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
“不用再遮掩了,直接出手,爭取把趙淮勝的力量大部分消耗在之前準備的幾支股票上,另外,開始吃進金屬冶煉板塊的企業股票!”
“金屬板塊?”樑弱雨雖然沒有領會劉振的意圖,不過還是對他的判斷非常有信心的,立即去執行他的命令。
事實上劉振所作出的判斷非常準確!
從趙淮勝開始有所動作到樑弱雨擺明馬車開始對他痛加追擊已經有相當的一段時間了。按照劉振“以往的表現”來算,也應該是開始阻擊創新了。一直毫無察覺反而纔是不正常的現象。
而趙淮勝看到之前的攻擊竟然沒什麼太大的效果。雖然藉着自己的關係網在股市中進行砸盤,但是卻也只不過將大盤砸下了不到百點,天成肖籌綜合指數才下降了不過三十多點。
更不用說引發恐慌性的連鎖反應了。
不過在得到了葉天新大量的資金支援之後,趙淮勝再次鼓起戰意,開始製造混亂的同時,不動聲色地拉昇起了有色金屬類的企業股票!
“宏礦集團和天南集團的股票現在已經觸及了漲停,其他幾個重金屬企業也有相當程度地拉動。劉總,您可真是神了!您是怎麼知道他們要在金屬板塊做動作的?”樑弱雨歎服着問道。
“呵呵,我又不是神仙,只不過是靠着他們給咱們的提示而已。”劉振看到包括肖國棟在內,所有人也都好奇地看着自己,連忙把謎底揭了出來:
“他們在期貨市場上既然已經讓重金屬價格造成了混亂,那麼我想絕對不會沒有用意的吧?最直接的因素,就是對一些金屬板塊的企業造成不好的影響,想要弄點新聞出來嚇唬人也比較方便啊。”
肖國棟點頭道:“幸虧你能提前想到這一點。呵呵,這一次又藉着他們的手,狠狠地賺了一筆。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劉振笑着說:“當然是要讓這個他們自己挖得坑把自己給埋進去了。樑姐,把金屬板塊那幾支股票轉到我這裡來,我要親自操作!父親,麻煩您親自給幾個老朋友打電話過去。我們要搶在葉天新他們之前提前把有色金屬板塊給引爆!”
不到一個小時之後,一條條新鮮出爐的市場分析突然發佈了出來。
而且其口徑全都非常一致。說是什麼最近的期貨市金屬價格波動是因爲哪裡又爆發了什麼大型衝突,極大地影響了這些金屬的國際市場價格同時也預期會影響到國內的礦石進口。
所以未來對於有色金屬板塊投資要謹慎再謹慎云云。
而劉振他們“恰好”在報告出現之前,全部出手(這一點與現實交易不同,目前國內股市實行T+1,買入當天是不可以直接賣出的)
可憐趙淮勝費盡心機想要把水再攪渾一些,拼命地投入資金“幫”着劉振他們把股價給拉昇起來。現在卻被人家搶得先手,生生把自己給套死在裡面了。
看着幾個金屬板塊的公司股票從高價直跌而下,劉振似乎已經看到了同樣坐在電腦前的趙淮勝已經坐立不安,甚至心如死灰。
當然了,像他這樣的人肯定不會甘心就死,最後也是要掙扎一下的。但是卻根本已經無法扭轉大局。
“樑姐,現在股市那邊的動作先緩一緩。父親,在期貨這邊我們還得有賴於您的經驗,不求能擊退葉天新,只求能先緩各一下情況就好。”
肖國棟自然是欣然應諾,不過樑弱雨卻是有些意見了。
“劉總,咱們幹嘛要給趙淮勝一個喘口氣兒的機會?要是再加一把力,我有信心一鼓作氣把他生生套死在股市上!”
“然後呢?再去跟葉天新甚至是索峎思拼個你死我活?別忘了,他們在匯市可還沒動手呢,但是咱們的剩餘資金只剩下十幾億了。”
“劉振說得不錯,小樑啊,咱們的眼光可不能只限於一時一地的得失。”肖國棟聽得老懷大慰。
自己的眼光果然滑看錯人,現在的劉振不但已經是一個一流的金融操盤高手,更已經漸漸成長爲一個有全局眼光的統帥。
千軍易得,一帥難求。
肖國棟的這個年紀,經歷的這麼多事情,在境界上早就已經有一種超然的眼光。
雖然現在華夏國在金融方面還有些落後,但是隨着越來越多的人對於金融知識的重視,自己這個“股神”早晚是要被取代的。
在華夏國內,將會涌現出越來越多的一流炒家。
但是!
真正能像索峎思,迪萊恩,巴索納這樣能組織起足以毀滅一個區域經濟規模的財團集羣進行協調行動的“帥才”,纔是那時候華夏國最爲需要的!
樑弱雨吃驚地看着劉振和肖國棟:“劉總,肖總,你們的意思,該不會是要現在放過趙淮勝吧?”
劉振大笑着說:“這又有什麼不可以呢?戰場之上,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敵人嘛。”
肖莉莉也皺着眉頭髮表意見了:“但是那個趙淮勝在嘯宇集團做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太可恨了,就這麼放過他,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放心吧,這一次只不過是讓他能喘口氣兒而已,絕對不可能讓他全身而退。想要抓住這個機會,不脫層皮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劉振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寒意。
事實上他們猜得一點兒沒錯,現在趙淮勝現在已經到了要跳樓的絕境了。 ⊙ тTk an⊙ ¢O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趙淮勝目光呆滯地看着電腦屏幕上的曲線跳動,大腦幾乎已經停止運轉了。
這半個小時裡,他已經使盡了渾身的解數,但是劉振的攻勢太緊了,更像是能算到自己的每一步一樣,在所有的股票上都完全綁住了自己的手腳。
現在他的所有資金都已經深陷在裡面,其中更有三支股票現在已經地量跌停!換句話說,他現在就算是掛上跌停價,也絕對逃不出去!
“趙總,外面一個叫劉振的先生說想要見您。”
這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他的私人秘書小劉進來報告。
“媽的!現在老子誰也……等等,你剛纔說誰?”
“是一個叫劉振的先生。”看到趙淮勝發火,小劉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重複了一遍。
“是他!”趙淮勝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着,“他,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到這裡來?難道是來示威的?還是……不,現在正是他跟葉天新拼命的時候,不可能爲了這麼無聊的事情過來。讓他進來!”
“是!”
小劉連忙逃出了辦公室。剛纔趙淮勝那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不一會兒,劉振走進了趙淮勝的辦公室。
“幾天不見,沒想到你離開嘯宇公司之後反而混得風生水起了啊。現在自己都已經當上老總了,嗯嗯,讓人刮目相看啊。”
趙淮勝戒備地看着劉振,有心想要甩甩威風,但是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生死都捏在人家的手裡,哪裡敢擺什麼架子。
他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了,連忙陪起了笑臉走上去:“哎呀呀!劉總您就不要取笑我了,都是我不自量力,還學人家開個小破公司,哪裡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呢。快請坐吧。”
劉振心裡冷笑,光從現在趙淮勝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他根本就是個沒有臉皮的人。
就算是拋開現在雙方敵對的立場不談。按他們以前的恩怨,說一句互爲仇敵都不過份。現在爲了能讓自己手下留情,什麼尊嚴和麪子全都可以扔掉。
就如同他在葉天新的面前扔掉自己身爲一個華夏人的良知一樣!
這一瞬間,劉振甚至有一種立即拂袖而去的衝動。
不過,現在還是要以大事爲重不應該讓自己一己的喜惡而影響了整個大局。
沒功夫跟趙淮勝繞彎子,劉振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開門見山地說:“趙淮勝,咱們之間也甭來這種虛套。彼此在對方的心裡是個什麼位置,我們大家也都心理清楚。這一次來我是要給你一次機會。”
“你,給我機會?”趙淮勝笑容僵在了那裡,眼神之中充滿了不信任。
“劉總,既然你說得這麼直接,那我也不拐彎抹腳了,你應該是必欲殺我而後快的吧?爲什麼會這麼大方?”
劉振冷哼一聲:“你以爲我們給你一條生路你就能活得舒舒坦坦的了?你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可還兩說呢。”
說着,劉振把一張紙扔到了趙淮勝的桌子上去。
趙淮勝奇怪地翻起那張紙一看,臉色頓時大變:“劉振!你,你這根本就是讓我走一條絕路,是要讓老子自殺啊!”
只見那張紙上分別列明瞭劉振將會給他讓出來的價格窗口,其中幾條價格雖然比現在跌停要稍高一點兒,但是真要是按這個價格逃出來,他趙淮勝的下場絕對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