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出什麼大事了?”雖說埃裡克說話的語氣鱉”躁。但是張文仲還真是沒有將他的話給放在心上,反而是用一種略帶調侃的語氣問道。
這並不是說張文仲就對埃裡克的事情一點兒都不關心,其實是因爲在此之前,埃裡克也曾給他打過好幾次的電話。每次說話的語氣,不是煩躁就是忿怒。剛開始的時候,張文仲還是很好奇的,會忍不住詢問一下究竟是什麼事情惹惱了這位風度翩翩的英國伸士。不過埃裡克的回答,卻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原來,之前幾次埃裡克打電話給張文仲,都是抱怨歐洲的那幾家頂級醫學雜誌刊物,不肯刊登他記錄的張文仲給尤天海治療腿疾的文章。如果不是因爲他在歐粹醫學界還是有點兒名氣威望的話,只怕這幾家頂級醫學雜誌刊物的編輯,就不會是客氣的退稿,而是用“胡思亂想白日做夢,甚至是“受東方神秘文化腐蝕過深。等等的詞句來譏諷他了。
對於埃裡克的遭遇,張文仲在表示同情之餘,卻也並不感覺意件。
中醫雖然在東亞及東南亞這個圈子裡面的認可度還算是挺不錯的。但是要放到歐美去,那麼認可度就是呈直線徒降的了。在歐美,也就是按摩及針炎的認可度稍微高那麼一些。不過這兩者都是被當做康復理療技術來看待的,而並非是真正的治療技術。
更何況,張文仲那天對尤天海體內蔑片盅的治療方式極爲特殊,甚至可謂是匪夷所思的,就算是放在國內的中醫界裡,也鮮有人會相信這是真的。所以埃裡克的病例報告會在歐洲的這幾家頂級醫學雜誌刊物中碰壁,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難道又是哪家醫學雜誌刊物。將你的這份病例報告給退回來了嗎?”張文仲笑着問道。
“不是的。張先生,這次是真出大事了。”埃裡克的語氣十分的焦躁不安:“女王陛下,,女王陛下她生病了!”
“女王陛下?”張文仲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方纔反應過來,埃裡克口中說的“女王陛下”指的應該就是現任的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那位住在白金漢宮,有着八十四歲高齡的婦人。“你們的伊麗莎白女王已經有八十四歲了吧?這樣的高齡,生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話纔剛說到這裡,張文仲的腦海裡就閃過了一道精光。雖然接觸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他對埃裡克的性格也算是比較瞭解的了,知道埃裡克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伊麗莎白女王生病的事情。現在埃裡克既然是提起了此事,那也就是說明。伊麗莎白女王的病,十有和被埃裡克給帶到英國去的那隻蔑片盅有關!
果然,就在張文仲剛纔反應過來的時候,埃裡克就已經說道:“女王陛下患的可不是普通的疾病,她是中了蔑片盅!”
張文仲眉頭一挑,說道:“我不是讓你將蔑片盅給小心看管起來的嗎?你怎麼就讓它窺見機會寄生在人體內了呢?唔,,等等,這個事情有點兒不對勁呀。就算是蔑片盅傷了人,也不該傷到你們的伊麗莎白女王吧?你究竟是在哪兒研究的這隻蔑片盅?別告訴我,你是在白金漢宮裡面研究的!”
埃裡克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我並沒有在白金漢宮裡面研究蔑片盅,我是大英帝國皇家醫學院裡面研究的蔑片盅。因爲我是皇家醫學院的博士生導師,所以我在皇家醫學院裡面擁有一間屬於個人的研究室。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昨天,我正在實驗室裡面研究這隻蔑片盅的時候,恰好女王陛下到了我們皇家醫學院來視察,”
埃裡克在電話裡面,將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中了蔑片盅的經過,向着張文仲娓娓的道出。
原來,埃裡克也曾給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御醫。當伊麗莎白二世在皇家醫學院裡面視察的時候,突然就想要見見自己的這位前御醫。所以她就在相關人員的陪同下,前往了埃裡克的實驗室。恰巧,埃裡克正在研究那隻從遙遠的東方帶回英國的蔑片盅,見到女王陛下駕臨,他連忙是吩咐自己帶的博士生將蔑片盅給小心的放入試管密封起來,而他自己則是迎向了伊麗莎白二世。
埃裡克帶的這幾個博士生,都是第一次在電視機外面看見活生生的女王陛下。所以心情不免有些激盪,從而導致了他在將蔑片盅給封入試管之內的時候,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沒能夠及時的將試管塞給塞上。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幾。讀只自從來到了英國後,就直不動彈、跟死了沒什公散州的蔑片盅,竟然是把握住了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猛的振翅就從試管中飛了出來。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伊麗莎白二世的身上,沒有人會去注意一隻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蟲子。直到伊麗莎白二世離開之後。重新返回實驗桌旁,準備開始繼續研究蔑片盅的埃裡克方纔是震驚的發現,本該封着蔑片盅的試管。竟然是空空如也的。
那隻蔑片盅,,竟然失蹤了!?
埃裡克可是見識過蔑片盅的可怕之處,在發現這隻蔑片盅消失之際。他頓時就大吃一驚,全身上下是一片的冷汗淋漓。立刻就在實驗室內外,尋找起了這隻蔑片盅的影蹤來。然而。令他倍感擔憂及失望的是,一番仔細的尋找下來,竟是毫無收穫。
當時,埃裡克就在猜測,這隻脫困的蔑片盅,會不會是已經寄生到了人的體內?回想起剛纔出現在他實驗室內的那些人,大多都是英國的皇室成員及政界高官。如果蔑片盅真的寄生在了他們的體內,那麼後果可就是不堪設想的了!
因爲有尤天海這個先例在前面擺着,所以埃裡克知道,蔑片盅寄生在人體內,是無法通過儀器檢測出來的。如果沒有張文仲那樣神乎其神的診脈之術,就只能夠等着症狀發作,才能夠確定這隻蔑片盅究竟是寄生在了哪個人的體內。
無可奈何之下,埃裡克只能是焦急的等待着蔑片盅症狀的發作。與此同時,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向着上帝祈求,祈求這隻蔑片盅並沒有寄生在人體內,哪怕是被某個人給一腳踩死也好啊,,
可惜的是,上帝並沒有讓他的這位虔誠信徒如願。就在今天清晨。輾轉反側一夜難眠的埃裡克得到了一個確切的消息:女王陛下生病了。症狀十分的古怪,現任的御醫對此毫無辦法,”
“女王陛下,,中了蔑片盅的竟然是女王陛下,,噢,上帝呀!”在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埃裡克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嘴巴里面翻來覆去的,也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句話。一直到半個小時之後,他方纔從震驚的狀態中醒過神來,並且在第一時間就趕往了白金漢宮。因爲曾經擔任過伊麗莎白二世的御醫,並且和王室的許多成員都保持着良好的私交,所以他得以進入白金漢宮,診察了伊麗莎白二世的病情。而現在的這個電話。就是在伊麗莎白二世的寢室外,打給張文仲的。
“我已經給女王陛下診察過了,她的病忙和尤天海的病情十分相似。同樣也都是雙腿出現了疾病。毫無疑問,這就是蔑片盅在作祟!我已經向查爾斯殿下建議,希望能夠請你到英國來一趟,替女王陛下治療這因爲蔑片盅的寄生而引起的該死腿疾說到這裡,埃裡克停頓了片刻,聽聲音好像是在和旁邊的人交談。很快的。他就又對張文仲說道:“喔,張先生,請稍等片刻。查爾斯殿下想要和你談話。”電話很快就被埃裡克交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手中,一個沉穩的男子的聲音很快就在電話中響了起來。相比,這就是埃裡克所說的查爾斯王儲了。
“你好,張先生,我是查爾斯菲利浦亞瑟喬治蒙巴頓溫莎,你可以稱呼我爲查爾斯。”查爾斯王儲說道。
“你好,查爾斯先生張文卑說道。
查爾斯王儲語氣不變,繼續說道:“埃裡克爵士剛纔已經向我說起過有關你的事情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來英國一趟。當然。往來的路費、食宿費都是由我們全包的,你完全不必操心。另外。無論你是否能夠爲我的母親治病。我都將代表英國王室給予你一筆豐厚的診金,以答謝你不遠萬里的趕來英國”
雖然查爾斯王儲的這番話說的很客氣,但張文仲還是從中聽出了一些問題來。他不由微微的笑了起來,淡然的說道:“查爾斯先生,請恕我說話有點兒直接。從你的這番話、以及你說話的語氣,我就可以聽的出來,你應該是並不相信我能夠治好你母親的腿疾吧?我如果是來了英國,說不定是連你母親的面也見不上,就更不要提給她治病了。如此看來,我到英國,更像是在出國旅遊”我很好奇,既然你不相信我,爲什麼又肯花錢請我去英國旅遊一圈呢?不可能是僅僅看在埃裡克的面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