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也頓時明白了,這白毛就是找事,耍無賴呢。而且此時仔細去看,就會發現在他的胸口處跟手臂處都有紋身,而且一副要動手的樣子,衆人畢竟都是普通老百姓,對於這種事情都是避而遠之,雖然心中爲林東鳴不平,但是也沒人再多說什麼,都很同情的看向林東。
那個禿頂男子想張口,最後還是忍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心中暗歎,這年輕的大夫真是好心沒好報,竟然遇到這麼一個無賴。
這一切江雲儀都看在眼中,她的頭稍微撞了一下,剛纔林東也過來問了一句,只是從剛纔開始江雲儀注意的不是林東,而是他身上的衣服還有他拎着的包。
江雲儀在英國留學借宿在學校附近一個小鎮的老夫婦家,在她就讀的學院旁邊,有一家很大又有規模的製衣廠,生產出來的服飾,極盡奢華之能事,但到她畢業爲止,卻從沒有看過這個牌子的衣物出現過在市面上,她懷疑這家制衣廠能不能活下去,但據當地人說這個廠子已經存在了上百年,她百思不得其解,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個包上看到那獨有的標誌。
江雲儀想起自己詢問那對老夫妻,爲什麼這奢侈的廠子生產出來的東西根本沒聽說過呢,得到的答案是,以前的皇帝、女王們使用的東西,普通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可惜現在女王也不再那麼高貴,但是這世界上依舊有這樣的人存在。
江雲儀心中暗道,難道這個人就是那種人,有權穿、使用那種廠子生產出來的東西?
江雲儀自己猜測,她卻永遠想不到,那個廠子生產的東西只有身爲長子長孫的林東可以使用,那個廠子是爲他一個人而設。
看着這個跟自己耍無賴的白毛,林東突然有種很想笑的感覺,以前自己不論是在非洲叢林還是以僱傭兵身份出現在戰場,都是打打殺殺的事情,這次順手救人倒有人跟自己耍無賴了,這是想訛上自己,很好,很天真。
“先開車,先進了市區再說去哪,你過來,咱們倆聊聊。”林東衝着那個白毛招了招手,說着已經走到最靠前的座位。
那裡坐着的人看到林東過來,也都到後邊去坐。
白毛見林東沒理自己,還如此冷靜,剛纔那種氣焰頓時消散了不少,聽林東如此說,他感覺就像是跟人談判一樣,心說老子是被仇家追殺跑路出來的,還怕你。
白毛直接坐到林東旁邊,故意將衣服的扣子解開幾顆,將肩膀露出來:“看到沒、現在還疼着呢,你說怎麼辦吧,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事不算完。”
他的肩膀上紋着兩條龍,不過林東感覺稱之爲長着角的蛇更合適,像泥鰍、像蛇、像帶魚,就不像龍,沒形、沒神。他這一將紋身露出來,其他人連看的時候都小心了一些,事實上真正混上位的、混的風生水起的又怎麼會紋這些,只有那些底層的小混混才如此,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壞人一樣,說白了那是給自己壯膽。
“我看看。”林東擡手一按。
疼,白毛頓感手臂疼得要命,手臂再次失去感覺,跟剛纔一樣,他的嘴張開卻沒發出聲音,因爲林東已經伸手按在他的嘴上。
同時林東擡起食指放在嘴邊:“噓”同時輕聲在他耳邊道:“如果你叫出來,我將你另外的一個手臂也卸掉。”
白毛沒想到這個傢伙如此兇猛,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擡起拳頭就要打林東,林東的手再次按在了他另外一隻手臂上。
跟剛纔一樣,而且在林東有意之下,更疼,白毛嘴張開,聲音沒等發出來林東已經再次將手按在他的嘴上,擡起食指放在嘴邊:“噓。”
林東再次道:“剛纔這兩下只是警告,也可以算成剛纔我幫你治病的費用,如果你再發出聲音影響到其他人的話,我會將你的帶魚尾巴扯斷。”
林東說的帶魚尾巴,就是白毛的手臂,他身上紋的兩條龍的尾巴就是纏繞到手臂上,然後兩個龍頭在胸口。
白毛此時是真知道,自己臨時起意想趁機敲詐一下這個醫生的想法有多麼錯誤,這哪是醫生啊,這簡直比自己遇到最狠的混混還狠,疼得他想叫叫不出來,頭上的汗水滴答滴答,他連連點頭,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這一切後邊的人幾乎沒看到,只有那個司機跟禿頂男子還有那個穿超短裙的少女看到了,超短裙的少女原本還苦着臉,此時卻興奮的看過來,那個禿頂男子則很是意外,至於那個司機則有些怕。
他不知道白毛是從別的地方被追殺跑出來的,擔心惹了這樣的混混出事,這個人可以走,自己可就麻煩了,所以在那裡遲遲沒啓動車。
“呼……呼……呼……”林東鬆開手後,白毛大口大口喘着氣,雙手垂着,好半天才過了那股勁,隨後看向林東:“厲害,沒想到今天碰到高手了,我白毛認栽,不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留下名字,以後我白毛一定再去感謝兄弟你的大恩。”
禿頂男子聽的心中一顫,急忙向林東使眼色,那意思千萬別告訴他,這種人就跟膏藥似的,粘上就不好揭,揭下來也弄髒你。司機則擔心的看着,那個穿着超短裙少女則很是興奮的看着,這比電視劇、電影裡邊演的精彩多了,一個醫生這麼吊,竟然還是武林高手,太帥了、太酷了,要是讓同學知道的話,心中想着她已經悄悄取出手機。
林東看那司機遲遲沒開車,擔心的通過後視鏡看着自己跟白毛,知道他擔心什麼,想想自己在國內的證件好像都在包裡呢,臨走的時候管家婆還特意跟自己說了一遍都放在包裡了,看到白毛說着場面話,大巴司機擔心不肯走,林東心中一動隨手拉開放在腳底下的包,從裡邊將給自己準備的一級警員證還有一套警服、帽子都取了出來放到了白毛的腿上。
“你猜錯了,我不是醫生,我現在應該算是個警察,恩,沒錯,就是警察。”林東特意將那一級警員證打開放在了帽子上邊,讓白毛能看的清楚,同時他自己也再次確認的說了一遍。
酷啊,超短裙少女握着拳頭,那個禿頂男子楞了一下,隨即這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的傷口,放心的靠在椅子上。
尤其是超短裙少女見到林東取出警服時候,用來裝警服的那個袋子,那可是LV限量版下個季度要發售的一個包,這個她一直在等待的包,竟然是隨隨便便在包裡邊裝警服,取出警服後林東更是如同方便袋一般的塞了進去,塞得超短裙少女都直握拳,心疼啊。
事實上林東之所以快速塞進去,是因爲他心裡很無奈,看來爺爺是真的要緊縮自己的銀根了,否則管家婆也不會弄個這種別人眼中所謂的奢侈品,對他來說卻連當方便袋都不用的東西給自己裝衣服了。
此時,機場大巴也緩緩開動,後邊的人不知道情況如何,沒人出聲,機場大巴車上面的氣氛顯得很是壓抑,而此時最壓抑的卻是白毛,雙手不能動,臉部的肌肉不斷的抽動,頭上的汗冒的更多了,想說什麼,張開口半天也說不出來。
林東已經不去理會白毛,轉頭看向外邊飛馳而過的景物,深港市,變化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