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威吃了一口蘑菇燉小雞裡的幹蘑菇,突然想起來,轉向董新偉說道:“對了,大哥,咱們可不能說是把他們打暈了,自己回來的。”
“廢話,當然不能承認了,就說他們放咱們回來的。”
房立威一聽,貌似比自己精明啊。
“嘿嘿!對,就這麼說,反正沒人看到。”房立威笑着贊同道。
“我怎麼覺得你倆是在串口供呢?”萱姨感覺這麼彆扭。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讓他們污衊在先了。”董新偉說道:“不過,他們肯定是不以爲然的,抓咱倆應該是跑不了了。”
“咱們先口頭上站住理再說,無論他們怎麼對你,可別反抗啊,受些傷倒無所謂,只是皮肉之苦,回家咱就能治好。萬一這幫畜生喪心病狂的真開槍了,後果就不好預料了。”房立威怕董新偉再衝動,被擊斃了,就是有再多的靈元,也救不活啊,那就成了徹底的悲劇。
“嗯。”董舒文喝了一小口酒,砸吧砸吧嘴,開口道:“小威說的對,你可不能再衝動了。”
“呵呵,小紅都已經完全的康復了,我怎麼可能還去做那種傻事。”
於紅望着董新偉的眼神那叫一個溫柔啊,似乎都能把他融化了。
“唉,對了,小威,你怎麼把那兩人打倒的?”
“額?我就是趁他們不注意,在脖子上打了兩下。”
“噢?”
“咣咣咣……”
這時外邊傳來急促的敲擊大鐵門的聲音,屋內的人突然都緊張起來。
“是不是警察來了?”曾馨菲擔心的問道。
“不是。”房立威透視出去看清楚了,是於母,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萱姨和曾馨菲都瞭解房立威的能力,馬上就相信了,但其他幾個人不確定啊。
“小紅,你快去那屋躺着,別出來。”董舒文指着那個一直關着門的房間,然後又對董新偉說道:“小偉,你去我和你媽那個房間。”
“沒事兒,不用動,我和小威出去看看。”萱姨發現他們全站起來,馬上安慰道。
房立威跟着萱姨來到院子裡,打開大鐵門,於母着急忙慌的說道:“快,快叫小偉去我家。”
“怎麼了,大娘?”
“我家那個畜生回來了,要打他爸呢,你快告訴小偉一聲,我先回去了,不然老頭子要吃虧啊。”說完,急忙往回跑。
“姨,我過去看看,你回去說一聲,別讓他們惦記。”房立威說完就跟上了於母。
第一次聽說,竟然有敢打老子的啊,房立威佩服,還有這樣的極品人物呢?
其實他聽到於母的話,心裡火就竄起來了,自己無父無母,想去珍惜都沒可能,這可倒好,出來一個打爹的,不孝也就算了,竟然還動手?
“好,我讓你動手,哥們今天不把你打成豬頭,都睡不好覺。”這廝打定了主意跟着於母走進了他家的院子。
剛到門口,就聽到一個男子的大叫聲,“老東西,你給不給?不給,我今天就打死你。”
房立威沒等於母開門呢,一個大步就跑到前面,快速的打開門,看到兩個人在支黃瓜架呢。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這應該是於父了,額頭上已經被打破了,出了點血,脖子被人掐着,兩手正緊緊的抓住一個三十歲左右男子的手臂,試圖想把它從脖子上移開。
而那名男子,也就是於雷,一手扣着於父的脖子,另一手臂已經揮起來了,正要落下來打他耳光呢。
房立威一個箭步就竄了上去,抓住那還沒來得及落下的手,另一隻手抓向扣着於父脖子的手腕。
“啊……疼,放手。”於雷慘嚎着鬆開了手,疼的實在厲害,好像骨頭都碎了一般,還叫着讓房立威放手呢。
房立威放開他,又向後退了退,冷不丁擡起一腳就踹向他的肚子,於雷直接飛坐到了沙發上,捂着肚子大叫。
根本就沒有停頓,房立威跟進,抓起他的脖領子,大耳光就抽上了。
“啪啪啪啪……”
“啊……”
響亮的耳光聲和慘叫聲充斥着整個房間。
於父和於母都看傻了,不過似乎挺解氣,並沒有上來勸阻。
“讓你欺負老人,叫你打爹罵娘……”房立威口中還振振有詞。
“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軟骨頭這麼快就求饒了。
不過房立威仍然沒停手的意思,看着臉上腫的差不多了,單手抓着他的脖子就提了起來。
於雷雙手抓着房立威的手,雙腿不停的亂蹬着,喉中發出“咯……咯”的聲音,說不出話來,被打的腫起來的臉由紅色開始轉變爲紫色,眼中滿是驚駭。
於父、於母看着着急了,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虎毒不食子,再怎麼說這是兒子啊,他們剛想上去拉房立威,房門開了。
萱姨看到這情景,馬上喊道:“小威!”
房立威一推,把於雷扔到了沙發上。
於雷躺在沙發上,手捂着脖子,驚恐的望着房立威,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再讓我看到你欺負老人,我宰了你。”房立威咬牙切齒的用手指着於雷喝道。
於雷嚇得直哆嗦,搖着頭向後挪,恐怕房立威過來。
不光萱姨,肖梅和董舒文也跟着來了,怕房立威一個人不起作用。
萱姨回到屋內就把情況說了,於紅着急的就想回家,但明顯是不可能讓她回去的,就連董新偉也不能去啊,所以老兩口就跟着萱姨來了。
房立威靜下來,這才發現地下一片狼藉,桌子也倒了,滿地都是打碎的碗盤和盆,菜湯灑的到處都是。
“一家攤上這麼個敗類,真是糟心呢!”房立威心裡感嘆,不停的搖頭,狠狠的瞪了於雷一眼。
於雷嚇的縮成一團,不敢正視房立威。
於父嘆了口氣,“家門不幸啊!”
董舒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於母已經找來創可貼,貼到於父的腦門破了皮的地方,招呼着大家到邊上的沙發坐,自己去收拾地面。
肖梅和萱姨都幫着拾掇,房立威把桌子扶了起來,看到於雷縮在沙發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什麼,越想越來氣,真想再暴打他一頓。
發現房立威看向自己,馬上轉過頭去,哪敢和他對視啊。
“你給我滾,我沒你這樣的兒子。”於父衝着於雷大喊道。
於雷偷眼看了房立威,畏畏縮縮的站了起來,臉頰已經腫起老高,都看不出原樣了,向門口挪了幾步,注意到房立威並沒有動,接着快速的打開門跑了。
“哎!於哥,不是我說你,這也算是自食其果吧,當初你們就是把他慣的。”董舒文拿出一根菸遞給於父,幫忙點上,自己也燃了一支。
顯然他也是有怨氣的,如果不是這個敗家子,哪會把董家害的那麼慘。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於父深吸了一口煙,內心中充滿了悔恨,“當初我要是堅持把紅紅嫁到你們家多好!紅紅何至於現在……”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呢。
“好了,老哥,別說了,一會兒她們收拾完,去我家喝酒去。”董舒文轉頭對房立威說道:“小威,你先回去,告訴他們準備一下。”
這是讓房立威回家做好防備呢,也就是讓於紅躺着了。
房立威答應一聲,看了眼萱姨,沒啥重活,就跑了出去。
“多好的小夥子啊,這是你姑爺?”於父看着房立威出了門,問董舒文。
萱姨聽着臉紅了,沒承認,也沒反對,裝着沒聽到。
“呵呵,不是姑爺,萱萱帶回來的,不過,都是自己家人。”董舒文被於父的這句話提醒了,心裡開始犯嘀咕,想着到底有沒有這種可能性呢。禁不住望向了萱姨,如果真像於父說的那樣,他可是燒高香了。
小夥子要長相有長相,要人品有人品,要能力有能力,多合適啊,只是歲數差的大了點,也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裡是什麼想法?
等她們收拾完,於父、於母擰不過邀請,都來到了董家。
確實已經準備好,於紅在房間裡躺着,董新偉就不用了,剛纔於母都看到他活蹦亂跳的了。
於父和於母去於紅的房間呆了一會兒,紅着眼圈出來,不隱瞞不行啊,萬一老兩口嘴不嚴,回家再對那個敗家子講了,又是麻煩事。
曾馨菲已經把菜又熱了一遍,萱姨和曾馨菲跑到於紅的房間陪着說話去了。
於父看着滿桌子的菜,“姑娘回來了,生活水平直線上升啊。”
“哈哈,是啊。”董舒文大笑着說道:“嚐嚐這酒,保證你沒喝過。”
如果是以前,他還真捨不得把這酒拿出來招待於父,但兩家以後就是親家了,人家把女兒都得嫁到自己家,沒啥捨不得的。
“哦?是嗎?”於父看了看眼前的酒杯,但並沒有端起來喝,而是看着董新偉說道“小偉,難得你現在對小紅還是一片真心,伯父覺得對不起你啊……”
“伯父,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了,以後我會照顧小紅一輩子的。”
“哎!小紅也算是終於實現了願望。”於父想到女兒的身體情況,心裡就不舒服,“林躍賠償那十萬塊錢,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都會陪送過來。”
“伯父,不用,你們還是留着吧,我能賺錢。”董新偉和於雷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有可比性。
於父抹了把臉,“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不然於心不忍啊。今天那個敗家子聽說小紅離婚了,得了十萬塊,就跑回家要錢來了。這是小紅的錢,我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給他啊,以前錯就錯了,我不能再錯下去了,欠女兒的太多了……”說着說着,老淚縱橫。
大家終於明白,原來是因爲這錢引起的打爹事件。
女兒的癱瘓終於換來了老兩口的覺醒,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如果沒有房立威,也許是件悲哀的事情,但有了他,能還原一個完好無損的於紅,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而那位極品哥哥,妹妹的情況不但沒換回他的良知,竟然連這錢都要拿走,簡直就是沒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