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因和山臊的這幾點靈魂殘渣中記述着的信息相當凌亂並有限,張文仲根本就沒能夠從中獲得什麼有用的情況。
雖然結合這幾點靈魂殘渣和之前從秦天龍、鄒鵬以及九嬰那裡獲得的訊息來看,那些被封印在混沌修羅界裡面的妖魔,應該是在密謀着一場大行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妖魔是想要衝破封印,重返人間
如果真的讓封印在混沌修羅界裡面的那些妖魔重返人間,那麼,對人間的所有生靈來說,無疑會是一場可怕的浩劫。甚至,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世界末日
雖然是猜出了混沌修羅界裡那些妖魔的意圖,但想要阻攔他們,卻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究其原因,還是目前掌握的相關情報太少了。
既不知道這些妖魔準備用何種方法,在何時何地衝破封印,也不知道現在已經有多少妖魔像九嬰、傲因和山臊這般,悄無聲息的溜進了人間潛伏起來,更不知道當今這個世界裡,有多少人像陰炁派的秦天龍那樣,已經被這些妖魔用威逼利誘的手段給收服成爲了臥底暗間……
在這一切都是未知的情況下,張文仲也只能是有心無力。
突然之間,張文仲竟然是有些迫切的期待那些從混沌修羅界裡面溜出來的妖魔,能夠來幾個替傲因和山臊報仇的。那樣的話,他就有機會問出更多的情報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知半解。
“如果再讓我遇到從混沌修羅界裡面溜出來的妖魔,我定然要吸取這次的教訓,不會給他們燃燒自己肉體和靈魂的機會”張文仲在心頭對自己說道。
早在張文仲唸誦咒語,讓傲因和山臊的靈魂殘渣現形的時候,在場這些宗派的長老就已經知道他是想要從這些靈魂殘渣中搜索出有用的情報來了。所以,纔此過程中,他們不僅是保持了安靜,還勒令各自宗派的弟子保持肅靜。他們現在,可是想盡了一切辦法來討好張文仲,一切有可能惹他生厭的事情,都是要嚴格杜絕的。
知道這一刻,瞧見張文仲睜開了眼睛,應該已經是將傲因和山臊的靈魂殘渣給搜索完畢後,他們方纔涌了上來,好奇的詢問道:“怎麼樣,張先生,有什麼發現嗎?這兩個妖怪,究竟是什麼來頭?爲何會與你們酆山派作對呢?”
張文仲搖了搖頭,說道:“這兩個妖怪的靈魂殘渣中蘊含着的信息又少又亂,根本就無法獲得有用的情報……”
張文仲並沒有將混沌修羅界裡的妖魔企圖衝破封印重返人間的消息,告訴這些宗派的長老。因爲這件聳人聽聞、匪夷所思的事情,目前都還只是他的猜測,並沒有切實的證據。就算是他將此事全盤托出,估計也沒多少人會相信。故此,在沒有獲得切實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測之前,他都不會輕易的將此事告訴其它宗派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左肩掛了彩的霸劍宗長老,突然是想起了一個細節來,連忙說道:“我記得,當時我們在雲臺市第五中學裡面發現傲因和山臊這兩個妖怪的時候,他們好像是在那學校裡面尋找着什麼東西。張先生,您說,這件事情,與他們的來歷和目地,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在此之前,張文仲雖然是從陳嫺那裡聽說了傲因和山臊是在雲臺市第五中學裡面被發現的,但對具體的情況並不太清楚。而且,當時他還忙着對抗雲臺市突發的新型瘟疫,所以也就沒有太過考慮和關心這件事情。此刻,當他聽到了霸劍宗長老的話後,連忙是向這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詢問起了當時的事情經過,以及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
霸劍宗長老的記憶力相當好,對張文仲提出的問題一一作答。
在聽完了霸劍宗長老的回答之後,張文仲微眯起了眼睛,說道:“嗯……你說的沒錯,這雲臺市第五中學裡面,只怕還真是有什麼東西,是與這兩個妖怪的來歷和目地有關的呢。”
霸劍宗長老雖然年齡已高,但這性格脾氣,卻是一點兒也不比年輕人來的緩。張文仲的話音剛剛纔落下,他就已經叫嚷了起來:“那還在等什麼?我們趕緊返回雲臺市,將那第五中學給翻個底朝天,不信找不出這兩個妖怪在尋找的東西”
其他那些宗派長老也是紛紛點頭附和,這百餘個宗派數千號人,就待再度祭起飛行類的法寶,趕回雲臺市去。
“等等。”瞧見這些人將飛行類法寶都給拿了出來,甚至有幾個動作快的傢伙,已經是飛身跳上了飛行類法寶,張文仲連忙叫住了他們。
“怎麼了?”這些人紛紛是暫緩了手上的動作,回過頭來,一臉詫異的望着張文仲,不解的問道:“張先生難道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張文仲擡手指了指已經開始濛濛發亮的天空,苦笑着說道:“天色現在已經開始亮起來了,如果我們這數千人都用飛行法寶飛往雲臺市的話,就算是想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都難。”
衆人這才醒過神來,面露尷尬的說道:“我們還真是沒有注意到天已經開始亮了呢……”
張文仲招手將陳曦給喚到了身前,問道:“有沒有辦法,找來足夠多的車輛,將我們都給送到雲臺市去?”
陳曦拍着胸脯說道:“放心吧,宗主,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絕對是妥妥的。”當即就轉身去安排此事了。
陳曦離開沒多久,陳文等二十餘個酆山派弟子,就擁簇着已經甦醒了過來的張家人和尤佳、蘇曉玫來到了張文仲的面前。
無論是張家人還是尤佳、蘇曉玫,這會兒都是面帶怒容,顯然是對張文仲讓他們離開、甚至是讓鳴蛇、椒圖將他們給打暈一時深感不滿。不過,在張文仲一番誠摯的解釋與勸說下,他們心中的那麼一丁點兒怒氣,也就消散無形了,並開始關懷起了張文仲的身體狀況來。
陳曦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不一會兒,就有數十輛大巴車開到了牧馬場高級會所來。
瞧見牧馬場高級會所裡面那一片狼藉廢墟,大巴車的司機們很是驚訝。
“牧馬場高級會所這是怎麼了?怎麼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廢墟?”
“我的媽呀,這不會是被人給強拆了吧?誰那麼大膽,竟然敢強拆牧馬場高級會所?”
這些司機雖然沒有開口詢問,但卻在心裡面嘀咕、猜測了起來。而他們的這些猜測,也在稍後的幾天時間裡,傳遍了整個隱酆縣。甚至就連它周邊的幾個縣市,也有了這些傳聞出現。
這些大巴車,都是陳曦通過關係,從隱酆縣客運公司裡面借調過來的。也正是因爲一次性借調了數十輛大巴車,導致隱酆縣客運公司今天在許多運營線路上,都只能是派遣一些小客車去跑……
在乘車離開之際,張文仲將陳曦及另外幾個酆山派弟子留在了隱酆縣,讓他們負責爲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善後。雖然說,牧馬場高級會所是在隱酆縣的郊外,人口密度相對較稀疏,但也不能夠排除,有人聽見、瞧見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爲此,張文仲將祝由術傳授給了陳曦等人,以便他們能夠更爲妥當的善後。
數十輛大巴車首尾相連、排成一條直線的場景,當真是有些震撼。沿途中,也不知道是謀殺了多少的眼球。
因爲雲臺市的突發瘟疫已經是得到了控制,並且即將被撲滅,所以雲臺市也就解除了封鎖隔離的狀況。不過,每一個進出雲臺市的人,依然得接受一番簡單的檢查才成。故此,當這數十輛載着數千個修真者的大巴車駛進了雲臺市的入城公路時,也都停了下來接受檢查。
瞧着從大巴車裡面下來的數千號人,負責在此檢查的雲臺市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們,都有些傻眼了。尤其是在這些修真者裡面,還有不少的人穿着道袍、僧袍乃乃至是古裝,顯得很是詭異離奇。
幸運的是,他們的佩劍和法寶,皆是藏了起來。要不然,任何人在瞧見了這數千個提着明晃晃寶劍的怪人,只怕第一個反應就是報警了。
不過,對張文仲,這些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卻是認識的。而且,對以身試毒,幾乎是憑着一擊之力,治好了這場新型瘟疫的張文仲,他們還是相當敬仰並崇拜的。
於是,這些人一邊忙着給修真者們挨個的進行簡單檢查,一邊好奇的向張文仲詢問起了這些身着奇裝異服者的來歷。
“他們呀……”張文仲自然是不可能說‘這些人都是修真者’,他只能是編造了一個藉口,說道:“他們都是一些宗教界的人士,聽說了雲臺市的疫情,就從全國各地趕了過來。你們瞧,穿僧袍的是和尚,穿道袍是道士,穿古裝的是在家修行的居士。至於那幾個穿着西服和便裝的嘛……”
一個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接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們都是天主教的神父吧?”
“聰明。”張文仲哈哈一笑,問道:“怎麼樣,檢查完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吧?”
“檢查完了,都沒問題,可以放行。”隨着這一句話,攔在路上的欄杆緩緩升起,數十輛大巴車魚貫的駛進了雲臺市的市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