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楊得知羅烈便是當初重傷白若寒那火修士時,他便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幹掉他!
而在污泥城的廣場上上演了那麼一出“刻意”的戲份,最大的原因,便是要讓這個叫做武倫的城衛隊認真給他辦事兒,事實證明,有時候,裝逼真的很重要……
這不,一番忽悠忽悠,接着便受邀去了武倫的家中,秦楊繞了幾個小彎子,在對方不敢隱瞞的情況下,很容易便得知了那羅烈的洞府之地!
接下來怎麼做?
秦楊有些忍不住了,先是拜託武倫幫他在污泥城中打打招人的廣告,緊接着,便在左丘伊人的疑惑的目光下,匆匆離開了污泥城。
“噯,你走那麼急做什麼啊?”左丘伊人忍不住問。
秦楊明明心裡急着趕過去,但面上卻是看不出什麼,且還微笑道:“伊人,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左丘伊人遲疑了下,卻實話實說道:“不欺負人家的時候還是不錯的。”
秦楊怔了下,哦,也是,貌似自己總是忍不住調戲這可愛的小傻妞兒,訕訕一笑,道:“那行,爭取,唔,爭取以後不欺負你了都!”
“我不信!”左丘伊人很肯定的說,且還警惕的看着秦楊,道:“你,是不是又打什麼歪主意了?”
這麼一問,登時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不免就是小緊張了起來,道:“那個,警告你哦,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嗯,你必須記住。”
秦楊翻了個白眼,道:“算了,你也別胡思亂想了,就一個事兒,我問你,你可知道白河在哪?”
左丘伊人見秦楊岔開話題,微微有些不悅,不過,終究是乖巧的性子,還是回道:“知道啊,那地方也是一個散修的聚集地,唔,不過那裡住的都是怪人,我師尊說,最好不要去那裡,太危險呢。”
白河?這秦楊是從武倫那裡得知的、羅烈居住之地,而那個叫做白河的地方,武倫就對他說過,那裡,相當於正邪兩道的“緩衝區”,說白了,也就是三不管地帶,所以呢,在那塊地方,住着很多犯了事兒、且實力強大的修士,其中正邪皆有,還有一些不服管束的閒雲野鶴,總之,就那塊兒地方,複雜情況,就好似他居住的冰城似的,勢力錯綜複雜,若低調一些進入還好,若是太高調,少不得便會成爲某些人的眼中釘,繼而,惹來無妄之災!
“那……”秦楊得忽悠,整理了下語言,道:“伊人,要不,咱倆去轉轉?”
“白河?”左丘伊人愣了下,忽的連擺小手,道:“不不,我不去,我師尊說了,那裡有一個叫百變的邪修,最是喜歡有道行的女修,甚至……被他看上的,除非實力強過他,否則就會被他……啊,總之我不去,我怕!”
這小妞兒有點不好忽悠啊,秦楊揉了揉鼻子,眼珠子一轉,忽然一臉黯然道:“唉,那算了,大不了,我這病不治了,死,就死了吧。”
左丘伊人差點上當,還好有個聲音及時提醒他,眼前這傢伙,實則就是一貌善心黑的大壞蛋,撇了下小嘴兒,哼哼道:“當人家傻啊,告訴你,少整那些沒用的,人家不信!”
秦楊張了張嘴,唔,看樣子苦情戲是不好使了,乾脆瞪眼道:“那我問你,我必須去白河,可我自己去了很危險的說,眼前就只有你,你是陪着我去保護我,還是眼睜睜的看着我去送死?”
左丘伊人無言以對了,可不是,雖然秦楊總欺負她,可說實話,秦楊對她真的很不錯,她爲難道:“那,那你爲什麼非要去那危險之地啊?”
秦楊索性也不隱瞞了,道:“你去過我家,應該看過我常常抱着那隻昏睡的小白狐了吧!”
“嗯啊,看過啊,我還看得出,它其實已經化形過了,之所以以小狐狸的模樣示人,實則就是被打回了原形。”左丘伊人說。
秦楊道:“你說的都很對,而我要告訴你的是,把我家若寒打回原形的,便是那羅烈,當時他跑的快,我又不在場,當時的情況又很特殊,這纔沒有去追殺他,而現在,我既然知道了他的行蹤,實在是忍不住了!”
“哦!”左丘伊人聽明白了,卻驀地有點酸溜溜的感覺,問道:“那個,你和那個小狐狸是什麼關係?”
秦楊乾脆道:“跟你差不多吧!”
“啥?”左丘伊人眨了眨大眼睛,很天真的問道:“你也把它當侄女看待?”
秦楊直接被她逗樂啦,道:“什麼啊,是朋友!”
女性天生愛八卦,女修也免俗不得,心裡癢癢的很,小聲道:“那你倆,就不存在曖昧的關係?”
呀哈,還沒完沒了了!
秦楊眼睛一眯,卻露出不懷好意之笑,道:“那你說,咱倆曖昧不?”
“當然……”左丘伊人很像說“當然不存在曖昧”,只是話到了嘴邊兒,硬是不好意思這麼說,嗯,太實在,撒謊不會啊,想了想,卻鼓着小嘴兒道:“你又欺負我!”
秦楊最是喜歡左丘伊人這股少女的嬌憨今兒,儘管,她只是個僞少女而已,道:“行了,你問的我都回答你了,你總該答應帶我過去了吧?”
左丘伊人很爲難,沉吟了下,道:“秦楊,你要去爲紅顏知己報仇,我知道你並沒有錯,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那裡的情況真的很複雜,而那些怪人與壞人之所以住在那裡,其實就是互相照應,所以,若你本事極大也就罷了,可若是不小心被其他人發現你的舉動,一旦他們聯合起來,那可是真的無所顧忌啊。”
言下之意,這是勸秦楊三思而後行,就算非要去,最好也叫上幾個強力的隊友!
秦楊有強力的隊友麼?
前一陣子還很多,奈何現在真心太少了。
甘櫻凝沉睡了,白若寒如今就是一恢復期、同樣沉睡的小白狐,蕭溫柔屬於朋友,便不好相求,一點都不像姥姥的南宮婉是強大,但秦楊幾次語言試探後得知,其並不願意與人動手,好像是有什麼忌憚,再就是晴天了,可晴天那性子……
是了,晴天那丫頭兇起來實在是剎不住閘,若是讓她陪自己去白河,哪怕先不告訴她原因,可一旦被她知道,定然會在白河大開殺戒,若那樣,一下字……便又會給秦楊惹來不少的仇人。
如今秦楊很想低調做人,如不必要,他基本尚算低調,說白了,爲的就是不想敵人太多。
爲難了!
秦楊是無人可用,又實在不想看着那個傷害他女人的羅烈活着,他猶豫了下,試着道:“伊人,要不,你先帶我回崑崙?”
左丘伊人看穿了秦楊的心思,很認真的道:“秦楊,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想求我師尊幫你去報仇吧?你若以爲我師尊會答應你,那就大錯特錯了。”
“爲什麼不?”秦楊不解。
無疑的是,秦楊認爲自己與左丘玉清的關係處的很不錯,而且,他的一再表現,已經成功的給左丘玉清灌輸了一個他秦楊是個懂得知恩回報的人,就這樣,他遇到了難題,求了左丘玉清,那便是可以接受求助纔是啊。
左丘伊人猶豫再猶豫,罷了,終是不忍心隱瞞秦楊,先是佈下隔音結界,唔,再來一層,這才低聲道:“秦楊,實話跟你說了吧,那羅烈,乃是我崑崙在白河埋下的一顆棋子……”
“什,什麼?”秦楊驚訝道:“你們崑崙與邪門歪道勾結?”
左丘伊人嗔道:“胡說什麼,還有,糾正一下,那羅烈雖然亦正亦邪,但本身上,並不屬於魔門的邪道修士,他……唔,不能說了,師尊要我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