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林牧漫不經心的一笑，“之前你張口便讓人自廢修爲，割掉舌頭時，可否想過他人感受？”
說話間，他伸手抓住真夜脖子，將真夜提了起來。
真夜雙腳離地，面龐因爲掙扎而漲紅。
剎那，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這種羞辱，已超出他想象，讓他思維都停止思考。
“修爲弱沒什麼，低調本分些，誰也不能挑你的不是，但你明明像只弱雞，卻以爲自己是孔雀到處顯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林牧搖頭，驀地一扔，就把真夜扔出去。
恰到好處的，真夜就墜落在徐夢寒腳下不遠處，狼狽得像條流浪犬。
如此狼狽的躺在未婚妻腳下，真夜的顏面在這一刻，徹底丟盡。
屈辱感，瞬間衝破他的思維理智，無盡的黑暗情緒從他心底深處滋生出來。
林牧沒再看他，轉目看向徐夢寒：“你之前說，你的姿色如何，與我無關，癩蛤蟆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那麼白天鵝，我現在要讓你做我的女僕，你有何意見？”
徐夢寒臉上滿是羞惱之色，卻又有些畏懼。
林牧此話，對她這樣一個被人視爲“女神”的女子來說，無疑是種巨大羞辱。
只是先前林牧展露出來的恐怖，又讓她不敢再對林牧發作。
同樣的，這裡面也有心虛成分。
畢竟是她有眼無珠在先，明明林牧這麼強大，真夜纔是草包，她卻瞎了眼，去崇拜真夜，諷刺林牧。
這種複雜感覺，讓她莫名感到委屈，不由情緒失控道：“林牧，你能擊敗真夜，實力已是至聖級存在，如此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不覺得太過分嗎？”
吼出這句話之後，她連眼眶都紅了。
“……”
林牧徹底無語。
這徐夢寒，好歹也是凌霄派大師姐，極位玄修，心理素質這麼差？
儘管徐夢寒先前諷刺他，可他真沒羞辱報復徐夢寒的想法，如今舉動旨在刺激真夜。
再加上他認爲，徐夢寒一個玄修，心境肯定不弱，被他戲弄幾句也無大礙。
哪想到，徐夢寒會有這種反應。
不過林牧也知道，徐
夢寒也並非心理素質真這麼差。
對方的心靈，恐怕被他強大的實力衝擊到，出現短暫空隙，這纔會情緒失控。
換做在正常情況下，對方身爲極位玄修，絕不至於這樣。
即便知道，林牧還是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以他如今境界，早已對男女之情不感興趣，除了內心已有的幾個女子，也不可能再去看上其他女子。
若遇到很有意思的女子，他的第一念頭，也頂多收對方爲弟子，或者順手指點一二。
他讓這徐夢寒吃了虧，若這徐夢寒表現尚可，他同樣會給徐夢寒一場造化。
只可惜，徐夢寒與蘇朦朧相比，差的太遠。
小聰明太多，大智慧沒有。
“當心。”
就在這時，徐夢寒眼睛盯着林牧身後，似乎看到什麼可怕的事，忽然驚呼。
“畜生，給我死。”
只見狼狽躺在地上的真夜，體內忽然釋放出一股無法形容的寂滅氣息。
這氣息驚世駭俗，儼然是先天之氣。
而且，這先天氣息，比林牧掌握的幾件先天至寶，都要更可怕。
緊接着，真夜的身體，忽然化作一道劍穗。
僅僅是一道劍穗，就擁有無法形容的絕世之威。
“這……”
在場其他人都大吃一驚，沒想到真夜還隱藏着一張這樣恐怖的底牌。
那劍穗的氣息，比上果位至寶都更駭人，連這梅林的絕世大陣，都抵擋不住，導致梅林上方的空間被撕裂。
“林牧危險了。”
許多人眼裡目光閃爍。
在這之前，誰也不認爲真夜還有機會。
可真夜竟有這等至寶，又突然偷襲，林牧真不見得能防住。
林牧目露異色。
即便他，也低估了這劍穗的威力。
這劍穗正是原主父母之物，後來落入真罡手中，又變成真夜的。
倒是徐夢寒讓他頗爲詫異。
這個女人，居然提醒他？
按道理說這女人，不應該恨不得他死？
對此，林牧不得不感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實際上，喊出“小心”之後，徐夢寒也
是一陣失神。
爲何提醒林牧？
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從她修行以來，從未有人像林牧這樣對待她。
或許恰恰因爲林牧在欺負她，反而在她內心留下深刻印象，在她心中變得與衆不同。
“只可惜……”
林牧沒多想徐夢寒的心思，對身後的危機，只是搖了搖頭。
既然有劍穗，那麼就有劍。
如果是那把劍，林牧真的很危險，畢竟他的修爲，還沒有完全恢復。
但只是一道劍穗，想要奈何他還差得遠。
“而且，我等的就是此刻。”
他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之所以不斷逼迫真夜，他的真正目的，還不就是逼的真夜失去理智，將這劍穗施展出來。
這劍穗，乃世間極爲罕見之至寶，若它隱藏起來，即便林牧也很難找到。
唯一辦法，就是讓真夜主動將它施展出來。
“死。”
劍穗根根筆直，每一根都透着凌厲之力，如同無數把絕世寶劍。
眨眼間，劍穗就來到林牧後背，距離林牧背心半尺不到，這讓真夜眼神極爲激動和快意。
刺啦！
剎那之後，劍穗將林牧洞穿。
真夜更是激動，臉上甚至綻放出笑容。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固。
因爲他發現，被他洞穿的“林牧”，只是一道殘影。
此時他已意識到不妙，但顯然已來不及。
不等他做出反應，一隻手便再次抓住他的脖子。
“你……你要做什麼？”
因爲窒息，真夜面龐漲紅，驚顫的說道。
他的眼神裡，在怨恨和惡毒之外，第一次出現了悔意。
早知林牧如此可怕，他絕不會那樣藐視林牧，去招惹林牧。
若不招惹林牧，他便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人人仰慕的真罡親傳弟子。
可現在，他就如同一隻小雞，被人提在手中，顏面盡失，恐怕要淪爲千古笑柄。
“我已放你一馬，你卻恩將仇報？”
林牧盯着他。
同時，他手掌伸出，抓向神秘劍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