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待會燕家的少爺可就要迎親來了,當然要準備的漂漂亮亮的,可不能讓燕家的人心生不悅。
丫鬟推開陸夢瑤的房門,有些着急的說道:“小姐,您怎麼還在這裡坐着呢?待會燕少爺可就來了,您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啊!可不能讓燕家的人笑話了。”
陸夢瑤一夜未睡,臉上仍有淚痕,好在即便如此也無法掩蓋光彩,她坐在牀上,環抱雙腿,聽到此話才微微擡起頭來。
“讓我再待一會兒吧。”
丫鬟微微嘆息一聲,走了出去,但還是說了一句:“小姐,再有半個時辰,燕家的人就來了,可真不能再拖了!”
陸夢瑤沒說話,眼神木然,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的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她腦海中思緒萬千,不知不覺間突然想到了週中昨日的言語,她又是微微嘆了口氣,只希望週中不要做什麼傻事。
院子外邊,陸家家主一臉笑呵呵的指揮着衆人來回佈置,整個人一夜之間都年輕了不少。
不過聽到丫鬟的彙報之後,陸山嶽緩緩皺起眉頭,責怪道:“我不是讓你幫小姐打扮一番嗎?知不知道燕家少爺馬上就來了?”
丫鬟微微低頭道:“老爺,可是小姐她……”
陸山嶽大手一揮道:“算了!我去看看,夢瑤真是太不像話了!這可是關乎着她一輩子的大事!怎可如此拖沓!”
就在陸山嶽打算親自去找女兒勸上一勸的時候,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你這位陸家家主,也知道這是關乎着自己女兒一輩子的大事?”
陸山嶽緊皺着眉頭,想要看看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結果看到了來人之後,便是勃然大怒了起來。
“狗奴才,昨天逃過了一劫,今天還敢回來?!”
陸家當中管理着所有下人的那名小主管,也是立刻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這狗奴才,昨天跑到哪去了?知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等着你幹?居然一天不見人影!”
週中緩緩搖了搖頭,要不是因爲這裡是陸夢瑤所在的家族,他才懶得廢話一句。
所以他換了一種說法:“你們不用準備了,燕家今天是不會來迎親的。”
聽到此話,立刻有人怒斥週中:“你這狗奴才說什麼呢?!”
“區區一個奴才,也敢對家裡的婚事指手畫腳?知不知道你給家族填了多少的麻煩?現在居然還想破壞婚事!”
“家主,我看此人肯定是不壞好心,不如拿下他,調查一番!說不定是其他家族派來的奸細!”
陸山嶽臉色鐵青的點了點頭,眯着眼道:“我已經三番兩次的給過你機會了,但是你卻屢次不知悔改,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來了。”
“來人,給我將此人拿下!”陸山嶽揮了揮手,便要喚來護衛。
不過很快,一個庭院裡的房門很快打開,陸夢瑤帶着無比蒼白的臉色跑了出來,仍是像前幾日那樣護在了週中的身前。
她有些疲憊的對週中說了一句:“算了,週中,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你不用替我說些什麼了。”
說完之後,她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放了週中吧,他只是一個下人,您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陸山嶽仍舊是鐵青着一張臉,反而更加惱怒,責怪般的說道:“夢瑤,你給我讓開!知不知道你馬上就是要嫁爲人婦的人了?跟着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下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讓燕少爺看到,知不知道會給家裡惹出多大的麻煩?!”
陸夢瑤仍舊是護在週中身前,不肯退步:“那你答應我,不要爲難週中!”
陸山嶽冷笑着說道:“爹已經給了他幾次機會了?居然還如此不知悔改,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反正只是一個下人而已,便是殺了他,又能如何?”
正說着,陸山嶽便對身旁幾個護衛使了個眼色。
但那幾個護衛卻都是有些猶豫,小姐護在那傢伙身前,難道他們還能對小姐動手不成?
陸山嶽有些惱怒,不過就在此時,站在陸夢瑤身後的週中卻是突然拍了拍陸夢瑤的肩膀。
“讓我來吧。”
陸夢瑤皺着眉頭道:“週中,你別做傻事!要是落到他們手上,他們肯定會殺了你的!”
陸山嶽卻是冷笑看着週中道:“算你還是一個男人!”
週中只是身形一晃,便站在了陸夢瑤的身前,隨後一個金燦燦的東西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手上。
陸山嶽沒有細看,只是隨意撇了一眼,不屑道:“怎麼,想要拿這東西來買你的命?我看你是異想天開!今天誰也保不了你!”
話音雖落,其他陸家的人,卻是傳出了幾聲驚呼,陸山嶽皺着眉頭不知道衆人爲何會露出這種反應。
難道那個金燦燦的東西,還是一件不錯的法寶不成?
但還沒等他細看,週中已經不耐煩的一把將手上的那東西隨意扔了過去:“你不就是想要這東西麼?”
陸山嶽剛想要辱罵週中兩句,猛然間突然看到那個東西的形狀之後,他瞪大了雙眼,隨後也顧不上其他,嚇的趕緊用雙手接住,整個人激動莫名,語氣顫抖的說道:“這……這是……”
很多不明就裡的下人,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夠讓這位家主這般激動。
而很多知道這件東西來歷的人,也都和陸山嶽一個反應,激動的無以復加。
“這是……金頂印!錯不了,這絕對就是金頂印!”
不過剛剛激動了片刻之後,陸山嶽突然吸了口涼氣,不知想到了什麼,指着週中道:“這金頂印……是你從燕家偷來的?!”
沒等週中說話,陸家家主已經認定這是週中偷來的金頂印,連忙指揮衆人:“拿下他!速速將其拿下!不然咱們陸家……可就大禍臨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