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威伸過胳膊,讓她躺在上面,然後枕着自己的另一條胳膊,靜靜的盯着天花板,似乎陷入了沉思。
李若蘭也沉默了一會兒,發現房立威沒什麼反應,以爲他睡着了,轉過頭一看,睜着大眼睛呢,忍不住問道:“想什麼呢?”
“想你呢!”房立威沒動,只是嘟囔了一句。
“瞎說。”李若蘭不信。
“真的!”房立威望着她認真的說道。
“我不就在這兒呢麼,你還想什麼?”
“就因爲你在這兒,所以纔想。”房立威低沉而又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嗯?”李若蘭被他繞糊塗了。
“想着怎麼能讓你像萱姨和菲姐那樣,永遠的生活在我的身邊。”房立威解釋道。
李若蘭怔了一下,又回到了剛開始的問題上,這也是她一直期盼的啊,但這個問題深究下去只能更苦惱,“淨瞎說,萱萱和菲菲怎麼可能永遠和你生活在一起,將來你結婚了或者是菲菲和萱萱嫁人了,你們自然要分開的。”
房立威並沒有解釋三人的關係,而是問道:“將來我結婚了,你會和我分開麼?”
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李若蘭撫着房立威的胸膛,輕聲說道:“只要你想,我就會一直默默的陪着你。”顯然這種情人關係是確立了。
“但我希望你能正大光明的生活在我的身邊。”這種正大光明當然不是指以情人的關係,而是不必避諱她家裡的因素,也就是引出她的家庭。
李若蘭喃喃道:“小威,我們這樣幾天見一面,不是也很好麼。”
“蘭姨,你真的這麼想麼?”
李若蘭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不,這不是你的真實想法。”房立威搖着頭,顯然不信。
“小威,我已經很知足了。”
“不,蘭姨。”這牲口說着,拉起李若蘭的玉手無恥的放到了自己的某個部位上,顯然告訴人家,他還不知足,也就是想要求更多。
李若蘭條件反射的要抽回手,但被房立威握着不放,反正每次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是摸着的,只不過這次是在他清醒狀態下了,雖然有些扭捏,還是沒有再掙脫。
雖然有些心跳加速,但還是禁不住問道:“小威,難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爲了要那個?”語氣中已經帶着不滿了。
得,一時衝動,要被誤會了,“蘭姨,這是愛的延續。”這解釋太牽強了,很沒有說服力。
“一直沒有的話,你是不是將來就不……不喜歡我了?”李若蘭緊追着問道。
“蘭姨,你誤會了,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懂麼?”這廝就差要發誓了,“我只是想告訴你,既然真心相愛,我們沒必要顧忌那麼多。”
“哎!怎麼能不顧忌那麼多?”李若蘭無奈的嘆息道:“就說我們的歲數差距吧,再過十年,我臉上可能就要有皺紋了,而你呢,正是風華正茂,那個時候,你每次再看到我,會是什麼心態?”
“蘭姨,不是你說的真實的愛,是不會計較年齡的麼?”他倒是記住了李若蘭在咖啡廳說的那句話。
年齡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是問題,他還認爲自己怎麼也得混個二百來歲吧,那麼自己的女人通過他不斷的靈元滋養,肯定也一樣,對於別人兩倍多的壽命來說,十幾歲的差距,那還算事兒麼?
退一步說,就算只有普通人的壽命,但卻是真正的愛了,他根本就不會再有嫌棄的那一天,本身就不是那種人。
李若蘭含情脈脈的望着房立威,呢喃着:“我倒是想不顧一切,拋開束縛,去享受那無拘無束的快樂人生,但那真的只是美好的願望。”
房立威摟緊了李若蘭的香肩,溫聲說道:“蘭姨,我知道你有你的苦楚,有對那個家庭的無奈,但我不希望是你一個人去承擔,如果你真把我當成愛人,就把你的情況全部告訴我吧。”
李若蘭猶豫的望着房立威,不是她一直不想說,而是覺得說了以後,也是沒什麼用,房立威怎麼和現在的丈夫比?身份地位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基本無力去抗爭,那麼說了也是徒勞,只會增添房立威的煩惱,還不如自己去承擔了。
“不要總把我當成孩子似的,我不小了。”房立威爲了驗證自己是大人了,還挺了下屁股,某物在李若蘭的手中動了動。
這哪是不小啊!李若蘭禁不住臉紅心跳,“你真的想聽?”
房立威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可是今天一直要達到的目的,連萱姨都不瞭解她家裡的情況,只能從她自己的口中說出來了。
“那你答應我,說完以後,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我們還保持現在的關係,好麼?”李若蘭有些哀求似的望着房立威。
她還真擔心,一個是怕說出來以後,房立威哪天再衝動的做出點兒什麼蚍蜉撼大樹的舉動,那就悲劇了,雖然按房立威的秉性,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能說沒有一點兒可能。再一個就是怕自己丈夫家裡過於強勢的地位,會打擊到房立威,讓他產生點什麼自卑的心裡,這更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房立威微笑着安慰道:“不會的,你說吧。”
李若蘭略微想了一會兒,說道:“江美財團,你聽說過麼?”
房立威點了點頭,不只是聽說過,那是如雷貫耳啊,新聞上總播報,江美財團下設的某某公司收購某某企業,投資某某行業,創造了多少稅收,各種廣告更是是鋪天蓋地的,可以說只要看電視上網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江美財團的。日常的生活當中,到處都可以見到他們的各種產品,涉及的行業非常廣泛,只要是賺錢的行業,幾乎他們都有涉獵。
看房立威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驚訝的樣子,苦笑着說道:“你可能還不太瞭解,江美財團是個很大的跨國財團,總部設在美國,全世界各大國家都有它的觸角,子公司非常多,各個行業的都有,大到高科技的航空航天,小到我們生活的日常用品,就好像只有我們想不到,沒有他們涉及不到一樣廣泛。”
房立威再次點了點頭,“寡頭一樣的存在。”
“嗯,而江美財團就是他的家族創辦的,已經歷經幾代的經營,經歷過幾次大風雨,但依然屹立不倒,而且越做越大,單從這方面說,他的家族是非常優秀的,不管是通過什麼手段,走到今天,他們就是勝利者,這是必須得承認的。你能夠想象是怎樣的頭腦與實力麼?”
就是再笨也能猜到在龐大的經濟支持下,有着怎樣恐怖的實力,尤其是在西方那金錢至上的理念之下,可以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是一點兒也不誇張的。
“而他是那個家族新一代的嫡長子,目前任華夏區總裁,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一切順利的話,他將是江美財團未來的當家人。”
這次房立威表情稍顯凝重的點了點頭,提到江美財團,他以爲她的丈夫會在裡邊有很高的職位,沒想到那就是人家開的,而且將來要交到他的手裡,那是一方大佬似的人物,這可就和人家相距太遠了,自己目前拿什麼和人家雄厚的經濟實力比拼呢。
難道要比誰的歲數活的更長,嗯,這方面他倒是有信心能比對方長壽的多,但也不能等着對方死了,才能和李若蘭在一起吧,那得猴年馬月啊?
李若蘭一直在說是他,而不是丈夫,這不光是在內心中從來沒承認過,更是在房立威面前說不來,因爲在她心目當中,某人才更應該適合這個稱呼。
“沒想到你找了一個這麼有實力的老公。”房立威感慨道。
看着房立威的反應,李若蘭蹙眉說道:“小威,我並不是因爲他有那麼好的背景,而不捨得離開,而是……”她並沒有說下去,抓住房立威的大手放到自己的心臟部位,“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人!”
感受着手上傳來的柔軟的感覺,這廝不能沒有想法啊,輕輕的揉`捏上了。
“嗯!”李若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個鼻音,但緊接着按住了房立威的手,不讓他動。
這牲口另一隻手又把李若蘭的玉手放到了自己的身下,然後問道:“蘭姨,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沒有什麼別的動作,李若蘭就默認了他的齷齪行爲,回憶着說道:“那是在我上大四快畢業的時候,他剛調到華夏區,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副總監,更多的是來學習,而沒有什麼實際的工作內容。在校慶會上,他代表他們的一個公司出席活動,我們第一次見面,從此以後,就開始黏上了我,天天去學校找我。
追我的人有很多,當時也沒當回事兒,從來也沒答應過和他出去約會,但他和很多追求者一樣,天天圍着我轉,我上課的時候,他也上課,我吃飯的時候,他就坐在離我不遠處,慢慢的我發現了,以前那些對我的追求者漸漸的都在我的周圍消失了,不再敢圍着我轉,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我明白這都是他搞的鬼。
除了晚上睡覺,他都會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讓我煩不勝煩,對他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感覺,甚至對他的這些舉動很反感,有一次我生氣的對他說,‘你不需要工作麼?’他嬉皮笑臉的說‘他現在就是在工作。’真的讓我毫無辦法。
幸好離畢業不遠了,以爲這樣的日子快結束了,但畢業了,我留校工作,他竟然也知道了,依然是天天圍着我轉,以各種方式表達對我的愛慕,但被我一一拒絕。”
李若蘭現在想着都感覺很煩,眉頭緊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