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眼珠子一轉,笑道:“公子應該不是本地人吧,我想公子應該是從很遙遠的地方而來。”
很遙遠?趙子文聽的心中一驚,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寬肩都有些微微抖動,顫聲道:“你......怎麼會知道的。”又仔細看了看這位老道長,他白髮長鬚,慈眉善目,身穿長袖白衫,頗有些仙風道骨之味,難道真是位高人?
夏萍那見過趙子文激動過,也不知他是受了什麼刺激,輕柔道:“夏文,你怎麼了?”
趙子文沒有說話,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那老道士說的從很遠的地方而來,他聽到後驚訝無比,他從一千以後而來,可以說的上最遙遠的地方,他怎能不激動,他覺的這老道士也許能告訴他,他爲何而來,“回去,回去.......”他心中不停的想着那個盼求以久的信念,嘴脣都在哆嗦道:“不知道長是如何知道的。”
見這位公子講話變的客氣了,以爲他上了套,老道士摸了摸鬍鬚笑道:“我見公子長相頗爲英武,而且談吐與常人不同,我看公子應該是.......”說到這裡,老道士猶豫了會兒。
趙子文以爲他在賣關子,急急道:“道長你就快說吧,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他也知這道士在路邊擺攤,肯定也是爲了賺生活費,即使是高人還不是要賺錢養家,便想用錢來誘惑他.......
老道士吞了口口水,又是猶豫了半晌,方纔緩緩道:“我想公子應該是........樑國人吧。”
“樑國?我日你!老子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知道嗎?”這個樑國趙子文自然是知道的,是荊國的一個附屬國,身處西處,也叫西樑,若不是荊國與匈奴年年有戰事,無力顧及它,恐怕早就把西樑給吞併了,他還以爲這老道士知道點什麼,原來反過來被他給忽悠了,他氣的大罵道。
“中華人民共和國?那有這麼長的名字的國家......”但老道士見他滿臉怒氣,訕訕笑道:“可能是老夫掐指算的時候,算錯了吧。”
夏文登三人也是被這書童給說蒙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這世間真是從未出現過,也不知這國家是這書童自己開家的,還是他瞎說的......
“靠!”趙子文罵了一句,轉身就走,心中懊悔,奶奶的,剛纔教訓別人迷信,自己倒是被人給忽悠了,真是丟人啊!
這老道士被趙子文被罵楞住了,直勾勾的望着他的背影,苦着臉道:“不就是猜錯了,何必這麼動怒......”
“夏文,中華人民共和國是那個國是那個國家?名字怎麼會這麼長,而且我從來都未聽說過,”夏萍走在趙子文身旁歪着小腦袋問道。
趙子文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我亂說的,那會有這個國家.......”
“哦......”夏萍哦了聲便低下頭去,思索着再該講什麼,夏雨晴覺的這丫頭怎麼變了,沒有以前的活潑天真了,而且怎麼老愛找這討厭的人講話,難道是.......她想到這,心中驚了下,趕忙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小姐,你拉我幹什麼,”夏萍嗔怪的看了眼大小姐。
“哦,文登想找你說說話,”夏雨晴糊弄道,而夏文登則是一喜,姐姐給他創造機會,他那能不喜,點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是啊,夏萍,我想與你說說話。”
趙子文白眼一翻,這夏文登可是夏府的少爺,而夏萍只是夏府的小書童,若是真的喜歡他,何必要廢力氣,直接霸王硬上弓不就得了,生米煮成熟飯,這小丫頭能不從嗎?
夏萍被夏雨晴拉到了少爺身旁,瞥了眼趙子文,見他無動於衷,心中有些酸楚,鼻子都有些發酸,美眸含怨的偷瞧了他一眼。
“大小姐,你想找我說話嗎?”大小姐把夏萍拉到了夏文登身旁,而她自己卻狼入虎口般的站在了趙子文身旁,趙子文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調笑道。
“自作多情,誰願意與這個下人講話,”夏雨晴冰冷着眼眸冷冷道。
趙子文冷冷的笑道:“也不知是那位上人那日在內堂上哭的直喊孃的,還要我這個下人來救。”
“你......”夏雨晴也是被九皇子逼的傷心欲絕才痛哭的,那日的情景她都覺的丟盡了顏面,竟在夏府的一羣下人面前失聲大哭起來,尤其是這位無恥之徒,她把那日當作是她的惡夢了,可沒想到這書童又提起,氣的說不出話來,直接舉着小拳頭朝他撲去。
趙子文見她動了怒,達到目的的他,嘴角又露出壞壞的笑,躲閃了幾拳,向後撤了幾不,邪邪的笑道:“今日還沒給大爺笑三個,怎麼就打起人來了。”
“夏文,我要殺了你!”大小姐又想起每日要對這可恨的人笑三個,抓狂的尖叫起來,直朝趙子文衝來。
夏文登與夏萍則是站在了遠處,夏文登無奈苦笑,他早已把夏文當作了兄弟,而夏雨晴又是他姐姐,他也不知幫誰好,只得和夏萍躲在了遠處。
“這夏文怎麼老愛和小姐鬥氣了,小姐也怎麼可以叫夏文下人了,”夏萍此時心中也是矛盾的很,跺着腳說道。
“我們還是別管了,讓他們去瘋去,”夏文登喟然長嘆道。
“駕駕駕......”夏雨晴怒氣衝衝的想衝到他面前去,可聽到了遠處的騎馬聲,而且還不只一匹馬,應該是十幾匹馬,塵土飛揚,喊聲震天,那聲勢真是夠嚇人的,她被驚的楞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