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家父子見到週中他們剛開始還有點打怵,但是一看週中手被綁住了,就立刻飛揚跋扈了起來。
“你們不是死了嗎?”陳默看着這父子二人,一臉疑問。
龐家父子看着衆人詫異的眼神,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神秘兮兮的說:“你們猜?”
“你被救活了?”
“你能死而復生?”
“你壓根沒死?”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提問得到的卻都是搖頭的答案。最後龐家父子實在是沒耐心了,就讓那幾個手下挾持着單俊博,開着車帶週中他們往一處偏遠的建築。臨走前還笑眯眯的對着週中等人揮手:“等你們活着回來,我就告訴你們答案。”
過了沒一會,週中他們發現車子停了下來,一行人被挾持着,推推囔囔的進了屋子,加衛注意到,一到了這裡,單俊博就變得更加害怕了起來,甚至可以說是瑟縮。
趁着黑衣殺手出去找人,門被反鎖之際,加衛迅速竄到單俊博面前,單刀直入:“你知道這是哪裡。”
單俊博看着加衛,無奈地點點頭:“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回到這裡。”
“爸爸,這是哪兒?”單瑩有些害怕的問。
“小瑩,別害怕,沒事的。”單俊博拍拍單瑩的肩膀柔聲安慰“這裡是一間精神病院,我已經在這裡被關了五年了。”單俊博肯定的說:“這家精神病院不簡單,背後肯定有着不小的勢力。”
胖子看向週中,問道:“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週中說:“這樣吧,這醫院看起來怕是不簡單,單大哥熟悉這裡,我和他留下來一探究竟,你們一會趁亂先走。”
“趁亂?”陳默剛想問怎麼趁亂,週中就一個拳頭打了過來,一邊打一邊嚷嚷。
“老子自己的生意,你非得帶這麼多人摻乎,故意和我過不去?”
陳默一邊接招一邊大聲接茬:“你給我再說一遍?什麼都沒有還浪費我時間,你還有理了?”
就在堆招的時候,週中靠近陳默,小聲說:“你帶他們走,就說是被誤抓來的。記住了。”
然後一把把陳默推倒在地上。陳默還要出手,就本胖子攔住了:“陳默你幹什麼?你怎麼能……”
胖子還要說什麼,就被陳默打斷了:“本來就是,今天咱們跟蹤他,他下去一趟什麼沒拿回來不說,還害咱們被困在這裡,你說他是不是該打!”
其餘幾人對視一眼,似乎都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只是安撫陳默,對週中和單俊博視而不見。屋子裡面明顯的分出了兩個陣營。
等了沒一會,就有人回來了,看見屋裡一片狼藉十分生氣,大怒:“誰幹的?”
陳默這時候站了出來,怒問:“爲什麼把小爺帶到這裡來?你們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來人看着陳默的臉,有些遲疑地問:“您是?”
陳默剛想編個身份,就聽見胖子諂媚的上前神秘兮兮的勾着那人的背,走到一邊去說悄悄話了,於是陳默在原地保持着桀驁不馴的姿勢,內心一片茫然。
再來看胖子作爲一個成功的小弟,在陳默開口之前他就立刻察覺到了陳默的意圖於是快速的加入到了編瞎話的陣營。
“他你都不認識?他是榮程集團董事長陳卿塵的侄子啊,你們怎麼搞得?”
來人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主任,但是看着陳默的架勢,顯然不是善輩。“那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嗨,這不是那個叫週中的,搶了他看上的女人,他就想着要暴打他一頓,沒想到還沒出手,就被人套到這裡來了”
胖子回頭假意的擺擺手,又轉過頭對主任說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陳默可不是好惹的。”
那主任一聽陳默的大名,直接嚇的一哆嗦,天闕市誰不知道,陳默是個活閻王,誰也不敢惹。
於是主任一臉堆笑的走到陳默面前,恭迎道:“陳少不要怪我,這也是無心之失,您要是沒什麼事,我送您出去?”
陳默看了主任一眼,雖沒帶什麼感情,卻更加讓那主任冷汗涔涔,只以爲自己得罪了大人物,把怨氣往肚子裡吞一直到陳默他們都走遠了,才慶幸的鬆了一口氣,讓隨行醫生給週中他們檢查。
“你們有病嗎?”隨行醫生問週中和單俊博。
週中還沒回答,就聽單俊博快速的回答:“有。”
醫生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週中,眼裡帶着慈祥,但是突然間他的眼神變了,因爲週中說:“沒有。”
“你看你,就沒有你的同伴懂事。”說着拿出一根小手臂長的電棍,朝着週中就戳了下去,週中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還是裝作被電暈了過去。
週中醒過來又聽見醫生問他:“你有沒有病”
這次週中妥協道:“我有”
於是週中他們又被帶走了,週中一路上東張西望,發現路過的每一間房裡面都會有一個或者是一羣施暴者。他們穿着救死扶傷的白大褂,乾的卻是打打殺殺的工作。
走的過程中,單俊博給週中講解着這間精神病院的“規矩”。
“不能說自己沒有病。”
“不能報官,不能和外界聯繫。”
“被發現了的人,就是他們那樣的下場。非死既瘋。”
單俊博看着那些房間裡的景象,有的房間裡的血都已經伸到了走廊,有的“病人”已經被割掉了舌頭,但是還是受到無休止的酷刑。
“就沒有人管嗎?”週中的眼裡醞釀着無聲的怒火。
單俊博苦笑着搖頭:“誰會信一羣精神病呢?”
週中他們沉默着穿過一陣一陣的哀聲怒號,走過一間間無間地獄,最後被帶到了一個陰暗晦澀的房間,這裡面大概七個人的樣子,看着週中和單俊博進來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
帶他們來的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屋子裡只剩下週中和單俊博在這裡和人大眼瞪小眼。
週中笑了一笑,問道:“你們有病嗎?”
這話一出,週中明顯的看見好幾個人哆嗦了一下,然後全都顫顫巍巍的點頭,回答說:“有”。
週中滿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笑道:“看來是沒有病,那有誰能告訴我一下,這個破醫院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久,都不見有人說話,又等了好一會,纔有人瑟縮着過來搭話:“你不是奸細?”
“什麼奸細?”
“就是院長派來試探我們的奸細啊!”
“什麼院長?”
看週中一臉的茫然不似作僞,衆人才終於放鬆下來,告知週中,有時候就會有新的病人被派來試探他們的口風,每一次說自己沒有病的人都會被抓出去,有的回來也瘋了,有的根本就沒有回來。
“那你們這些人就沒有人管嗎?你們沒瘋都是怎麼進來的呢?”
“這裡的人都是一些曾經有頭有臉的社會人士,因爲仇家陷害或者是家庭矛盾,被人送到這裡來,他們和醫院簽了合同,生死不論,不願再見。”
週中看着狹小的鐵窗外一抹藍色的天,心道:好一個生死不論,不願再見。
週中他們還想在聊些什麼,就見病房的門又被打開了,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把週中和單俊博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