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上你們忙。”
面對着站直了身軀,並放出氣勢後黑金剛一般的雄闊海,那慕姓女修真卻並沒有任何的懼意,倒是她的跟班蕭鐵奴對着雄闊海在怒目而視。
這下,連周泰都能看出無論是那自稱慕姓的女修真,還是崑崙奴般漆黑的矮矬子蕭鐵奴,真實修爲絕對都不低於靈動五重——因爲妖修院掌院雄闊海,剛好就是靈動五重的修爲境界。
“哦?那姑娘你說說看,你可以怎麼樣幫到我們的忙?”
嵬名英凰拉住了雄闊海,然後才饒有興致的這樣問道。
“我需要一些東西。”
那慕姓的女修真卻是在顧左右而言其他。
“這不是問題!若你能協助找到我食仙門的少主,能找出那些藏頭露尾的卑鄙偷襲者,無論是靈藥靈材還是各種仙石,只要是我能弄到的你儘管開口就是!”
食爲天大掌櫃秦博搶着說道,說話時他牢牢的盯着慕姓女修真的雙眼在看。
“不,我需要的東西,你沒有……”那慕姓女修真在看了秦博一眼後,便將視線轉移到了周泰的身上,並伸出跟手指朝着周泰點了點:“他有。”
好嘛,果然是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周泰他心知肚明這個慕姓女修真這麼說,九成九都不會是懷着什麼好意。
“諸位叔叔師伯,這個女人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心有詐!”
大約是恨屋及烏的緣由,飄零幻搶在周泰做出回答以前,用貌似提醒的口吻和衆人如是說道。
“放肆!這裡還輪不到你這小輩來出風頭!”
可惜,飄零幻他的換到的,卻只是嵬名英凰的好一聲呵斥。
“嵬名老太婆,你這便有些過了吧?”
邪劍院掌院縱靈子皺了皺眉頭,雖說他也覺得他的得意門徒飄零幻今天似乎是昏了頭,從剛纔那會兒開始做的事情都錯的厲害,但身爲掌院的他這種時候若還不站出來替門下弟子撐下腰,那這邪劍院掌院之位怕是要坐不牢了。
七絕聖教頹勢明顯不錯,但和所有的宗門一樣,不可能缺少了內部的權力爭鬥。
“縱靈子,飄零幻是你邪劍院的麒麟兒不假,但你看看他今天做的這些事情,剛纔差點殺了我陰煞院弟子就先不說,現在竟然又說這種話出來……老婆子我告訴你,挨老婆子我的罵這都是輕的!若是換了牧野教主在這裡,怕是該要拿七煞斬龍劍教訓這個不知輕重的兔崽子了!”
嵬名英凰很有大爆發的趨勢,在噼裡啪啦的噴了道髻高挽、身穿八卦道袍、背後斜背柄松紋古劍,皮相與打扮像極了個得道仙人的縱靈子一臉的口水後,嵬名英凰又衝着周泰來了這麼一句:“周泰小子,來!到老婆子我旁邊來!只要老婆子我還在這裡,沒人能夠中傷與謀害了你!”
毫無疑問,這是嵬名英凰在向周泰他示之以恩,所以周泰他肯定得配合着做出很感激的模樣,至於當衆捱了嵬名英凰呵斥的飄零幻漲紅着臉什麼的,那就與周泰他沒什麼關係了。
大約是覺得自己沒臉再繼續留在這裡,飄零幻在眼神狠厲的盯了周泰一眼後,便自顧自揚長而去。
飄零幻的揚長而去,又讓剛剛纔替他撐腰的邪劍院掌院縱靈子好一陣的那堪——這個混了頭的小混蛋,本院替你撐腰,你便是這樣回報本掌院的麼?簡直就是、就是隻養不熟的狼崽子……
“你們……到底是來調查情況的,還是來這裡鉤心鬥角的?”
那慕姓女修真,在目送着飄零幻遠去之後,嘴角帶着冷笑說道。
“說吧,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
周泰沒有接慕姓女修真的話茬,而是將話題直接拉回了飄零幻插話之前。
“你進過亂軍鬼蜮?”
那慕姓女修真倒也沒有繼續糾纏,但也沒有直接提要求,而是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確實進過。”
雖然想不明白對方爲什麼問這個,但周泰倒也沒有隱瞞什麼,他進亂軍鬼蜮的事情又不是什麼秘密,沒什麼不能說出來的。
“那麼,我要……殺、士、金、盤。”
那慕姓女修真,一字一頓的說出了殺士金盤這四個字來。
殺士金盤?
周泰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什麼慕姓女修真,是不是那個讓他吃了個大悶虧的無瑕夫人僞裝的。
但隨即,周泰他就直接推翻了這個判斷,因爲他本能的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慕姓女修真,並不是那位慎密的無瑕夫人。
至於原因,卻是在於無瑕夫人的一縷神魂,當初被周神秀滅殺在了周泰的魂海之中,這絲神魂又有極細微的一些碎片被周泰的神魂吸收,然後讓周泰多出這種本能般的能力來。
可是,既然不是無瑕夫人,爲什麼這個慕姓女修真,一開口也就是殺士金盤這東西呢?
莫非……那殺士金盤裡頭,還隱藏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不成?
“沒有!我可沒有你說的這件東西!”
心裡頭百轉千回的周泰,斷然否認他擁有着殺士金盤的事實,說話時坦然的連眼睛都不帶多眨一下。
“那好吧,既然你沒有殺士金盤的話……”那慕姓女修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聽不出來到底是信了還是沒有信,總之她在稍微停頓了下之後,便又提出了另一個要求來:“那把你手上的彩煙血劍博山爐給我。”
“周小哥,你別擔心什麼,這彩煙血劍博山爐是地級法寶罷?若這能找到那些暗殺者,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到時候我們食仙門定會補償周小哥你一件比這彩煙血劍博山爐更好的寶物!我保證……”
秦博生怕周泰捨不得,趕忙的做起了保證。
“你確定你能夠追蹤的了逐風褐石精,而且還不會驚動了那些連真金丹也能幹掉的暗殺者?”
周泰沒有說給也沒有不給,他只是看着那慕姓女修真的雙眼問道。
“能!”
那慕姓女性真回答的斬釘截鐵。
“理由呢?我需要一個看得見摸得着的理由,而不是空口無憑的大話。”
周泰繼續追問。
於是,那慕姓女修真不回答了,不過卻翻手拿出了一樣黑漆漆的令牌,朝着周泰晃了晃。
那塊黑漆漆的令牌上,刻着鮮紅如血的三個字——“格羅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