抱在了一起。查爾斯挽着麗蓓卡的胳膊,給麗蓓卡介紹了葉風三人。麗蓓卡聽到葉風三人是專門來給查爾斯捧場的朋友,精緻的臉頰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和三人一一熱情的打了招呼。
T型臺兩側的座位已經坐滿了人,只有葉風旁邊還有兩個空位。麗蓓卡和查爾斯聊了兩句,便款款的走到了葉風旁邊。
麗蓓卡脫下了風衣,穿着一條做工精緻的黑色短裙,落落大方的坐在了葉風身旁。麗蓓卡優雅的翹起長腿,把果綠色的風衣搭在了膝蓋上。
麗蓓卡看了看身旁的葉風,清秀的臉頰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麗蓓卡朱脣微啓,操着一口有些蹩腳的華夏語,說道,“你好,葉風。”
聽着麗蓓卡那口似是而非的華夏語,葉風笑着點了點頭,以一口地道的法語向麗蓓卡說道,“你好,麗蓓卡小姐,很高興能在華夏見到你。”
聽到葉風口中流利而標準的法語,麗蓓卡不由得一楞,隨即用法語說道,“噢,親愛的葉風,你怎麼會說這麼地道的法語呢。”
“我在法蘭西待過一段時間,法蘭西是一個很美麗的國家,我很喜歡塞納河畔的風光。”葉風說道。
聽到葉風讚美自己的祖國,麗蓓卡的眼中露出了欣喜的光芒,“噢,親愛的葉風,感謝你的讚美,那你喜歡法蘭西人嗎。”
葉風望着麗蓓卡精緻的臉頰,笑着說道,“當然了,尤其是像麗蓓卡小姐這樣迷人的法蘭西美女,就像塞納河畔的風景一般,讓人着迷,爲之沉醉。”
歐美人的性格,和東方的華夏人有着很大的不同。華夏人性格穩重內斂,歐美人則更爲奔放熱烈。聽到葉風讚美自己的容貌,麗蓓卡樂得心花怒放,精緻的臉頰上滿是笑容,細細的柳眉都笑得彎了起來。
“親愛的,我太開心了,這是我到華夏後,遇到的最開心的事情。”麗蓓卡姿勢優雅的端坐在座位上,纖細的腰肢挺得筆直,麗蓓卡眨了眨一雙藍寶石般的大眼睛,向着葉風伸出了白皙的小手。
吻手禮是一種流行於西方上層社會的禮節,起源於古羅馬。尤其是歐洲的英格蘭和法蘭西,這兩個歷史悠久的國家,格外注重禮節。
看着麗蓓卡伸出的小手,葉風很紳士的伸出手,輕輕握住麗蓓卡的纖纖細指,葉風微微躬下身子,低頭在麗蓓卡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廖小軒看到葉風親吻麗蓓卡的小手,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把頭轉到了鐵鋼一側,心不在焉的聽着鐵鋼和查爾斯的談話。
麗蓓卡一副貴婦人的派頭,優雅的收回了小手,輕輕的搭在了膝蓋上。麗蓓卡望着葉風英俊的臉龐,精緻的臉頰上浮出一抹開懷的笑容。“親愛的葉風,你真紳士。而且,你比我見過的華夏人,都要幽默和熱情。”
葉風笑了笑,“麗蓓卡,華夏是個古老的國家,內斂和謙遜是這個國家的傳統。而我,只不過是在歐洲待了一段時間,熟悉了一些歐洲的風俗而已。所以,你纔會覺得我有些與衆不同。”
會場中響起一陣悠揚的琴聲,一個穿着晚禮服,手拿話筒的女人走上了T型臺。女主持人向着T型臺兩側的觀衆鞠了一躬,微笑的宣佈服裝發佈會正式開始。
麗蓓卡看到服裝發佈會即將開始,便向葉風笑着點了點頭,把目光移到了T型臺上。
……
T型臺後面的幕布緩緩拉開,露出了一道精美的拱門,拱門上點綴着朵朵鮮花。隨着悠揚的音樂聲,拱門前後冒出屢屢白色煙霧。一時間,煙霧繚繞,宛若飄渺仙境一般。
一個個穿着各式新款服裝的女模特,花枝招展般的從拱門中走了出來。女模特們腳步輕盈,踏着渺渺的煙霧,彷彿一位位落入人間的天使,顰顰婷婷的行走在T型臺上。
女模特身上的服裝,或復古懷舊,或新潮典雅,一個個昂首挺胸,踩着貓步,把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現給現場的觀衆們。
會場中的記者們,紛紛端起手中的相機,不住的按着快門,拍攝着一個個美麗的瞬間。
查爾斯坐在座椅上,神情悠然的望着T型臺上的模特,時不時的和身旁的鐵鋼低聲交談幾句。一身青春靚麗裝扮的廖小軒,目不轉睛的望着T型臺上的女模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麗蓓卡似乎是極爲欣賞查爾斯的設計風格,望着一位位款款走來的女模特,不時的點頭微笑着。
對於服裝的風格與款式,葉風是個門外漢,一點也不瞭解。一開始,葉風還饒有興致的比較着各位模特身上服裝的異同,隨着一位位模特的出場,葉風也被琳琅滿目的各式服裝弄得有些眼花繚亂起來,葉風笑着搖了搖頭,把目光慢慢的轉移到了女模特的俏臉與美腿上。
……
渺渺的煙霧中,兩個身材高挑,相貌帥氣的男模特走出了拱門。一個模特穿着一身筆挺的黑色燕尾服,另一個穿着一件棕色休閒服。兩個男模特都帶着白色的手套,一個個面帶微笑,風度翩翩的走了過來。
正在欣賞美女的葉風,被突然冒出來的兩個男模特,弄得沒有了興致。葉風望着兩個年輕英俊的男模特,撇了撇嘴,心中暗暗嘀咕道,“真掃興,怎麼還有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