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聖看着林牧道：“若我沒看錯，先前你是以氣數爲河，爆發出恐怖力量，對氣數的運轉，儼然出神入化。
本來我以爲，你的強大是靠了什麼秘法或聖器，如今才知道是我錯了，你在氣數的掌控上，的確不遜於我們這些聖人。”
這鶴聖，不愧是聖人。
其他人只覺黃石敗的莫名其妙，他卻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我在氣數的掌控上，還有很大欠缺，需要向你們這些前輩聖人認真學習和討教。”
林牧態度很謙虛。
從之前與林天恩的交手中，他意識到聖人真的很不凡。
每個聖人身上，都有無數的可學之處。
凡人大道，就是要海納百川，吸收各種養分。
而對林牧來說，聖人身上的知識和經驗，就是最大養分。
鶴聖微愣。
原本他以爲，像林牧這樣修爲不高，卻擁有驚天實力的，必會心高氣傲。
這類奇才，他其實見過不少。
然而，林牧的表現，大大出乎他預料。
他沒想到林牧會這樣謙虛。
頃刻間，他對林牧便有了好感。
實力強大固然難得，但更難得是始終能保持向學初心。
鶴聖不佩服那些所謂的經天緯地之奇才。
他自己，就得到了大造化，擁有強大實力。
但始終能虛懷若谷的人，他真正欣賞，甚至敬佩。
“我們過過招？”
鶴聖頓時道。
之前，他只是見在場很多修士疑惑，這才本着講解之心，將林牧的運轉氣數方式說出來。
但那時，他並沒有和林牧切磋之心。
他性格如白鶴，習慣做閒雲野鶴，沒有多大野心。
眼下生活，他很滿足。
然而林牧的性格，讓他有種見獵心喜之感，忍不住想要和林牧過招了。
“求之不得。”
有了與林天恩切磋的經驗，林牧真是巴不得多找幾個聖人切磋。
兩人的手掌，搭在一起。
嗡！
鶴聖出手。
他五指聚攏，手如同白鶴的喙子，尖銳的刺向林牧手背。
林牧眼睛明亮。
從鶴聖的手法中，他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古老的古意。
這是一種類似先天的東西，沒有經過什麼後天的改變，保留着原汁原味。
給人的感覺，好像真的是一頭先天白鶴，在對林牧攻擊。
對此，他不慌不忙，手掌如鷹爪，與鶴聖相鬥。
這一手，也是林牧從林天恩那學到的。
林天恩大爲動容，目中充滿驚歎。
他自然看得出的林牧手法。
他沒想到，林牧這麼快就學會他的手法。
而且這手法到了林牧手中，似乎變得更強，真不知道林牧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他也隱隱猜到，恐怕林牧的心境，高的嚇人。
具體有多高，他都猜測不出。
“難道是第八觀？”
他暗暗揣度。
他的心境，之前也只是第七觀。
此次晉升玉果位，在積累一段時間，或許能達到第八觀。
林牧以無境之修爲，能擁有第八觀心境，這在他看來已經很驚人。
至於第九觀，他都不敢去想。
那可是臥屍人，非常恐怖。
整個靈界能達到這個境界的聖人，恐怕都不會超過十五個。
鶴聖與林牧的過招，速度越來越快。
忽然，林牧將鶴聖的古意，融入到他的滅陽指中。
他的手指，點向鶴聖手腕。
鶴聖察覺到危機，急忙反手抵擋。
騰！
當即，鶴聖被擊退。
在場其他修士見了，都心神震動。
他們的感受，與先前的林元幾人有點類似。
聽說過林牧的名頭是一回事，親眼看到林牧擊退聖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霎時，衆修士看向林牧的眼神，變得更是敬畏。
“後生可畏。”
鶴聖一笑，沒有任何惱羞成怒的神色。
他修煉，不是爲了戰鬥，而是爲了長生，爲了能永遠和白鶴作伴，爲了不被人拘束。
所以，他的戰鬥力一直就不強。
林牧也察覺到這點。
他能感知到，鶴聖的心境比林天恩更高。
但鶴聖的戰鬥力，絕對比不上林天恩。
鶴聖是那種真正的隱士高人，與世無爭，也只有這種人，才能將那種古意完完整整的保存下來。
“您的指點，晚輩銘記在心。”
林牧誠懇道。
“等你哪天閒暇，去我的鶴山坐坐？”
鶴聖對林牧發出邀請。
他決定，與林牧說話很舒服，很樂意和林牧交流。
如林牧這種人物，即便他活了數十紀元，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願意錯過。
“我一定去。”
林牧道。
鶴聖給了林牧一枚玉簡，裡面是鶴山的位置。
不少修士見了，都羨慕無比。
就連林天恩，眼神也充滿感慨。
要知道，即使他與鶴聖相交十多紀元，鶴聖也從來沒邀請他去鶴山。
世間有很多修士猜測，鶴山肯定蘊藏大機緣。
只是誰也不知道鶴山在哪。
如今林牧能得到鶴聖的邀請，其他人自然羨慕。
但也僅此而已。
衆修士羨慕卻不嫉妒。
因爲林牧展露的實力，已令人敬畏，他有這個資格得到鶴聖邀請。
接下來，訂婚典禮開始。
鶴聖先行一步。
林牧也沒再多留，告辭離去。
許崇山與他一起出來，兩人趕回黑旗軍。
林牧的迴歸，在黑旗軍掀起巨大轟動。
如今，林牧已不只是黑旗軍將領那麼簡單，他還是黑旗軍的驕傲。
因爲一個林牧，黑旗軍已力壓其他八軍，隱隱有着九軍第一的趨勢。
靈界九軍，黑旗軍也是繼黃巾軍後，第二個擁有雙聖的軍隊。
甚至林牧的威望，還要在樓殿英之上。
畢竟樓殿英從未擊沉過聖人，林牧卻是擊沉了三位。
不久後，林牧見到了樓殿英。
樓殿英神色複雜。
林牧將這段時間的經歷，大致對他說了遍。
樓殿英已無話可說，只能道：“以後，我也無法在命令你什麼，在這黑旗軍，你的地位與我並肩。”
他這話，就意味着林牧將成爲黑旗軍的並肩軍主。
雖無軍主之名，卻有軍主之實，可以動用軍主的權力。
這不僅僅是林牧實力帶來的，還有樓殿英對林牧已徹底信任。
林牧沒拒絕。
“對了，最近有議會的人來了我們黑旗軍視察，你遇到了不要理會，他們視察完就會離開。”樓殿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