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怎麼?你心痛楊小樂了?喜歡他?沒關係,你現在可以後悔,我們只是訂婚,又不是結婚,你要後悔,沒人可以拿你怎樣。”朱威是怒氣衝頂,今天是他們訂婚的日子,可葉盈詩呢?仍然還是對他冷冰冰的,不難想象出,哪怕日後結了婚,葉盈詩對他的態度也應該是好不到哪裡去。
“你想我反悔?你若是希望我這樣,我會成全你。”葉盈詩冷冷說道。
朱威心中如吃了幾百只蒼蠅般難受,他當然不希望看到葉盈詩反悔,退一步說,就算得不到葉盈詩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不敢再激怒葉盈詩,以葉盈詩的性子,她是絕對能做得出來,萬一真將她惹急了,她真敢反悔。
楊小樂幾人剛進去宴會廳,便遇見葉盈詩的父親葉金浪迎面而來,與葉金浪一起的還有朱威的父母朱令山夫婦。
楊小樂頗爲的頭痛,麻痹的,一大堆不想見的人,偏偏就遇上了。
“你們怎麼來了?”葉金浪看到楊小樂幾人後不由得愣了愣,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葉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自然是來參加你女兒的訂婚宴會,怎麼?你想趕我們出去?”楊小樂問道。
“哼!”葉金浪冷哼一聲,他絕不會將楊小樂等人趕出去,那樣只會落人口舌,認爲他肚量小。
“親家,犯不着動氣,何必跟一些小輩一般見識?直接着他們透明的就行。”朱令山說道,這王八蛋心情大好,能與葉家結成親家,對朱家而言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葉金浪就這麼一個女兒,那是不是意味着葉氏集團也將會變成朱家的?
楊小樂笑了笑,沒理會葉金浪幾人,而是帶着曾銀幾人轉身離開,去到一個角落裡找沙發坐下,賀禮已經送了出去,接下來就等着吃飯,吃完飯後便拍拍屁股走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葉盈詩怎樣選擇都是她的事情。
“老大,我們其實不該來。”坐在沙發上的陳揚說道,參加別人訂婚宴會的事情不是沒有過,可像今天這樣處處受氣的卻絕對是頭一回。
“沒事,吃完飯就走,當是給葉盈詩面子。”卓黨說道,他會來,完全是看在葉盈詩面子上,否則就算八人轎也請他不來。
“各位,左邊四十五度角,你們看看是誰來了。”曾銀小聲道。
衆人順着曾銀的目光看去,只見鍾帥正朝他們幾個走來。
鍾帥的出現出乎楊小樂幾人意料,鍾帥傷得挺重的,按估計沒有一頭半個月的別想恢復過來,哪想到這才短短几天功夫,又見到他在朱威的訂婚宴會上出現。
“楊小樂,真是巧啊!在這裡也能遇上。”鍾帥臉上掛着並不真誠的微笑,怎麼看都覺得對方的微笑是那麼的虛僞。
“有事?”楊上樂歪着腦袋問道,他討厭鍾帥,跟這種人,連話都不想多說。
“楊小樂,今天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過去是我不對,所以,我向道歉,今天正好藉助這個大好日子,我敬你一杯,將我們以前的恩恩怨怨全抹掉。”鍾帥說着將他手中的其中一杯酒遞到楊小樂面前。
楊小樂幾人傻愣在原地,一個個都以爲自己花眼,鍾帥想唱哪一齣?他會向他們道歉?難於相信。
“楊小樂,你該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鍾帥見楊小樂並沒接他手中的酒杯,又開口說道。
楊小樂仍然沒伸手去接鍾帥遞來的酒,他就是弄不明白,爲什麼鍾帥的變化會如此大?難道他真是改過自新?靠,不太相信。
“楊小樂,我知過去是我不對,今天你必須給我這個機會,我要親自向你道歉,同學一場,你難道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
“鍾帥,你不是該恨我的嗎?我將你打成重傷,你的傷勢還未痊癒吧?”楊小樂坐着不動,看樣子並沒接酒的意思。
鍾帥那張原本還掛着微笑的臉突然變蒼白幾分,嘴角也是不住的抽搐着。
“楊小樂,憑心而論,我很恨你,恨不得你死。”鍾帥說道。
楊小樂笑了笑,內心很是好奇,“既然你恨我,爲什麼又要向我道歉?”
“因爲我爸爸的一番話,他跟我說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衡的利益。”
“鍾帥,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合作關係,更談不上利益。”楊小樂問道。
“現在暫時沒有,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有,還是我爸爸跟我說的,你不是個普通人,跟你這種人做朋友不會有錯。”鍾帥說道。
楊小樂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暗想鍾史仁果然是慧眼識人,這樣都被他給看出來了,不簡單。
“楊小樂,我說的理由夠充分嗎?”鍾帥問道,直到現在,他仍舉着酒。
楊小樂笑着拿過鍾帥手中的那杯酒後說道:“鍾帥,希望真如你所說那樣。”
鍾帥心情大好,異常興奮道:“一定,楊小樂,幹。”說完,鍾帥自己首先將杯子裡的酒一口喝完。
楊小樂見狀也只能將杯子裡的酒喝完,雖不知鍾帥爲什麼會如此大改變,但他不怕,這裡是朱威的訂婚宴會,相信鍾帥不敢鬧事。
“三爺,你不怕酒裡有毒?”曾銀頗爲擔心的問道,他還是不相信鍾帥,換成是他,就一定不會喝這杯酒,而且就算要與鍾帥喝,也只會喝自己眼前這杯,而不會接過鍾帥遞來的酒。
楊小樂愣了愣,有毒?他真未往這方面去想,鍾帥真敢在酒裡下毒嗎?如此一來,他就不怕得罪朱威?
“好樣的,楊小樂,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鍾帥說完便轉身離去,值得一提的是,他離開之前還要將剛纔遞給楊小樂的那隻酒杯一起拿走。
鍾帥的異常舉動更是讓曾銀懷疑,懷疑鍾帥在酒裡下毒,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三爺,不太對勁。”
“我也覺得,三爺,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陳揚也小聲問道,鍾帥爲什麼還要拿走那隻空杯子?