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葉風拍了拍蜜雪兒的粉臀,說道,“蜜雪兒,你真的全身都很美。”
嬌喘吁吁的蜜雪兒,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親愛的,那我是你的阿弗洛狄德嗎。”
葉風笑着點了點頭,翻身下牀,從地板上的外套中掏出了手機。
正在歡欣雀躍的蜜雪兒,看到葉風拿起了手機,很乖巧的安靜了下來,雙手託着下巴,一雙藍色的大眼睛,柔情似水般的望着葉風。
葉風接通了電話,聽着話筒裡的聲音,臉色不由得黯淡了下來。
看到葉風放下了電話,蜜雪兒從牀上跳了下來,跑到葉風面前,說道,“親愛的,你怎麼了,爲什麼不開心。”
“有人要找我朋友的麻煩。”葉風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急匆匆的穿着衣服。
蜜雪兒像個賢惠的妻子,溫柔的幫着葉風穿好了衣服,蜜雪兒伸出白皙的小手,理了理葉風有些散亂的頭髮。“親愛的,需要我去幫你嗎。”
葉風握住了蜜雪兒的小手,低頭在蜜雪兒的臉頰上吻了一口。“不用了,我會解決的,你就在酒店裡安心養傷吧。”
蜜雪兒笑了笑,又躺到了牀上,看到葉風走出了臥室,蜜雪兒笑着說道,“親愛的,我想,就算是美神阿弗洛狄德,在她身上也有最美的地方,下次你一定要告訴我。”
葉風回過頭,望着蜜雪兒曲線曼妙的,笑着點了點頭。
……
紅日當空,已近正午。
葉風看了看手錶,腳下猛踩油門,別克車發出陣陣轟鳴聲,在車流中靈活的穿梭前進着。
傾城會所的停車場上空空蕩蕩,只停着一輛悍馬越野車。葉風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停下別克車,鑰匙也沒有拔掉,就快步的跑了進去。
一襲白裙的洛宛白,神色冷峻的佇立在大廳中。
寬敞的大廳中,早就沒有了昔日的賓客滿堂,顯得異常冷清。秦承志穿着一身筆挺的軍裝,帶着兩個身穿迷彩服的年輕男人,坐在一張圓桌前,三個人悠閒的喝着酒。
看到葉風走進了大廳,洛宛白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洛宛白向葉風笑了笑,顰顰婷婷的迎了上去。
“宛白,怎麼回事。”葉風快步走過去,說道。
洛宛白轉身看了看秦承志三人,說道,“這三個人來了之後,就把客人都哄走了。有些客人不願意走,要和他們理論,但他們卻張口就罵擡手就打。結果,客人就都被他們趕走了。”
葉風冷冷的看了秦承志一眼,向洛宛白說道,“他們想幹什麼。”
“秦承志想讓我陪他喝酒,但是我拒絕了。他們就坐在那裡,說我要是不陪他們喝酒的話,就別想再做生意了。”洛宛白說道。
葉風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他們也太無法無天了。”
洛宛白嘆了口氣,說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我剛纔打電話報警,警察局的人一聽說是秦承志在鬧事,和我說了句‘你們自己解決’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細細算來,葉風來到天京也已幾個月時間。在這些日子裡,葉風也覺得那些所謂的普通人生活,並不像自己當初想象的那般美好,完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祥和與安寧,也是到處都充滿了爭鬥。或許是自己離開的太久了,太渴望這種生活了,才把普通人的平常生活想象的太過完美。
爲什麼總是有人來破壞自己的平靜生活,爲什麼總是有人要來傷害自己的親人與朋友。葉風想起了那個風雨飄搖的雨夜,自己唯一的親人,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姐姐,躺在自己懷中痛苦的離開了人世。在那個雨夜,沒有人關心過這兩個年幼的孩子,彷彿那就是天意,是上天要把痛苦降臨給自己。風,好好的活下去。姐姐臨終前的話語,又一次的在葉風耳邊響起。
葉風又想起了那位亦師亦友的老道士,在跟隨老道士苦行雲遊的日子裡,老道士教會了葉風天人合一的處世之道,但也教會了葉風一身殺敵制勝的本領。老道士在臨終前,微笑着告訴葉風,人生雖然要淡然處之,但也要強硬。只有強者,纔可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存活下去。
葉風看着一旁愁眉不展的洛宛白,渾身的血液在慢慢沸騰。葉風的心中,響起一個聲音,沒有人可以再來破壞我的生活,也沒有人可以再來傷害我的親人與朋友,什麼人都不可以,因爲我纔是這個世界的強者。
看到葉風的臉色陰晴不定,洛宛白心中有些擔心,便拉着葉風的胳膊,關切的說道,“葉風,你怎麼了。”
洛宛白溫婉的話語,讓葉風從萬千思緒中回味過來。葉風望着洛宛白,臉頰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宛白,我沒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解決吧。”
“你小心點。”看到葉風的笑容,洛宛白心裡輕鬆了許多。
葉風點點頭,看了看正在喝酒的秦承志三人,慢慢的走了過去。
看到葉風走了過來,秦承志擡起頭瞥了葉風一眼,又和另外兩人喝了起來。
葉風看着三人,冷冷的說道,“你們想什麼時候離開。”
一個身材壯實,留着寸頭的軍人,望着葉風冷哼了一聲,重重地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我們想什麼時候離開,就什麼時候離開,管你什麼事。”
秦承志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看了下葉風,不屑的說道,“葉風,這裡沒有你的事。今天,我和兩個戰友一起在這裡聚聚,你就別來打擾我們了。”
另一個身材瘦高的軍人瞪着雙眼,冷冰冰的說道,“小子,沒聽到我們隊長的話嗎,還不快點滾開。”
聽到瘦高個軍人的罵聲,葉風並沒有憤怒,臉龐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們是什麼人。”
瘦高個軍人有些不耐煩了,放下手中的酒杯,語氣輕蔑的說道,“我們兩個都是銀劍特戰部隊的,我是羅漢馬鵬飛,他是鐵掌張正龍。我們的名字都已經告訴你了,怎麼樣,現在你可以滾了吧。”
留着寸頭的張正龍,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滾也可以,一會打斷你的兩條腿,讓你爬着出去。”
葉風臉上的笑意更濃,看了看馬鵬飛,又看了看張正龍,淡淡的說道,“你的少林羅漢拳練得還不到火候,他的鐵砂掌就更差勁了。”
看到葉風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來路,馬鵬飛不由得吃了一驚,眯着一雙眼,把葉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是什麼來路。”
葉風冷哼了一聲,“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三個應該從這裡離開了。”
看到葉風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承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秦承志喝盡杯中的酒,重重的把酒杯摔在了地上,伸手指着葉風說道,“葉風,別給臉不要臉,我看在周小曼的份上,再問你一次,你滾還是不滾。”
葉風望着秦承志,笑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我也不喜歡重複說話,我只說最後一遍,你們三人應該離開這裡了。”
“媽的,敢這樣和我們隊長說話,你小子不想活了吧。”馬鵬飛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着葉風罵了起來。
張正龍陰森森的笑了笑,慢慢地站了起來,看着馬騰飛說道,“羅漢,費那麼多話幹什麼,揍他一頓,給他點顏色看看。”
葉風向着張正龍擺了擺手,風輕雲淡的說道,“你也一起上吧,也好早點讓你們離開這裡。”
張正龍哈哈大笑,搓了搓枯瘦的手掌,說道,“有意思,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羅漢,我們誰先讓,你先還是我先。”
馬騰飛大吼一聲,揮起拳頭,閃電般的向葉風面門上打來。望着呼嘯而來的拳頭,葉風絲毫沒有閃避,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馬騰飛疾馳而來的拳頭,離葉風的面門越來越近,就在拳頭即將捱上葉風的臉龐,葉風的手掌像是裝了彈簧一般,噌的一下,手掌不偏不倚的握住了馬騰飛的手腕。
“少林羅漢拳講究三正,手正,身正,步正。你連這三點最基礎的功夫都沒練到家,還敢說要揍我一頓,真是大言不慚。”
葉風說完,身體騰空而起,雙腳一左一右的踢向馬騰飛的兩隻膝蓋。馬騰飛膝蓋受到重創,身體不由得彎了下去。半空中的葉風,握住馬騰飛的手腕,用力向上一扳。咔吧一聲脆響,馬騰飛的手腕被硬生生的折斷了。
馬騰飛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馬騰飛捧着自己的手腕,身體蜷縮着,不停的抽搐着。
看着馬騰飛被葉風一招擊倒在地,張正龍大吃一驚,黝黑的臉龐上神色複雜,一雙小眼睛中滿是疑惑與不解。葉風望着張正龍,笑着說道,“現在該你了,讓我看看你的鐵砂掌練到了什麼火候。”
張正龍望着葉風臉上淡淡的笑容,心中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張正龍一雙小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緊緊的盯着葉風的雙手。張正龍暗自調整着氣息,枯瘦的雙手上瀰漫着一層淡淡的黑霧,指關節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響聲。
葉風望着張正龍的雙手,說道,“氣貫掌心,勁達四梢。不錯,你的鐵砂掌還算有幾分火候。”
張正龍踩着丁字步,慢慢的向葉風靠近,架在胸前的雙手,掌心中一片漆黑,彷彿墨汁染過一般。
“葉風,等一下,不要輕舉妄動。”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