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我，面對斷劍門的進攻，你會怎麼做？”
林牧眼神古井無波，彷彿能看透一切。
“這……”
拓跋青微怔，隨後沉吟道：“不瞞先生，我靈霄山能屹立這麼多年，自然有我的底牌，就算是斷劍門，即便我無法與之硬抗，但想要遁走還是沒問題的。”
“你說的，是靈霄大殿中央那個虛空古陣吧？”
林牧淡淡道。
“原來先生已經知道了。”
拓跋青自信道：“不錯，那虛空古陣，與我所得到的‘弱氣術’出自同一個遺蹟，有了這虛空古陣，我靈霄山隨時能遠遁百萬光年，即便斷劍門也休想困住我。”
“可如果有人控制了這虛空古陣，導致這虛空古陣無法及時發揮作用呢？”
林牧似笑非笑道。
“什麼？”
拓跋青一聽，大驚失色。
“去那虛空古陣所在地方看看吧。”
林牧道。
“多謝先生提醒。”
拓跋青神色焦急，不敢停留，匆匆朝靈霄大殿中央飛去。
在他身後，肖晴墨也快速跟上。
靈霄大殿中央，是一個山谷。
這山谷，常年封禁，只有靈霄大殿真正的核心成員纔有資格進入。
滿打滿算，擁有這種資格的人，整個靈霄大殿不超過十人。
平時，山谷都被封印籠罩，且門口還有重兵把守。
得到林牧提醒，拓跋青和肖晴墨不敢有絲毫停留，可即便這樣，當飛到山谷門口，卻發現山谷的大門居然是開着的。
“怎麼回事？”
拓跋青一見，臉色猛變，對門口的護衛厲喝道。
門口護衛心中咯噔，忐忑不安道：“掌門，師姐，先前師姐的貼身護衛溫如玉，手持師姐的令牌來這，說奉師姐的命令，要檢查虛空古陣的完好性。”
聽到這話，拓跋青和肖晴墨的心頓時就一沉，有着強烈的不好預感。
溫如玉是肖晴墨貼身護衛，肖晴墨的令牌經常放在溫如玉身上。
而且，之前他們剝奪溫如玉的護衛身份，並未對外公佈，肖晴墨短時間內也沒想到要將令牌收回來，不料居然會因此給了溫如玉可趁之機。
更關鍵的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溫如玉會有這樣大的膽子。
同樣的，這些護衛不知道溫如玉已不是肖晴墨護衛，又見溫如玉手持肖晴墨令牌，會讓溫如玉進去山谷，也是人之常情，怪不得他們。
要怪也只能怪他們自己太疏忽大意。
“師父，對不起……”
肖晴墨極爲愧疚。
她向來以心思縝密著稱，可這次竟犯了這麼大的錯誤。
說到底，不是她沒有想到這些，而是她內心深處依然信任溫如玉，所以纔沒急着剝奪溫如玉的一切特權。
“現在先別說什麼，趕緊進去看看，希望能阻止她。”
拓跋青臉色鐵青，直接衝入山谷。
肖晴墨緊緊咬着嘴脣，疾步跟在拓跋青身後。
不一會，他們便看到了讓他們震怒的場景。
山谷中央，有着一個巨大古陣。
可是，此刻這巨大古陣，竟已被人破壞。
幸運的是，他們來的還算及時，這古陣只是被破壞小部分，還能修復。
這讓他們更是感激林牧，如果不是林牧提醒，他們至今都不會知道這件事，等他們最終發現，這虛空古陣肯定會被徹底搗毀。
對林牧感激的同事，他們對另外一個人，則是殺意凜然。
“溫如玉！”
他們的目光，冰冷的盯着古陣旁邊，那裡正站着一個女子，還手持利劍，那破壞大陣的一個陣眼。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溫如玉。
咣噹！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溫如玉連忙轉身，當看到拓跋青和肖晴墨後，她臉色慘變，手中的長劍脫手掉落地面。
“掌……掌門，小姐。”
她結結巴巴，恐懼的看着兩人。
“溫如玉。”
肖晴墨眼裡滿是痛恨，“你違抗我命令，得罪林牧先生，按道理我就應該將你逐出靈霄門。但我念在你我舊情的份上，只是將你分配到礦場去當護衛，要是你表現好，未來我未必不能將你調回來。可是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溫如玉連忙跪地。
“夠了。”
肖晴墨咬牙道：“同樣的話，你之前已經說過，現在又說，你以爲我還會再相信你嗎？”
“虛空古陣，是我靈霄山的核心，關乎到靈霄山無數人的性命，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舉動，我靈霄山無數人的性命，很可能會因此遭到威脅？”
“這一次，我無法再原諒你，你所犯下的錯，只能用你的命來償還。”
說到最後一個字，肖晴墨閉上眼睛。
雖說她的心腸早已不軟，但要殺溫如玉，她說實話還真有些不捨，畢竟溫如玉守護了她這麼多年。
然而，她知道這次她是真的無法再挽救溫如玉，溫如玉犯下的錯太嚴重，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犯錯，而是徹底的背叛靈霄山。
溫如玉身軀一震。
“你要殺我？”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肖晴墨，“我守護你這麼多年，你居然要殺我？”
“不是我要殺你，是你自己犯下的錯，不可原諒！”
肖晴墨沒睜眼，緊握拳頭道。
“住口！”
溫如玉面色瘋狂，反而對肖晴墨暴喝道：“爲什麼，爲什麼你和掌門，要爲了林牧一個外人，懲罰我這樣忠誠的護衛？還有，我破壞虛空古陣，不是在害靈霄門，而是在救靈霄門？”
“救靈霄門？你背叛宗門，破壞虛空大陣，居然還有理了？”
拓跋青怒極而笑。
他倒真不知道，肖晴墨這個護衛，會如此厚顏無恥。
“當然。”
知道拓跋青二人要殺她，溫如玉徹底放開，不再有任何顧忌，“現在的情形，擺明了是斷劍門要殺林牧，而掌門和小姐，我不知道你們到底犯了什麼昏，居然爲了那林牧，要去和斷劍門對抗。”
“你們這纔是真的要害靈霄門，所以我只能與斷劍門聯繫，幫助斷劍門擊殺林牧，只有這樣，斷劍門纔會原諒我靈霄門，我這是在救靈霄門，你們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