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墨理了理被氣流吹散的頭髮,快步的走回了會所中。看着正和洛宛白竊竊私語的葉風,楊子墨笑着說道,“好傢伙,沒想到張建國這麼聽你的話,說讓他來他就來了。”
葉風笑了笑,說道,“我也是爲了宛白着想,對於秦承志那些人,我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可是我擔心他再來找宛白的麻煩,所以就把張建國叫來了。”
楊子墨哈哈一笑,很是親熱的拍了拍葉風的肩膀,說道,“葉風,今天多虧了你,也就是國安局的那幫人能鎮住囂張跋扈的秦承志。”
性情淡泊儒雅的楊子墨,把功勞又一次的都推在了葉風頭上。葉風看着滿臉真誠的楊子墨,客氣的說道,“子墨,今天幸好你也在場,秦承志對你還是有所顧忌的。”
葉風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楊子墨打斷了,楊子墨嘆了口氣,看了看佇立在一旁的洛宛白,說道,“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了。當初我要是聽從父親的意願,也到軍營裡鍛鍊鍛鍊,也不至於次次都讓秦承志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唉,我現在才明白,百無一用是書生啊,連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了。”
葉風心中清楚,楊子墨並非像他口中所說的那樣不堪,只不過這個人性情儒雅,爲人低調,不喜歡仗勢欺人而已。楊子墨雖然低調,但楊家畢竟是華夏三大政治家族之一。如果楊子墨要是像其他公子哥一樣,不客氣的講,那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華夏還真沒幾個人敢惹他。
看着楊子墨唉聲嘆氣的模樣,葉風握着楊子墨的手,輕聲勸慰道,“子墨,人各有志,你和那些紈絝子弟不是一路人,你就不必去向他們看齊了。假如你要是和那些囂張跋扈的公子哥一樣,我們現在就做不成朋友了。”
聽着葉風的話,楊子墨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雙手和葉風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楊子墨笑了笑,氣度優雅的說道,“葉風,謝謝你的理解。相比於父親爲我選擇的仕途,我倒是更喜歡文學與藝術。可惜啊,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兩者總是大相徑庭。”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葉風喃喃自語的唸了一遍,笑着說道,“子墨,你這句話說的真好,怪不得張建國一直誇你有文采呢。”
楊子墨搖了搖頭,說道,“他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都快成老油條了。”
提起張建國,楊子墨又想起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猶豫了下,說道,“葉風,看起來張建國對你似乎有所顧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有什麼把柄落到了你手中。”
葉風看了看楊子墨,又看了看身旁的洛宛白,思索了片刻,說道,“子墨,宛白,我倒是沒有張建國什麼把柄。不過,這件事情涉及一個秘密,暫時我還不能和你們講,也不想給你們帶來麻煩。”
楊子墨清楚張建國的身份,和國安局有關的事情,那就一定涉及到國家的一些隱秘。楊子墨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楊子墨拍了拍葉風的肩膀,滿臉真誠的說道,“葉風,這件事情我就不問了,但我清楚,這不是件小事。如果你以後需要幫助的話,你一定要開口告訴我。”
楊子墨的坦誠與熱心,讓葉風不由得心中一陣感動,葉風望着楊子墨,笑着點了點頭。
聽到葉風和國安局之間有所牽連,洛宛白的眉宇間泛起一絲憂鬱。洛宛白仰着俏臉,一雙美眸滿是柔情與愛意。“葉風,你以後也要當心點,不要讓我爲你擔心。”
洛宛白溫婉的話語中,帶着無盡的關切與擔憂。葉風望着洛宛白秋水般的美麗雙眸,心中感到陣陣暖意。“宛白,你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洛宛白對葉風的關心,讓對洛宛白愛慕已久的楊子墨心中泛起一陣酸楚。楊子墨也明白洛宛白對葉風的情意,心中不由得感慨造化弄人。不過,性情儒雅的楊子墨,心胸卻是十分的豁達。看到洛宛白心有所屬,楊子墨的心中便產生了離開的念頭。
楊子墨看了看洛宛白,慢慢站起身來,“葉風,宛白,我還有點事情,你們聊吧,我就先離開了。”
洛宛白望着楊子墨,點了點頭,又把目光投在了葉風身上。
葉風站了起來,陪着楊子墨一起走出了傾城會所。
一路上,楊子墨沉默不語。走到停車場,楊子墨掏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楊子墨拉着車門,猶豫了片刻,轉過身,望着葉風說道,“葉風,好好照顧宛白,她很喜歡你。”
葉風沒想到楊子墨會向自己說起這些事情,一時間愣住了。第一次見到洛宛白的時候,鐵鋼就告訴過葉風,楊子墨對洛宛白愛慕已久,也追求了很長時間。但在和兩人的交往過程中,葉風發現洛宛白似乎只是把楊子墨當做了一個好朋友。而且,葉風也慢慢覺察到,洛宛白似乎很是喜歡自己。尤其是那次到洛宛白的別墅中做客,讓葉風對溫婉大方的洛宛白更是心有好感。
洛宛白的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關懷,都讓葉風感覺到一陣陣的溫暖。每當葉風和洛宛白在一起的時候,葉風心中就會想起小時候的情景,也會不自覺的拿洛宛白和自己的姐姐來比較。
姐姐,是葉風心中最爲神聖的詞語。每當想起姐姐,葉風的心中就會泛起一陣溫暖。還是洛宛白和自己的姐姐最像,都是那麼的溫柔體貼。至於自己的妖精姐姐周小曼,那就是另一種情形了。周小曼對自己也很關心,也很無微不至,但卻是時而霸道十足,時而溫柔委婉,時而嫵媚妖嬈。
把周小曼和洛宛白兩人比較了一番後,葉風又把思緒放在了洛宛白身上。對於洛宛白,最讓葉風爲之着迷的,卻是洛宛白身上那種無處不在的熟女魅力。洛宛白氣定神閒的微笑,寵辱不驚的淡定,風過無痕的從容。那樣的氣質,完全是一派成熟女性的風範,無一不讓葉風爲之着迷。
看着葉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楊子墨拍了拍葉風的肩膀,“葉風,好好照顧宛白,我恭喜你們,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楊子墨的豁達與坦誠,讓葉風心中十分感動。葉風望着楊子墨,點了點頭,說道,“子墨,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宛白生活的開心快樂。”
楊子墨笑了起來,英俊的臉龐上滿是會心的笑容。楊子墨坐進車中,搖下車窗,向葉風揮了揮手,開着車快速地駛出了傾城會所。
……
寬敞明亮的大廳中,幾個服務生正在打掃着衛生。
大廳中央的舞臺上,一襲白裙的洛宛白,風姿綽約的端坐在鋼琴旁,看到葉風走了進來,洛宛白向着葉風揮了揮小手,說道,“葉風,我彈琴給你聽,好嗎。”
“好啊,我早就想聽你彈琴了。我第一次來到傾城會所,就是未聞其人先聞其聲,我很喜歡你的琴聲。”葉風笑着說道。
洛宛白莞爾一笑,纖纖細指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跳動着。一曲悠揚的琴聲響起,時而舒緩入流泉,時而激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迴如呢喃細語。
悠揚的琴聲宛若潮水般四溢開去,充盈着大廳內的每一處空間。琴聲中彷彿有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而舞,舞姿優雅高貴;又好像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開放,飄逸出動人的芬香。
葉風坐在舞臺下面的沙發上,聽着宛轉悠揚的琴聲,不覺沉醉其中。望着葉風陶醉的模樣,洛宛白臉上的笑意更濃,一曲接一曲的彈奏着。
……
夕陽西下,一抹落日餘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灑落在大廳中。
大廳中的賓客也漸漸多了起來,賓客們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低聲交談着。作爲傾城會所的主人,洛宛白也忙碌了起來,像只美麗的花蝴蝶一般,穿梭在人羣中,和來往的賓客打着招呼。
葉風望了望窗外的夕陽,站了起來,向洛宛白揮手告辭。洛宛白心中雖有不捨,但還是把葉風送出了會所。
洛宛白挽起葉風的胳膊,陪着葉風一起走到了停車場上。一路上,洛宛白不停的叮囑着葉風。看着溫婉體貼的洛宛白,葉風心中一動,伸手挽住了洛宛白的纖纖細腰,低頭在洛宛白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洛宛白精緻的臉頰上泛起一抹嫣紅,遂即,又會心的笑了起來。
……
別克車在天京的公路上行駛着。
看着窗外的夕陽,葉風把別克車停在了一家餐廳外面。走進餐廳,點了兩樣小菜,要了一瓶啤酒,葉風慢悠悠的吃起了晚餐。
剛喝了一杯啤酒,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葉風掏出手機一看,是李若雲打來的。想起下午在傾城會所中的事情,葉風皺了皺眉頭,心中嘀咕道,這個李若雲不會是爲了張建國,來向我興師問罪的吧。
接通了電話,出乎葉風意料的是,話筒卻傳來了一陣笑聲。良久,李若雲才止住了笑聲。“葉風,你在哪呢。”
“若雲,我在外面吃晚飯呢。”葉風說道。
“你快點吃,我在你家樓下呢。你吃完發就趕快回來,我給你帶了一件禮物。”李若雲說完,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一貫冷冰冰的李若雲,今天卻是笑個不停,而且,還要送自己禮物,這讓葉風覺得十分納悶。正想要問個明白,李若雲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葉風看着嘟嘟作響的電話,心中嘀咕道,你不會真的要給我送獎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