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傢伙說的話純屬討好,但姜柔兒就是喜歡聽。臉上帶起了幸福的笑容,笑道:“這還差不多。但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傢伙的小心思,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對了,這小傢伙幹嘛跟在你的身邊?”
小傢伙站在一旁,眼睛滴溜溜一轉,忽然拉着劉振的手,道:“爸爸,這位阿姨是誰啊,好凶啊!”
劉振一聽,心中一緊,暗道:“不妙!”
姜柔兒一聽,臉上的微笑立即散去,橫眉豎目了起來,怒等着劉振,叫道:“好啊,劉振。我還以爲你這段時間去做什麼事情了呢,害得我一直都在擔心你,原來你竟然還這真的去勾搭良家婦女了啊!而且你竟然連一個結過婚的女人都不放過。”
在一旁的小傢伙偷偷笑着,劉振卻是滿臉黑線,狠狠的瞪了小傢伙一眼,道:“不是這樣的,這小傢伙在開玩笑呢,我靠!”
“好了,師孃,不要責怪師傅,這段時間我一直都監督師傅的,他沒有勾搭良家婦女!”小勇這個時候又古靈精怪的說道。
看着小傢伙那天真無邪的樣子,但嘴角卻有帶着一絲邪魅的笑容,劉振都不得不感嘆,這個時代的孩子,真是太早熟了。小小年紀竟然就懂得耍弄大人了。
姜柔兒冷哼一聲,那眼神直直的看着劉振,似乎是在警告什麼。然後蹲下身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小傢伙,笑道:“你剛纔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師孃……波!”小傢伙很懂得討好人,叫了一聲師孃後,抱着姜柔兒狠狠的就親了一口。
姜柔兒心中一暖,急忙把他抱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你是他的徒弟嗎?”
小傢伙很懂事,點頭道:“是的,師孃!”
小傢伙這一口一個師孃的,叫得姜柔兒心中甜蜜無比,就好像自己和劉振的孩子不斷的叫自己媽媽一樣。
一時間,姜柔兒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小傢伙的身上,倒是把劉振一個人拋棄在一旁了。
一大一小兩人聊得歡快,完全不給劉振半點插嘴的機會。
大半個小時過去之後,姜柔兒這才緩緩放下了小傢伙,看向劉振,聲音也柔和了起來,問道:“這段時間你都去哪裡了,怎麼一點音訊也沒有啊?”
劉振呵呵的笑了一下,在一旁坐了下來,道:“孔明陽那傢伙是做啥都想讓我摻合一下,沒辦法,盛情難卻,抵擋不住,我只能想辦法逃避了。所以呢就找了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專心研究醫術,教導徒弟了!”
姜柔兒聞言,咬牙道:“我就知道那個傢伙不安好心,我可警告你,那傢伙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打死你也不能和他太過於親密了,懂不懂。還有,他的任何行動,你都不要參與!”
劉振點頭,雖然姜柔兒說的有點過激了,但他能感覺得出來姜柔兒這段話中對自己所攜帶的關心。心中不由流過一股暖流。
“這次你不離開了吧?”姜柔兒看向劉振問道。
劉振笑了笑,搖頭道:“不行,我要帶着孩子去一個地方,傳授他關於他家傳的功法,這個地方是固定的,我不能繼續留下去。今天來這裡,也只不過是想要給你說一聲道別而已!”
姜柔兒聞言,神色不由沉寂了下去,輕聲的“哦”了一句,道:“那你大概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劉振想了想,笑道:“你不會忘記了吧,我答應過最近就會賺大錢然後陪你去見你的爸爸媽媽的,你忘記了嗎?放心吧,我會在最近幾個月之內趕回來的。對了,這段時間我都沒有關心着外面的情況,能和我說說最近海藍市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嗎?”
姜柔兒秀眉微蹙,微微搖頭,道:“你帶着這小傢伙走吧,這些事情不是你的事,你少插手,最好也少問!”
劉振無奈一笑,姜柔兒對他的瞭解簡直已經無以復加,很清楚,要是讓他知道當下海藍市的情況。即便他不想插手,但出於一個醫者的仁慈,他也會坐不住的。所以根本就沒有把現實情況告訴她的意思。
但是劉振對姜柔兒同樣很瞭解,知道她對自己的關心。一看她的這個樣子,劉振就已經清楚,想來這海藍市最近恐怕已經鬧翻天了吧?
不過姜柔兒既然都不想說,他也就不追問。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等有一天真的躲無可躲了,再出來管一下也就是了。
在和姜柔兒聊了一會兒之後,姜柔兒繼續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知道了劉振這段時間的情況,並且看到劉振安全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總算是放心了。也不過多的逼迫劉振什麼。
而劉振呢,也帶着小傢伙,坐上姜柔兒的車,直接離去。
只是,來到海藍市郊外的時候,劉振卻不由把車停了下來。
車窗是打開的,劉振的鼻子微微動了一下,眉間不由皺成一個川字。
這外面的土地,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濃濃的血腥味,卻已經表明了這裡最近發生的事情。
郊外,那血腥味別人可能聞不到,但劉振卻能聞得一清二楚。
而且可能是因爲劉振最近修煉了乾元心法的原因,如道家所言,他已經開始緩緩朝着道家所行方向行走,這導致他對天地萬物的感應都更加清楚了。對於空氣中所隱含的殺伐也能隱隱間的察覺出來。
“難道真的就如此慘烈嗎?”劉振緊皺着眉頭,低聲自言自語道。
“師傅,怎麼了?”在一旁,小傢伙聲音清脆的問道。
“沒事!”劉振深吸一口氣,把車窗拉上,笑道。
隨即,直接腳踩油門,快速離去。
只是,劉振的心中卻浮現了一絲陰影,還有一抹擔憂。
說實在的,劉振不是沒見過大世面的人,殺人對他來說,那是家常便飯,該殺就殺了。隨便死個把人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他始終還是一個醫者。從小在恩師的教導之下,那顆仁慈之心是不變的。他不在乎任何的名利,他只要執行一個醫者的責任就好。他不會插手太多的事,他喜歡安靜。但是,當某些事情太過嚴重,死的人太多的時候,他就會坐不住了。
他心中的那一份仁慈,始終不希望看到人死去。自然而然的,很多時候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出手。
憑藉剛纔的感應,他幾乎已經能猜測到暫時這海藍市發生的事情了。但他還是強行的壓制住了自己,不想強行插入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