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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麗人聽秦楊語氣輕柔,暖心的很,竟是沒有方纔那般怕他了,卻是忍不住問道:“警官,警官先生……你不欺負我?”
“嗯?”秦楊皺了下眉,不答反問道:“以前有人欺負過你?”
旗袍麗人咬了下嬌脣,猶豫了下,點了下頭,低聲道:“我昨天之前並不在這家茶樓工作,而之前那家的老闆……他,逼我給他做小三,說是我不答應,就不給我發欠我的半年工資了……”
說到最後,這女孩委屈的流淚了。
“哦!”秦楊點了下頭,問道:“他欠你多少錢?”
“六萬……”旗袍麗人怯怯道,同時,眼中還帶着期待之色。
秦楊微微一愕,可不是嘛,感情這貌似可憐的女孩,實則還是一高收入者呢,月薪一萬?比之一般的白領還要高出一個檔次呢,而秦楊呢,打高三開始當家教,直到大學畢業正式工作,最高收入的一個月,也不過就是五千多,且還僅僅一個月而已。
“柱子!”秦楊微微釋然,轉而對義憤填膺的樑巨眨了眨眼睛,道:“聽完了?那是不是該付諸行動了?”
“交給我吧!”樑巨豁然坐起,走到那旗袍麗人身前,道:“姑娘,帶我過去,我幫你把薪水要回來。”
秦楊道:“噯,柱子,提醒你一句,‘機會’不容錯過哦!”
樑巨先是臉一紅,旋即一怔,便明白秦楊並非指的是“英雄救美”,這便對秦楊使了個“你放心”的眼神兒,這便和那個旗袍麗人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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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姐不愧是個人精!
這不,看完了這頗具戲劇性的一幕,直接就明白了秦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是了,一舉數得嘛,而最直白的,那便是下馬威了。
桑姐心中笑了下,瞥了眼那對臉色有些發白的老年夫妻,不無可憐的尋思着、這回呀,你兩口子想不吐血都難啊!
氣氛沉寂了一會兒,桑姐畢竟收了人家的好處,同時也明白秦楊不喜歡拐彎抹角,這便直接道:“秦小弟,俗話說得好嘛,得饒人處且饒人……”
秦楊擡手,打斷道:“桑姐,咱都是痛快人,來最直接的!”
桑姐笑了下,點頭,道:“那好!”
說着,指了下那對老年夫妻,繼而對秦楊道:“這是韓老先生,這位是韓先生的夫人,粟女士,而這二位,便是昨天得罪你那兩個不懂事的孩子的父母,嗯,明說吧,韓老先生也知道,這件事確實是那兩個孩子不對,可不管如何,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進監獄,所以,韓老先生決定,用‘一定的量’向您挽回這次事件!”
“對對!”粟女士趕忙道:“只要您能放過我的兩個孩子,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噯!”姓韓的老頭皺眉,瞪了老伴一眼。
秦楊看在眼裡,卻毫無同情,也不答話,也不“談價”,反而問道:“二位,我想知道,您兩個兒子在醫院工作這一年多都做了些什麼?您二位是否知道?”
粟女士羞愧的垂了下頭。
姓韓的老頭卻是一個勁兒的擺手,道:“不,我哪知道啊?我要知道的話,我肯定要阻止的,要知道,我可是一名老黨員呢!”
秦楊冷笑一聲,眼中滿是鄙夷,直看的姓韓的老頭老臉發紅,秦楊道:“知道麼?我很討厭別人騙我!因爲我覺得那樣肯定是對方把我看作一個傻子。”
桑姐心裡苦笑,可不是嘛,這姓韓的老頭簡直就是一蠢貨,秦楊剛纔那一系列的表現,多明顯啊?只要不是個白癡,便不難看出秦楊要的就是“威懾”,要的就是實話,可偏偏呢,姓韓的老頭還跟秦楊頂着幹,那麼,還想求秦楊,這簡直就是作死!
當然,桑姐就是幹這行的,人傻錢多的她見的多了去了,只是這樣的二逼極品不太多見而已。
桑姐說道:“韓老先生,做人要誠實!”
“啊?”姓韓的老頭一愣,眼露不解。
好吧,這老頭頭腦簡單,居然連這麼明顯的提示都沒聽明白!
桑姐無語了,便也有些無奈,抿了一口茶,想想還是先看看吧,否則一而再的“提醒”,說不得就會惹得秦楊不悅。
秦楊懶得跟這樣的“垃圾”父母廢話,索性直接譏諷道:“我沒有自己的孩子,但我有一個養女,我年紀不大,我自問不會教育孩子,但我卻懂得一點,那便是,教會寶寶不要害人,不要做喪良心的壞事!”
此話一出,姓韓的兩口子老臉通紅一片。
秦楊呢,仍不肯放過諷刺他們,道:“咱們華夏是個文明古國,更有着悠遠的五千歷史,這期間,不知發生過多少事、多少個活例子,有一句話?嗯,叫‘子不教父之過’!還有一個,則叫‘慈母多敗兒’!而你們?呵呵,恕我直言,你們呀……真不配爲人父母。”
“你,胡說什麼?”姓韓的老頭氣的渾身直抖。
秦楊撇了下嘴,不屑道:“怎麼?你覺得我說的有錯嗎?那好,那我問你,你兒子欺負弱小,以勢壓人,幹了那麼多壞事,得了那麼多好處,可曾用那些‘孝敬’過您?”
那兩個字,咬得很重!
是的,那兩個字,其實都能形成一句譏諷之言,就像是,你兒子用坑來的錢孝敬你,你又知道,那麼,你享受的同時、良心過得去嗎?
姓韓的老頭面紅耳赤,知道瞞不住,卻爭辯道:“是,我兒子是做的不對,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要是不做,難道就沒有別人做了嗎?”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秦楊哼道:“我也承認,你那兩個兒子做下的壞事,背後一定有人‘支持’,若非沒有,他們不過區區兩個小保安,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膽量,甚至我還相信,在一年多裡,你那兩個兒子坑來的近百萬,他們只不過是拿了小頭兒……可是,難道這就可以成爲你狡辯的理由嗎?”
說到這兒,秦楊嗤笑一聲,道:“還有,沒事兒別他媽跟我拿‘黨’開玩笑,這樣會讓我因你而羞愧!”
“小秦……”桑姐苦笑一聲,見姓韓的老兩口一個羞愧的快暈倒了,一個則是氣的臉都綠了,這樣肯定是不行的,這便對秦楊道:“聽姐姐一句,好處、纔是最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