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感慨了,快想辦法吧,能不能救救她啊。”火辣的、愛打抱不平的林大小姐催促他了。
房立威不想令兩個對自己及其高看的美女心急,“放心吧,她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我靠,你怎麼就知道她肯定沒事兒,我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認爲她會跳。”杜健這個烏鴉嘴又開始廣播了。
“她要是敢跳,我就敢接。”房立威隨意的答道。
“兄弟,你喝了吧,那可是八層樓,差不多100斤的重量。”杜健不斷的樓頂、地面的看,衡量高度呢。
聽到房立威和杜健的對話,彭思琪和林嬌嬌現在心裡也打鼓了,同情心她們不欠缺,甚至過剩,但如果爲了這件事情,讓房立威冒着生命危險去做,她們還是做不到的。這和自私無關,而是人的本能的一種反應。
“你才喝了呢,她要是跳,我肯定會救她。”房立威肯定道。
“我靠,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老鼠都給貓當伴娘了,什麼樣兒的人,都能當自己是超人了,拯救世界,拯救人類啊。”又是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尖嘴猴腮的張明亮明顯是在諷刺房某人了,看到美女圍着房立威,他就打心裡的不爽。
林嬌嬌可不是善茬,聽到這話,當然不會放過他,剛想回擊幾句,被房立威眼神制止了。
“我說了,如果她跳,我敢去接她,你信不信?”房立威微笑着轉問張明亮。
“靠,我也敢去接,只不過就是有接到和接不到之分。”張明亮回道。
這傢伙不傻麼,還知道接不到,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但怎麼也算是去接了麼。
“我保證接到她。”房立威故作置氣狀。
“徒手?不用藉助任何東西?”
“對。”
“我不信。”張明亮撇嘴加搖頭,一臉的鄙視。
“敢不敢打賭?”房立威要激他了。
“有什麼不敢的,你說賭什麼吧?”張明亮也仔細的衡量了,這個高度100多斤,如果房立威真敢徒手去接,不廢了他丫的纔怪呢,正好藉助這個機會廢了他,省的自己動手。
“就賭裸奔,如果我接住了她,把她救下來,你就繞着操場裸奔三圈。如果我沒接住她,或者說沒救下她來,我繞着操場跑三圈。如何?”房立威這個主意夠惡毒的。
張明亮左右思量,怎麼想他都不可能做到,“好,我跟你賭了。”
“房立威,你不會真的要去接她吧?”彭思琪當然擔心了,這可不是開玩笑,很可能是要出人命的。
“防微,你不能衝動。”林嬌嬌也急了。
得,剛纔還求着他想辦法救人呢,現在都反對了。關鍵是,他這個方法真是很難接受啊,一個100多斤的人,從八樓掉下來,那得是多大的力量,僅憑人力去接,輕的骨折,重的可就沒命了。
房立威給了她們一個放心的眼神,就不再說話了,只是盯着上邊看。二女都對房立威有着盲目的信心,所以讓他想辦法救救這個女生,但不是以這種方式啊,太危險了,她們心中忐忑,想着真要跳的那一刻,是不是要阻止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上面的女生只注意一個方向了,房立威順着她的目光望去,雖然距離有些遠,而且人很多,但房立威是什麼眼睛啊。
竟然是何老師!何明英語老師!
“我靠,不會是這傢伙吧?”房立威是一臉的驚奇,仔細觀察何老師,竟然發現這個傢伙顯得有些驚慌。
何老師是剛從校外進來的,起初也不瞭解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當他走近了,看清上面的情況後,差點兒沒嚇的半死。
這個女生是何老師教的一個班級的學生,對自詡瀟灑的何老師,是相當的崇拜啊,總找機會與何明接觸,並適時的表達了愛意。
何明並沒有看上這個長相有些普通的女學生,但自命風流的何老師,並不拒絕她那具青春活力十足的身體,二人一來二去搞到了一起,令何明有點兒失望,自己搞到的,還不是原裝貨,本來他也就是想玩玩,是不是原裝貨也無所謂,只不過是影響了點兒興致罷了。
玩兒夠了,就想像以前一樣,跟對方說拜拜。但這個女生雖然不是原裝的,還是個癡情種,讓何明很氣憤,在最後一次約會以後,不但打了對方一頓,還威脅她離他遠遠的,否則就讓她退學。
過後的一段時間,這個女生還是不斷的寫信,傳紙條,手機等方式表達自己對何老師的愛慕之意,均石沉大海,令女生漸漸的絕望。沒過多久,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就通知了何明,而何明的冷漠的態度,告訴她自己去打胎,讓她徹底絕望,從而有了走上絕路,在愛人面前殉情的想法,今天就是她施行的日子。
“人面獸心啊,虧我上午還誇他呢,哥們看人也太不準了,有待加強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還對自己的學生下手,這叫什麼,始亂終棄?好像說的太好聽了,禽獸不如?嗯,這個還挺恰當。”房立威在那兒嘀咕呢,人羣裡發出一聲聲驚呼。
房立威馬上反應過來,向着那個女生跳下的地方奔去,那裡已經鋪上了學校體育課用的墊子,他離那個地方本來就不遠,速度又稍稍加快了點兒,靈元瞬間充盈全身,重點四肢,腰部,因爲變數太多,所以都充上了靈元,以保證萬無一失。
在離墊子還有幾步遠的時候,他突然起跳,跳的不是太高,不會讓人覺得太變態。在空中,巧妙的卸掉了由高處落下的輕生女的大部分衝擊力,穩穩的接住,並調整了大頭朝下的那個女生爲橫抱,就勢‘很狼狽’的落了下來,身體向後仰躺在了墊子上,那個女生躺在了他的胸口,這廝不斷的呲牙咧嘴,胳膊腿都假裝不停的哆嗦,在別人看來確實很狼狽。
那個女生還是清醒的,可以說除了精神狀態極差,沒什麼損傷,眼神還是那麼絕望。
“多想想你的親人,爲了那種垃圾,根本不值得。”在別人還都沒跑到近前的時候,房立威對着那個女生說道,他也只能說這麼多了,這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能怪誰呢?只能證明很多東西,沒有想象的那麼好罷了。
當彭思琪和林嬌嬌看到房立威跑去救的時候,她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們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很懊悔剛纔勸說房立威上去救人,但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揪心的等待結果。
看到房立威呲牙咧嘴的躺在墊子上,她們終於放心了,因爲二人對於房立威的瞭解,知道他有這個表情都是搞怪的,因而她們倒冷靜了,也不急着去跟別人擠,只是在外圍等着房立威出來。
學校的老師把那個女生扶起來之後,房立威也隨之起來,沒等那些老師問他的身體情況,擠着人羣就出去了。太出風頭的事情,他可不願意幹,總被別人關注,多彆扭啊,想想那樣兒的生活,都感覺無趣兒。
“行啊,小子,大有哥們我的風範了。”剛擠出人羣,就被一直關注他的杜健拍了一巴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總受您老人家的薰陶,這點兒覺悟還是有的。”房立威一邊走着,一邊調侃着。
“嗯,不錯,很不錯,孺子可教也。”杜大賤人一副老學究的姿態。
房立威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向彭思琪和林嬌嬌跑去。
“按照各位美女的吩咐,我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任務,人員已被成功解救,請各位美女做出下一步指示。”房立威來到她們面前,小聲的彙報着。
惹來的是兩個大美女的白眼,當然了,在房大官人看來,那是媚眼,看着舒服着呢。
“那個,下一步指示之前,是不是先給發放下獎勵吧?”這廝很無恥的討賞呢,最好是一人一個香吻,但只能是個美好的願望了。
“獎勵?對啊,剛纔那個打賭裸奔的人呢?”杜健記起了這個事兒。
衆人聽他一說,都開始向四周觀望,搜尋張明亮,哪還有那位的身影,早跑了,不跑?難道還等着去兌現?那纔有病呢。
“無恥之徒。”衆人紛紛咒罵張明亮是無恥之徒,這個稱呼,他還真是做實了,不兌現是無恥之徒,兌現了呢,那就更是無恥之徒了。
房立威早就想到了會是這樣,也沒當回事兒,只是想膈應一下張明亮,目的達到就行了。馬上離開這個地方纔是真格的,別被認出來,被參觀,那就不爽了。
幾個女生也是明白,人太多,不是表現關心的時候,都回班級了,不想參與這亂糟糟的場面,瞭解了那個輕生的女生沒什麼問題,就可以了,後續的事情,學校會處理好的。
此時的張明亮,早就回到了班級,看到房立威真的救下了那個女生,他恨得牙癢癢,那個女生的死活該他屁事,打賭就是爲了激房立威,去做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廢掉房立威。
但結果讓他大跌眼鏡,不明白到底怎麼了,竟然真的讓房立威做到了,他當然不會真的去裸奔,想出名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啊。溜之大吉纔是王道,用他的話說:“哥們先放你一馬。”
好麼,他賭輸了,應該是他兌現承諾,但反過來了,不但不去兌現,反而倒打一耙,認爲是自己放過了房立威一馬。‘狠人’啥時候都是不輸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