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周泰在很是糾結了一番後,才強壓下了心頭那團越燒越烈的本能之火,強行將吊在他身上死活不放鬆的小貓妖依依扒拉了下來。
在這個暴力執法的過程中,周泰他不可避免的遭到了醉酒狀態的依依的劇烈反擊,衣服被撕成了乞丐裝模樣便不說了,他兩條胳膊上也多出了至少五處深深的咬痕,以及至少七八處被依依用貓爪抓撓後的破口子……
醉酒狀態的小貓妖,可不會像平日裡與周泰玩鬧時一樣,她十根平素裡縮在貓爪肉墊內藏着的犀利的貓爪可不是擺設。
“還好咱現在足夠皮糙肉厚啊……”
好不容易將小貓妖弄到了她自己的牀上睡下後,周泰看看自己的乞丐裝以及滿手臂的牙印兒與抓痕,只能發出如此這般的自嘲。
真的,至少在這個時候,周泰覺得他那個“龍脈”天賦卻是很不錯。
“你們分個人照顧着這丫頭,嗯還有……去多燒些醒酒湯以及開水什麼的,其他人很快就會回來。”自嘲完畢的周泰,如此這般的對着他的四合院內的四個凡人僕從吩咐道,在僕人們齊聲應是並打算各忙各的事情去時,周泰又拍拍腦袋說道:“再收拾間客房出來”
周泰他不覺得稱呼他爲周師的霍尋臻,會在他將剩餘幾個曲子的曲譜說出來之前離開,所以客房自然是需要收拾一間出來的。
而交待完,並目送四個僕人四處散開去做事後,周泰又進屋看了看毫無形象的四仰八叉躺在鬆軟的大牀上正呼呼大睡,蹬掉被褥之後連日漸豐盈的雪一般白的胸部,暴露在外了一多半也渾然不知的小貓妖依依……周泰呼吸再次變的稍微有些重了,不過在替小貓妖重新蓋好被褥後,周泰便再次轉身離開。
周泰他並不否認,對可愛的小貓妖依依他是很有好感的,但這不意味着他就會乘着小貓妖依依酒醉做出些邪惡之事,因爲那便和只遵循本能而活的禽獸無異……
只是,無論是之前小貓妖糾纏在身帶來的觸感,還是剛剛進屋所看到了的香豔一幕,都不可能這麼快便從周泰他的腦海中消退隱去啊。
甚至,在漸漸散發開的酒勁之下,周泰覺得他的心更加的躁動不堪了起來,周泰他——畢竟還是個有着七情六慾的正常人類。
周泰他並不知道,幾個月前他帶着周神秀爲了躲避紫屍冠軍侯的追殺,使用密火鳳凰之門從亂軍鬼蜮潛入磐世界時,周神秀用連**這個禁忌詞彙都說出了過的多次撩撥,已經在他的心中種下悄悄了一顆名爲“神秀心欲”的陽神之種。
今夜,依依她誤打誤撞給予周泰的各種刺激,以及酒精等物的輔助作用,竟然讓那顆名爲“神秀心欲”但卻是以情慾爲引的陽神之種,提前悄然發出了嫩芽……
毫不知情或者說根本就不知曉陽神之種的周泰,只是覺得渾身燥熱無比,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去衝個涼水澡。
周泰所買下的四合院面積並不算小,而且在四合院朝着太子峰的那個方向還附帶了一小片竹林,這片小竹林邊又有一條潺潺的溪流蜿蜒流過。
這條名爲太子溪的潺潺溪流,在這天氣漸漸暖和起來的春季裡,卻因爲融入太子峰上冬日積雪所化雪水的緣故,水溫甚至比夜裡的氣溫還要低上許多。
周泰他既然要洗冷水澡,要衝洗去渾身的燥熱感,會選擇的毫無疑問就只會是這條冰寒徹骨的太子溪。
春雖已回大地,可九州之外的北荒其實依舊寒冷的緊,即便是在凡人眼中寒暑不侵的修仙者,修爲低弱的依舊會在這北荒開春之際的寒夜裡凍的上牙不住磕下牙。
不過,因爲心中那顆周神秀悄悄種下的,那顆名爲“神秀心欲”的陽神之種被激發,在把自己脫了個赤條條並舉身赴清泉之後,卻依舊覺得渾身燥熱無比
“真是怪了……”
周泰咕隆了聲,覺得腦子越來越混亂的他,重新一個猛子將頭扎進了寒冷的溪水之中。
而就在周泰將頭埋入寒冷的溪水中時,就在周泰他放置衣物的溪岸之邊,卻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個酷似密火鳳凰之門的門扉。
下一刻,穿着滿身鵝黃衣裙的周神秀,便從這酷似密火鳳凰之門的門扉另一側,緩步走了出來
走出時空門扉的周神秀,表情慢慢的全是疑惑與焦急之色,不過在看清楚了渾身赤luo並將頭埋在了寒冷溪水之中的周泰後,她頓時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妙音爲媒,酒色具備,難怪咱種下的陽神種子會提前被激發……”
看清楚了周泰狀況的周神秀,用簡短的八個字便概括出了一切緣由,並且隨即便有發出輕輕的嘆息:“哎……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哥哥,現在可不是讓這顆陽神之種長出來的時候呢。”
說這番話時,周神秀的臉上,帶着一種絕對可以稱之爲寵溺的微笑。
雖然周神秀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昏昏沉沉泡在水中的周泰還是聽到了,所以他帶起了白花花的一片水花,從寒冷的溪水中重新冒出了頭。
“沐沐?”
只不過,再看清楚了綵衣飄飄的周神秀時,周泰下意識叫出的名字卻不是周神秀三字。
“不是呢哥哥,咱是……神秀。”
周神秀的眼神中略微有一絲失望閃過,不過隨即她的臉上便重新浮現出了寵溺式的微笑。
“神秀?怎麼會呢,神秀你應該還在亂軍鬼蜮裡頭的。”
昏昏沉沉的周泰,大概是覺得自己赤身裸體被站在岸邊的周神秀看着有些爲情,所以他一邊說話一邊跌跌撞撞朝岸邊走,他顯然是想要穿上衣服。
只不過,周泰卻忘了從水中到岸邊需要一個過程,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將會毫不保留的將全身暴露在周神秀的視線之下。
雖然時間已是深夜,可千萬不要懷疑擁有着造化十五重修爲境界的周神秀,在這個時間裡的視覺能力。
所以周泰跌跌撞撞的才朝岸邊走了兩三步,周神秀便發出了滿含羞意的一聲低低驚呼:“啊——?”
這聲驚呼,已然從一個側面證明了周神秀她雖然生於宮廷帝王家,雖然在數月前幾乎是毫無顧忌的誘惑過周泰,但實際上她絕非什麼隨便之人。
驚呼之後,周神秀更是側過了身子,將頭擺向了看不見周泰赤luo身體的方向。
但問題是,在酒勁與陽神之種的共同作用下,昏昏沉沉的周泰卻已經失去身體的平衡能力,他搖搖晃晃走到第五步時便因爲踩在了塊生着青苔的石頭,身子一歪的撲倒了在了溪岸邊。
周神秀幾乎是沒有做任何的猶豫,便放下了女兒家的矜持之心,提着裙角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周泰的身側。
不過,周神秀卻沒有伸手去扶周泰,而是口中唸唸有詞的使用了一道術法,抽取了數道水流將周泰從地上扶了起來。
“哥哥,你有沒有事?”
上下掃描了渾身被冷水激到了赤紅色的周泰兩眼,周神秀又不放心的詢問道。
“沒、沒事我噹噹噹……當然沒事”周泰胡亂的搖擺着雙手,這種時候便是有事他大約也會說沒事的。
周神秀用力的抽了兩抽鼻子,猛的便瞪大了雙眼並一把抓住了周泰的手:“琥珀漿?魔心琥珀漿?哥哥……你究竟是在哪裡喝到的這種東西?”
在周神秀的視線下,她清楚的看見周泰的手心兒正中間,不知何時竟多出了朵純黑色的十六瓣蓮花印記。
在磐世界之中,域外之魔以及崇拜域外之魔的邪教徒們,所使用的最普遍標記便是十六瓣的純黑荷花。
“魔心葡萄漿?是莫高葡萄漿纔對……莫高我可知道,敦煌莫高窟什麼的嘛。”周泰卻是在胡言亂語,接着又左擰右扭:“衣服呢?我的衣服都跑到哪裡去了?”
“敦煌莫高窟?那是什麼東西?”毫無疑問,周神秀並不知道敦煌莫高窟是什麼,因爲在她自刎於僞詔之時,敦煌莫高窟還不存在,她還以爲敦煌莫高窟就是個她不知道的秘境。
而就在周神秀這稍微思考的時間裡,周泰他被周神秀抓住的手,溫度便又明顯的蹭蹭升高了好幾度。
周神秀頓時回過了神,看着呼吸粗重且散亂,雙目之中依然紅絲密佈的周泰,咬了咬牙後的周神秀便對着周泰說了句很奇怪的話:“哥哥,你忍着點疼,還有……祝哥哥做個好夢。”
忍着點疼?做個好夢?
周泰還沒想明白周神秀話裡的意思,便感覺脖子後劇烈一疼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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