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鈴就又一拍手說:“行了,那讓咱們把已經知道的事實組合一下,五奶奶應該是老爺子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之後,才動的殺心,爲的是保護自己的情郎和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找到的阿棟,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就在阿棟想對老爺子動手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老爺子已經死了!但是他卻並沒有把這件相當重要的事兒告訴五奶奶,而是拿着五奶奶給的酬勞直接跑了,所以纔會有後來的五奶奶以爲是自己害的老爺子。”
*鈴說着看向五奶奶問:“我說的沒錯吧。”
五奶奶沒有說話,而是在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在我看來,這種眼淚非但不讓人同情,還讓人噁心。
我這麼想着,但是心中有個疑問,既然他們這麼害怕被別人知道,怎麼會錄下視頻呢?只能說明,他們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錄了像,可是那人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我正想着,*鈴說:“我想,三媽媽之所以出來頂罪,就是收到這不知是誰給你們發來的神秘錄像吧,你們受到了威脅,所以,你們只能被迫同意出來個人頂罪,因爲給你們發神秘錄像的人,要求就是要出來個人頂罪。對吧?”
見沒人回答,*鈴繼續說:“本來是男人要替女人頂罪,但是最後還是老媽心疼兒子,所以真兇就變成三媽媽了,這是咱們現在已知或者可以確定的部分,只不過現在還是有幾個疑點我覺得非常非常有趣,第一點:在阿棟之前就給老爺子下了毒的真兇是誰。如果是寄錄像的神秘人,既然他們威脅了你們,這麼做豈不是多此一舉?第二點:是誰給咱們寄來的這神秘錄像?第三點:劫走三媽媽的人是誰?第四點:救了三媽媽的人又是誰?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第五點:是誰給我三叔下的毒?”
“好了,我現在總結出來的疑點也就是這五點,你們還有補充的麼?”
可是當*鈴說完這些的時候,奶奶、伯父、五奶奶三個人,就立刻異口同聲的問他:“老爺子真的是在阿棟去之前就死了?”
聽完這句話,我跟*鈴同時笑了,而*鈴是嘴上笑的,我是心裡笑的。
我不知道我出現在這個家裡是對的錯的,但是事已至此,我覺得對錯不重要了,我似乎有些明白,爲什麼我爸非得把我接回來幫他調查了,可能他已經察覺到了,但是他們是至親之人,他不願意相信,所以讓我來,我跟她們可以說沒什麼感情,自然會理性很多。
反而,從一開始讓我謹慎的虞美,纔是這個家裡最直接,最乾淨的人,最起碼她並沒有陷入她的謊言之中,想想也是挺可笑的。
“當然了,這也是我之所以會跟你們說這些的原因,如果你們要真是毒害老爺子的真兇,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坐在這裡跟你們說話麼?”*鈴淡淡的說。
三個人看着他的眼神,就立刻全都變得警惕了起來,然後三個人就又異口同聲的問*鈴:“你的目的是什麼?”
*鈴就又笑了下說:“我的目的?我跟你們分享了這麼多的情報,也知道了你們這麼多的事情,當然更關鍵的還是我昨天幫了你們那麼大的忙,而且我以後還會繼續幫你們保守秘密,你們不覺得應該知恩圖報一下麼?”
這個不等他們倆個再說話,奶奶就已經目露寒光的問*鈴:“那你想讓我們怎麼做?”
*鈴就看着奶奶笑着說:“三媽媽果然是聰明人,其實我要的也很簡單,那就是你們全家以後都要幫我一起爭奪繼承人的位置,當然附加的條件,就是你們也應該自動的棄權!”
而讓*鈴有些沒想到的則是奶奶就不屑的哼了一聲說:“就這兩個麼?”
*鈴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更盛了起來說:“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們這一家人了啊!”
我並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我覺得現在的我還要在去想什麼繼承人,那纔是可笑,我爸確實有先見之明,先讓我媽消失了,否則我真去找我媽,我媽一定會被利用,然後成爲我的軟肋。
不過,現在的我還有一個疑問,之前*鈴說過,這個內存卡可以出現在他的牀頭,也能出現在別人的,如果那個神秘人給家裡的人都發了一份,五奶奶跟伯父早就被家法伺候了,由此可見,其他人並沒有收到內存卡,所以,目前只有一種情況能解釋,所有的一切都是*鈴操控的。
這個看上去笑容滿面的傢伙,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掌管着王家的逐殺令,等同於掌管了武力,這纔是最關鍵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有優勢,有能力去操控這一切,在加上大奶奶撐腰,沒有人比他們更具備作案的條件了。
什麼快入黃土,什麼活夠了,真是笑話,虞美說的那句話很對,母以子爲貴。
倘若任何一個人當了繼承人,第一個拿下的就是這個掌管逐殺令的*鈴,沒人會願意把這麼大的權利交給別人,那如同自掘墳墓。
江湖越老膽越小,所以他們必須更加的小心,謹慎,生怕所有的一切化爲烏有,爲什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因爲穿鞋的知道鞋來之不易,不敢拼命。
*鈴拍了拍手,然後站了起來接着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麼咱們新的秘密同盟就算達成了,好了,今天已經耽誤大家不少時間了,大家可以回去了,相信以後我們交流的機會將會越來越多。”
*鈴說着就咯咯的笑了起來,我們幾個就都站起了身,準備向外走去,不過這時站在一旁的五奶奶,就突然走到了*鈴身邊對他說:“你這裡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想跟他單獨談一會兒。”
她說着就望向了站在那裡的伯父,我們其他人就全都楞了下,不過*鈴立刻就笑了下,眨了眨眼睛說沒問題,還說讓他倆盡情在屋裡聊,他去門口給他們把風,然後就送我們三個往外走。
不過剛走到門口,還沒開門的時候,*鈴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的回頭問五奶奶:“五奶奶,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家裡多少年前的另一件懸案,大家都說六奶奶那個小男孩的意外身亡跟你有關係,以前我還不太相信,覺得即使她生了男孩,也不會威脅你的地位,你沒有理由要對一個孩子下手,但是現在看來,是不是那個小孩兒當年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了啊?”
五奶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盯着*鈴的眼睛裡也立刻變得寒光暴起,似乎是被*鈴揭開了一塊她永遠不能被觸及的傷疤。
而當時看到她的這個反應,我也忍不住心頭一涼,因爲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美婦,竟然能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兒,只是此刻我感慨的不是最毒婦人心,而是她和伯父之間的愛情。
我無法想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線,把他們牽到一起,讓他們作出了這麼多瘋狂的事兒。
不過*鈴倒是完全沒有被五奶奶那冰冷的神情給影響到,只是笑了下,就送我們出來了,然後隨手就關上了身後的門,只是當我們三個要下樓的時候,他就又叫住了我,說還有點事情想問我。
虞美根本就沒理睬我,接着往下走,而奶奶則是回頭看了我一眼,不過也沒說什麼,就也下樓了,我就有些奇怪的又走了回去。
跟*鈴一起站在了他房間門外的走廊上,他從兜裡掏出了煙,遞給我一根,然後自己也點着了一根纔跟我說:“兄弟,那時候要對你執行家法的事兒,別怪哥,我也是沒辦法,畢竟我在這個位置,就得做這個位置該做的事情,我也是職責所限。”
我聽完後也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鈴就又拍拍我的肩膀說:“我相信兄弟應該是能理解我的,而且以後咱們也算是坐同一艘船的人了,放心,三叔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真相。”
我聽完後也只是冷笑了下,然後對他說:“鈴哥,咱們兄弟都是明白人,就不用說這些繞彎子的話了,你剛纔不是說有點事情想問我麼?”
*鈴就也笑了下,然後點點頭才又問我道:“那個時候你不是說要跟我們做交易麼,能換你們四條命的交易,我對你說的那個交易很感興趣啊,能告訴我是什麼交易麼?”
當我被他這麼問的時候,不禁楞了下,因爲我沒想到他居然還記着這件事兒,不過我立刻就跟他笑了下說:“鈴哥,哪有什麼交易啊,那不過是我爲了拖延時間,想辦法自救隨口說出來的罷了,你覺得以我目前在這個家裡的地位?能有什麼交易真能換我們的命?你想多了。”
*鈴就眨眨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不相信,但我還是一臉坦然的看着他,他似乎看出了我不想再說,就也沒有再逼我,而是笑了下說:“行,不過如果以後兄弟你手裡真的有了什麼好東西,可以來找哥哥我做資源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